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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爹爹都是你,害的小寶都叫自己小胖子了。”小寶不滿的說道。
他把背簍上面的葡萄拿掉,看着底下竟然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黃瓜,難怪他就說麽那脆瓜怎麽嘗都像是黃瓜的味,這可是他很喜歡的下飯菜。“你本來就是小胖子來着,還怕爹爹說啊,”楊逸這聽到小寶的話後笑着說道。
陳靜看着楊逸,突然就發覺他頭上的包紮不見了,“夫君你怎麽把頭上的解開了,傷口見了風會頭痛的。”陳靜擔憂的說道。
“都已經好了,幹嘛好要帶着,我都覺得它發臭了,連頭我都洗了。”楊逸說道,這身子不會真的怎麽差吧,不能見光,不能見風。
陳靜雖然擔憂,但是看着這兩天他的夫君确實好了一些,這大中午的在外面曬也沒見他不舒服,想到這裏陳靜也稍微放下心來。
“陳靜我們家有沒有陶罐,幹淨的陶罐啊。”楊逸問道,他看到這些葡萄就想釀點葡萄酒了。
“有的,不過幹淨的陶罐都有些小。”陳靜好奇的問道。
很快陳靜就把兩個陶罐拿了過來,真的很小,都只有二十來厘米,陶罐口有點小,到是能塞進一只手去,中間是圓肚的,底部也是緩緩的縮進去。
“陳靜這樣的酸果還有嗎。”楊逸問道,這裏的葡萄大概能弄一個小陶罐。
陳靜雖然不知道他的夫君要幹什麽,不過不管他的夫君要做什麽,他都是支持的,“後山的崖底下長滿了,夫君如果想要我去摘多一些回來。”陳靜笑着說道。
楊逸聽到陳靜說有很多就放心了,這樣他才能釀出很多酒不是。
陳靜看着楊逸把酸果都放到木盆裏,看着是要清洗這些酸果,他也把脆瓜從背簍裏都倒出來,拿了一個木桶裝起來,在從水缸裏舀出水來,先讓這些脆瓜在清水涼一下,現在他要做飯去了,再不去家裏的兩個該餓了。
“小胖子快點過來,幫爹爹一起洗,”楊逸對着正在太陽底下追小野雞的小胖子說道。
小胖子看看四處逃散的小野雞,覺得抓住它們實在太難了,覺得還是去幫爹爹去洗酸果。
很快洗好的酸果被晾在幹淨的竹筐,只要水氣瀝幹了就可以釀酒了。
“啊呀,陳靜今天你這是帶着夫君去逛集市嗎,”沈阿姆在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家三口一同往村口的集市走去。
“沈阿姆好,”小家夥都不用提醒,見着人就開始叫。
“瞧瞧,瞧瞧小寶這是又長胖了。”沈家阿姆非常的喜歡這孩子,他自己就一個哥兒,太過争氣竟然嫁到了城裏去,想去看看外家孫子又太遠了,所以特別的喜歡小胖子。
、 “恩,夫君想去集市看看。”陳靜笑着說道。
“就該多出來走走,楊逸啊你瞧你這兩天在外面走過,那臉色可比以前好太多了,”沈家阿姆笑着說道。
“沈阿姆你別笑話我了,不過我的氣色确實好了很多,那可都是我家陳靜的功勞。”楊逸笑着說道。
“你這孩子确實變了,好了你們去吧,沈阿姆可不打擾你們小兩口。”沈阿姆笑着走了。
兩個人沒走多久,又遇到了也去集市的村長一家,因為陳靜并不是村子的,而楊逸家也是十多年前搬來的,原本很不錯的楊家,因為當家的去世後,楊逸的身子又不好,楊逸的阿姆又不是個會經營的,所有家裏的東西就變賣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和楊逸定過婚的張秀兒也不好反悔另嫁了。
之後被楊逸阿姆救回家的陳靜,在張秀兒出嫁沒有幾天,楊逸的阿姆看着力氣大,能吃苦的陳靜,幹脆就讓楊逸娶了。
