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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 31

勝男百無聊賴打開木制車窗看了看車外坎坷土路與漸漸發黃凋零綠葉鮮花,又扭頭瞧着在旁熟練在紙上寫寫畫畫司武,突然反應過來般問道:“司武,不會是左撇子來着吧?”

司武擡頭愣,似乎不太明白,勝男又繼續解釋:“就是,那種,天生左手比右手好用。”

司武低頭,聲音帶了些低落:“是,屬下自小便是如此。”

勝男恍然,看向司武寫出平整字跡:“果然,怪不得左手用起來适應這麽快。”

司武畫圖手有些停滞,勝男又繼續笑着說道:“說起來在們那有種說法,天生用左手人都比較聰明,在某方面能成就番大事!”

司武顯得很詫異:“天生聰慧……殿下不是戲言?”

“自然不是,雖然沒什麽依據,不過這種說法确實有。”勝男說斷然。

司武有了些笑意:“殿下家鄉确實與們不同,這裏以右為尊,天生使左手說明這人沒規矩,生就下賤,不是吉兆。”

勝男聽了這話仔細想想,也發現,不止體現在座位上,便只是衣襟也能看得出來,在這見到梁王安平甚至普通侍衛衣服都是右邊在上,在腰間束帶,但希陌和未脫籍前司武衣服都是左襟。

這應也是種規矩,想明白勝男反應過來,再看司武眼發現他此時雖也像是已經釋然不甚在意,但也轉了話題:“是不是要畫完了?”

司武點頭:“快了,隔了許久,屬下怕記得不是太清,因怕殿下弄錯,不能肯定之處也空了許多。”說着又匆匆添了幾筆,雙手将畫好地圖奉了上來。

沒錯,司武畫得是地圖,晉地圖。自與安平分別後,勝男也已仔細想清楚,在這樣亂世,沒有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無論自己停在哪,都無法保證那裏不受戰争波及,頂多不過時間早晚,更何況就算沒有戰争,處于社會底端,誰又知道會不會遇見征兵,遇見劫匪,或是惹到了高門貴族被輕而易舉欺壓□?

除非老老實實呆在梁,不尴不尬做前王後,寄希望于安平能對永遠庇護,或許能混過這生。可這樣生活卻非所願,也從來不是願意将自己性命生活都依靠于別人,指望情分憐憫才能存在人。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真當自己是盛岚,光複晉,最不濟也要有片自己勢力範圍。哪怕只是個城個山寨呢,也總是自己可以決定,就算真失敗滅亡了,也算是自己應當承擔責任,而不是因為別人個随便決定或是心意。

既然已經決定了,勝男便計劃好果真要去南蠻看看“自己”幼時好友,少年勇将司徒譜,畢竟兩人算是有共同目标,若用好這也算第支力量。

因此去之前準備也就必不可少,最起碼身份不能暴露,不能讓除了司武之外第三個人知道,尤其是司徒譜!好在勝男此時已與剛到這世界,無所知那時不同,有司武幫助只要自己在這段時間努力學習,到時多加小心,也有極大把握。為了讓自己不再對些常識問題那麽無知,勝男這幾日也在直讓司武與同乘車,好了解更多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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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圖就是因這緣故,勝男本想讓司武大致講講諸,尤其是原晉地形城池,試試自己能不能憑着他描述畫份簡單示意圖,能讓自己心裏也對這世界大致有所概念。

但和司武說了這要求時,他卻表示自己在當六王女盾士時在六王書房中見過份詳細晉地形圖,因就挂在牆上,他進出也見過幾次或許能大致畫出來。勝男大喜過望,當即催他在車上呆了日好盡早将地圖畫出來,好在這麽長時間兩人也算是很有經驗繼續讓衆人誤解了們關系,也沒人會對兩人如此親密舉動有所不解。

勝男細細看着這份地圖,司武是在搖晃馬車上而且只是簡單手繪,畫出來必然不怎麽整齊,大小比例方面也不甚規範,但這是地圖還沒有比例尺世界,對精度确實不能太過要求,更何況勝男主要要看也不是這些。司武這地圖畫出了大晉大致形狀,标出了大部分城池名稱和位置,甚至還有周圍其他諸侯大致方位都城,河流地形……

這才是勝男現在急需了解,只大致看了幾眼便不得不再次感嘆司武這簡直吓人記性,擡頭感激對司武說道:“別人不知道,卻真是聰慧過人,起碼這好幾年前只是随意掃了幾眼地圖,如今還記得便是夠厲害記性!”

