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了不行。李平也就睡了三個小時的覺，他一直在給馬迦佳趕蚊子。這秋天裏的蚊子似乎是咬人更兇狠。

次日，馬迦佳換了個病房，雙人間。

白天李平去上班去了，到吃飯的時候李安和李福準時送飯。

馬迦佳的隔壁床位是一位比自己小一歲的女人。聽她說之前在馬迦佳床上的那位病人，也是保胎的，最後平安出院了。馬迦佳一聽心裏還很高興，心想她也會保胎成功的。

馬迦佳通過自己的鄰床，知道了許多生小孩子啊什麽的一些知識。

那個女的孩子五個月了，卻流掉了。聽護士們講，她哭了一整天。有位老太太給她送飯，照顧得她無微不至，馬迦佳以為是那女的媽媽，沒想到是她婆婆。

那女的要對象陪着去複查去了，老太太和馬迦佳聊了起來。

“姑娘啊，你是來保胎的？”老太太的聲音很好聽。

“嗯。您是她媽是吧？”馬迦佳問。

“我是她婆婆。她呀，這是流了第四個孩子了，醫生說她以後都不能再要了。我真是心疼她，她老是自己不會關照自己。”老太太說。

“您對她真好，像是親媽一樣的疼她。”馬迦佳說。

“她嫌我能唠叨，她不喜歡我。可是我必須得好好照顧好她，我得對她母親負責啊，她母親在老家。她是我最小的兒媳，我兒子比她大十歲。我沒有姑娘，我把她當姑娘疼。”老太太說這些的時候，很自然。

馬迦佳輕嘆：“唉！她真有福氣。”

馬迦佳還想跟老太太多聊聊，護士進來為她打針了。那個針特別特別的疼，好像是要把肉燃燒了般的疼。護士告訴過李平和李安他們，讓他們帶土豆片貼到打過針的地方，那樣的話不容易腫。可是李平李安李福沒有一個想得到，馬迦佳已經說了兩回了，她也不想再說了，只能自己忍着。

又到了晚上，李平當着馬迦佳的面給他的母親打起了電話：“媽，迦佳住院了。你過來照顧她吧。”

李媽回應的很爽快：“嗯好的。”

馬迦佳在一邊說：“李平把電話給我，我跟她說。”

馬迦佳接過電話：“媽，這就快過十五了，您不用過來了。我沒事，就是打一些營養針什麽的。你真的不用過來。”

李媽笑着說：“不行啊，我得過去啊，我想你了。”

“想我了，沒事的。家裏有照片，你看照片就行了，真的不用過來了。”馬迦佳執意不讓李媽過來。

當挂斷電話後，馬迦佳沖李平說：“你怎麽又自作主張，我不想讓她過來，我不想生氣，我也不想吵架。快點跟她說別讓她過來。”馬迦佳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從心底裏就是不想讓李媽過來。

沒辦法，李平只好又給家裏打電話說明，然而李爸也執意讓李媽過去。

最終李媽還是來了。

硝煙的味道

李媽來的那天剛剛好是國慶節。

前一天的時候，李安和李福為馬迦佳送了最後一次飯。李安說：“嫂子，我可是不來了。這裏太髒了，李福臉上又起小痘痘了。再說明天我們還要看大閱兵呢。”

馬迦佳越想越感覺這話怎麽讓人聽了那麽的不舒服，誰都知道醫院裏髒，可是誰想住院呢。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裏的生命，馬迦佳還會挨那麽多的針紮嗎。

馬迦佳沒說什麽，護士來為她紮針。當護士走後，馬迦佳還是很疼：“哎呀，疼死了。從小就沒打過這麽疼的針。”

李福沒說什麽，只是用手捂着嘴，李安開口：“還好不是打在我身上，你就受着點吧。誰讓你得保胎呢。”

馬迦佳擡頭瞪視了李安一眼：“你們快點走吧。以後不用你們送飯了，我讓我媽和我妹妹來送。快點走吧。”

