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1)

“乘客們請注意,南寧快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拿好行李。乘客們請注意,南寧快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拿好行李。乘客們請注意,南寧快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拿好行李。”

“何風,要下車了,快起來了。”何承推推何風,何風被推醒了,準确地說,何風是被桌子的震動給震醒的。

本來何風按照火車上的車位號來坐的話,何風應該是坐在中間的,何承坐在最外面。但是何風覺得坐在中間睡覺不舒服,就和坐在裏面的一個男生換了座位。那個男生經過幾句閑聊,說自己是西大的,何風也說自己是西大的,是法學系的,那個男生說他是藝術學院的。何風和老爸從江西的縣城到廣西是要坐一天的火車的,何風覺得他人還不錯。晚上靠在桌子上睡覺的時候發現他褲子上破了一個洞,剛想說些什麽,仔細一看他的褲子上破了好幾個洞。忽然就想到高中的時候聽同學們說過這種流行的褲子,想了一想,還是決定沉默吧。不是有位哲人說過沉默是金嘛!

何風背着書包,拖着行李箱,迷迷糊糊地跟在何承後頭。何承提了一袋子橘子在前面走。上樓梯,下樓梯,轉彎,下樓梯。何風看着一動也不動的電梯,小聲地嘀咕着:“都知道這幾天是開學季,竟然還不開電梯!政府收了我們這麽多錢,竟然不辦好事來!好吧,雖然我現在還不用交稅。但是政府也不可以辦形象工程啊!這讓我們要考公務員要拿死工資的大學生情何以堪啊?形象工程不可取,不僅害我們老百姓出了錢看不到成效,還讓那些坐火車的外國學生瞧不起。真是辜負了世界第二大經濟國的榮譽啊!”何承下了樓梯,問他:“你在嘀嘀咕咕地說什麽呢?”何風搖搖頭:“頭有點暈。”何承嘆了一口氣:“你說你一個男娃子,怎麽身體就這麽差呢?藥店裏又沒有賣治暈火車的藥,你等一會兒就喝支藿香正氣水吧。你說你,坐摩托車會暈,坐你表哥的電動車也會暈,坐公交車也會暈,你這麽差的身體,可一定要好好讀啊,不然就是走路的命了。我知道你心裏不開心,可好歹這西大也是個一本大學,你好好讀書,也一定會有出息的。你也知道,我們家窮,你弟弟還要讀高中,家裏就靠那一點田來養活一家子也不容易。貸款也不是你不想的事,我相信你一定會有出息的,家裏有沒有錢也跟學習沒有關系啊!你不要覺得他們瞧不起你,好好讀書。啊!”何風點點頭,“嗯”心裏想的卻是:怎麽這麽多話啊?自從貸了款就天天說,我是那麽脆弱的人嗎?

出了火車站,何風只覺得人真多啊。人擠着人,接站的有很多學校,因為何承眼神不好,只好何風來找西大的牌子,雖然何風自己也是近視眼,左眼兩百四十五,右眼兩百五,為此還經常被同學笑話。何風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西大的牌子,叫住何承,走過去大聲地問那個學長:“請問這裏是西大的嗎?”對方點點頭:“是啊,學弟,你是西大的吧?快到那邊去拿坐公交車的座位號,如果沒有行李箱的标簽你也可以向她們要。”邊說着邊用左手指了指左邊。何風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排的棚子,西大的在第一個。他露出一個自以為還可以的笑容:“謝謝學長。”可惜那個學長不理他,去招呼後面來的人了。何風只好再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叫上老爸,走到棚子下,登記了信息,拿了兩張座位號,是十七和十八,拿了一袋子的學校說明書,跟着一個學姐走到停車場裏面。那個學姐笑着對何風說:“學弟,不好意思,校車剛剛走,你再多等一會兒吧?”說完就走了,真是有天大的事啊?

