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她被總統保釋了?
這個消息讓珍娜幾乎呆住, 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但除了瓦倫泰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人能做到這件事,只有總統才有赦免任何人的權利,她目前還尚無辦法洗清自己, 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裏。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非常魔幻, 連結局也是超出了常識。
“這怎麽可能?!”
迪亞哥頓時難以置信地咆哮, “開玩笑的吧!總統為什麽要釋放她?!”
他的腦袋上出現了文字, 迪亞哥整個人處于深深的震驚之中,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敢相信還會有這樣的事。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她搞定了總統?這怎麽可能!】
“抱歉先生,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您。”
保安官陰沉地回答道,他的樣子看起來同樣很不高興, 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一樣,“總之我們會想辦法盡快解決您的問題,其餘事情暫時無可奉告。”
“……”
迪亞哥為了把她關進來, 精心策劃了一個陰謀,幾乎做到了滴水不漏,絲毫沒有給她能脫罪的機會。而他辛辛苦苦努力了那麽久, 那個貪財的碧池甚至大出血還給了原主的家人們一大筆錢,原以為勝券在握, 結果她關了半天都不到就被釋放了!
還是總統親自下令釋放的她,甚至還為她做了擔保人。
珍娜感動得快要哭了,但同時又想放聲大笑——這完全是大佬給她打臉的爽文劇情!實際體會的時候竟然是這麽的爽!
瓦倫泰實在是她見過最公正, 最體恤下屬的好領導。
不管實際情況是怎樣,總之她被釋放了,珍娜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種鬼地方, 她朝迪亞哥豎起兩只手的中指加倍fu*k, 毫不客氣的怒罵一聲“表子!”然後根本不在乎他會想什麽, 頭也不回地沖出了監牢。
當她重見陽光下的時候, 才意識到自由是那麽的難能可貴,盡管她其實只被關了半天,但她差點就以為自己要完蛋了。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珍娜竟發現瓦倫泰就在外面不遠處等她。
他依然是穿着那一身标志性的粉色皮風衣,和另外一個與他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老頭一起站在街頭,兩人不知道交談着什麽。
在珍娜出現後,他們停止了交談,瓦倫泰轉頭注視向珍娜,然後向她露出微笑。
“總統先生!”
珍娜立刻飛奔向瓦倫泰,如果不是因為太不得體的話,她簡直都想抱着他叫他爸爸了!
她用盡全部意志力忍下了自己想要進行的過激舉動,然後飛快向瓦倫泰鞠躬道謝。
“真是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的幫忙,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她眼中閃爍着希望與高興的光芒,看到瓦倫泰的頭頂上出現【真可愛】的文字的同時,激動地向他表達道,“謝謝您願意信任我!總統先生,其實我真的沒做過那種事情!”
“嗯,我相信你不會那麽做。”
瓦倫泰溫和地點點頭,把帶着皮手套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一動不動凝視着她問道,“他們道歉了嗎?”
“什麽?”珍娜頓時愣了愣,她一下子沒有理解總統在說什麽。
“那個逮捕了你的保安官,向你道歉了嗎?”
瓦倫泰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如果沒有的話,我會重新和對方談談這個問題。”
……什麽,原來是這件事!
珍娜終于反應過來,難怪她前面覺得有點奇奇怪怪的,為什麽之前态度極其惡劣逮捕了她的保安官突然向她道歉了!對方的樣子看起來仿佛極不情願,因為從來都沒有白人會對亞裔認錯,尤其是19世紀的美國警察,其實和流氓差不多。在對方低頭的時候她還很吃驚,原來是被總統要求下不得不向她道歉!
媽呀,這是什麽爽文裏才有的節奏?竟然真的發生了!
她果然沒有選錯,向總統坦白并接受他的工作,是她做過最正确的決定之一。
“是的,他向我道歉了!謝謝您為我做這麽多。”
“那就好。”瓦倫泰看了眼懷表,“我們浪費太多時間了,該回去工作了。”
如果總統想要這樣收買她的忠誠的話,除了原則和底線問題之外,她願意忠誠地為他工作。
“是的!我會好好工作,但還有一件事情我得告訴您。”
珍娜不知道要如何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但她同樣也感到非常的不安。
“我的家人作出證言說收到了我給他們的錢,這是保安官逮捕我的證據,但在提姆先生幫助我離開莊園後,我就直接坐火車來華盛頓了。珊莎女士說鑽石項鏈是當天晚上失竊的,但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把首飾出售換錢再給那些人!因為我哥哥想逼我去當一個清國賭場老板的小妾,我肯定不會同意,他們拿走了我工作以來所有的收入,所以我打算逃離他們,怎麽可能偷東西給他們呢!”
珍娜試圖向瓦倫泰解釋這件事情的真實情況,她想說提姆先生因為工作出差離開了華盛頓,等他回來後一定能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提姆先生就是她不在場證據的證人。
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瓦倫泰突然微微皺了皺眉,他完全沒有關心珍娜到底有沒有偷那個鑽石的事情,而是出聲向她确認道,“你那些清國移民的家人,逼你去做賭場老板的情人?”
