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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洞房

第二天中午,送嫁車隊終于抵達了距離遼陽城最近的城鎮,皇太極親自帶着鑲黃旗士兵在城門口迎親。他其實想親自去草原迎親,可不知大妃在父汗耳邊說了什麽,變成了科爾沁來送嫁,對此他只能無奈接受。

一行人來到城裏,安頓好海蘭珠後,皇太極跟吳克善聊起來。其實他更想去看看小丫頭,但祖宗規矩婚禮前兩人不宜見面,只能招待這個明顯來者不善的大舅子。

“我跟阿爸把草原上的明珠交給你了,四貝勒可要好好對待他。”吳克善鄭重地對皇太極說道,眼神中帶着認真和懇求。其實看到皇太極出動了兩黃旗士兵,他就知道對方對這門婚事還是很看重的,不過他還是想給妹妹多加一重保障。

“海蘭珠是爺親自求來的,爺自然會好好疼*。”不論是科爾沁的勢力還是小丫頭本人,都值得他好好對待。

推杯換盞中,兩人很快達成了一致。而海蘭珠則是激動的一夜無眠,直到天蒙蒙亮才急忙去空間裏泡溫泉,消掉了兩只熊貓眼。

1622年雙十一日,海蘭珠早早起來化妝,穿上阿媽為她準備的嫁衣,開始了兩世以來的第一次婚禮。

精心點綴完妝容,蓋上蓋頭,她被哥哥吳克善背上了喜轎。八擡大轎由八旗士兵親自擡着,走起來如履平地。海蘭珠掀起蓋頭、悄悄從風吹起的轎簾中看着馬上的皇太極,他今天身着一襲紅色吉福,身軀凜凜。

似乎察覺到後面的視線,皇太極突然回頭,海蘭珠趕忙把蓋頭蓋好,皇太極回頭,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笑意。

走了大概兩個時辰,轎子停了下來。皇太極下馬把腳壓在轎門上,喜娘扶海蘭珠出轎子後,把紅綢交到她手中,扶着她慢慢跨過火盆。然後在遞給她一只瓷瓶。

海蘭珠連忙按照阿媽教的保住瓷瓶,只聽叮叮叮三聲,三支箭準确的落在瓷瓶裏,周圍一陣喝彩誇贊。然後她手裏的瓷瓶被拿走,喜娘重新把紅綢帶交到她手中,扶她進入喜堂。

只聽司儀高聲唱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她只覺得自己心中的喜悅要溢出來了,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在回旋:我終于嫁給爺了,身體條件反射的随着喜娘的攙扶行李。

“禮成,送入洞房。”司儀唱完最後一句詞,她終于回過神來,由喜娘扶着進入房間,坐在炕邊上。

喜娘邊往看上撒着花生邊說着吉祥話,說完祝福後,奶娘喊着,“請四貝勒挑起喜帕。”只見一只修長的手伸到眼前,捏起蓋頭的角,輕輕挑過額頭。她順着那只手的動作擡頭,看到了那張日夜思念的臉。

皇太極也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小丫頭,幾個月不見她似乎更美了。以前看到的她如出水芙蓉般清純,而如今盛裝打扮的小人兒則綽約多姿風流妩媚,只一眼便讓他移不開目光。

喜娘看着新郎新娘的表現,就知道這肯定會是一雙佳偶,忙遞上交杯酒,待倆人飲完後,把子孫饽饽遞到新娘嘴邊喂她吃下,問道:“生不生?”