何風很生氣,因為他覺得學姐不尊重他爸爸。雖然何風也會覺得他唠唠叨叨,長得又普通,個子又才一米六八,自己可是有一米七四呢;穿得又很老氣,就像一個鄉巴佬,不對,爸爸本來就是鄉下的,他本來就是鄉巴佬;自己是他生的,也是鄉巴佬,只是比他穿得稍微好一點、稍微能多說幾句普通話而已,他有什麽可瞧不起的?好吧,何風的确會瞧不起何承,但何風絕不答應外人瞧不起他爸爸。他自己也覺得很矛盾,可是又無法不這樣想。

何承找了張凳子坐下,何風看看四周。有很多箱子,也有很多新生和家長,還有一排的棚子,是各個大學的。何風看到西大的棚子下坐着三個美眉,有一個紮着馬尾的,長得特別好看。他看到她們穿着聯通的的衣服,就走過去問:“請問這是西大的嗎?”一個盤着頭發的女的連忙說道:“是啊同學,這是學校裏的校園流量卡,你還沒有買流量卡吧?可以買這裏的!我們的很便宜的,三個月一百塊錢,加上接電腦的網線四十塊錢,一共一百四十塊錢。真的很劃算!如果你要到學校裏再買的話會很麻煩。”何風搖搖頭:“我沒有電腦,要這個幹什麽?”他沒說當初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附帶着移動的校園流量卡。然後那個紮着馬尾的漂亮的女孩說:“哪有大學生不用電腦的啊?你現在不用電腦,到了大二大三的時候總要用的。先買來也不吃虧啊!”

何風被說動了。轉過身走幾步走到何承跟前,複述了一遍,結尾的時候加了一句:“爸,我想買這個。”何承無奈地說:“她們這是在西大裏的,能不買嗎?”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塑料袋,打開塑料袋,裏面是三百塊錢和一些零錢。何承拿出一百四十塊錢,數了三遍,确認無誤後,把錢遞給了何風。何風把錢給了那個女的,她一看到錢就一把抓住,把錢鎖進櫃子裏;給了何風一張流量卡。何風問:“我怎麽讓他們給我裝網線呢?”“噢,我給你一張紙,學校裏的營業員看到這張紙就會幫你裝好網線。”“能不能幫我裝一下流量卡啊?”那個女的應聲道:“可以,把手機和流量卡給我!”何風把手機和流量卡給了她。那個漂亮的女孩不知在登記着什麽。那個女的試了試,說道:“诶啊,怎麽你的手機蓋子這麽難打開啊?月月,你指甲長,幫我打開他的手機蓋子。”那個漂亮的女孩就接住了何風的手機,三下五除二的就打開了。何風看着她打開,心裏想道:月月,多好聽的名字啊,就像她的人一樣,像月亮一樣美麗。那個女的問:“诶,流量卡呢?在不在你那裏啊?”何風聽了說道:“剛剛不是把手機和卡都給你了嘛!”那個叫月月的女孩子也說道:“剛剛是見他給了你,你再在你那裏找找吧!”于是那女的在她桌子上找了找,終于在登記表上找到了流量卡。何風問她:“是現在就可以用了嗎?”那女的回答:“不是,這個是電腦統一的,明天上午八點鐘的時候你關機再開機,就可以用了。”何風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走了。

何風和爸爸等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就有學姐來說公交到了,前二十號的可以跟着學姐上車。何風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車位號,叫上老爸就走了。何風走得快,一會兒就把老爸落在後面了。兩人上了車,學姐帶着耳麥,歡迎大家,然後再說了一遍流程圖。何風開了一支藿香正氣水,閉上眼睛皺着眉頭喝了。坐了大概二十分鐘的車,就到了學校裏面。

兩人下了車,從車子下面搬出行李箱,看到有很多學長學姐舉着專業的牌子。何風找到了法學院的,是一個男生。他帶着何風和何承到了法學院,幫何承拖着行李箱,邊走着邊向何風講解着一路上的情況。何風看到路旁兩邊有很多棚子,有各個學院注冊的,有英語托福雅思的,還有中國移動電信和聯通的。路上有人發傳單,何風沒有接,因為他的手好累啊!

