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
金妮不得不克制自己,不要走到哪裏都帶着她家人的照片。德拉科把照片給她之後,她哭着看了它幾個小時,但她的臉上露着溫柔的笑容。她的家人終于都回來了,她從沒這樣開心過。她現在只需要一張哈利和赫敏的照片,但她知道別碰運氣,向德拉科提出這種要求。他能為她這樣做,已經令她大吃一驚,她不想毀了這種行為的價值。
她将相框放在床頭櫃上,第二天早晨醒來時,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的家人。他們熱情地對她揮手,然後去做自己的事了——弗雷德和喬治在整蠱珀西,比爾揉着小金妮的頭發。這張照片唯一讓她不喜歡的是斑斑在裏面。看見羅恩手中拿着老鼠很奇怪,羅恩最終在早期戰役中殺了蟲尾巴。
金妮剛想下床,卻聽見門開了。她繃緊了身體。她上次在床上聽見門開時,她在做夢,德拉科來找她。金妮立刻坐了起來,看向門口,但是那裏沒人。她困惑地想下床,這時,菲利普斯突然在旁邊出現,她尖叫着倒了回去。
“菲利普斯!”金妮叫道,“你吓死我了!”
“菲利普斯很抱歉,小姐。”家養小精靈說,“菲利普斯只是想告訴小姐,她的裙子今早送來了。菲利普斯必須在主人将它打開之前拿走。”
金妮笑了笑,毫不驚訝德拉科好奇到想偷看。“嗯,謝謝你。”她說。“你可以把它放進我的衣帽間。還有別的事嗎?”
金妮從家養小精靈的臉上得知了答案。菲利普斯面露難色,揪着身上的衣服。“還……還有別的事。” 菲利普斯盯着自己的腳說。“菲利普斯不知道該不該說。菲利普斯可能會讓主人不高興。”
金妮下了床,蹲在菲利普斯面前。“沒關系,菲利普斯。”金妮說,“不管你要說什麽,我相信馬爾福沒必要知道。”
菲利普斯繼續揪着她的衣服。“可是小姐,這是主人的事。他……”家養小精靈閉上嘴,搖了搖頭。
金妮睜大了眼睛。“他病了?”她問。她記得他照顧她的時候還穿着濕衣服。她當時覺得他可能會感冒,尤其他的頭發還濕着,而他現在可能已經感冒了,她的心沉了下來。是她害他又生病了。
家養小精靈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主人……主人不舒服。”
金妮疑惑地揚起腦袋。“不舒服?不舒服是什麽意思?”是因為他的病嗎?他因為虛弱而開始妄想了?
菲利普斯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湊到金妮身邊。“主人,”她輕聲說,“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喝酒,小姐。”
家養小精靈的話差點令金妮哈哈大笑。德拉科沒有生病——他喝多了。金妮心中的焦慮消失了,但是他一大早就喝多了,這件事并沒有使她感到安慰。“他為什麽一直喝酒,還這麽早?”
家養小精靈用手捂住嘴,搖着腦袋。金妮嘆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好吧,如果你不告訴我,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菲利普斯點點頭,帶頭走出了房間,金妮根本沒時間去拿長袍,穿在睡衣外面。金妮跟着家養小精靈朝樓梯走去。她們來到樓梯底部時,金妮正要去往帶有吧臺的房間,但菲利普斯走向了反方向。
“我藏起裙子之後,他就往這邊走了。”菲利普斯說。“他不經常來這裏,不過他小時候喜歡這個地方。”
金妮首先想到的是秘密花園。她想象着小德拉科和他的母親一起去那個房間,跟她在那裏待上幾個小時。但是,菲利普斯在兩幅馬爾福祖先的肖像畫之間停下來時,金妮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家養小精靈推了推靠近左側肖像的一塊磚,金妮就是這樣找到了納西莎畫像旁邊的秘密通道。
