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随便,不可随便
大力一家對君特別的好,沒事兒的時候,就要将君接去玩上一天,後來又硬是要認君做個幹女兒。
看大力和雅是真心待君好,我心裏也是高興着的,嘴上卻不服氣的嚷嚷道:“你們倆個馬上也要做爸媽了,幹嘛逮着別人的孩子,認女兒啊?”
“沒辦法啊,去做了個胎檢,醫生也說是男孩兒。想要女孩,暫時是沒有希望了,先借着你家孩子過過幹瘾呗……”
“……”大力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說出來的話,聽着真是讓人生氣。
在大力的軟硬兼施,糖衣炮彈的狂轟濫炸下,我和宇終是答應了,讓他們倆個‘過過幹瘾’的願望。星期五晚上就由他們将孩子接去,玩上一天,待星期六晚上再送回來。
大力還沖我擠眉弄眼道:“二人世界……”
我聽着又好笑又好氣,故意認真道:“咦?大力,你眼睛怎麽了?總是眨巴個不停。”
“……”
一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時候,宇照常上班下班,君則送去了離家相對較遠的幼兒園上學。
而我則認真的在家裏學習計算機,每天接送子君上幼兒園,說成是家庭主婦有些誇張,但至少是上了‘家裏蹲’大學。
我是個喜歡把很多話,說得随便的人。讓人覺着我是個随便的人,和人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才正合我意。對人的态度完全取決于我對這個人的感覺,如果感覺好,我就會對這人好,否則直接視而不見。這樣的個性,很任性和不成熟的,但這就是我。
心情好的時候,喜歡聽很‘吵鬧’的音樂,就像是Linkin Park的《otten》類型的。宇很不喜歡這樣的歌,總說太吵了,心都跟着一起顫。我卻倔強着要放出聲音,不願意用耳機,一定要刻成CD光盤。用CD機設置自動播放時間,一大清早起床時,就能聽到放得最大聲的音樂,整一天都心情很好。
宇說不過我,也倔強不過我,只能由着我孩子氣的,每天放着讓她聽着頭疼的音樂。
記得很清楚的是,大三那年剛好出了個美劇《越獄》。我幾乎是每個星期都在等着更新,然後下載來看。有幾次我還幫忙參加了字幕制作,可惜沒有堅持幾次就擺手不幹了,所以我現在寫小說,能堅持到今天也是讓我和她都意外的一件事。
提到《越獄》還有件不得不提的事情,就是,那天星期六早上……
一大清早,就被令我亢奮的震耳音樂聲,給喚醒了。心情極好,一邊窩在沙發上浏覽網頁,一邊等着宇做的早飯。很偶然的機會,在迅雷上看到了越獄最新一集的更新。我特別興奮,因為越獄一般都是星期天才會有更新,趕忙下了下來。
一下完就點開了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看着電腦屏幕當場就傻住了,因為下載下來的不是越獄,而是黃色電影。
老實說,我很少看這種電影,大學寝室胖仔總喜歡看,也會拉着寝室的人一起看。只要她們看,我就會走開,去圖書館。
不為別的,只因為有次胖仔拉着一個寝室的人,一起看那種電影。我一時好奇,半推半就的就跟着看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腦海中就只是那些個極為情色的鏡頭,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失了神,甚至還會聯想到宇。
晚上宇打電話給我時,也聽出了我的不對勁,不住的問我:“希,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沒什麽。”帶着些許的愧疚,因為一個下午的時間,我沒有想別的,腦海裏只想到了宇。
“想什麽呢,傻瓜。”
沒有告訴宇,我看片子的事情,不知道怎麽開口說。雖然我很清楚的知道,不告訴她,她會為我擔心,但是,我開不了口。讓我說些什麽好呢?宇,今天我看那種片子了,滿腦袋都是你。
那晚我沒有睡好,躺在寝室的床上,翻來覆去,做了很多夢,每一個都有宇。卻讓我的罪惡感,升了級,因為我夢到了一些場景。
“希……你……”聽到宇的聲音,慌忙的擡頭,才發現她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什麽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看她那副羞紅了臉的表情,我想她應該也是看到了吧?就算沒有看到,電腦裏傳出來的放蕩叫聲,應該也是聽到了吧?
“那個……”我想解釋一下了,才說了兩個字,就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太對,沙啞的很。好吧,我承認,我被那畫面刺激到了。
“希,你怎麽這樣啊,和誰學的?看這種……”宇說不下去了,羞紅的臉頰,連耳根也一并紅了,轉身想要離開說:“希,真下流,你自己慢慢看吧……”
“別,別,宇,別走。”我哪裏肯讓她走開,快步上前抱住她的腰,怎麽都不放手。因為,因為,我想要她了。
宇掙脫不掉,便也不再費力掙開,拍了拍我正鎖着她腰的手臂,轉過身柔聲道:“希,把電影關了……”
不想将電影關了,開着可以刺激感官,我舍不得關了。随口對她說了句:“別關了,開着挺好。”說完,有些性急的解她身上的衣扣。
她不依我,用力拉住了我的手,讓我動彈不得。當我很是不解的擡頭望她時,只聽她堅持道:“不行,希,把電影關了。”
看她一臉認真,我妥協了,關了電影,回頭望她,她又道:“還有把音樂也停了。”
“好吧……”又快步跑到了CD機邊上,關了電源。
等将電影和音樂都關了,回到宇身邊。少了吵鬧的音樂聲,剛才随便的态度忽就消失了,反多了一份鄭重和神聖。
那一刻,我才懂得,很多事都能随便,話可以随便的說,飯可以随便的吃,走可以随便的走。什麽都可以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感情不能随便,[做][愛]也不能随便。正想着,宇捧住了我臉,對我莞爾一笑,笑得純淨,沒有一絲雜念。
我不知道,我這随随便便待人的僞裝,是否曾傷過宇的心。我也不知道,今後這個随便的毛病,是否會讓她傷心。我只知道,那一刻心中猛然了解的一件事:随便,不可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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