“生,生的,爺,是生的。”海蘭珠咬了一口,生澀的面食很不好吃,嘟着嘴朝皇太極撒嬌。

“恭喜貝勒爺福晉,以後一定子嗣豐茂。”吉祥話從喜娘嘴裏不要錢似的流出來。

皇太極看着小丫頭,燈光下她大紅色的嫁衣上繡着兩只振翅欲飛的鳳凰,衣領上隐隐可見銀線挑出來的暗紋,精致華貴的衣裳襯得她小臉豔若桃李,微嘟的小嘴讓人忍不住親一下。他不由彎下腰想一親芳澤,卻聽到後面門打開的聲音。

“你幹嘛推我,說好了趴在門口看的。”原來是一幫子人在外面偷看,後面的人往前擠,把門擠開了。

“海蘭珠今天好漂亮。”站在最前面的正是多铎,看到今天精心打扮的海蘭珠,真是風流天成。

“十五弟,你們怎麽來了。”皇太極挪了一步站海蘭珠身前,擋住了衆人的視線。他有點不高興,小丫頭這麽美,怎麽能讓別的男人看到呢。

“兄弟們來看看嫂子,順便叫哥哥去喝酒。”被逮到多铎也不惱,總歸滿人許鬧洞房,熱熱鬧鬧日子才能紅紅火火。

“好了,你們也都看到了,喝酒去吧。”皇太極說完不等一衆兄弟反應過來,就率先拉着多铎走了出去,臨關門之前他朝海蘭珠點點頭,示意她先吃點東西。

皇太極走後,海蘭珠由娜仁伺候脫下嫁衣散開發髻,好好洗了個澡。雖然十一月的遼陽城很冷,但忙活了一天,她還是出了一身汗。洗幹淨擦幹頭發後,她換上了大紅色的常服,靜靜的坐在桌邊,盯着燃燒的龍鳳燭,想着終于拜堂成親了,這一世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爺身邊,把自己完整的交給他。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代善扶着皇太極回來,看到海蘭珠他眼中飛快閃過一絲驚豔,不過被他很好地控制住了。

“弟妹,八弟剛才喝多了,你好好照顧他。”代善跟海蘭珠把皇太極扶到炕上,交代幾句就出去了。

把代善送到門口,海蘭珠吩咐娜仁打來一盆水,浸濕毛巾慢慢給皇太極擦臉,卻看到他突然睜開眼睛,立馬一片清明,哪還有剛才的醉意。

“爺醒了,把解酒藥吃下去吧。”海蘭珠遞給他用空間水調制的解酒丸子,悄悄放了一碗泉水,溫柔地喂他吃下。

皇太極依着她吃下丸子,戲谑的說道:“爺其實沒那麽醉,只是再被他們灌下去下去,今夜你可要自己過了。”

“爺說什麽呢,妾身伺候您洗澡吧?”面對今生的第一次,海蘭珠很是羞澀,忙岔開話題。

“等會再洗,反正總是要出汗的。”皇太極本來就不是很醉,喝下泉水後酒醒的很快,看着站在炕邊彎腰伺候自己的小丫頭,唇紅齒白俏生生的站在那裏,旗裝勾勒出她誘人的曲線,想起半年前醉酒的那次美好滋味,他的下面某處迅速蘇醒了。

想到這裏,他伸出胳膊把小人兒抱在懷裏,她的頭剛好壓在他的胸膛上,烏黑柔滑的發絲劃過他的喉結和脖子,涼絲絲的給他一種特別的刺激。抱着她翻轉身子,小人兒被他壓倒在了身下。

小人兒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羞澀和驚懼,雖然驚懼很小,但還是敏銳的被他發現了。他細細親吻着她,從額頭到眼睛再到下面嫣紅的小嘴。想起上次的美妙滋味,他不由停在那處紅唇上,用舌頭仔細品味着她的每一處,細細描摹出她的唇形。一會兒似乎感覺這還不夠,于是雙唇覆蓋在上面,舌頭則是往中間一頂。

海蘭珠被他吻得忘乎所以,順勢張開了小嘴,邀請他進來嬉戲,兩條舌頭在那張小嘴中一追我趕,品嘗着他微帶酒氣的滋味,海蘭珠有點動情。

皇太極自然察覺到了小丫頭的變化,看着她迷蒙的雙眼,情動的表情,他迅速脫下兩人的衣服,把灑滿花生蓮子的被子扔到地上,扯過一條新被子,抱着她放在上面。

房間裏很快響起了男子的低吼和女子的吟哦,聽得外面的婆子暗自高興,這好事成了,丫鬟們則是俏紅了臉。過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月亮升到正空有落下去,屋裏傳來皇太極低沉沙啞的聲音,“福祿,備水。”