牆壁移到一邊,創造出一扇臨時的門。金妮懷疑另一端可能是黑暗的走廊,但是面前的明亮房間令她吸了一口氣。氯的味道沖擊着她的鼻孔,她走進房間,菲利普斯留在了走廊裏。這是她探索秘密通道時最先發現的泳池房間。這是一個大房間,有着玻璃天花板,陽光從上面傾瀉下來。中間有一個大泳池,角落裏有一個小一些的熱水浴缸,泳池對面的牆邊有一個吧臺和幾張沙發。德拉科就躺在吧臺旁邊的一張沙發上。
金妮朝他走了過去,腳時不時會踩進水坑裏。她邊走邊仔細地看着他。他仰面躺在沙發上,一條胳膊放在眼睛上遮擋陽光。另一只手拿着一個差不多空了的火焰威士忌瓶子。她發現他沒穿上衣——又是這樣——腰帶解開了一半,好像他本打算游泳,又不想去了。她屏住呼吸,無聲地接近他,決定先把瓶子拿走。
她蹲到與德拉科平齊的位置,一邊留神着他,一邊将手伸向瓶子。他顯然失去了知覺,對她的出現一無所知。她慢慢握住瓶子,想把它拽出來,她的手幾乎要碰到德拉科的手了。德拉科往回拽着瓶子。
“滾開。”他抱怨道。
金妮立刻驚訝地松開手,連連後退,卻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德拉科拿開擋在眼睛上的手,低頭斜眼看着她。
“我看到你的衣服下面了。”
金妮滿臉通紅,急忙用衣服遮住身體。确認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後,她在他身邊蹲了下來。德拉科躲避着她的目光,将頭轉到一邊。金妮立刻又握住瓶子,可他仍然緊緊地抓着它。
“把它給我,德拉科。”金妮耐心地說。
德拉科沒松手。“我差點就做到了,但是斯內普毀了一切。”
他的話令金妮心跳加快了。“你為什麽喝酒?”她改變了話題。
德拉科伸過腦袋去喝瓶子裏的酒,金妮只好松了手。他喝酒時,火焰威士忌灑在了他的胸前。
金妮皺着眉頭。“你怎麽能直接喝呢?”
“放進嘴裏,咽下去。”他放下了空瓶子。“沒那麽困難。”
如果換一種情況,她一定會覺得德拉科這樣很滑稽。但是她打心裏覺得,他現在這樣也有她的原因,她不能笑話他。“喝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說。
“但是能讓你暫時忘記。”德拉科說。他坐起來得太快,不由呻吟一聲,捧着腦袋,掙紮着想站起來。
金妮也站了起來。“你在幹什麽?”她希望他可以到此為止,上床睡覺,但是她覺得他不會這樣做。
德拉科對吧臺擺了擺手。“還得喝點。”他說。他還沒站穩,金妮就把他推倒了。“該死,韋斯萊!你以為你在做什麽?”他叫道。
金妮雙手叉腰站在他面前。“我不會袖手旁觀,看着你把自己喝死。”她說。“你喝夠了,馬爾福。你一開始就不應該喝酒。”
德拉科瞪着她。“我喝夠了會告訴你。”他吼道。他還想站起來,但金妮又把他推了回去。金妮推他的肩膀時,德拉科抓住她的手腕,想将她推開,卻拽着金妮和他一起倒了下去。
金妮跨坐在了他的膝蓋上。她紅了臉,急忙要起來,但是,她感覺有什麽東西頂着自己,不由愣住了。她呼吸急促,鼓起勇氣看向德拉科。酒精令他的臉頰微微泛紅,但他不再神志不清了。他松開她的手腕,用力抓住她的屁股,然後十分緩慢地擡起臀部,頂上了她。
金妮猛吸了一口氣,臉紅透了。德拉科的反應使她渾身發熱。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他吻她和摸她的畫面,全都湧入了她的腦海,她知道她的內褲立刻就濕了。德拉科一定也知道,因為他将一只手伸進他們之間,用一只指尖摸着她的內褲。
他的觸碰讓金妮打了個哆嗦,她緊緊抓住了德拉科的肩膀。他的觸碰跟她的夢裏一樣,梅林啊,她覺得很興奮。她知道她不應該讓他碰自己,她應該推開他,回到她的房間,但是她動不了。她動不了,因為她從心底知道她想這樣。她想體驗夢中的感覺,無論她想不想要他。