三個人沒多久就到了法學院。門口搭了一個棚子用來新生注冊,棚子前面是新生注冊流程圖,圖前面是一塊很大的不規則的石頭,上面刻了“以法治國”四個字,何風看不懂是用什麽字體寫的,也不想懂。雖然之前已經看了新生注冊流程圖,但何風還是認認真真地再看了一遍,才去棚子裏注冊。其他的都還好,只是到了學費交費的時候,因為何風是走綠色通道的,也就是貸款的,所以何風把錄取通知書給了坐在電腦面前的女老師。那個女老師接過錄取通知書,用電腦掃描了一下,看到電腦上的數字,驚訝地說:“诶,你怎麽能貸了八千塊錢呢?一般都是貸款六千的吧!”聲音傳到鄰桌,鄰桌的男老師湊過來看了看電腦屏幕,不在意的說:“可能是包括一年的生活費吧。”何風心裏不滿,可是又不敢說些什麽。只好在心裏腹诽:不就是帶了八千塊錢嘛,至于這麽誇張哪。又是我故意要貸款的,真是的。

注冊完之後正好有人推來了一車的午飯,棚子裏的學姐就說:“叔叔,學弟,先吃快餐吧,等一會兒有學長來了,他會帶你們去宿舍。”說着從車裏拿出兩盒快餐,遞給何風。有免費的午餐,何風當然一百個願意了。雖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但何風知道他考上這個西部的大學就是代價。所以他接過快餐,笑着對學姐說:“謝謝”,然後和老爸找了凳子,把凳子當桌子,把餐盒放在凳子上,就開吃了。果然是考上這個山旮旯裏頭的代價:雖然是一葷二素,但肉太多油,素是空心菜和空心管,沒有切多少下,又長又硬又幹。最後何承只吃了一點就不吃了,看看兒子比他好點,把飯和肉都吃完了,只剩下一個素。

吃好飯,學長也來了,帶着何風和其他新生一起去宿舍,何風發現他的命可真苦啊。學院在西校園,可是宿舍卻是在東校園,要走将近二十分鐘呢!何風想起讀高中的時候,他是通校生,家離學校也是要走二十分鐘。真不知道該說這大學真大,還是這大學也太大了吧!

到了宿舍,何風又要吐槽了:宿舍八個人,一個廁所,生活用品要自己買。何風是在101,何承心裏很後悔沒把棉被帶來,因為是貸款,沒有帶多少錢來。這時宿舍裏只有一個床位上有東西,何承建議何風睡在裏面的下鋪:“靠近廁所的地方太臭了;在上鋪不好睡覺,搖搖晃晃的一點也不安全,還會吵到下面的人,惹別人生嫌。”何風接受了老爸的建議,把書包放在裏面的下鋪上,把行李箱放在靠近房門的第二個櫃子裏。

何風想到要買很多生活用品,爸爸又沒帶多少錢;又想到自己在初高中的幾年裏存了一點錢在郵政儲蓄銀行。就對爸爸說:“爸,要不我先去取錢,你先在這坐一下。”何承問他:“你知道哪裏有銀行嗎?”何風回答道:“剛剛來的時候在一條路上學長說那條路是金融街,那裏有很多銀行,應該可以取到錢吧。”“行,那你去吧,路上小心。”“噢”何風拿着西大地圖走了。

何風按照地圖上的指示走,一路上有很多發宣傳單的。有的人遠遠地繞過他們,有的人理都不理他們,這讓他們很難堪。何風本着沒錢人何苦為難沒錢人的理念,每份都要了一張。何風手上拿着一沓宣傳單,邊走路邊看着,發現了一件令他無比心酸的大事:學校裏聯通的一個月三十九,網線免費;移動的校園流量卡一個月十五塊,網線免費。不管怎樣,都比在火車站下面的便宜好多!何風的心都碎了,再走到一個聯通的棚子裏一看:要身份證複印件!可是他在火車站下面的停車場裏買的流量卡沒用身份證啊!難道是騙子?何風真的很想爆粗口,可惜手機在宿舍裏,沒有辦法一辨真僞。何風只好憤憤地走着,想着自己一看美女就容易失去理智,嚴重的唾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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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風真想打自己幾個耳光:怎麽你的心就這麽軟呢?看吧,被騙了吧!還是一百四十塊錢呢!唉,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難題

