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對不起

“袁…袁一辰！”

那人的身體開始發抖，看着袁一辰那森冷的表情，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就是跑，于是他将姜致尚拉過來，一把推到袁一辰的身上，而後撲向門邊，想拉開插拴跑掉，袁一辰接住姜致尚後讓他站穩，然後幾步上前拽住那人的衣領，将他甩到了洗手臺邊。

“你個人渣！”袁一辰拎起那人，一拳揍到他的臉上，那人慘叫一聲，還沒來得及捂臉又被拎起來狠揍了一拳，袁一辰仍覺得不夠，擡腿踹向那人的胸口。

“像你這種人，就應該死了幹淨！”

那人被踹得吐出血來，連聲喊“救命”，姜致尚上前去拉袁一辰，他怕袁一辰再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門外已經有人在敲門了，還有一群人的嘈雜聲，顯然都是被那人的喊叫聲引來的。

“混蛋，你別再打了，快出人命了！”拼盡了全力才将袁一辰拉到了一邊，袁一辰仇恨的看着那人，然後又甩開姜致尚的手，姜致尚欲再拉住他，卻見他走向隔間。

那人掙紮着爬起來，蹒跚着向門邊跑去，袁一辰轉過身來，見他想跑，又一腳踹上去把他踹倒。

走到那人的頭邊，拽起那個人的頭，“人渣，你只配吃這個！”然後将從隔間裏拿出來的紙蒌套到那人的頭上，那人掙紮，他卻将那紙蒌死死按在那人頭上。

姜致尚傻了眼，外面的人見敲門沒人應便開始撞門了，袁一辰擡頭看了那門一眼，然後起身，拉着姜致尚，走到門邊。

插拴被撞得變了形，不能再拉開，于是袁一辰又拉着姜致尚後退，外面的人又撞了一下，門終于被撞開，幾個最前面的人撞了進來。

不等那些人反應過來，袁一辰就拉着姜致尚從人群中擠了出去。

“你們站住，別跑！”身後有中年人的追趕聲，然而袁一辰卻不管，只拉着姜致尚一直跑，一直跑……

到了街上，身後沒有人再追了，姜致尚再也跑不動了，冷風灌滿他的嘴，他覺得自己的胸口疼得好像快要裂開，只好艱難的開口，“別…別跑了，我…我……”他話還沒說完，袁一辰就開始減速，逐漸慢了下來。

兩個人都手撐着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寒冬臘月裏，可兩人的臉上卻都流下豆大的汗珠。

等氣息都喘勻了後，兩人站直了身體，姜致尚低着頭，袁一辰看着他，然後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不想這次姜致尚卻将他的手甩了開，然後擡頭憤怒的瞪着他。

“現在你高興滿意了？我被別人當女人一樣的侵犯你是不是很高興，終于把我的自尊都踩到了地上你是不是很滿意？！”

袁一辰被這一番話堵住了心裏的一口氣，他想解釋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嘴張了張，最後卻只吐出兩個字，“白癡……”

姜致尚紅了眼睛，他原以為袁一辰會向他道歉，可沒想到他開口又是罵自己白癡。

“沒錯，我就是白癡，我承認我就是白癡！我不跟你糾纏了，我寧願當初自己是瞎子也沒有看見你把雞蛋扔了，寧願自己是啞巴也不打你的小報告，現在我後悔了，求你放過我，以後別再整我！”

“我……”袁一辰有口難言，平時犀利的一張嘴現在卻變得很笨拙，姜致尚不想再跟他廢口舌，兩手推開他，然後向馬路對面走去。

馬路上車子川流不息，而人行道還在前面，姜致尚想強行橫穿馬路，袁一辰看到後，幾步上前一把拉回他。

“放開我，你放開我混蛋！”姜致尚想掙開，袁一辰只好用兩只手控住他，将他固定在懷裏，“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錯了，你別鬧了好不好？！”

袁一辰的話音剛落，姜致尚便停止了掙紮，擡頭看着袁一辰，眼淚委屈的洶湧而下，袁一辰無言，把他的臉埋進自己的懷裏。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