見她沒有阻止他,他将她的內褲攥在手裏,輕而易舉地扯掉了。金妮輕叫一聲,看向德拉科。他微微張着嘴,半睜的雙眼也看着她,她真想躲開他的目光。
她微微跪起身體,讓他可以觸碰她。他明白了她的暗示,用指尖撫摸着內褲剛才覆蓋的地方。德拉科發出一聲呻吟,金妮顫抖着。
“真濕。”他粗啞地說。“我讓你這麽濕。”
金妮沒來及回應,德拉科就将兩根手指插了進去。他在她體內蜷起手指,金妮呻吟着抓緊了他的肩膀。“噢!”她叫道,他抽出手指,然後更用力地進入。
過了一會兒,金妮開始随着他的手指移動。她騎在他的手指上,不斷起伏,她每次用力向下,他的手指就會進入得更深。她緊緊抓着德拉科,指甲陷進了他的皮膚。她咬着嘴唇,閉起眼睛,感受着流經身體的感覺。她的腦海裏只有這種感覺多麽美妙,他在對她做什麽,她不想讓他停下來。
德拉科的另一只隔着上衣抓住她的胸部,揉捏着乳頭。金妮呻吟起來,睜開眼睛,低頭看着德拉科。他的呼吸很粗重,幾乎在喘息。他舔着嘴唇,又捏了捏她的乳頭,然後将手伸進她的發絲中,讓她低頭親吻他。
他吻她的力道跟她騎在他手指上一樣激烈。他輕咬她的嘴唇,她倒吸了一口氣,他更用力地吻着她,舌頭滑入了她的嘴裏。金妮的手離開他的肩膀,捧住他的臉,加深了這個越來越狂熱的吻。她從他的嘴裏嘗到了火焰威士忌,但是她十分專心,并沒有介意這苦澀的味道。
他蜷起手指時,她的心揪緊了。德拉科埋在她頭發裏的手拽着她仰起頭,好讓他能啃咬吮吸她的脖子。金妮發出一聲尖叫,發現自己夾着他的手指達到了高潮。
她沉浸在高潮餘韻中,倒在了他身上。她在德拉科耳邊喘着粗氣,頭靠在一邊。她的高潮遠比夢中強烈,她覺得渾身無力,但卻很滿足。德拉科将手指從她體內抽出時,她抗議地呻吟了一聲。
快感開始消退後,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她挺直身體,躲閃着德拉科的目光。“不應該這樣。”她盯着他的胸口說。“根本不應該這樣。你喝多了——我,我不應該那樣做。”
她匆忙地從他身上下來,但是他緊緊抓着她的屁股。“別。”他說。“給你——”他拿起放在旁邊墊子上的魔杖。“施一道清醒咒;但是我向你保證,剛才的事情足以讓我清醒了。”
金妮沉默地将他的魔杖拿在手中,注視着它。她覺得手中湧起了一種力量。這是她許久以來第一次拿魔杖,她想念這種感覺。她發現德拉科看着她的動作,在他将魔杖收回之前,她施了那道咒語。她看着德拉科逐漸清醒,握緊了魔杖,害怕他會将它拿回去。她被俘虜後,這是她第一次施魔法,她現在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麽想念它。
德拉科輕輕握住了她拿魔杖的手。“你想念它吧?”他問她。
金妮看着他,點了點頭。“魔法對你我來說一樣重要。”她說,“沒有它,我的心裏就好像有一個洞,什麽也無法填補。”
德拉科看向魔杖,又讓她拿了一會兒,然後從她手中拿走了它。他把魔杖放到一邊,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我告訴你,你可以再次使用魔法呢?”
金妮大吃一驚。“但是我不可以。”她說。“你說過我的魔杖像其他囚犯一樣被折斷了。你說過這是被禁止的。”
德拉科攥了攥她的手,讓她安靜下來。“如果你能再次使用魔法,你會做什麽?”
“我什麽都會做。”金妮立刻說。想到可以再次使用魔法,她的心跳得飛快。“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我會——”
看到德拉科的眼神,發覺身下逐漸脹大的東西,她停了下來。他一定也意識到她感覺到了,他的呼吸加快了。“馬爾福。”她猶豫地說。“你要我做什麽?”