等到了郵政儲蓄銀行,何風又傻眼了.他沒有想到.原來銀行也有沒有錢的時候.他懷着悲痛交加的心情,問了旁邊路過的一個男生,他怕對方會被自己此刻的面部表情吓到,盡量笑着說:“你好,請問這西大裏除了這個郵政儲蓄銀行,還有其他的郵政儲蓄銀行嗎”對方同情地說道:“沒有唉,你可真可憐。”何風想想,自己也真是、也的确是、也真的是需要同情的,就沒有計較他說話時候的語氣了。何風想這麽大的一個學校,學校外面應該還有銀行吧。他打算去校外取錢,畢竟今晚就要用的,情況很緊急,好不容易問了幾個人,到了東校園。然後一直往左走,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就到了另一個郵政儲蓄銀行。然後他取了五百塊錢,就往宿舍裏走了。走了大概又有四十分鐘的樣子。算一下,來取錢走了半個小時,去東校園走了二十分鐘,回宿舍走了四十分鐘。一共走了一個半小時。何風算了下來。心裏可真苦啊。只可惜他這時還不知道,原來只要有銀聯标志的自動取款機,都是可以取錢的,只是手續費高了一點而已。

何風到了宿舍,就見何承劈頭蓋臉地問道:“你幹什麽去了,你知不知道,就在你走了這一段時間裏,學校裏的家長接待室裏已經滿人了?我都去宿舍後面問好了一套生活用品的價錢,只要二百四十塊錢,就可以買到一套被子和枕頭,還有排插,還有杯子。”

兩人走出宿舍,何承見周圍沒有人,又小聲地對何風說:“對了,你的行李箱在我問好棉被的價錢回來的時候,發現它被移上了一個格子,你也不算很高,已經不能就站着拿下來了,要用凳子才可以。我也不知道是誰弄的,你就悄悄地看一下是誰移了你的凳子就好了。記住不要惹他。要和宿舍中的人都搞好關系,畢竟要在一起四年,知道了嗎?”何見驚訝地說:“我都還不知道唉!怎麽他那樣啊?”何承說:“這個世界上什麽人都有,不能因為他是這樣的,就說全世界的人都不好。”然後到了那地方,看了一下被子,何承讓店家把被子拿出來,何承看了一下,換了一床藍色的被子,這樣也就算了。花了兩百四十塊。然後把它們抱到宿舍。兩人看到有一個人,後面跟着一個女的,進來了。

何承笑着問:“你兒子啊?”對方也笑着說:“是啊,你買被子啊。”何承說:“是啊,沒想到這被子這麽貴,早知道就從家裏帶來了,你們從家裏帶了被子來啊。”阿姨笑着說:“是啊。我們是南寧的本地人,比較近,就順便帶來了。”然後何風整理好了被子。何承說道:“何風,我們走吧。”何風就應了一聲。何承對正在開被子的阿姨說:“那我們先走了。”阿姨笑着說:“你們就走了啊。”“是啊,我要回旅館了,讓我兒子送我一下。"何承笑着應道。何風只覺得他們笑得可真累啊!

兩人出了宿舍,何風問:“爸,我們去哪啊?”何承回答:“在你去取錢的時候,我已經去東門外的一家旅館定好住一個晚上,八十塊錢。真的是很貴啊,但沒辦法啊,最近幾天很多家長都會來,難怪會賣這麽貴,要是不買的話,我又怕其它的地方會沒有空房間了。就這樣吧,我明天就走了,明天我就不來學校看你了。你要是放寒假的時候 ,想回來了,就先訂好車票,把買車票的錢告訴我,等你回來了,我會把錢給你。”何風低下頭,應了一聲:“噢”。

和何承走了一段路,何承說:“可以了,我住的地方離這也不遠了,你先走吧。”何風說了聲“噢”,然後就轉身,往回走。看到面前有一個轉彎的地方,何承想起小學的時候看的一篇文章,那裏說爸爸在轉彎的時候會看你一眼,他其實也很想試一試,可是又不敢,就一直往回走,轉彎了也沒有回頭。畢竟那是兒子轉彎,又不是爸爸轉彎。而且老爸也不會像女人一樣看着自己的兒子離自己越走越遠。那只是電視上的狗血故事。