畢竟他家兒子身體不好,根本就養不了家,就算娶了哥兒,卻也是要哥兒照顧的,如果不趁機抓住陳靜,楊逸的阿姆真的不知道就他們家的情況,還有那家的哥兒願意嫁給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兒子。
“是靜哥兒啊,楊逸你總算是肯出家門了,可要好好的待你家哥兒,別總是欺負他。”村長家的陳阿姆笑着說道,要不是這哥兒,他這條命早就在兩年前被毒蛇給收了,也因為這件事後,村子裏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去欺負,楊逸一家三口,當然陳靜也不是好欺負的,別人給他一點虧吃他也笑笑忍了,如果有人去欺負他的夫君,說他夫君什麽陳靜就敢跟那些漢字幹上,所以村子裏的人最多也就在他們的背後嚼舌根,卻沒有人敢在楊逸的面前說。
“我愛他都來不及,才不好欺負他呢,”楊逸笑着說道。
“陳阿姆你也去集市,”陳靜笑着問道。
“恩,去集市買點鹽,”陳阿姆笑着說道,想着楊逸這孩子難道轉性了,前段時候他在經過楊家的時候,他可是看到這小子拿着棍子就往陳靜身上砸的,甚至還罵小寶這乖巧孩子。
兩人來到集市,楊逸看着人來人往的臨時集市,看着也熱鬧的很。
“陳靜很熱鬧啊,”楊逸感嘆的說道,明明平時村子裏也見不到幾個人的,現在這村口的集市竟然這麽熱鬧,這裏離村子有四五分鐘的距離,一邊是樹林和溪流,現在溪流裏還有兩三米寬的水流,另一邊就是三四百平米的空地,現在這裏可是很熱鬧。
“來趕集的不止我們村裏的,也有山裏的人,傍邊的村子裏也會在這時候買點家用。”陳靜解釋道。
“陳靜這邊有陶罐,老伯這陶罐怎麽賣啊,”楊逸指着一個大概三四十厘米高的小陶罐問道。
“這位俊哥兒,我這陶罐便宜,東西也好,只要五個錢。”那位明顯上了年紀的老伯笑着說道。
“老伯這是我家漢子,”陳靜對着認錯性別的老伯說道。
那位賣陶罐的老伯一愣,仔細的看着楊逸,在看看陳靜,他不得不承認他的眼睛不行了,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把哥兒和漢子都給錯認了。
“老伯這眼睛不行了,老眼昏花了,”買陶罐的老伯說道。
“老伯這個小缸多少文,”陳靜指着一個大概五十厘米的大肚小水缸說道。
“這個要五十文,如果你們要買的話,老頭子就把那個小罐子送給你了。”老伯笑着說道。
“老伯那個小罐子能少一些嗎,我們要很多那個小罐子,這樣小罐子老伯就三文行嗎,這個小水缸我也要了,十個小罐子八十文怎麽樣。”陳靜說道。
付了錢那些買下來的陶罐和小水缸就先放在那裏,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拿。
“爹爹有糖葫蘆啊,我要糖葫蘆、我要糖葫蘆。”小胖子在看到一處賣糖葫蘆的,馬上就叫起來,要是前段時間,小胖子一定不敢這麽對他的爹爹說,但是這幾天楊逸對小胖子的寵愛,已經能讓小家夥對着楊逸撒嬌了。
小胖子手裏抓着糖葫蘆舔着,一只小手抓在楊逸肩膀的衣服上,小胖子在被楊逸抱着的時候就回下意識的抓住楊逸道道道衣服。
陳靜又買了一些鹽和糖,來到買豬肉的攤子上,陳靜買了一些肥瘦相間的豬肉。
“這些骨頭這麽賣的,還有這豬下水。”楊逸指着被攤主扔在一個籮筐裏的,大骨頭和被踢得很幹淨的豬脊柱骨,還算比較幹淨的豬下水說道。
“這些都是不能吃的,這位小哥要,自己拿就是了,”攤主笑着對楊逸說道,這可真是俊俏的哥兒,只是他都在這裏賣了兩年的豬肉了,愣是不知道是那家的。
“把你的口水擦擦,他是我夫君。”陳靜瞪了買肉的攤主一眼,他經常在這家買肉,和攤主是相當的熟。
“他就是你漢子啊,你們可真是般配,他長的可真俊,難怪你要藏着噎着就是不讓他出來,不怕被人拐跑了。”攤主笑着說,又開始給人切肉。
