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賭石(一)

作者有話要說:求撫摸啊,求安慰!!

帝子病了,季節性過敏,臉腫的堪比豬頭……

長這麽大還被醫生打屁股,真的好丢人啊!!

一見鐘情神馬的對蕭玉謙并不适合,因為他并不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雖然包養過一些男孩但也只是出于欲望的需求和潔癖,對溫和起了心思更多的是在合适的時間恰好遇到了讓他有些動心的人,而且這個人也能被他的家人所接受。不過雖然當着弟妹的面表露了要追求溫和的意思,但蕭玉謙那天以後也沒什麽動靜,甚至連電話也沒有打一個,讓等得心焦的蕭家兄妹急得跳腳,不過插手蕭玉謙的私事的後果讓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只能在一旁幹瞪眼。

而在家閑賦的溫美人日子過得極其惬意,他甚至覺得自己好像是提前退休了。每天在海邊跑跑步,上街溜溜,香港的早點大多是粵式,十分符合溫和的胃口。街頭早點店的阿婆對溫和已經很熟悉了,會很親熱的和這個漂亮的仔仔打招呼,每次還會多送他一個蛋撻讓他給家裏身體不好的哥哥——宅男紀白童鞋帶回去。

當蕭家兄妹等得不耐煩了準備冒着大不韪出手的時候,蕭家大哥動了。

“你好,我是溫和。”

“蕭玉謙。”

“蕭總?有工作嗎?”

“後天有一個賭石交易會,你要和我一起出場,資料等下發給你。”

“好的!”

溫和這一聲答的及其積極,白吃白喝的日子也不是好過得,溫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兩個月不到已經圓潤了不少了。

這一次的賭石交易會是香港珠寶界的慣例了,時間是三天,溫和是第一次,不過因為溫和并不是以賭石師的身份加入蕭氏的,所以只能跟着蕭玉謙以顧問的身份出場。

“蕭總?”

沒想到蕭玉謙會來接他,溫和驚訝的看着他家門外停着的勞斯萊斯。

“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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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的語言和面癱的臉,任誰也看不出蕭玉謙其實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追人也是蕭大少的第一次。

“還習慣嗎?”

“啊?還好。”上車之後溫和一直像個小學生一樣正襟危坐,雖然重生前後差不多四十歲了,但不知怎的面對蕭玉謙的時候溫和總是很緊張。

“有什麽需要可以告訴非羽。”

(蕭非羽淚奔:人家不是保姆……)

“好的。”

蕭玉謙看了一眼溫和繃的直直的脊背,溫和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裏面是墨綠色V領羊毛衫,車上暖氣開的很足,溫和的外套已經脫掉,V領勾勒出溫和修長白晢如天鵝一般的頸和精致的鎖骨,蕭玉謙擱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放松點。”

溫和沒有聽出蕭玉謙聲音中的低啞,他也覺得這樣不太自然,慢慢調整了呼吸,肌肉逐漸放松了下來。

蕭玉謙帶着溫和到會場之前蕭非羽已經帶着蕭氏屬下的賭石師開始看毛料了,溫和這才知道賭石無能的蕭二師兄是蕭氏旗下珠寶店的總監。

香港賭石交易會就像是內地的升級版,一個碼頭被清空了做交易場地,十二個解石的地方也有了不少人。

溫和到沒有很急,簡單的觀察了一下之後向蕭玉謙點頭示意自己開工了,然後走進一個人不是很多的店鋪。

店主是個看着很懶散的中年人,看顧客上門也只是随口說了一句“貨架上的是半賭的,那邊的是全賭的,全賭的一千五百塊一公斤”就閉上了眼打瞌睡。

全賭的毛料一共有七堆,有幾堆已經有人在看了,溫和挑了一堆蹲下查看。

溫和和紀白一樣進入狀态之後是雷打不動的,蕭玉謙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看着溫和看毛料,溫和的動作比起其他人快了很多,取舍之間有一種獨特的韻律讓蕭玉謙覺得很是賞心悅目。

溫和看了一會兒,這堆毛料中只有幾個豆種和糯種,一兩個水種不是裂紋就是靠皮綠,完全沒有可賭性。溫和正想要不要看看半賭的毛料,眼角的餘光看到旁邊一小堆全賭的毛料中有一塊白砂皮,說是白砂皮也不是很确切,毛料差不多有半個枕頭大小,表皮是灰白色的,有一條不明顯的蟒帶,看起來就像一塊不起眼的石頭。

溫和把手放到毛料上,一股柔和的感覺順着手臂蔓延開來,那種感覺,溫和可以确定至少是塊冰種的翡翠!

