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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倫泰的話讓珍娜和曼登·提姆都愣了愣。但細細一想的話, 又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考慮的很全面。
總統讓提姆來接受這個工作無疑是對她最好的選擇,因為其他白人保安官未必能夠真的不摻雜一絲水分去調查。萬一最終還是采用她家人的證言, 堅持白人至上主義, 帶着偏見去調查,最終蓋章鑽石項鏈真的是她偷的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
那時候總統怎麽辦?換一個保安官繼續調查嗎?所以一開始就讓對她抱有善意的提姆去調查是最好的辦法。
但同樣, 如果她繼續住在提姆家的話, 那人們一定會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從而可能質疑調查結果的不公正。
所以讓她搬走是非常理智的做法, 珍娜看了眼提姆, 而他顯得有些猶豫。
【如果讓小姐在都是白人的公寓中獨自生活的話, 她會安全嗎?】
【那個迪亞哥·布蘭度很有可能會去找她麻煩, 但總統說的沒錯, 繼續住在我這邊的話,會影響到她洗清罪名……】
……他竟然這麽擔心她的事情,而且并不是出于私心,是真心的關心她的利益。
好男人啊!
珍娜頓時心裏無比感動,她暗暗做了個決定, 等這件事情結束後, 她就要和提姆約會。
然後她要先存點錢,用自己的第一筆工資給他買一份禮物。
“沒關系的, 提姆先生,我現在薪水已經升到35塊一周了,多虧了總統先生的賞識, 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
她心裏帶着對瓦倫泰的感激, 同時眼睛閃閃發亮注視着提姆說道,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請讓我請你吃飯吧!”
“……”
瓦倫泰面無表情看着他們,曼登·提姆少許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然後他眼中産生了笑意。
“我幫助小姐并不是希望得到什麽回報,但如果你想這麽做的話,我希望能夠吃到你親手做的食物。之前的那頓飯令人印象深刻,無比難忘。”
沒問題啊!你願意的話我他媽可以每天給你做飯!
珍娜在心中大喊,但礙于在總統面前,她也不好意思表現的這麽急吼拉吼。
于是她裝作矜持又不好意思地說道,“當然可以,如果你喜歡的話,提姆先生。”
【我喜歡珍娜小姐的全部。】曼登·提姆的頭上毫不猶豫出現了思考的文字。
不過瓦倫泰似乎對這種劇情沒有興趣,他可能是不喜歡在辦公室裏看到暧昧關系的人,他明顯失去了笑容。瓦倫泰整個人變得嚴肅了不少,珍娜下意識偷看了眼他的頭頂,發現他的想法也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
【這樣就可以了。】
似乎是一句很平常也沒什麽意義的話。
也許她有點過于敏感了,珍娜少許放心了一些,并飛快移開目光。
而這個時候,瓦倫泰突然很平常的開口提議道。
“你可能會擔心珍娜的安全問題,确實,讓她租公寓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到危險和報複,但如果她搬進官邸,這些就都不是問題了。我之前就提議過,可以在這裏為她準備一個房間,這樣也方便進行她的秘書工作,我需要她時刻待在我附近。”
原來他還記着那個提議嗎?
對于目前的狀況而言,這似乎确實是最好的選擇了。比在外面自己租公寓安全的多,還不用付房租,唯一不好的地方可能就是可能會被領導随叫随到。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她目前正是需要努力工作來證明自己的價值。
“也是,這确實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提姆沒有異議,他贊同了瓦倫泰,“我會盡快解決這個案件,必定恢複小姐的名譽。”
“謝謝您,提姆先生。”
珍娜乖巧地點頭回答道。她很想表現的更熱情一些,但她還是不好意思在總統面前說太多。
“我一會把房子的鑰匙還給您。”
“……沒關系,之後再說吧。”
曼登·提姆輕不可聞地嘆息一聲,随後他接下了總統的任命書,又深深注視了珍娜一眼,說了一聲“等我”,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這個男人可真是太浪漫了。
珍娜一直依依不舍地目送着提姆離開總統辦公室,雖然要從提姆私邸搬走有點可惜,不能趁同居時間多培養感情讓對方向自己求婚了,但她考慮着自己可以約他出來散步,他絕對會答應的。
“一會讓麥克·O陪你去把行李搬過來吧。”
在珍娜思緒早已飛出十萬八千裏,甚至快思考起她和提姆将來的孩子該叫什麽的時候,瓦倫泰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你住在客卧,不用擔心安保的問題,這裏有最優秀的保镖,麥克·O擁有我們同樣的能力,他能發現并阻止一切入侵者,如果你想要出去散步的話,也可以帶上他,我會讓他對你進行完全的保護。”
“啊……哦!好的。”
珍娜反應過來,她意識到自己在總統面前神游了,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謝謝您,總統先生,不過其實沒什麽行李,就一身替換的衣服和原先的鞋子,我等等自己回去拿就行了,順便把鑰匙還給提姆先生。”
“可以,那你現在就去吧。”瓦倫泰注視着她說,“你放假了。”
“十分感謝!”