陳靜見楊逸想要骨頭,他在那個籮筐裏先把楊逸說的豬下水給拿進背簍,又挑了一根新鮮的豬脊椎,又拿了兩根腿骨放進背簍。
兩人又在集市裏轉了一圈,陳靜沒有看到秦大哥,大概是今天有事沒有來。在給小胖子買了一個撥浪鼓,去拿陶罐的時候那老漢的兒子來接老漢回家,老人覺得他把人認錯了有點過意不去,最後讓他兒子先把陳靜買下來的陶罐給送回去。
“終于回來了,就走這麽點路,我都累的氣喘籲籲的,”楊逸坐在椅子上說着。
小胖子到現在都還在舔他的糖葫蘆,那小子只有在舔完了糖,這才舍得咬那裏面的果肉。
“小胖子快點吃完,都要融化了,你看就快滴下來了。”楊逸對着小胖子說道。
小胖子現在根本就不怕楊逸,他看了下面一眼,小小的紅豔豔的小舌頭伸出來舔了一下,看着沒有在往下滴的糖液後,又繼續他的舔糖大業了,另一只小手上抓着楊逸給賣拉的撥浪鼓玩着。
“嗨,你這小子是越來越拽了。”楊逸看着裏也不理他的小胖子說道,其實小胖子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手裏會發出聲響的撥浪鼓吸引了。
就在這時陳靜端出一碗解暑茶到楊逸的面前。楊逸在外面逛了一圈确實口渴了,接過來就是一大口一大口的喝起來,在一口氣喝完後楊逸舒服的癱在竹躺椅上。
“累了就去床上躺一下,這樣躺着會着涼的,”陳靜看着像沒有骨頭一天癱在竹躺椅上的人說道。
“不累就是想歇一下。”楊逸說道。
“對了陳靜你把大骨頭剁成兩節,還有那根長的骨頭把它砍成半個指節長,等下我們炖骨頭湯,”楊逸說道,他不覺的以他現在的小身板能把大骨頭剁成兩段,其實到現在楊逸的手都在發酸,他也只是在回來的時候抱着小胖子而已,真是不中用的身體,看來他是真的要好好的練練,明天還要去摘葡萄,昨天的都已經被他釀到小罐子裏了。
楊逸是在屋裏不在發出剁骨頭的聲音後才進去的,他看着已經被斧子砍的很整齊的骨頭,這個人也真的太過遵照他的意思了,那脊柱骨真的是每塊都是差不多,被碼的整整齊齊的。
“夫君我們真的要吃這些東西嗎,在這裏沒有人吃這個,”陳靜說道,他倒是無所謂的,只是這邊的人都不吃這個東西,他也就入鄉随俗了。
“沒事,這東西熬成湯可鮮了,不管燒面條還是單喝湯都是很有營養的。”楊逸說着,讓陳靜去燒水,他把骨頭放進鍋裏焯水。
在處理好骨頭後,楊逸讓陳靜放大塊的柴火放着猛炖,楊逸可是讓陳靜放了滿滿的一鍋子水,他自己又拿着豬下水和五小勺的鹽去小溪裏處理去了,小胖子也從撥浪鼓把注意裏拉了回來,楊逸蹲在一個石板上,那裏是陳靜用來洗衣服的,現在還有不少的水,楊逸聽陳靜說要是天幹旱起來,以後就要去大溪那裏洗衣服,這裏是陳靜自己挖的,原本這條小溪只有五六十厘米寬,這處被陳靜深挖到一米,寬也有一米左右,在下面又是用石板擋着水流,所以蓄水還是不少的,平時用來洗東西還是很方便的。
楊逸今天是終于在村裏走了一遍,人應該是有不少的,大概三百來戶,而他們是住在最靠近山裏的,平時經過他們家的人也不多,問了陳靜說是夏天的緣故,這邊的地很多種的是粗米,粗米到底是底層人們的吃食,一般只要除除草就行,用不着像種精米一般的小心,所以來這邊的人就很少,能三天來一次都算是勤勞的了。
“爹爹快看蛇,是蛇咬在那裏了。”楊逸從走神中反映過來,看着被他不小心挂道水裏的豬大腸,被一條黑乎乎的大東西咬着,楊逸在那家夥想要松口的時候,迅速的往岸上扔了過去,要是他猜的沒錯,這就是他很喜歡吃的那道菜中的主食材,可千萬別真的是蛇楊逸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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