福祿恭敬地朝屋裏應答,然後麻溜的吩咐下人們備水,他則跟去親自監督。把溫度适宜的水擡到隔壁耳房,得到皇太極的指示後退回門口繼續守夜。皇太極看着自己懷裏累的昏睡過去的小福晉,出經人事兒的她臉色紅潤,頭發散亂的被汗黏在身上,透出一股奢靡的誘惑。看她實在沒力氣,他起身抱起她走向耳房。

海蘭珠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正坐在浴桶裏,她急忙站起來,卻發現腿軟的不行,不由跌倒了後面人的懷抱中。

“小丫頭急什麽呢?”皇太極把美人兒抱在懷中,親了一下。

“妾身服侍爺沐浴。”海蘭珠心想這是自己的責任,她可不願意讓丫鬟看到爺的身體。

“都累成這樣了,我們一起洗吧。”皇太極雖然知道規矩如此,可小丫頭今夜讓自己吃的這麽開心,暫且饒她一會。況且抱着她的滋味還不錯。

“那多謝爺。”海蘭珠也沒多扭捏,畢竟兩人前世做了八年夫妻,共浴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她乖順的倚在他懷裏,任由他給兩人沖洗。

皇太極把水淋到小丫頭的身上,看着白玉般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都是自己剛才留下的,不由暗自後悔,想着以後得輕點,小丫頭的肌膚太嬌嫩了。

海蘭珠現在一絲力氣也無,她抱着皇太極的手臂不由滑下了浴桶中,剛好碰到他雙腿間的突起。

“蘭兒,你在點火。”本來皇太極就有些忍不住,可顧及她初經人事,明日還得早起去向父汗請安,因此強忍着沒有再要一回。可小丫頭這個動作直接挑戰了他的神經,下面那處迅速膨脹起來。

“爺,蘭兒錯了,您饒了我吧。”海蘭珠想起剛才那一次,再來一次她明天就別想下床了,趕緊哀求道。

可她越是哀求,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越是讓他動情,這下鼓脹的那處緊緊頂着她的屁股,她不由不自在的移動,可越動那處越硬。

“晚了,既然事情是你惹得,你得想辦法安撫它。”想起在草原上的那一次,皇太極抓起她的雙手放在上面。

海蘭珠自然也想到了,她羞澀的慢慢回憶上一次的動作,抓住那處,開始慢慢動了起來。

看着懷中小人兒辛勤的動作,皇太極有些動情。望着她年輕的面孔,想起自己早上福祿給他梳辮子時發現的那跟白發,他發現自己真的老了,而她還那麽年輕。這樣美好的小人兒,會不會覺得跟着他委屈了。

“蘭兒今年才十四吧,爺已經三十多歲了。”撫摸着她白皙光滑的後背,他不由感嘆出來。

海蘭珠覺得自己胳膊都酸了,聽到這句話,想起前世她二十六歲嫁到盛京,爺并沒有嫌棄她是再嫁之身,對她很是寵*,她早已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深深地*上他了。重生這幾年,随着時間的積澱,這份*絲毫沒有減少,反而如陳年老酒,越來越濃烈。

她擡起頭滿含深情的看向皇太極,朱唇輕啓,緩緩說道:“爺一點都不老,在蘭兒心裏,爺永遠是天下最英武偉岸的男子。”

這話很多女人對他說過,但今天從小人兒嘴裏吐出來,他竟然從中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真誠,他相信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因此更加動情,他本來就對小丫頭有好感,小丫頭全心全意的*戀他,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想着想着,感覺她手中的動作在變慢,他知道她可能是沒力氣了,于是他握緊了她的雙手,開始動作起來。