德拉科抓住她的臀部,壓向他的勃起。金妮驚叫一聲,但立刻捂住了嘴。“我想讓你別再克制自己。我們顯然都想要對方,金妮,我不想再玩這些游戲了。”
金妮搖了搖頭。“我不想要你,馬爾福。”她說。
“我想讓你別再那樣叫我。”德拉科沒有理會她的話。“我想讓你叫我的名字,我也會這樣叫你。”
金妮看着他。她只在夢中高潮的時候叫過一次他的名字。她想從他的腿上下來,但是他将她按了回去。“說。”他說,“說你會聽我的話。”
她看着他有些淩亂的金發,看着他因為快感而霧蒙蒙的灰眼睛。她能感覺到他的勃起頂着她,她極力克制,才沒摩擦他的下體。“我會聽話。”
德拉科抓着她,又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松開了手。金妮小心翼翼地爬下來,盡量不碰到他,她站在地上,這才發現雙腿在顫抖。她正要撿起被撕壞的內褲,卻發覺德拉科看着她的一舉一動,她把它踢到了沙發底下,火焰威士忌的空瓶子旁邊。“你還沒說你為什麽喝酒。”
德拉科也看着酒瓶。“我做了一個夢。”他沒有看她。
“與戰争有關?”她問。
“是我在戰争中失去的東西。”他說。他擡頭看向她。“你為什麽不去洗澡,然後和我一起吃早餐呢?”
他在對她發號施令,金妮很想瞪他,但她确實打算洗澡,她也需要一個離開的理由。她點點頭,然後離開了,只剩他獨自躺在沙發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她一邊洗澡,一邊想着他的話,猜想着他在戰争中能失去什麽。在她看來,德拉科在戰争中只有獲利。他起初是一個弱小的年輕食死徒,連鄧布利多都殺不了,然後變成了一個人人懼怕的男人。他贏得了尊重、權力、超出她認知的財富。但是,他失去了父母,不過據金妮所知,只有納西莎的死亡對他有影響。他從不提起盧修斯。金妮甚至不知道他怎麽死的,但她很慶幸他死了。
金妮拿過一塊布,抹上肥皂,小心翼翼地洗着兩腿之間。德拉科對她所做的事仍然令她感到酸痛,但是這種感覺很好。她所感受到的快感讓她覺得這種酸痛很值得。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德拉科所給予她的感覺,那種足以抹去她一開始感受到的愧疚和厭惡的快感,金妮的身體有些興奮。她思考着她為什麽會以這樣的方式被德拉科所吸引,她得出的唯一結論就是那條項鏈。她看到項鏈之後,才親吻了德拉科,然後夢見了他。她猜測上面是不是有一道依附咒語,是不是會将她與德拉科聯系在一起,讓她想和他發生關系。但是,她懷疑沒有那樣的咒語,她開始思考,她努力尋找借口,只是想逃避自己的內疚。
她覺得內疚,是因為她從沒讓哈利對她這樣做。跟哈利在一起是不一樣的。他們很純潔,她的感情是基于校園愛戀。但是與德拉科在一起十分狂熱,充滿激情。對于哈利,她有許多情感,不想用性來毀掉它們,但是對于德拉科,她沒有感情,對她來說,他碰她只會使她更加興奮。她知道那只是快感,感情這麽複雜的東西不必作為阻礙。
她關掉淋浴頭,将浴巾裹在身上。她穿過房間走向衣帽間時,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相框。她的家人又對她揮着手,她的臉紅了。要是他們知道他們的寶貝金妮剛剛做了什麽。她立刻走了過去,急忙換上衣服。
她下樓吃早餐時,發現德拉科已經換好衣服,梳洗完畢。她走進房間,他擡頭看向她,她紅着臉看向了別處。她覺得很奇怪,他的手指在她體內做那種親密的事情時,她都能直視他的眼睛,但她現在只覺得尴尬。
她坐了下來,将盤子裝滿食物,正要吃飯時,發現德拉科的盤子旁邊有一個長盒子。“那是什麽?”她問。
德拉科喝了一口茶。“我的承諾。”他說。“當然,假如你遵守你的承諾。如果我覺得你沒有遵守承諾,我會把它拿走。”
金妮皺起了眉頭。他的話毫無意義。她向他承諾,會叫他的名字,不再克制感情——可她沒有感情可以克制。而他承諾給她魔法。金妮的叉子掉在了桌上。“馬爾福,那不是我認為的東西吧?”
