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初經人事的疼痛讓沐修塵恨不得把身子蜷縮起來,但她還是勇敢地伸出手,死死抱緊了他,主動吻上他的薄唇,随着他的激狂而起伏,這一生……她都要這般纏着他。

交纏的兩人神智都逐漸變得迷離,就在攣上高峰的那一刻,迷迷濛濛之間,楚元辰仿佛聽到了她的喃喃低吟。

“我的王爺,我真的好想你……”

一種怪異的感覺地竄上心頭,不知為何,他一點也不以為沐修塵是貓在他的懷裏想着旁的男人,他就是知道她所想的就是他,因為這種她對他很熟悉的感覺并不是頭一回了。

低頭,望着懷中幾乎被他折騰得昏死過去的女人,良久良久,他吐出了一口氣,又将她擁入懷裏。

呵,她的确是個謎一般的女人,但……那又何妨,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傾心告訴他,她所有的秘密。

在深沉的夜色籠罩下,沐修塵覺得一顆心仿佛就要從嘴裏跳出來似的。

穆王府所在滇城幾乎在望,但她知道愈靠近滇城,他們所要面對的狙殺就愈多,且手段愈狠厲。

從京城出發到現在,他們幾乎每隔幾日便會遇到一次狙殺,一波一波的刺客像是潮水一般向他們湧來,而且宛若蝼蟻一般,怎麽殺也殺不完。

原來數量頗多的護衛親兵一個一個的減少,她知道那些親兵的離去對于楚元辰來說,滋味并不好受,但他卻沒有說什麽,她只能從他那愈發冷厲的面容感受到回蕩在他胸臆之中的憤怒。

他們都知道,這樣的靜谧維持不了多久,愈靠近滇城,那些刺客就會愈發不要命的湧來。

仿佛呼應他的思緒,在一陣風拂過之際,原本乘夜行走的馬車外突然傳來了刀劍的搏擊之聲。

沐修塵的心一冷,她毫不遲疑地掀開了簾子,就見外頭已經厮殺成一片。

他們的人早已人疲馬憊,而刺客卻是精力十足,所以一陣厮殺下來,王府的親衛已經有了大量的死傷。

聞着空氣中的血腥味兒,沐修塵顧不得替那些傷亡的親衛哀悼,只是急切的在黑暗中找尋着楚元辰的身影,他仿佛殺紅了眼似的,一刀放倒一個刺客,可她感受得到他漸生的疲憊。

于是她想也沒想的下了馬車,無論是生是死,她都想在他身邊,但她不忘回頭阻止要跟着下車的芳連和紅殊。

兩個丫鬟回來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就算焦急萬分,卻也只能聽話地待在馬車上,她們眼睜睜瞧着柔弱的主子随手從地上拾起了一把劍,輕巧地靠近正在搏殺的兩方人馬,而後揚手,揮刀!

豔紅的鮮血噴灑出來,一朵豔麗的血花在沐修塵的眼前綻開。

她雖是初次手刃人命,可她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固執地追逐着楚元辰的身影,然後朝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許是夜色的遮掩,或許是她的運氣真的很好,她悄然無聲隐昵在黑暗之中,并成功地刺殺了好幾個刺客。

終于,他的身影近在眼前,只要再幾步,她就能走到他身邊,堅定的與他站在一起,可就在這一刻,她清楚的看到有個刺客像那牛頭馬面一般舉着大刀正準備收割他的性命。

她憤怒、她害怕,種種的情緒讓她忘了冷靜,再也顧不得隐藏自己的行跡,她筆直而快速的跑向他。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只要能救下他的性命,就算她死了也無妨,只要能為他多做一點……

靠着這樣的信念,她狂若風,在靠近他的那一刻,她瞧着了他眸中的震驚與憤怒,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就算明知道自己一旦這麽做了,那把亮晃晃的大刀就會落在她身上,她卻絲毫無懼。

雖然其實她心底希冀得更多,可只要他能活着,她便是死了,也沒有關系。

仿佛察覺了她的意圖,楚元辰眸中的憤怒更盛,他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但他怎會允許?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伸手扯住了她,将她護在自己身下。

雖然大開了自己的後背,卻也技巧地避開了刺客那致命的一擊,受傷在所難免,卻不至于送命,他只要再撐一會兒,了無和了言就會發現自己的處境,并且拚死相護。

然後……背後傳來了熱辣辣的痛!

那傷、那疼,其實對他這個久歷戰場的人其實并不算什麽,可随着那疼痛傳來的昏眩感,卻讓他心頭一凜。

那刀上有毒!

當這個念頭傳入他的腦際,他的眼眸便直勾勾地看着被他護在懷中的她,然後聽着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他的心,驀地疼了起來!

他真的很想向她保證自己不會有事,可轉瞬間便被一股黑暗所吞噬,在失去意識前,他的耳際仿佛還能聽到她的吶喊,久久不散。

噠噠的馬蹄聲劃破了寧靜的夜,除了緩緩前進的馬車之外,前後左右包圍着許多的親兵。

那些身着戎裝的護衛每個人的手都搭在腰間的劍上,無言地散發出一種凝肅的氣氛。

清亮的嗓音劃破了這片寧靜——

“了無,到了嗎?”

“啓禀王妃,已經能瞧見王府就在前頭了。”

一手環抱眷昏迷不醒的楚元辰,沐修塵一張臉也蒼白得厲害,但她心裏頭的驚懼和害怕卻沒有半點表現在她的聲音裏,她沉穩的交代道:“嗯,王爺傷重,你先去前頭通傳一聲,讓人立刻卸了王府的門檻,好讓馬車直入王爺的院子,以免再傷着王爺。”

“屬下遵命。”

在經過了那場暗夜的刺殺之後,了無對這個新任的王妃簡真就是打心底佩服着,若不是她舍命要救王爺,只怕王爺早就要變成一具屍骨了,再加上這幾天,若不是她的指揮若定,靈巧的心思帶着他們躲避追殺,他們更不可能進得了滇城。

所以現在了無和了言對她那是完全的言聽計從,但凡她交代的事,總是盡力達成。

了無毫無遲疑地策馬上前,可不一會又策馬回來,滿臉的晦澀。“啓禀王妃,王府已經挂上了白幡,小的敲了半天的,說是王爺回府,卻沒人應門。”

瞧着那漫天的白幔,了無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從他們遇險到脫困,不過是十幾天的時間,他們完全沒瞧見任何王府的馳援,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老王妃竟然這樣迫不及待的直接将王爺和王妃當成了死人,還治起喪來了。

聞言,沐修塵擡手撩開了馬車的車簾,看向窗外那飄蕩在夜空的白幡,她那清亮的瞳眸一縮,散發出來的是深深的惱怒。

雖然他們是刻意隐着蹤跡,也為了顧及楚元辰的傷勢,硬是躲了許多天,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像他們這樣的大戶人家,又哪裏會這麽急切的為了奪位而辦喪事呢?

面對老王妃的無恥,沐修塵淡淡的一笑,說道:“她挂她的白幡,我們自當沒見着就是了,她既想要丢人,也沒人能阻着她。”

“可是守門的似乎得了命令,就是不肯開門。”

了無還是覺得事情棘手,不知該怎麽敲開王府大門,但随即便聽到馬車裏又傳來了沐修塵冷然的聲音——

“他們既不肯開門,那便破門而入,我就不相信,咱們王爺回府,還有人敢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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