時間過去許久,直到水涼了,外面敲起打更的聲音,他才釋放出來。低頭看着懷中已經累得睡過去的小人兒,他抱起她走到寝房,蓋上被子,在她額頭上落下輕柔的一吻,摟着她睡了過去。

海蘭珠半睡半醒間感覺到身邊人的動作,嘴角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意,放心的在他懷中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二發,各位是不是看的不過瘾,最近嚴打,原先的審核不通過,阿門!有想要完整版的,留郵箱吧,記得撒花哦親,0分讓魚丸發文,實在是有點桑心的,_。

☆、32家禮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海蘭珠早早起身,準備進宮請安。

“蘭兒再睡會兒,父汗下了朝才會見你,不用去這麽早。”皇太極看她站都站不穩,想起她初經人事,不由想讓她晚點去。

“爺說的是,不過這可是祖宗規矩,蘭兒不能讓人說爺的福晉是個沒規矩的。”她想起前世自己傻傻聽姑姑的話,從來不去清寧宮請安,被人暗地裏指指點點說她恃寵而驕。

“妾身服侍爺穿衣。”海蘭珠沒有叫娜仁進來,她不想讓別的女子接近皇太極,自己強撐着倒了一杯泉水喝下去,身體裏暖暖的有了力氣,忙穿好衣服又服侍皇太極穿衣。

看着自己小福晉事事為自己着想,圍着自己前後忙活,水靈秀氣的臉上帶着初嘗人事的嬌媚和絲絲疲憊,他裏很是受用又有點憐惜,唇角微微翹起了弧度。

“福晉,各位側福晉前來請安。”娜仁上前禀報。

海蘭珠一直沉浸幸福裏,沒有想到以後每天要接受請安,聽到這話一時愣在那裏,呆呆的看着皇太極。

“讓她們明天再來,沒看到福晉跟爺忙着麽。”接受到小丫頭的眼神,皇太極知道她不适應,趕忙把人趕回去,總得給她點時間。

兩人吃完早飯,換上貝勒跟福晉的冠服,乘馬車趕往汗宮。路上皇太極跟她說了可能遇到的情況,讓她放心,一切由他擔着。

努爾哈赤今日下朝特別晚,這其中當然給海蘭珠下馬威的意思。皇太極和海蘭珠恭敬地向他行了九叩九拜九肅之禮,然後起身。

努爾哈赤看着自己這個兒媳婦,長得的确不錯,只比東哥差那麽一點。不過想起阿巴亥在自己耳邊說過的話,他不由嚴肅起來,“海蘭珠是吧,科爾沁的女兒都不錯。你姑姑是個好的,以後多像她學學。”

這是公然想給她個下馬威,說她不如側福晉,這讓她以後如何管家?皇太極自然聽出了父汗話中的意思,不過他一直是孝順的兒子,不會頂撞父汗的決定。

“父汗,姑姑是海蘭珠的長輩,自然懂得比兒媳多。兒媳以後管家,有不明白的地方會多多向姑姑請教的。”海蘭珠這樣說,意思是哲哲只是多了幾年經驗而已,給自己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

經過兩世沉浮,她深刻的明白,對有些事情要勇敢去面對。一味的逃避只會把自己推向深淵。

“現在成親了,以後言行舉止要多加注意。”阿巴亥天天在他耳邊說這些,聽多了他倒是也信了幾分。

“謹遵父汗教誨,海蘭珠一直很喜歡爺,自然不會給他臉上抹黑。”海蘭珠說着滿眼*慕的看了皇太極一眼。

陽光下那充滿*慕的眼神,少女的身影跟葉赫部的東哥融合在了一起,努爾哈赤一時神情恍惚,不由對海蘭珠升起了好感。

“丫頭說的好,我們滿蒙兒女就該敢*敢恨,想什麽就說什麽。”努爾哈赤現在不欲多為難這位神似東哥的兒媳,聽說她漢學學得很好,賞賜了兩套正宗的徽墨,就讓兩人退下了。

從大汗處出來,兩人不由松了一口氣。終于過了最難過的一關,而且似乎還有意外收獲。彼此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滿意和放松,然後彼此相視一笑,一前一後向後|宮走去。