李安撇撇嘴帶着李福離去了。

十月一下午三點，李媽出現在了馬迦佳的病房裏。她一進門便快步走到馬迦佳床邊，擡頭仔細的看着點滴上的說明。

“這都是打的什麽針，我還是頭一回聽說懷孕的人還用打針的，不行我得去問問去。”李媽說。

“媽，你不用去，我跟李平都問清楚了。”馬迦佳叫住了李媽。

李媽一看馬迦佳堅持不讓去，她也就坐到了對面的床上。對面床上的女人出院了，床位空了出來。

李媽給馬迦佳倒了一杯水，然後躺在了那張空床位上。

“媽，你坐車肯定是累了，快點回去吧。不用看着我，我這裏有按鈴很方便的。別在這裏睡了，不幹淨而且還吵得很。”馬迦佳心裏過意不去。

“哦，沒事。你跟我說說你想吃什麽啊？”李媽坐起身笑着問。

“我吃什麽也行，我不挑食。再說這營養針天天打，也不缺什麽營養了。”馬迦佳不想讓李媽為難。

“那行，我看着給你做吧。這樣吧，我看着這針打完了再回去吧。”李媽說。

李媽睡了一小覺，馬迦佳自己按鈴叫的護士。當護士要走時，李媽突然的問：“醫生啊，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這都是打的什麽針啊，你們怎麽也說不出個怎麽着來呢？”

護士感覺到了李媽的咄咄逼人，她有些反感：“我只是值班護士，你要是有什麽疑問請去辦公室。”說完後，護士一個潇灑的轉身離去。

李媽看一眼躺着的馬迦佳說：“你看看，這是什麽态度啊。不行，我得去問問。這麽瞎折騰可不行。”

馬迦佳說：“媽，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吧。”

馬迦佳和李媽一起來到了辦公室裏，李媽還是那樣的态度問人家醫生，醫生也有些生氣，并讓旁邊的護士把馬迦佳所有的病歷單據放到李媽面前讓她看。

李媽一張一張的看着，都看完了後，她說了一句：“你們一句話也不說，讓我看什麽看。我看不懂。我要聽你們說。”

馬迦佳在一邊安慰：“媽，你看看這是我沒住院時的化驗單，一切都不正常。這是我住院兩天後的單據，你看看孕胴什麽的都達标了，但是還是有點少，但是正在增長着。放心吧，沒事的。”

一邊的醫生又開口了：“你看看病人什麽也知道，你不問她過來問我們，你沒看到我們很忙啊。”

李媽剛想吼那些醫生一通，被馬迦佳邊勸邊拉的走開了。

下午，李平給馬迦佳送飯，他一臉的不痛快，還有着一臉的疲憊。馬迦佳想要逗他開心，故意給他講笑話聽，他也只是咧咧嘴的應付着。馬迦佳還沒吃完飯，李平的手機響了，他聽了一會兒後，就走出病房接去了。

當李平再次回到病房時對馬迦佳講：“迦佳你快點吃，我得回去了。”

馬迦佳一聽：“催工不催食，你急什麽急啊。你才來多會兒啊就要回去了。不陪我了。”

李平一聽她的話不高興的說：“我哪天沒陪你啊，我白天上一天班很累啊，下午還要來給你送飯。晚上還要來陪床。”

“你怎麽了，你累的話可以不來啊，讓李安李福來就是了。大閱兵她們不是已經看完了嗎？你也看了吧。”馬迦佳再次的強調着。

“你去跟她們說吧，你想讓人家來人家就來啊。李福臉上又起痘了。”李平還是一肚子的氣。

“她真是嬌氣。她是将來孩子的姑姑，送個飯不是應該的嗎？如果你們家人嫌煩，我就讓我媽來給我送飯做飯。”馬迦佳也生氣了。

“你說誰嬌氣啊？我看呢，全世界的人也沒你嬌氣。還要保胎。”李平如此說。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吃飽了。李平你給我聽好了，我馬迦佳所保胎的費用和住院的費用全部是我掙的工資，你一分錢沒掏。做了兩天飯，你就心疼了。滾出去，我再也不想見你。”馬迦佳把飯盒一扔又躺到了床上。

李平怒氣沖沖的撿起飯盒，一句沒說的走了。

李平來到家裏，李安李福還是像以前一樣的有說有笑的看電視。李媽在收拾房間。李福一看李平回來了，她立馬沖到他面前大聲的質問：“你們平日裏怎麽那麽懶！媽那麽遠來一次容易嗎？她一來就為你們做這做那的，那個馬迦佳還沒個好臉色給她看！你快點去洗你們的衣服！醫院裏不是有食堂嗎，讓她自己去吃！”

李安和李平一樣的吃驚為什麽李福會這麽大的火氣，李安定定神微微一笑：“哥，你也別生氣李福的大聲，她說的一點沒錯。懷個孕了不起啦。我們單位的一個工人，肚子那麽大了還在上班呢，也不怕輻射！她倒好，沒懷孕就離職，懷了孕還保胎。真是嬌氣到家了。媽還說讓她媽和她妹妹一起來這裏過八月十五呢，又不是一家人，幹嗎要跟外人一起過！”

李平一邊聽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