自從學賭石起溫和就養成了心中越是激動大腦越是冷靜的習慣,他迅速平靜了心态仔細的探查這塊毛料。這塊毛料表皮很厚,裏面的翡翠大概有一個成年男子的拳頭大小,而且好像是天然形成的球形,雖然靈氣不是特別的純淨,但給溫和的感覺很舒服,如果不是和蕭氏簽了約,溫和是定要買下的。

溫和迅速給毛料做了标記放到一邊,然後檢查起這一堆毛料,不過很可惜真正有價值的只有那一塊白灰色表皮的。

溫和有意識的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兩堆毛料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除了那塊給溫和的感覺很好的毛料溫和又選了兩塊應該是水種的毛料。最後溫和站起身揉了揉肩背,指着做了标記的三塊毛料說:“就這三塊了。”

跟在蕭玉謙身邊的全職秘書小穆同志迅速的劃了帳,一共二百十五公斤的毛料一共花去三十七萬五千。溫和讓小穆抱着另外兩塊毛料,自己則抱着那塊灰白的毛料走到蕭玉謙跟前。

“蕭總,我覺得這幾塊毛料還不錯,我們先去解了吧,算是圖個彩頭。”

這并不符合蕭氏的規矩,不過……蕭玉謙看着笑意盈盈的人兒,拒絕的話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反正只是幾塊毛料而已。

“好。”

從溫和和蕭玉謙到場再到溫和挑好毛料一個上午基本上都快過去了,解石場的十幾臺機子前仍然排滿了人,會場管理人值得臨時調來了一批解石師将工作了一個早晨的人換下去吃飯。

“大哥,阿和?”

溫和驚訝的發現蕭非羽竟然也在解石場。

“二師兄,你怎麽在這裏?”

蕭非羽笑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賭石不行,跟着他們也沒用。而且,其實對于我們這些珠寶商來說解石場才是最好的地方。”說完看了溫和和小穆抱着的毛料一眼,“阿和,這是你挑的毛料?”

溫和點點頭。想想蕭非羽說的,确實,買下別人賭漲的毛料或是可賭性很大的半賭毛料比在店鋪裏一個個的找要方便多了。不過,蕭非羽後面還跟着兩個人,應該也是蕭氏的賭石師吧。

一個賭石師學出來是很不容易的,不僅要經歷長時間系統的學習還要過一段漫長的“實習期”,蕭氏的賭石師都是其中的翹楚,所以,面對溫和這個據說是半路出家走着後門進了蕭氏的人,蕭非羽身後的人都對他投以了鄙視的眼生,在看了“他挑的”毛料後,目光更是不屑。

溫和是從不在意那些與他無關的人的看法的,很感興趣的問蕭非羽有沒有看中的毛料。

“就是正在解的那一個,”蕭非羽摸了摸鼻子,“表現很好,張師傅和胡師傅都很看好,覺得賭漲的可能性很大。”

蕭非羽話音剛落,那邊就傳來“出綠”的呼聲。

兩位師傅顯然很興奮,急匆匆的跑了過去,蕭玉謙對溫和示意了一下,也走了過去。

黃沙皮,有松花和蟒帶,已經擦出了巴掌大的一片片翠綠,顏色看起來很均勻,水頭也好,如果沒問題切出來的說不定就是冰玻種的。不過行裏話說: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切石是賭石最關鍵的步驟,輸或贏的結論是把石頭剖開之後才能認定。

不過毛料的主人似乎不打算繼續切下去,而是決定現場交易掉。

話一出口立馬有人叫了五百萬的價,然後陸陸續續有人叫五百一十萬、五百一十五萬……

價格一步步上漲,蕭非羽卻還沒有開口而是看了一眼他大哥。

蕭玉謙沒說叫價而是先問了一直盯着毛料看的溫和:“阿和,你覺得怎麽樣?”