兩人相攜來到正殿向大妃請安,這次只是簡單地磕頭行禮,起身後發現科爾沁的幾位側妃也在。

“這新福晉真是個标致人兒,聽說你對我們四貝勒一往情深呢。”大妃出口帶刺,不明白的人或許以為她在打趣新婚夫婦,海蘭珠卻明白她在明晃晃的借着科爾沁的傳言嘲笑她。

“大妃,妾身年紀小不懂事。不過妾身确實跟我們爺兩情相悅,大汗剛還說這才是滿蒙女子風範呢。”雖然想給大妃一個好印象,但她知道一味的怯懦并不是個辦法,只好出口反擊。

阿巴亥一聽這話,心中暗惱。以前倒不知道這丫頭牙尖嘴利的,竟然用年紀小跟大汗的話來堵自己。但她還是顧及大汗的喜好轉變了态度,“既然爺都說好了,那你定是個好的,你們說是吧。”邊說邊朝科爾沁的幾位側妃看去。

這幾位側妃一直跟哲哲關系不錯,對這個半路冒出來壓在哲哲頭上的侄女很是不屑,所以剛才看到大妃刁難她也沒開口幫腔。“是啊,宰桑臺吉家的格格可是草原上最美的姑娘呢,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說話的是明安的妹妹,小玉兒的姑姑,她對海蘭珠倒是沒有多少惡感,但也無好感罷了。因此剛才她不開口,現在則是插上兩句話湊趣。

說了一會話,多爾衮跟多铎來了。他們今天下課有點早,多铎聽說海蘭珠今天會來請安,就拉着多爾衮過來給額娘請安。

“海蘭珠,你來啦。”多铎覺得眼前的女子今天似乎哪裏有點不一樣了,她脫去了那份天真稚氣,精致無暇的臉上添了一分妩媚風流。今天她身着貝勒福晉吉福,莊重大方與嬌俏妩媚兩種迥異的氣質在她身上巧妙地融合在一起,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多爾衮則是想知道大玉兒的消息,急切的盯着海蘭珠看。阿巴亥眼瞅着自己個兒子目不轉盯的看着那丫頭,不由心中一陣氣惱,想起先前商定好的親事,剛才強行緩和下來的情緒又變差了。

“四貝勒,不是我說你,成了親的女子就該打扮的莊重些。”她的語氣不由變差,邊說邊隐晦的朝坐在他身側的海蘭珠看了一眼。

皇太極自然察覺到了兩個弟弟的眼神,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惱怒,但自家小丫頭他還是要維護的,“福晉年紀小,太莊重的妝容不合适。”他特意加重了莊重二字,諷刺阿巴亥年紀大了。

海蘭珠聽到這話,心裏一陣感動,不由也開口,“大妃說得自然在理,可爺的話海蘭珠不敢不從。”

阿巴亥吃了兩人的軟釘子,心裏一噎,臉色一下陰沉起來,不由想罰兩人跪幾個時辰,不過想到這兩人的身份,還是強忍住了。她拉着科爾沁的幾位側妃說了幾句,把預先準備好的一對玉镯送給海蘭珠,就趕忙放他們走了,圖個眼不見心不煩。

出了大妃宮殿,多爾衮跟多铎也跟了出來。多爾衮趕忙上前問道,“八嫂,玉兒怎麽樣。”