到了宿舍,何風看到那個男生還和他媽媽一起聊天,宿舍的床上已經有七個人的東西了,不知道那最後一個人是不是明天的時候來。他媽媽看到何風回來,停止了話題,非常非常勉強地問道:“你回來了啊。”何風也只好十分十分勉強地回答:“是啊,阿姨。”那阿姨對他兒子說:“征征,看這房間好老啊,會不會有老鼠啊?”那個征征回答:“應該不會有吧。”“就怕沒有小老鼠,有大老鼠啊。”他媽媽這樣說道。何風坐在自己的桌子上吃着橘子,聽到這句話,心裏很好笑:只怕不是老鼠,是小偷吧,他媽媽說話了太婉轉了吧。難道他還帶了什麽貴重物品不成,這麽直接地就說了出來,就怕被我偷了一樣誰;讓現在宿舍裏就只有我一個人呢。可是,難道我就像小偷不成?雖然我是窮了很多,但是也不可以污辱我的人格啊,這人,我也最好不要惹惱了他。奇怪,我可真膽小啊?

後來,何風知道,那個人叫做吳良征。

何風從抽屜裏拿了一個袋子,袋子裏有四盒泡面。那是在火車上何風因為暈車而沒有吃的泡面。何風拿出一盒老壇酸菜泡面,撕開面上的袋子,找出幾包調料,撕開調料的口子,把調料都放進去,然後把盒子端起,走出宿舍。那個阿姨和她兒子都看了一眼他在幹什麽,然後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何風把打開水的開水卡放在相應的感應區內,看着那顯示屏上的錢嘩嘩地比打開了水龍頭的自來水流得還快,一秒鐘兩分錢啊!何風邊端着泡面,邊心疼自己的錢。這表情,讓路過的學生都覺得很吃驚,他可是受了什麽傷害了,竟然如此地悲憤?

何風把卡收好,把盒子上面的蓋子蓋好,然後就端着泡面走回了宿舍,其實這飲水機也不算很遠,只是隔了四個宿舍而已。走上三十步就可以了。

何風回了宿舍,這才發現那個阿姨已經走了,這才想到自己剛剛太悲憤了一點,不知道那阿姨有何感想。那人看他進來,就笑着問:“你吃泡面啊,我叫吳良征,你呢?”何風想自己要和他們住在一起八年呢,還是要好好說話的,就小聲地回答道:“何風。”畢竟自己是從鄉下來的,一下子到這個地方來,心裏有點不安,還有點期待,希望自己能在這裏交到起碼一個好朋友吧。可是吳良征卻覺得何風的聲音真的很小啊,他怎麽聲音這麽小呢,這孩子該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怎麽西大會收他呢?這麽腼腆的一個人,真的是學法學的嗎?不會是走錯路了吧?要是何風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估計會被氣死。

到了晚上,大家都回來了。雖然通知書上寫的是九月十三與十四號報名,但是還是有更多的人九月十三號就到了。但是還是有一個人沒有到,那個人就是何風的上鋪,嗯,好吧,何風也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于是宿舍裏的七個男生都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他們分別是:張與,文平,高子胡,李長,吳良征,何風,曹歌。當文平說到他的名字時,何風問他:“什麽?”文平就再說了一遍:“文化的文,平安的平,文平,我的名字。”何風說道:“噢,我說你幹脆說是文平的文,文平的平得了。”然後大家就都笑了。文平問吳良征:“怎麽爸給你取這樣的一個名字啊?”吳良征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啊。其實也不算很難讀啊,只要多讀幾遍就好了。”然後張與就讀了起來:“良征良征良征良征征良,好吧,真是還沒讀多少遍啊。”高子胡又問:“那你幹嘛要叫張與呢?”“因為我媽希望我給與別人的多,拿人家的少。怎麽樣,有文化吧?呵呵。”張與陰險地一笑,就像周星弛的陰險的一笑。然後何風很“認真”地說道:“但是你媽媽一定是沒看過最新版的字典,“給予”的“予”跟你名字的“與”不一樣。”然後張與很無語。然後大家都很無語。

然後大家就睡了,其中吳良征回家睡了,因為他家離學校只要坐半個小時左右的車就好了。有家在學校附近真好啊!