這是什麽絕世好領導?搬家還給假期。珍娜突然感覺自己在現代工作都沒像現在這麽舒服過,心裏頓時舒坦了很多。
于是在得到瓦倫泰的許可後,珍娜飛速提前下班離開官邸。盡管她的薪水上漲了,但還沒到第一周的發薪日,她為了省錢還是決定不坐馬車自己跑過去。
離大家都下班的時候還有一個多小時,珍娜考慮買點面包帶回去吃。不過在前往提姆宅的路上,她突然又看到了一個穿着鬥篷的帕契族印第安男人,一動不動站在街頭注視着來來往往的人群,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與其他人完全格格不入。
珍娜突然被那人吸引,停下了腳步。
那個服裝風格她記得,這不是之前那個給她算命,并把瓦倫泰口中的神聖遺體當護身符賣給她的印第安占蔔師嗎?
她不由走近過去,但很快遺憾地發現并不是同一個人。
棕色長發,五官比起其他印第安人而言相對柔美,看起來像個憂郁的美男子。
那這個人會算命嗎?
珍娜突然産生了突發奇想,既然都是同一個族群的印第安人,也許他會知道可以在哪找到之前的那個占蔔師呢?那個馬戲團是流動的,之後她就沒再見到過他們了,否則她一定會拉住對方問更多問題了,現在她覺得對方可能真的很準!很多地方都說中了。
她決定問一下試試,畢竟沒什麽損失,必要的話她還可以付點錢。
當她靠近對方的時候,卻看到那個男人的頭上有一段非常莫名其妙的文字。
【太渺小了。】
嗯?
太渺小了?什麽渺小?
珍娜不由愣了一下,中二病?
當然她覺得應該是自己誤解了,這個時代的人會有這種想法不應該是因為中二,但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渺小呢?嗯……雞兒?
不不,不必如此……不要随便亂猜,而且就算人家什麽小都無關緊要。
珍娜無法控制的産生了低級的想法,然後她把念頭從腦子裏趕走,繼續走向那個男人。她準備正經的向對方打招呼的時候,男人突然轉過頭,冷不丁望着她出聲道。
“你能聽到我心裏在想什麽?”
!!
珍娜頓時腳步一凝,十分詫愕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難道這個人也會讀心術嗎?!
“那叫靈視。”
不等珍娜說什麽,男人突然微微揚起笑容,他的眼睛裏有一種淡淡的冷漠,但卻很溫和地向珍娜說明道。
“看來我們擁有同樣的能力,孩子。”
“……”
這就很尴尬了。
珍娜雖然自己擁有了讀心的能力,但她并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心中所想,因為一旦自己那些龌龊的念頭讓別人知道的話,她會感到尴尬并且社死,簡直想要立刻逃離這個星球。
那這個大哥聽到她剛剛在想什麽了嗎?不,也許運氣好,他沒注意到自己才是……
“我聽到了哦。”
男人笑意不變注視着珍娜,“但我得告訴你,我所想的‘太渺小了’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是指人類本身。”
“……”
……好的,他果然聽到了。
珍娜捂住自己的眼睛,幾乎想要逃走。
“……對不起。”
她不得不老實地道歉,并強迫自己不再亂想。但越是在意這些,就越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亂想那些尴尬的事情。
啊,不!
簡直完全無法克制!甚至連自己看過的那些雷文段子都要冒出來了。
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想……
她不得不在心中默念,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那個男人卻被逗樂了一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也不用那麽緊張吧,我可聽到過無數肮髒多了的想法,你和他們相比起來的話,簡直有點可愛。”
“對不起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産生不該有的想法。”
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不過男人仿佛對此完全不介意,他溫和地走到她面前,面帶笑意問道,“你是想要問占蔔的事情對嗎,你想知道什麽?”
“可以問嗎?”
珍娜驚訝的擡頭,心想這哥們人挺不錯的,性格還挺好。但也沒等她說出自己的問題,對方就又出聲說,“我剛好也很無聊,我們可以聊一會……你想問自己未來丈夫的事情?”
“啊,是的!”
不愧是讀心者之間的交流,省掉了很多解釋和廢話的時間。珍娜立刻精神起來,連忙點點頭回答,“我想知道關于自己的将來。”
“那結果可不太好。”
男人笑了笑,“上次的帕契族祭司告訴你,你會與一位金發白人結婚對嗎?他說的倒也沒錯,但我不建議你接受這份命運。”
“什麽意思?您是不建議我結婚嗎?”
珍娜困惑地問道,雖然她在21世紀有自由選擇權,就算一輩子不結婚的話也無所謂,最多被身邊的人逼逼,然後她也會怼回去“管好你自己”。但在這個女性地位極其低下的十九世紀,單身女性,尤其是亞裔實在是太艱難了,而制度并不是她能夠改變的。她只想讓自己的人生變得輕松一些,如果存在愛情的話,她是願意結婚的。
但不建議結婚是什麽情況?難道老公将來會變心出軌?
珍娜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可能,她不由有些緊張起來。而那個男人卻并不像是具備惡意,給珍娜帶來了一個暴雷般的回答。
“倒是沒人會那樣,但目前來看的話,無論你和任何人結婚,那個人都在沒多久後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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