“十四爺,玉兒托我給你帶了點東西,放在四貝勒府了,回去我讓下人給你送去。”海蘭珠臨出嫁前,大玉兒讓她捎了一封信跟自己親手繡的荷包送給多爾衮,她自然答應了。

“海蘭珠,改天陪我去騎馬。”多铎看哥哥放下心,連忙纏着海蘭珠陪他去騎馬。

她海蘭珠看了眼皇太極的臉色,發現他并無不喜之後答應有空她們四人一起去騎馬。

送走多爾衮跟多铎,夫婦倆一同乘馬車回府。

“先歇會兒吧,下午還要去見兄弟們呢。”皇太極看着她神色中掩飾不住的疲憊,不由把她抱在懷裏,讓她多歇一會兒。

“爺也歇歇,”她轉了個身,輕輕的按着皇太極額頭,心中暗暗計劃着幫他調養身體的事情,“剛才在大妃的宮殿,謝謝爺維護妾身。”邊說邊用滿眼感激*慕的眼神看着他。

“爺的女人自然不能叫別人欺負了去。”看着小丫頭那直白的眼神,他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把她的頭埋在他胸膛裏,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海蘭珠也慢慢放松精神睡了過去。馬車回到四貝勒府,兩人用過午膳後,躺在床上稍作歇息,就起身收拾好前往汗宮拜見皇太極的衆位兄弟。

衆位兄弟齊聚一堂,大馬金刀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由于廣略貝勒褚英已經去世,代善作為大哥坐在最上首,依次向下坐着十幾位面容各異的阿哥。皇太極和兄弟們各自見禮後,坐在了另一邊,海蘭珠開始向各位阿哥行李。

代善作為大哥,自有一番風度,沒有多為難新弟妹,接過煙鬥抽了一口就叫她起身了。

代善下面坐的是二貝勒阿敏,他是努爾哈赤的嫡親弟弟舒爾哈齊的兒子。阿敏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坐上汗位,但叔叔會優待自己,因此平日裏行事随心所欲無所顧忌。昨晚他隐約覺得弟弟這位新福晉是個美人,今日一看驚為天人,不由起了調戲一番的心思。

海蘭珠自然察覺到了阿敏的惡意,但事到如今她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從丫鬟手中接過煙杆,點起來彎腰福身送到阿敏身邊,“二貝勒請用。”

阿敏借着拿煙杆的空檔,一把抓向她的手,她雖然感覺敏銳,但功夫上着實不是常年行軍打仗的阿敏的對手,因此一下被他抓住了手。

“二貝勒,請。”衆目睽睽之下,海蘭珠覺得尴尬極了,她一邊用了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一邊大聲提醒着他注意些。

阿敏摸着那雙小手,只覺得皮膚滑嫩柔弱無骨,不禁抓的更緊些,聽到了美人兒可以放大的聲音,也沒想放開。滿人在這方面本身就開放,他更是無所顧忌,自然按照自己的喜好來。

“四嫂,快點給我敬茶。”皇太極剛想開口,确聽到多铎的聲音。

阿敏雖然臉皮厚,但也知道這是四貝勒的正妻,不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樣可以随意調戲,不甘願的松了手。“好了,弟妹的禮爺收到了,起來吧。”

海蘭珠趕忙起身,逃也似的走到了莽古爾泰右手邊,這樣離阿敏比較遠,同時感激地看了多铎一眼。接下來很順利,向莽古爾泰敬煙之後,收下了三大貝勒的禮物。又向其它弟弟敬了茶,送上了自己親手繡的暖手,請安圓滿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入V第三章,謝謝大家的大力支持,不勝感激。重生海蘭珠從3月23日開文,到現在一共經過了24天。在這大半個月裏,魚丸每次打開後臺,看到每一位讀者的收藏點擊和留言,都很開心,也充滿了繼續碼字的正能量!