“差不多是這樣吧,不過也沒直接把我綁過去。因為我拒絕了,所以之前和他們有個協議,必須把自己工作賺到的錢全部交給他們……他們雖然不太滿意,但也就這樣一直讓我在莊園主家裏做女仆。”
珍娜小心翼翼地解釋,“但是我的家人們最近越來越貪婪了,他們覺得我賺的錢太少,之前我和哥哥吵了一架,我說我要為自己考慮了,不會再把錢給他們了,我哥就非常生氣。再加上我和男主人之間有點矛盾……他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雖然我不敢說沒有證據的事情,但我懷疑我哥是被收買了,才作了僞證!”
她鼓足勇氣一口氣把那些話都對瓦倫泰說了出來,雖然說不上來為什麽,瓦倫泰給她一種很公正的感覺,能讓她感到安心。
“原來如此。”
瓦倫泰點了點頭,他并沒有質疑珍娜說的那些事情的真假,而是露出了一個略為毛骨悚然的笑容。
“這樣的話,你想讓那些拖你後腿的清國人消失嗎?”
“什麽?”
珍娜又愣了愣,消失?是她理解中那個消失的意思嗎?
瓦倫泰的笑容不知為何讓她感覺有些發毛,她不太确定地看了眼瓦倫泰的頭頂。自從瓦倫泰把她提拔之後,她就決定為了出于對領導的尊重,盡可能不去看他在想什麽。
畢竟瓦倫泰知道她的能力,總是看人家頭頂窺探別人隐私真的很惹人嫌,她會努力做個識相的人。但這個時候,她還是必須去了解一下瓦倫泰的想法。
【直接讓他們消失,還是把非法移民遣送回清國更好?真麻煩,不合格的敗類沒有資格成為國民,不如直接消失吧。】
?!什麽,竟然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不不不,這倒也不必!
她只是想讨回一個公道而已,她也沒那麽極端。畢竟她并不是原主,只是穿越後接手了對方的身體,和那些人沒什麽感情,但也不至于有多恨。
雖然他們拿了錢作僞證害她進監獄,但趕盡殺絕好像有點過了……遣送回清國的話,下船那刻就被逮捕了,然後會被砍頭。雖然她不是那麽寬容的人,但她在良心上也不想背負那麽多人命……尤其是在她只見過她哥的前提下,也不知道爸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他們應該得到懲罰,但還沒有嚴重到要死亡的程度。
至少他們在逃亡的時候也帶上了原主,沒有把她留在清國被砍頭……加上以前養育她長大,這樣就算恩仇抵消,互不相欠。
“也沒必要那麽絕!只要別讓他們再來騷擾我就行了。”
珍娜心情複雜地說道,因為考慮到總統的權利真的能讓他們人間蒸發,珍娜只能說點公道話,“雖然他們現在這樣對我,但當初離開清國的時候還是帶上了我,否則我現在已經死了,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們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人在窮到極限的時候往往會放棄自己的良知,但考慮到他們也并不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所以我想還是算了……讓法律來裁定結果吧,作僞證的話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可以,這樣也好。”
瓦倫泰點了點頭,用贊許的眼神注視着她說,“你沒有被仇恨影響判斷,這是理智的做法,既然這是你的希望的話,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吧。那就讓聯邦保安官對他們進行正式調查,還你名聲的清白。”
他同意了?
珍娜稍稍有些意外,總統同意的太痛快了,甚至都沒有勸她好好想想,感覺完全是打算照着她的意思來啊?
這和他之前強勢的一面不太一樣。珍娜感嘆着總統可真會換位思考,尊重他人意見,不過這個時候,她注意到他頭上出現了新的想法。
【不過必須處理掉那個清國賭場老板。】
什麽?
是要整頓賭場嗎?
珍娜又是愣了愣,這個時期的美國開設賭場合法嗎?其實她不清楚這一點,不過這些資本家的世界都與她無關,她記得那個老板除了開設賭場外,也做一些非法移民的生意,專搞欺男霸女的事情。原主家人之前想把她送去當小妾,也是為了盡快在此處立足,不用像其他華工一樣吃苦。
取締他也好,反正那個老板也做了不少壞事,那個賭場裏還有皮肉生意。
不愧是總統,真是目光深遠!能夠一下子看得到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珍娜頓時對瓦倫泰肅然起敬,但因為這是她偷看到的信息,她還是不要去找瓦倫泰讨論這件事了。
“那麽現在回去工作吧,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你的這件事情我會讓人處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瓦倫泰看了看懷表的時間,非常幹脆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沒問題!總統先生!”
珍娜立刻準備跟上瓦倫泰回官邸,雖然不知道重要的事情是什麽,但她已經開始期待起來。而這個時候,她也注意到迪亞哥已經從警局裏走了出來。不知道他剛剛到底聽到了多少,這個漂亮的金發小白臉一臉難以置信地望着珍娜與瓦倫泰,而珍娜再次向他豎起兩個手的中指。
去你爹的,表子!
你的好日子馬上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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