德拉科眯起了眼睛。“我還沒把它給你,你就違約了。”
“我是說,德拉科。”她立刻說,希望他不要生氣。“對不起,我是說德拉科。”
她的話似乎令德拉科緩和了。他将盒子拿在手裏,盯着看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猶豫之後,還是把盒子遞給了她。
金妮以為她會接過來,打開蓋子,但她只是将它拿在手裏。她很害怕打開它,發現裏面不是她想要的東西,她知道她會很失望。她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蓋子,喘息着抓住了裏面的東西。
“是我的魔杖。”她輕聲說。她睜大眼睛看着德拉科。“但是你說所有囚犯的魔杖都被折斷了。你怎麽——”
德拉科移開了目光。“他們抓住你時,我把它偷走了。”他說。“後來我就一直保管着它。”
金妮看着這根她十一歲起就擁有的魔杖,心跳得很快。因為德拉科做了這種事,冒了這種險,她知道他早就想要她作為獎賞了。這不只是一時癡迷,或者心血來潮。他計劃着擁有她;他計劃着最終得到她。
金妮握住魔杖,将它捧在胸前。她很久沒有碰過它了。她覺得自己缺失的那部分回來了,她終于覺得完整了。“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說。
“有一些規矩。”德拉科說。“你不許對我使用魔杖,否則會有嚴重後果。我不需要重演蝙蝠精咒事件。”
如果金妮沒有滿心滿眼都是她的魔杖,她一定會露出笑容。這是她去霍格沃茨時,父母送她的禮物。雖然他們經濟很緊張,但是他們不知道魔杖的使用是否會因性別而産生差別,他們不想讓她用哥哥的二手魔杖。他們送了她魔杖作為禮物,而不是可以帶到學校的動物,這也是她擁有的最初幾樣新東西之一。
她擡起頭,對他笑了。“謝謝你……德拉科。”
德拉科有些臉紅,看向一旁。“別讓任何人知道你有魔杖。”他說。“如果有人發現我給了鳳凰社最後一個成員一根魔杖,我會受到嚴厲懲罰。”
金妮點了點頭。她會格外小心——只要她不會再次失去她的魔杖。她把魔杖放在旁邊的桌上,繼續吃東西。她一邊吃,一邊笑眯眯地看着它。拿這個作為交換,她覺得德拉科對她的要求很公平。
她快吃完時,突然有了一個主意。“馬爾——我是說,德拉科。”她說,“你有冥想盆嗎?”
她與德拉科相處這麽長時間,已經清楚如何解讀他的肢體語言。聽到她的問題,他繃緊身體,躲避着她的眼神。他不用回答,她就知道他有,但是他不想讓她用。
“為什麽這麽問?”他說。
金妮抓住了魔杖。“既然我有了魔杖,我可以從自身提取記憶。我就能再次見到我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
“還有波特。”德拉科吼道。“不行。這種事只會讓你沉湎于過去,你現在應該釋懷了。”
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仿佛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金妮也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攔住了他。“求求你,德拉科。”她說。她真讨厭自己乞求的樣子。“就比你給我照片多一點點。我就是……我就是想最後見他們一次。或許如果我這樣做,我就可以釋懷了。”
德拉科沉默地看着她。金妮感覺到他的肌肉在她手中繃緊了。“如果我這樣做,”他終于說道,“你再也不會提起他們的名字?你再也不會在這棟房子裏提起波特的名字?”
金妮張開了嘴,但是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知道德拉科讨厭她提起她所愛的人,但是,能跟別人談起這些事,可以令她感到安慰。他們永遠存在于她腦海的角落裏,她有時會在不經意間脫口而出。如果她與他達成協議,卻不小心提起他們,那可怎麽辦?德拉科到時會怎麽做?
