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婚事

【第92章】

薛長瑜要送蘇懷瑾回家,蘇懷瑾有些無奈, 趕緊把心竅屬性撤回來, 以免自己被“溺死”。

蘇懷瑾坐回馬車中, 放下車簾子,薛長瑜則在一邊保駕護航, 很快就護送蘇懷瑾到了丞相府門口。

薛長瑜親自打起車簾子, 笑眯眯的看着蘇懷瑾,說:“好了, 可以下車了,仔細着些兒。”

蘇懷瑾慢慢踏下車來,薛長瑜還伸手去扶她,就仿佛是個小厮一樣,動作小心翼翼, 但面上又帶着一股化不開的寵溺。

按理來說……

心竅是不會說謊的,就算一個人再狡猾, 心竅也不會說謊, 心竅解讀出來的心思,十足十應該是真的。

畢竟薛長瑜就算再聰明, 也不可能知道蘇懷瑾擁有一個紅玉镯的系統, 每次都上趕着作死, 所以不可能故意隐藏自己的心聲。

所以按理來說,蘇懷瑾解讀出來的心聲都是真的, 那麽薛長瑜那種愛慕和寵溺, 也應該是真的……

這就讓蘇懷瑾十分費解了, 依着四皇子薛長瑜那高高在上,又易怒的性子,自己搬出皇上,強硬的退了他的婚,四皇子該暴跳如雷才是,怎的不見暴怒就算了,竟然還越來越愛慕自己?

這是什麽道理兒?

蘇懷瑾一陣頭疼,對薛長瑜說:“王爺,送到這裏就可以了,有勞王爺,請王爺回去罷。”

薛長瑜一聽,這是下了逐客令,自己還沒進丞相府呢,就已經被請回了。

薛長瑜今兒個休沐,還想膩進丞相府,和蘇懷瑾套套近乎,哪知道……

薛長瑜腆着臉幹笑了一聲,說:“這……小王有些口渴,不知可否……可否進內稍作休息,喝一杯淡茶?”

蘇懷瑾:“……”一杯茶水都要讨,真不知燕王殿下的臉皮是什麽做的,怎麽比城牆拐彎兒還要厚?

Advertisement

其實薛長瑜不是要讨茶水,而是并不想走。

蘇懷瑾也隐約明白這些,越是這樣,就越是不想讓薛長瑜進來,不想和薛長瑜多相處。

畢竟上輩子的誤會太深,蘇懷瑾對薛長瑜恨到了極點,但相對的,她的上輩子,一輩子也都獻給了薛長瑜,全須全影的,沒有一點私心雜念,可以好不誇張的說,蘇懷瑾上輩子的确愛慕薛長瑜,愛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蘇懷瑾已經明白了往後的發展和走勢,自然不可能“自尋死路”,她不可能再重蹈覆轍的愛慕薛長瑜。

因此蘇懷瑾總是不冷不熱的模樣,想要據薛長瑜于千裏之外。

蘇懷瑾一時不說話,薛長瑜有些着急,說:“瑾兒……”

他的話剛說到這裏,蘇懷瑾已經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不能因着心竅窺伺到的情緒而動搖,就淡淡的說:“王爺請回罷,家父不在府中,怕是不能多留王爺,空留口舌。”

薛長瑜聽到這裏,只好作罷,就拱了拱手說:“那……那瑾兒好生歇息,千萬別累壞了身子,你大病初愈,快去歇息罷。”

薛長瑜說完,一步三回頭,就是不走,蘇懷瑾無奈的說:“王爺,快請回罷。”

薛長瑜點了點頭,說:“你先進去罷,我看你進去,這才好放心離開。”

蘇懷瑾着實無奈,已經到了大門口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自己又不是瓷娃娃,就算作死都死不了,還能怎麽樣兒?

蘇懷瑾只好回身先往丞相府裏走,哪知道這個光景,他父親蘇正竟然就回來了,這麽湊巧!

蘇正可是親近燕王的黨派,看到燕王就在門口,立刻下了轎子,迎上去,一打疊的微笑着說:“王爺!王爺呦!您大駕光臨,怎麽不進去坐坐?”

他說着,看到了蘇懷瑾,立刻嗔目說:“女兒啊!怎麽如此不懂規矩,王爺都到了門口,哪有令貴客回去的道理?”