入V了,可能有部分讀者會離開,但魚丸還是請你們盡量支持正版。

如果各位實在是經濟拮據,在別的地方看完後,請來第一章下面留個言,說出你的看法和希望改進的地方,謝謝大家的支持和鼓勵。再次鞠躬,捂臉退場,O(n_n)O~

☆、33妻妾

出了汗宮,皇太極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海蘭珠自然敏銳地察覺到了,趁他不主意暗自吐了下舌頭,她也不樂意的好吧,可是站在爺的角度上想,肯定會不高興的。

皇太極雖然不高興,但還是體諒自家小福晉剛剛新婚,沒有當場給她臉色看,同她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的走着,車內的氣氛很是凝重。海蘭珠安靜地坐在車裏,時不時偷偷瞄一眼身邊的男人,眼神裏充滿着小心和讨好。過了一會,她實在忍不住,蹭蹭蹭挪到了他身邊,挨着他坐好,雙手環着他的一只手臂。

“爺,你看人家的手都腫了。”她把衣服袖子撩起來,露出一節手臂在他面前晃了下,嘟起嘴,水汪汪的眼神裏充滿了委屈。

皇太極其實不是氣她,阿敏的性子他還是知道的。看着她胳膊果然一片青紫,那委屈的眼神頓時讓他的怒氣消散了,摟過了她的腰。

海蘭珠感覺到身畔的人情緒有所緩和,就拉着他的手放在她手腕上,撒嬌道,“爺給揉揉,人家不要他弄出來的痕跡留在這裏,爺再弄一個蓋過去。”

皇太極看着她認真的眼神、微嘟起的小嘴,覺得這寶貝真是*嬌到不行,忙輕輕揉捏起了那一截皓腕,心裏暗暗記給阿敏記了一筆。

揉了一會,她抽出自己的胳膊仔細檢查一遍,點點頭,“這下全是爺的痕跡了,爺可不許嫌棄人家。”邊說邊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一雙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挂在他身上。

皇太極倒是沒她想象的那麽生氣,畢竟滿人的禮教沒有那麽嚴格,如果是別的側福晉他都不會在乎。但今天阿敏調戲的偏偏是自己的福晉,這就不行了。

“好了別撒嬌了,乖乖坐好。”看她那樣他也有點心軟,不過蘭兒現在可是他的福晉,得盡快适應這種生活。

海蘭珠連忙端坐好,只是她不由撇撇嘴。心中暗道還得努力,爺現在雖然喜歡她,但也就僅限于喜歡了。

第二日,海蘭珠全身酸痛的起床。可能是受了阿敏的刺激,皇太極昨夜很是折騰她,只覺得一直随着他起舞翻騰,做到最後她實在撐不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爺,該起了,今個兒妹妹們還得來請安呢。”她讓娜仁伺候梳妝完畢,偷偷灌了一大杯泉水,準備服侍皇太極穿衣。

“再多睡會,讓她們候着。”看着外面天還沒全亮,他不滿的說道。昨夜本來折騰的晚,睡了這麽一會兒他還沒歇夠呢。今個兒是婚假,就躲個兒懶吧。

“這不合規矩,要不爺再睡會,妾身見完妹妹們再來伺候你。”想起前世爺天天晚睡早起,幾年沒睡過一個囫囵覺,她不由有些心疼。

“罷了起吧,讓她們候着,爺和福晉還要吃飯呢。”看着自己的小福晉如此守禮,他也得給她做足臉面。

她伺候皇太極穿好衣服,趁人不備偷偷把他洗漱的水換成了空間裏的泉水。穿戴好衣服後站在床邊為他毗頭,突然發現有一根白頭發。她用小指勾住那頭發的發根,輕輕一拽,就這麽扯了下來。

“這裏有一根白頭發呢。”她把那根頭發遞給皇太極,暗自感嘆,爺今年才三十一歲,正當壯年,定是平日裏事情太多夙夜憂嘆才會這樣。

“爺老啦,蘭兒還年輕,嫁給爺委屈你了。”今早起床他就感覺自己體力大不如前,現在見到這跟白發,再看自己身邊嬌嫩如花的福晉,不由嘆息。

“爺哪裏老,在妾身的心裏爺永遠是最英俊的。”海蘭珠*戀專注的看着他說道,“妾身以前在家學過中醫養生藥膳,爺天天日夜操勞,妾身給爺好好補補。”她打趣他昨夜使勁折騰,同時暗自把調養計劃提了出來。