“我向你保證,你再也不會聽到他們了。”她說。
她感覺到德拉科放松了,他點了點頭。他輕輕拿走她的手,然後朝門口走去。“我十五分鐘後來找你。”他說,“在這裏等着。”
金妮看着他離開,腦海中湧起許多念頭。他為什麽把她留在這裏,而不是直接帶她去用冥想盆呢?她猜測着他是不是想隐藏什麽東西——一段放在裏面的記憶。金妮很想跟上他。他告訴她在這裏等着。如果她耐心一些,就能達成所願,可是她那該死的好奇心很快就淹沒了她。她想知道德拉科要藏起來的是什麽。
金妮還沒能制止自己,她的腳就不由自主地走出了房間。她不知道她的計劃是什麽——她甚至不知道她要去哪裏,或者德拉科可能去了哪裏。就算她找到了正确的房間,然後呢?她要怎麽暗中監視德拉科,然後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回到餐廳?
她走上樓梯,朝他的房間走去。據她回憶,她在那裏照顧他時,并沒有看見冥想盆,不過她當時也沒有仔細看。她很快就走到了他的門口。她剛要開門,卻看到遠處走廊裏有亮光。
金妮停了下來,看向前方。走廊盡頭有一扇微微打開的門,裏面透出了一道銀色光線。金妮的心跳加快了,她慢慢朝那扇門走去,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任何聲響。
她走到門口,看向裏面。房間很大,裏面放着一張堆滿紙的桌子、幾個書架和玻璃櫃。房間一側有一個壁爐,德拉科站在房間後面的角落裏,一個冥想盆旁邊。她的心跳得很快——她知道她在哪裏了。這是德拉科的書房,她不能踏足的房間。
她小心地避免碰到門把手,德拉科和她說過,它被施了魔咒,不許她進入。她微微推着門,讓門縫再大一些,好讓她看得更清楚。門發出了吱嘎聲,她微微瑟縮,但是德拉科顯然沒有聽到聲音。金妮松了一口氣,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他。他伸出魔杖,對冥想盆彎下了腰。冥想盆裏發出的銀光照亮了他的臉和金發。他将魔杖伸入盆中,慢慢提取出一縷記憶,把它放進手裏的一個小瓶中。他這樣做了幾次,金妮越來越好奇了。她想知道他在隐瞞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能讓她看到。
德拉科的魔杖突然停頓了,他看着冥想盆,伸出手,好像要觸碰液體,進入回憶,但他立刻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然後在金妮眼前觸碰液體,進入了冥想盆。
金妮等到他完全進入冥想盆後,才猶豫着走進了書房——她知道德拉科聽不見也看不見她,但是她不知道他會在他的記憶裏待多久。她只想趕緊看一眼他在看什麽。
她經過堆滿羊皮紙的桌子,瞥到一本很像日記本的黑皮書,她打了個哆嗦。她此刻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換取窺探德拉科思想的機會,可如果這意味着她必須拿起一本日記,那她不感興趣。她拿過旁邊的一張羊皮紙。上面是馬爾福在法國南部一處地産的無聊信息。想到馬爾福比她預想中要富有得多,金妮翻了個白眼。她拿起另一張羊皮紙,上面是西西裏島避暑別墅的信息,她煩躁地嘆了口氣,來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她推開椅子,忍住了想坐下來的沖動。她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偷偷翻找上,但是她覺得她必須這樣做。她試着拉開一個抽屜,卻發現它上了鎖,阿拉霍洞開咒語也打不開它。金妮又試了兩個抽屜,都沒有成功,她越來越煩躁了。這是她發現德拉科·馬爾福秘密的機會,可她卻一無所獲。
她正想去看冥想盆,這時,她發現桌上有一個相框。她拿起相框,卻發現裏面是空的,照片裏的人此刻恰好不在。金妮看着背景——她認出了霍格沃茨的湖邊。看上去是春天,巨烏賊的兩只觸手伸出了水面。粉色花朵随風擺動,淺藍色的空中只有一朵雲。金妮看着相框,露出了笑容。它令她想起了她在霍格沃茨的時光,她多麽懷念啊。
冥想盆裏傳來響動,金妮驚惶地掉落了相框。她擡起頭,看見銀光閃動——德拉科要出來了。金妮立刻邁過破碎的相框,鑽進了桌子底下,用胳膊抱住膝蓋,使自己被完全遮住。她聽見了德拉科的腳步聲和一聲嘆息——他已經從冥想盆裏出來了,她被困住了。