司武有些不大自在:“只是屬下自幼便在晉,時候長了對這些有些印象,這才記得下來。”

勝男邊低頭繼續看着地圖邊說着:“那也不容易,可比強得多!”

說着找到了自己此時所在位置,已是梁邊疆,再行幾日便可入成,圖上對晉之外土地描繪就是泛泛,只簡單隔出了成梁,中間是幾條類似彎曲波浪線,想了想擡頭問道:“梁成兩間是條河?”

司武點頭:“是!”

“叫什麽?”

“這幾日聽他們說叫驚濤江,百姓也叫驚心河,似乎是因為水流湍急而得名,支流也很多,們過幾日就要乘船入水從支流行到驚濤江,橫渡過江,便可到成了,不過殿下放心,現在臨江幾座城池已都在梁手裏,小心些不會有危險。”司武解釋很是細致。

勝男托腮:“支流很多,那兩邊城豈不是周圍有不少江河了?”

司武不太肯定:“應該就是如此,屬下在大晉時只要天降暴雨便常聽說成會有洪災澇災,梁便幾乎沒有。”

“唔,那成水軍定是最強了?”

“水軍?”司武似從未聽過。

勝男愣,直起身來:“沒聽過?還是們這不是這個叫法?”

“屬下從未聽聞!”司武說很是果斷。

勝男有些隐隐激動,又次确認問道:“是沒有嗎?這裏難道從來沒有水戰?在船上攻擊作戰什麽?”

司武皺眉想了片刻,猶豫說道:“水上?那豈不是只能方士在船上來回攻擊?金木與弓箭也沒什麽區別,船上不穩也沒什麽準頭,火土更是沒用武之地,只有禦水方士倒到能順着流勢将敵軍船只沖走推翻,可方士本就不多,要做這樣事少說也得百餘方士,還需都是禦水,這又危險得很,怕是無論哪都不會讓方士如此冒險!”

勝男看着他仔細分析終是反應了過來,有些激動拍手:“那就是果然沒有!”

确實,在這世界因有禦術方士這種神奇存在,所以這裏人更多時候都幾乎已是習慣性借助禦術解決問題,所以才不會注意到,也不會費力去研究各種器具,這,恐怕才是自己最大優勢!

勝男激動直起身,努力控制自己平靜下來,先想這事可行性與可能遇到問題。平靜下來也想到了切都不會那麽容易,便說這水戰,更多是要借助于船只,若從來沒有這方面用途,這裏船只制作标準與規模,怕是也達不到戰船标準。自己在這方面就實在不算擅長,況且憑自己此時財物勢力也沒法讓自己在這方面投入太多。

冷靜下來勝男舉杯杯喝了口茶,繼續打算着,突然似想起來什麽,對呆呆看着自己司武急切問道:“既然水軍如此,那陸戰呢?大炮什麽肯定不會有,戰車,投石機,攻城器械?們有嗎?”

司武愣愣看着激動面龐,搖搖頭:“這些,也從未聽過!”

勝男這才放心笑了起來,便是火藥自己發明不了,投石機之類,只是簡單杠杆原理,這應是基本可以肯定沒有什麽問題!勝男歡喜之下簡直有些不知要如何表達,扭頭看見身旁司武,便猛地将他抱住捶打他後背拳,笑得:“哈哈!對了!多謝!這才是寶貝!”

在軍校時這算是同學戰友間表達激動感激時常用動作,勝男雖是女孩也算是在那幫糙爺們熏陶下對此也很習慣。高興之下也就做相當順手毫不在意,做完便松手繼續思量還有什麽沒有考慮到。

此時恰好馬車也慢慢停了下來,侍衛在窗下恭聲詢問:“殿下,天色晚了,也已到了驿站,可要在此休息夜?”

勝男轉頭開口:“好!都停下吧!”說罷整了整衣衫,心情愉悅彎腰出了馬車。絲毫未曾注意到跟在身後司武渾身僵硬,臉色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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