“你個小丫頭,還敢笑話爺,不這樣做你哪來的孩子。”他被她的話逗樂了,一時忘記了感慨。邊說邊期待的看向她的肚子,他的嫡子還是太少了。

“妾身還小呢,哪能這麽快有孩子,爺咱們用膳吧,可別讓妹妹們等急了。”她自然希望早點把寶寶生出來,可是想到自己的年紀,暗自沉下了那份心,還是再等兩年吧。

兩人一同用完早膳,相攜走到正廳,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早就等在那裏了。看到兩人進來,衆人迅速擺出自認為最吸引人的姿态,向皇太極看去。海蘭珠不由朝他投去了充滿醋意的眼神,單單想起他曾經有過這麽多女人,她心裏的酸味就怎麽也忍不住。

皇太極自然了明白自己的小福晉吃醋了,但他只是當做一種樂趣,畢竟這時代有權有勢的男子普遍是三妻四妾,他的女人在衆位兄弟中已經算是少的了。

兩人坐定後,衆人依次開始敬茶,第一個就是哲哲,誰讓她出身最高呢。

哲哲自然是滿心不情願,不過不向福晉敬茶的側室名不正言不順,她只能咬咬牙忍了。從丫鬟手中接過茶盞,她屈辱的跪下,“妾身博爾濟吉特氏給福晉請安。”說完把茶碗舉過頭頂,低垂着頭滿目猙獰。

“姑姑何必多禮,娜仁快扶姑姑起來。”海蘭珠接過茶盞,擦了下嘴角并未入口,哲哲的東西她可不敢用,誰知道以她那層數不窮的詭計會往裏面加什麽。

“海蘭珠剛嫁進來,聽管事的說姑姑把貝勒府管的井井有條,便想着姑姑以前在科爾沁就是妥帖的,現在必然能幫上忙。”她親切的拉着哲哲的手,把一個上好的羊脂玉镯戴到她的手上,“辛苦姑姑了,這個镯子就當給姑姑的見面禮。”

下面衆人反應不一,完顏氏和葉赫那拉氏自烏拉那拉氏失勢後,管理過後院一段時間,後來被養好病的哲哲搶過了管家權,因此兩人迅速結成了同盟對抗哲哲。現在福晉若是跟哲哲一條心,她們就徹底沒機會了,因此兩人暗自着急。

“按規矩理應福晉管家,你好好給爺管着。既然都嫁過來了,還叫什麽姑姑。”皇太極對着她說道,說完扭頭看向哲哲,“以後就叫福晉,規矩怎麽定的就怎麽來。”

蘭兒嫁過來之前他就想過這方面的問題,哲哲跟蘭兒向來不對付,當年的事雖然沒抓住她的确切把柄,但他心裏有數。如今她若是用長輩身份壓制蘭兒,那後院指不定亂成什麽樣。如今看蘭兒果然對哲哲十分尊敬,他暗自高興自己沒選錯人。

海蘭珠聽了這番話自然也十分歡喜,不管兩人私下裏關系如何,明面上哲哲是她的姑姑,輕不得重不得,有爺的話就好辦了。

“妾身謹遵爺和福晉的吩咐。”哲哲心裏暗恨,低垂着頭,眼裏的陰狠噴薄而出。

雖然看不到哲哲的表情,海蘭珠也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怨毒。她暗自運行蘊靈訣,精神力化為一根針紮了哲哲的手。哲哲感到手上一陣刺痛,不由輕甩了一下,只聽啪嗒一聲,那只羊脂玉镯摔在地上,七零八落。

“側福晉是不滿意這個禮物,怎麽好端端的扔了。”她一臉震驚的看向哲哲,對于這個前世的仇人,她會一步步慢慢收拾的。

“這麽好的镯子,咱們博爾濟吉特側福晉都不滿意啊,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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