她屏住呼吸,等着他離開房間,但他似乎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因為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過了許久,她盡量保持不動,不發出聲響。她思考着她要怎麽脫身;如果她被發現了該怎麽辦。她真想知道他會不會懲罰她,或者奪走她的魔杖。金妮害怕地握緊了魔杖。她剛剛才得到它——她無法忍受與它再次分離。
德拉科的腳步聲令金妮豎了起耳朵,但是,她發現他正朝她走過來時,她的心沉到了底。腳步聲在桌旁停了下來,金妮微微探出腦袋,看到了他的黑色鞋頭。“怎麽……”她聽見他喃喃道,接着,她看見他彎腰撿起她掉落的相框。他撿起碎玻璃,放回相框裏,用魔杖指着它說:“恢複如初。”
相框恢複了原樣。德拉科站了起來,金妮聽見他把相框放回到桌上,然後走出了房間。金妮又等了幾秒鐘,才伸出腦袋看向四周。德拉科不在。她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想趕緊溜出去,她在桌旁停了下來。她看着相框,發現裏面的人回來了。金妮看着對自己揮手的人,心沉了下去。
這是她的照片。
金妮用顫抖的手拿起相框,仔細地看着它。她現在知道背景為什麽這麽熟悉了——她六年級時讓科林給自己拍了這張照片。她穿着校服,因為外面很熱,她脫掉了長袍。金妮看着自己對鏡頭紅了臉,然後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厭惡在她的心中翻滾。這張照片在德拉科桌上放了多久,這個笑容就對他展露了多久。金妮把它放回到桌上,希望她從來沒有碰過它。她的腦海很亂,但是她必須忍住嘔吐的沖動,邁開雙腿。此刻,她應該離開這個房間,然後再去應對她所看見的東西。
她跑出書房的門,很慶幸它還開着。她剛跑到她的房門口,就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金妮溜進房間,跑進了浴室。她剛把門關上,背靠在上面,就聽見卧室房門響起了敲門聲。
“金妮?”她聽見德拉科問,“你在裏面嗎?”
“我——我在。”她喘着氣說。她用手捂着心髒,祈禱它能平靜下來。
“你在裏面幹什麽?”德拉科在門的另一邊問道。“我和你說過在餐廳等我。”
金妮看了一眼馬桶。“我覺得惡心。”她說。“我——我想是因為我吃的東西吧。”
德拉科沒有回應。金妮握緊魔杖,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她在說謊。他一定看見她躲在桌子下面,或者見到她不在餐廳,就知道她一直在書房。如果她沒弄掉她的照片,就不會留下任何證據了。
“我會讓菲利普斯給你送一些管胃的藥。”德拉科終于答道。“如果你覺得好些了,還想使用冥想盆嗎?”
金妮的心跳慢了下來。他相信她,或者至少接受了她的理由。她很清楚,但是德拉科就站在門的另一邊,這是她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她相信,她一看到他,知道他多年以來一直擁有一張她的照片,她的表情一定會出賣她。他現在還想帶她去用冥想盆,而她只想躲在浴室裏避開他。
“我,”她說,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她最終必須要面對他,可是她的腦海現在很亂。不管怎樣,她仍然想見她的家人。或許她可以看看她與他同在學校時的一些記憶,看看他對她的迷戀是何時開始的。
因為這就是金妮的感覺。她開始猜想,她能在戰争中活下來是不是巧合,德拉科把她作為獎賞要回來之前,他扮演了什麽角色。
“嗯。”她最終說道,“好的,今晚吧。”
金妮沒有聽到回應,以為他已經走了,她跪在地上,捧着腦袋。她只想了解與德拉科有關的事情,結果她發現的所有事都與自己有關。她不知道她還能再承受多少。她顫抖地站起來,走向洗手池,用冷水洗了臉。她拿過毛巾,将臉擦幹,然後朝門口走去。她要睡一會兒;在這種情況下,睡眠很有用。
她走到床邊才發現,德拉科還在她的房間裏。看見他坐在床邊的一把椅子上,她差點叫出聲,但她咬住了嘴唇。“你要幹什麽?”她問,極力不流露出害怕或驚訝。
德拉科站了起來,撫平長袍。“就是想确定你沒事。”他說。他對她皺起了眉頭。“你很蒼白,讓我摸摸你的額頭。”
他伸出手來,金妮躲避了一下,他停了下來。他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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