第二天,何風拿着昨天還沒有解決的體檢的單子去了校醫院。天吶,可真多人啊,這可要排到什麽時候啊?何風随遇而安,拿着體檢單先站在校醫院門口的胸部體檢了。然後有很多發傳單的,一個挨着一個問,何風其實是很想知道那個女的是發什麽傳單的,怎麽沒有多少人要啊?終于,發傳單的人到了何風前面的一個人那裏。何風隐隐約約聽到了她說什麽實習、聽講、讨論,想來又是什麽騙錢的把戲了。可是,讓何風沒想到的是,前面的那個女生竟然就真的填了一張表格!

到了何風的時候,何風看到那張表格上有很多人都填了。原來是卓越管理的,何風問那個紮着馬尾的女孩:“要交錢嗎?”那個女生連忙說道:“不用的,只是希望你加入這個集團而已,費用是公司出的。”何風一聽到不用交錢,心裏就很高興,腦子一發熱,就像是突然碰到電飯鍋的手,突然一縮,連思維都要比神經中樞慢一拍,他就說:“那好,我也寫一個名字吧。”然後他大筆一揮,在那張表格上填了自己的姓名、學院、聯系電話、QQ。然後那個女生接着找下一個人了。

何風閑着無聊,就看看要體檢多少項,天吶,一張都是。身高,體重,腰圍,胸圍,肺活量,牙齒,色覺,視覺,聽覺,觸覺……何風只覺得,高考前一個月不是已經體檢了一遍嗎,怎麽又要體檢這麽多項啊?就像讓你一天到晚都背同一本書一樣無聊,還要花去時間。

何風好不容易經過一個上午的時間,體檢只剩下抽血這一項了。可是要到十九日早晨六點四十分才開始抽血,何風想好不容易弄完這些了,就再等等吧,至少不會在那之前把這張體檢單子給扔了。

回到宿舍,何風又開始吃泡面了,沒辦法,誰讓他暈車呢,在上車之前買的四袋泡面都留下來在學校裏吃了。看到上面的只有一個草席放在床上,何風真的是很好奇那人到底會不會來啊。該不會是不想讀了,就退學了吧?

到了晚上,上鋪還是只有一個草席。張與奇怪地不經意地問:“诶,怎麽你上面的人還不來啊?該不會是不來了吧?”何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應該會來吧,草席不是放上去了麽!至少比昨天進步了一點點。”“那是,每天進步一點點,四年進步一大步。”吳良征呵呵一笑。

第二天,班主任找到大家,說是有話說,在男生宿舍裏。下午三點。

到了下午三點過十分鐘,那些女生才來,何風覺得她們時間觀念有點弱,但是也不好說什麽。只好幫忙給她們搬凳子。但是不管怎麽樣,一個班四十個學生,二十八個女生,十二個男生,所以凳子還是不夠的,于是班主任就讓那些後面的女生坐男生的床上。何風心想幸好現在還是剛來,宿舍還沒有弄亂,要是過一個月再來,估計就沒女生敢來了。

大家坐好位置,班主任自我介紹,原來是姓王,王老師,男的,年齡不知,不胖,不過也不是瘦。然後王老師讓大家輪流做自我介紹。從他左邊的一個女生開始,後一個人要說到前一個人的名字。這樣的話王老師右邊的一個女生可真是慘了,因為她要說出全班人的名字。第一個女生叫趙月,第二個是一個男生,何風不認識,應該是其他宿舍的,其實一個宿舍八個人,十二個人還有四個人不知道是和其他專業的男生住在一起了。他叫吳安遠。因為他是這樣說的:“大家好,我是趙月右邊的吳安遠。”何風就記住了他的名字。當然在他前面的人的名字他都得記住,不然還要表演一個小節目呢。其實不管是多小的節目,只要是表演,何風都不願意。因為他什麽都不會。

