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2)
刀把步非煙雖然不懂卻一眼就看得見那做工細致的針腳和上等的鹿皮外鞘。
還有男人那一挂大氅,均勻細膩的毛色只能用價值連城來形容,價錢不論,若不是匪常年在山中,又何來這樣上好的整皮。
那夥計說的應該沒有錯,至少大哥這個詞他沒有用錯。
藏枭心下煩躁的很,暗罵一句誰他娘的是你大哥!這些惡劣肮髒的勾當,用好人的同情心騙取不義之財的惡劣勾當!
可随即他又看到那女子眼中不安驚恐的神情,不知所措的望着面前的自己和那些夥計。
那個老婦人是這個黑醫館的托兒,不過就是躺在不遠的地方博取人的同情,進來之後不會有什麽治療,只是騙取高昂的藥錢而已,至于那傷口也更是簡單。
這裏是醫館,可以起死回生也可以殺人無形,更何況只是一個逼真一點的傷口。
而這一次多加了殺人的環節。
跟着的那幾個随從扶着那老婦人進去醫館裏面,想必是看到了什麽,這麽久還不出來怕早就已經被滅口了。
夥計閃着銀晃晃的大刀一步步向着步非煙和香蓮走過去,逼得兩個人連連後退幾步,香蓮被吓的害怕極了死死的拽着步非煙的手和袖子,步非煙明顯感覺到她在顫抖,她也怕,卻只能強撐着不能讓兩個人都倒下。
她只後悔着剛才不該貪玩不該多管閑事,想着爹臨走前囑咐的事情讓他們一定早去早回,她只覺得心下難受的不行。
“你們要什麽?錢?我身上什麽也沒帶,不過那馬車上有一百兩紋銀,你大可取了去,只放了我們走。”
步非煙不知哪來的勇氣,對着惡笑着的匪棍用她顫抖着的聲音小聲的說道。
藏枭看了步非煙一眼,她明顯已經怕極了,身下的小手死死的和那小丫鬟抓在一起,臉色也刷白的十分難看。
以他的武功對付這些小喽喽實在是易如反掌,只是如今面前他心疼的人兒處于這樣的環境之中,對方人又多,何況那女子現在又不相信自己,要确保她毫發無傷,藏枭在等待機會。
那幾人笑着又晃了晃手中的刀,其中一人淫笑着走了過來,用那刀尖順着香蓮的胳膊滑了下來,又看着步非煙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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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是聰明啊,去外面拿了錢好給你們時間跑不成?”
香蓮已經吓得低低的哭出聲音來,她攥緊了步非煙的袖子,手心裏全是汗,卻下一秒的時候已經被那匪人一把抓了去,提着她的衣服丢在一邊,嘴裏大罵不止:
“兄弟們等什麽,先上了這個再說。”
香蓮再也忍不住驚恐而絕望的大叫着,幾個男人一手持着大刀一手去撕香蓮的衣服,絕望無助的眼淚流下,空空喊着小姐救我。
步非煙一步沖了過去,想要撲上前去抱住香蓮,卻被身邊的那個人一下擁進懷裏。
被擁進懷裏的時候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有好聞的松木提香,輕輕淡淡,可這是皇家才會使用的高級香料,雖不知為何他的身上會有這種香,但那男人的懷抱裏溫暖結實,有着不容抗拒的安全感。
他輕輕撫着她的腰,将她的頭貼緊在自己懷裏又低下頭去溫柔的在她耳邊一語:
“不要看。”
幾乎是同時,手上的動作就已經開始,步非煙在那男人懷裏緊緊被他抱住動彈不得,只覺得小幅度的動作之後就聽見背後幾人嘶鳴的叫喊聲以及香蓮雖然還是害怕但已經平靜一些的哭聲。
感受到懷裏的人在抖,他輕輕拍她的背将那大氅裹了過來,銀狐毛閃爍萬麗,用它極致的溫暖将她化在自己的懷裏。
短暫的時間,背後已經再無聲音,小小的人兒仍然止不住的在抖,藏枭輕拍她的背,極溫柔的語調帶着他男性的磁性嗓音低聲道:
“別怕。”
第一時間想到香蓮,她來不及謝他也來不及弄清楚剛才這些夥計還叫他作大哥而現在他又為何救自己的事情,掙了他的懷裏撲向香蓮。
卻不料她剛剛撲向香蓮,竟有人從後面射來一箭,直沖着香蓮的額頭,步非煙一下子用身子抱住香蓮,那箭穿過她的身體直插在她右肩靠下的位置。
竟是那老婦。
香蓮來不及哭,只被眼下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她幹涸的啼哭上全是絕望,從小就在步家長大,就算被年紀大一些的丫鬟們欺負,也從來沒見過這般景象。
步非煙淺色的衣服上右肩膀處已經暈開了一大片紅色,香蓮怕的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麽辦,一個勁的叫着小姐小姐,然後将手捂着步非煙受傷的右肩上那箭穿過的地方,試圖不讓血噴湧。
濃色眼眸漠然的一擊,冷厲的神色躍然在眼中灼燒,撿起地上夥計散落一地的大刀三把,直直的揮向那老婦人,還來不及逃走,那三把刀就已經将她定在木門之上,身無完膚的流血。
藏枭一步邁了過去,将步非煙抱起在懷裏,讓她的頭靠着自己的肩膀,又對着香蓮說道:
“去找一碗水來!”
香蓮手足無措之間,聽到藏枭這樣的命令只得連連的點頭,她勉強支撐身體強行逼迫自己已經吓軟的身體站起來,不顧死了一地的夥計和令人恐怖的被定在木門上的老婦人還在涓涓流血的屍體,茫然的找水。
藏枭從懷裏取了一個小瓶子,這是他随身帶着的解毒藥,他怕那箭上有毒,連忙将那瓶子的粉末取出來一些,将她的衣服撕開,均勻的撒在傷口的附近。
本是白皙通透的玉肌,如今血染一片。
藥粉灑在傷口上,疼痛不已,她皺了皺眉頭,渾身不舒坦的動了動,藏枭抱緊了她防止她亂動将那粉末狀的藥灑了,又低聲在她耳邊說:
“不要動,忍一忍。”
那粉末沒有什麽顏色變化,想來那箭上是沒有毒的,藏枭這才稍微放心一些,又端着香蓮找來的水澆在傷口周圍。
見她懷中一枚手帕,藏枭忙取了來握着那箭的一端,脫下大氅一面蓋在地上,将她平放在地上,又折了那大氅的一部分捂着她的傷口。
步非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血雖然止了一些卻還是有血冒出來,藏枭在外打仗,拔劍、處理砍傷這些都算是皮毛,就算是給他自己都不知道拔過多少次箭和處理傷口。
他低下頭去,輕聲在她耳邊低語,算是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叫什麽名字?”
步非煙半睜着眼睛,模糊中淡淡道:
“步非煙。”
在那主持口中偶聽到她叫非煙,沒想到連這姓都如此美妙,藏枭一連說了幾遍她的名字,在口中來回讀解,只覺得只是世間最好聽的名字。
步非煙。
步非煙。
步非煙。
步非煙半睜着眼睛問道:
“還未謝你,救了我們。”
藏枭邪魅的一笑,帶着霸道的弧線輕輕道:
“不謝。”
女子微微扯開嘴角一笑問:
“敢問,你的名字?”
還未聽到回答,只覺得右肩上一陣猛烈的刺痛感帶着肉體被鋸裂的拉扯感,她痛的昏了過去,只覺得眼中伴着熱淚以及那肩上聞得到的血腥味漸漸的淡了。
一切淡去了的還有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道一個名字:
“……藏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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