蘇懷瑾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真是無奈至極,自己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日後保全父親,而父親壓根不知道,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全都十分親近薛長瑜,把薛長瑜當成一個心頭寶一樣。

薛長瑜笑着說:“丞相別怪罪蘇姑娘,方才相爺不在,小王若是進去,多有冒犯,恐引人口舌。”

蘇正一聽,連忙說:“不會不會,來來,請進,王爺請。”

薛長瑜笑了笑,說:“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相爺了。”

“哪裏話,哪裏話?快請,請!”

薛長瑜從外面走進來,蘇正連連給蘇懷瑾打眼色,奈何蘇懷瑾裝作沒看見。

蘇正就說:“女兒啊,為父先去更衣,你帶着王爺,四處轉轉。”

他說着,立刻就往前走去,也不給蘇懷瑾答應的機會。

蘇懷瑾更是無奈了,看了一眼薛長瑜。

薛長瑜混進了府中,當即歡心壞了,一臉微笑的看着蘇懷瑾,說:“瑾兒,我們去前廳坐坐?”

蘇懷瑾微微一笑,十分恭敬的說:“王爺,懷瑾有些勞累,想要回房歇息了,王爺請便罷。”

薛長瑜吃了一驚,不過并沒有怪罪蘇懷瑾,而是關切的說:“是不是車馬勞頓,累着了身子?快快,綠衣,扶着小姐去歇息罷,不用管我,我就不打擾了。”

蘇懷瑾一笑,還以為薛長瑜是要離開了,剛要令蘇辰蘇午去送客。

就聽薛長瑜說:“那我借用一下廚房。”

“廚房?!”

蘇懷瑾感覺自己現在的面相和口氣,應該都很詫異,因為她的确沒聽錯,是廚房。

蘇辰蘇午,甚至綠衣都笑得十分坦然,一臉見怪不怪的表情,綠衣笑着說:“是了!廚房,王爺一定又想給小姐做什麽小點心了?”

薛長瑜坦然的說:“是了。”

綠衣笑着說:“綠衣扶小姐去歇息,蘇辰蘇午帶着王爺去廚房罷!”

蘇辰蘇午也是輕車熟路,很自然的帶着薛長瑜就往裏走去了,留下蘇懷瑾一臉詫異。

綠衣笑眯眯的說:“小姐,做什麽那麽驚訝?又不是第一回了,上次王爺不是也留下來,給你做了烏骨雞湯?您放心罷,王爺和後廚的那些庖人們,膳夫們,關系十分要好,大家都誇贊王爺不止俊美,而且毫無官架子呢!”

蘇懷瑾眼皮狠跳了兩下,只覺得頭疼不已,薛長瑜為了自己,又是跳崖,又是做飯的,甚至在自己受傷的時候,還紅了眼睛,心竅也讀出了濃濃的寵溺和愛慕。

蘇懷瑾一想到這些,更是頭疼不已,連忙說:“綠衣,快扶我回房,我有點子頭疼。”

綠意吓了一跳,趕緊扶着蘇懷瑾進了房舍,讓蘇懷瑾休息。

蘇懷瑾回去之後,就躺在了榻上歇息,她不是假的頭疼,真的頭疼不已,倒不是疼痛的疼,而且狐疑煩躁的疼。

說實在的,她“懼怕”薛長瑜這樣的愛慕和寵溺,還有薛長瑜不惜下庖廚的無條件付出。

因為這樣的薛長瑜……

竟然和自己上輩子像極了。

像極了……

蘇懷瑾心裏頓時激起千層浪,不能平息,已經不算是漣漪,而是驚濤駭浪,擊打着自己的心髒,總覺得這樣下去,很可能激起上輩子自己對薛長瑜的愛慕之心。

但是她又不能,畢竟蘇家和薛長瑜可能還有着血海深仇……

其實蘇懷瑾不知道,蘇正反叛的事情落實之後,薛長瑜并沒有動蘇家的人,蘇正下獄,但沒有牽連任何其他人,甚至蘇懷缜還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仍然在第一線抗擊刑國。

薛長瑜的确想要處死蘇正這個叛國賊,不過可惜的是,蘇正十分狡猾,下獄沒多久,就買通了牢卒,偷偷溜了出去,連夜逃出薛國,往刑國去了。

薛長瑜命人捉拿蘇正,但是一直沒有結果,也就不了了之,薛長瑜也的确有些私心,他的一時遷怒,逼死了自己心愛的瑾兒,薛長瑜心底裏都是悔恨,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最後也沒有真的把蘇正怎麽樣,直到後來國破人亡……