到了何風的時候,何風結結巴巴地小心翼翼地謹慎地終于把前面的人都說完了,他呼了一口氣,好像是放下了千斤的擔子。

到大家走的時候,一個男生過來問他:“何風,我可不可以和你換位置啊?”何風搖搖頭:“為什麽?”“我那個宿舍的人都是南寧的,正好你那個宿舍的人有一個是四川的,我想和老鄉住在一起。”那男生很可憐兮兮地說。“你是在上鋪睡的吧?”“是啊。在上面睡好啊,還可以鍛煉身體呢。”何風好笑地搖了搖頭:“我不換。”非常堅決。那個男生失望地說:“啊,那好吧,我再去問其他人。”

到了晚上的時候,何風正在放開水。然後把泡面端回宿舍。正要在桌子上坐下,上面突然探出一個人頭來:“嗨,何風,我叫吳安遠。我和你上鋪的人換了一下宿舍。以後我就是你上鋪了哦。”何風吓了一跳,這才想起原來他就是下午問他要換宿舍的那個人,他回來的時候竟然都沒看上面有沒有人,也不知道他原來的上鋪是誰啊。

其實班上十二的男生,也不是很難記住的,只是何風只有對周邊的幾個人才會多一點關注,其他的人都不怎麽接觸,他性格也比較地腼腆,所以就沒有去認真地記住那些男生的名字。而且他覺得要記住他宿舍裏的七個人,也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

何風看了他一眼,就坐下來,等待泡面熟。在這十幾分鐘裏,他說:“你怎麽就記住我的名字了啊?”“呃,這才幾個人啊,四十個而已,能不記住一二十個嗎?”吳安遠無語地說道。

好吧,你記性好,我記性不好,真是的,記住那麽多人的名字幹嘛,能當飯吃嗎?何風在心裏吐槽。不過呢,好歹一個宿舍的人齊了。這也是好事啊。

選課風波這人變得還挺快的,啊!

看好老師,看好學院,再選好班長。這班幹部,也是要民主評選的。

晚上的時候,大家又被QQ群給叫到了學院的二樓一個教室裏,競選班幹部。班助學長和學姐首先是說了當班幹部的事,一共有幾個班幹,然後是這些班幹的義務,再就是當班幹的好處,當然就是在檔案裏有記載,對找工作有好處,對找一個好的工作更有好處。最後就是問班上的人有沒有誰願意當班幹的。

班助學長和班助學姐都說了當上班幹的好處。鼓勵大家踴躍的競選班幹部。但是何風覺得自己什麽也不會,而且他什麽也沒有當過,一點經驗都沒有。最重要的是 ,他是性格俨然,他這麽內向的人,怎麽可以奢望當班幹呢?

一個女生舉起了手,只見她走上講臺,然後給大家深深地彎了一下腰,何風看她一頭短發,還有緊身的衣服,下面是白色的裙子,穿着黑色的打底褲,給人的感覺就是幹練。

何風想:她該不會是想當班長吧?

你問他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只是感覺。雖然女人有直覺,但是男人的第一念頭也不容小看。

果然,不也何風所料,那個女生走上講臺,向大家鞠了一個躬,然後聲音很清晰地說道:“大家好,我叫孫秋豔,我想競選班長這一職務。我從小學到高中做過很多年的班長,也有很多經驗,但是我初三的時候沒有當班長,那一年我什麽也沒有當,,因為我想以一個普通學生的身份感受一下學生對 班幹的想法,到了高中的時候,我高中三年都是當的班長,而且高一的時候也當了英語課代表。相信如果我這次當上了班長,我一定會更好地為大家服務。謝謝大家。”

班助學長第一個鼓起了掌。

“下面還有誰想當班長的,可以自己上來講。“班助學姐在第一排說道。

一個男生在其他人的推推搡搡下站了起來,踏着比沉重的腳步走上了講臺:“大家好,我叫秦飛,我想競選班長。我小學的時候當過班長,有一定的經驗。我覺得我們是一個整體,現在雖然我們誰也不認識誰,也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認識我。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帶領大家一起成為法學院的優秀班級體。 而且我性格很好,男女通吃,平時你們要是跟我開什麽玩笑, 比如罵我雞婆,神經病,搞基佬什麽的,我也能接受。我這個人比較随性。希望大家能夠多多的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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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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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