溫和一直看着那塊毛料,雖然表象很好也出了綠,但溫和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因為沉浸在自己的感覺裏,甚至沒注意到蕭玉謙改了對他的稱呼。

蕭玉謙叫了他一聲,溫和回過神來,“蕭總,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能去看看嗎?”

聽到溫和的話,蕭非羽身後的兩位賭石師傅立刻不屑有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似乎覺得自己的眼光受到了侮辱,不過蕭玉謙已經點了頭,他們也不能反駁,只得看着溫和上前,不過兩人的表情明顯是想看着溫和吃癟之後再好好嘲笑他一番。

溫和先問了毛料的主人能不能看毛料,毛料的主人是一個長相很和善的年輕男人,雖然溫和看着也不像是能買的起的,但他還是同意了,只是叮囑溫和小心一些。

溫和的手一觸碰到毛料就知道哪種不對勁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了。

溫和對毛料主人笑了笑說了幾句感謝的話直接走回了蕭玉謙身邊。

蕭非羽本來還等着溫和說幾句看法的,沒想到溫和卻直接湊到他大哥耳邊不知說了什麽。

“确定?”雖然是問句,但溫和能感覺到蕭玉謙是相信他的。

“嗯。”

蕭非羽雖然在一旁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此時十分識相的沒有多問,因為蕭非羽清楚的看到他大哥眼中閃過的一絲厲色。

蕭玉謙對蕭非羽打了個手勢表示放棄喊價,蕭非羽身後的兩位師傅看到後眼中明顯的表露出不甘的神色,開口想說些什麽,但齊齊看了蕭非羽一眼之後閉上了嘴,只是狠狠的瞪了溫和一眼。

溫和注意到了也只是感嘆看來蕭非羽馭下和他做人完全相反,确實很成功啊!

雖然蕭玉謙放棄了競價卻沒有離開,而是看着一個滿手金戒指的老板以八百八十萬的價格買下了那塊毛料。

貨銀兩訖,毛料的原主人離開了,現主人則是迫不及待的要求解石。

原本得意洋洋的臉色在解石師傅一刀下去之後變得慘白,毛料裏面竟是白花花的一片石頭,而原本參與競價的幾個人失落的表情頓時變成了慶幸。近六百萬的損失顯然讓暴發戶有些瘋狂,他狂喊着要解石石把石頭全部切開,不過很快随着毛料全部被揭開他最後的一絲僥幸心理也破滅了。

靠皮綠。

只有之前解出來的巴掌大薄薄的一層,連完整的戒面都開不出來,頂多能做幾片葉子裝飾。

沒人再去看他的狂亂,賭石場裏這樣的人每天都有。

不過即使看多了這樣的場景,如此的大起和大落還是讓蕭非羽有些失神,他身後的兩個師傅更是一副悻悻的樣子,複雜的看了溫和好幾眼。

溫和和蕭玉謙倒是沒怎麽受影響,前者是經過了生死變幻,後者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和家族族長這些小事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溫和手裏的毛料一直散發着讓他愉悅的感覺,這也是溫和如此安定的原因之一。也正因如此,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懷裏的寶貝。

“蕭總,我們去解石吧!”

蕭非羽一臉驚懼的看着溫和手裏的毛料,“阿和,還是……還是帶回公司讓劉去做吧。”

再來一個近千萬的打擊他會崩潰的。

溫和笑嘻嘻的說:“不用擔心,這個才花了十多萬,蕭總監不會連這點錢都輸不起吧?”

聽說才十多萬,蕭非羽好奇了,仔細看了看溫和抱着的毛料,覺得看起來實在不咋樣,不過小師弟的眼光是師傅都大加贊賞的,那這塊毛料……

雖然溫和很希望看到懷中寶貝美麗的樣子,但他還記得他現在是蕭氏的員工,蕭玉謙才是他的老大,于是睜着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着蕭玉謙。

“解吧,解吧。”

蕭玉謙看到溫和水汪汪的眼睛,像只小狗一樣只差沒搖搖尾巴了,忍住想要摸摸小腦袋的欲望,微微點頭。

溫和像孩子一樣歡呼一聲,立刻瞄準了一個基本上沒什麽人的地方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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