蘇懷瑾并不知道這些,她心底裏都是矛盾和狐疑,實在不能理解,這輩子薛長瑜到底吃錯了什麽藥,為什麽不按常理出牌。

蘇懷瑾頭疼不已,但是又一直想着薛長瑜的事情,心裏一頭浪又一頭浪,最後實在忍不住,眼睛轉了轉,準備打開耳聰和目明屬性,看看薛長瑜在幹什麽,會不會只是為了拉攏蘇家做表面功夫。

“叮——”

【系統:耳聰五重,生效】

【系統:目明五重,生效】

蘇懷瑾眼前的場景一晃,已經不是房舍的模樣,四周有好多人,都穿着膳夫的衣裳,來來去去,十分匆忙,因為很快就要到正午,廚子們這時候已經不可開交。

一個穿着白衫,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簡直就是鶴立雞群,他穿梭在膳夫們之間,不停地忙碌着,似乎正在和面,也不知道要做什麽,還與旁邊的膳夫說笑着,十分親和,就像綠衣說的,一點子官架子也沒有。

正是薛長瑜了!

薛長瑜笑着說:“對,加一點子這個香料,你們家小姐愛見這口兒。”

膳夫說:“太感謝王爺了,咱們做廚子的都不知道小姐愛見這口兒,若不是王爺說,咱恐怕一輩子也不知道。”

薛長瑜又指着旁邊的魚,說:“做成糖醋的罷,過油炸成脆皮的,不要清蒸。”

薛長瑜一面和面,一面和膳夫們交流心得,如今雖然已經是隆冬,但是膳房裏似乎熱的厲害,畢竟那麽多火,薛長瑜額頭上頓時滾下汗來,但是他也不計較這些,只是松開自己的領口,然後又繼續幹活。

膳夫說:“王爺,您和面做些什麽?小的們幫您罷!”

薛長瑜則是笑着說:“無妨,你們忙着罷,我一會子做些包子。”

這不必說了,自然是給肉包吃,想要讨好蘇懷瑾,第一步就是讨好蘇懷瑾家的看門肉包!

薛長瑜又說:“再做些松子百合酥。”

衆人說笑着,十分忙碌。

蘇懷瑾看在眼裏,更是奇怪,燕王殿下竟然這麽親和?真的是親手做湯羹。

蘇懷瑾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兒,因為她都體會過,現在薛長瑜經歷的一切,付出的一切,都是蘇懷瑾上輩子真真切切體會過的……

蘇懷瑾心裏很亂,撤回耳聰和目明之後,想要閉目歇息,這時候綠衣卻跑來搗亂。

綠衣像小雀鳥一樣叽叽喳喳,笑着說:“小姐!小姐!您知道誰來了麽?快去前廳看看罷!保證小姐您一準兒歡心!”

蘇懷瑾狐疑的說:“誰?”

就這時候,蘇辰蘇午也一打疊的跑道後廚,連聲大喊着:“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

薛長瑜正在做百合酥,香甜可口,而且還養氣養顏,正好适合給蘇懷瑾吃。

蘇辰蘇午一臉天塌地陷的模樣,薛長瑜都沒放下手裏的活兒,說:“怎麽的?”

蘇辰連忙說:“王爺,大事不好了!有人來拜訪小姐!”

蘇午說:“是啊!王爺!”

薛長瑜說:“誰來拜訪你們家小姐?為何不好?”

蘇辰說:“是王爺您的勁敵!”

薛長瑜蹙眉說:“勁敵?”

蘇午點頭說:“正是正是!”

兩個人随即異口同聲的說:“是小姐的青梅竹馬,水修白水公子啊!”

薛長瑜手裏的松子百合酥差點一下子掉在地上,頓時反應過來,果然果然,的确是勁敵了。

薛長瑜連忙把面放在案子上,然後飛快的拔腿就跑,直接沖出膳房,往前廳跑去。

蘇辰一驚,連聲大喊着:“王爺!王爺等等!”

蘇午也喊,手忙腳亂的比劃着,說:“王爺!您臉上蹭了面粉啊!蹭了……”

只是薛長瑜大長腿一邁,又會功夫,消失的太快,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蘇辰蘇午的話根本沒聽見。

頂着面粉就去會情敵了,這第一局,絕對完敗……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