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
自我則是個人的調解器,他就像是一個受氣包,夾在三座大山之間,這三座大山分別是指外部環境、本我和超我。
如果說本我是一匹野馬,那麽超我就是馬鞭,自我就是馬夫。如果沒有馬鞭子,馬就會随着自己的本能行走、踩踏青草、甚至跑向懸崖而不得生存。如果馬鞭總是時不時的打着馬,馬會受驚、會害怕,最終可能會因傷痕累累而停止不前,就算他繼續前行,也會像一座活火山一樣,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噴發,而活火山的噴發只需要一件偶然的導火索,誰也不能說火山噴發就是因為一件事兒爆發,也許是以前經歷的許多事情的綜合。
所以自我是很重要的,如果迷失了自我,人沒有方向,就會不斷的受傷。
何風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覺得他這人不可靠。
經典條件反射又叫做巴甫洛夫條件反射,是指一個刺激和另一個帶有獎賞或者懲罰的無條件刺激,可以是個體學會在單獨成反應的刺激,也能引發類似無條件反應的條件反應。
經典條件反射的典型範例,包含了可重複的中性刺激和非條件刺激。非條件刺激能夠引起非條件反應,且不需要經常學習,非條件刺激和非條件反應的關系稱為非條件反射。條件刺激則是能夠引起條件反應的中性刺激,這是需要學習的。且條件刺激與心理學上的及時性和長期性的期待、滿足與恐懼有關,條件刺激和條件反應的總和,稱作條件反射。當非條件刺激重複性的火勢猛烈的伴随着某個中性刺激,這個中性刺激會成為一個條件刺激并産生條件反射。
何風搖了搖頭,想也許自己是看電視看小說看太多了,所以才會覺得秦飛這個人不可靠。只是一般人面對謾罵都會生氣,可他卻公開說自己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的話,那麽他是一個大度的人,但是如果他只是說說而已,說不定哪天就會爆發,總之單純的何風只覺得他是深沉的,正确的做法是遠離他。
當然,何風又超我是指社會的道德理念和約束,使人能夠約束自己,而不至于變成禽獸。因為野獸與人的唯一區別就是人能夠思想,并且能夠控制自己的行為,當然前提是正常人,因為不正常的人比如狼孩和精神病患者是不會思考的。
想打自己一巴掌。畢竟這是第一個學期,不可以以貌取人,大學四年要交到真正的朋友不容易,首先就要看人品。而且何風自己長得也一般,甚至可以說是長得醜,怎麽可以無理由地就覺得人家不好呢?
坐在第一排右邊的班助學姐周玉問:“如果同一寝室的人發生矛盾了,你們會怎麽處理?”
秦飛回答:“我會分別找他們,問他們發生矛盾的原因,然後看一下有沒有什麽解決方法。”
周玉又問秋豔:“你有什麽看法"
秋豔回答:“如果我是班長,我會找另一個人當說客,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事,然後把兩人聚在一起,當面解決矛盾。這件事全程我都不會參與,因為我是班長,如果我去找他們的話,他們也許會因為我是班長而顯得不自在,所以找一個普通的學生并且平時與他們關系都比較好的學生當中介人,這樣也許會處理得比較好。”
何風在下面點點頭,他也覺得這個方法比較好。
兩個班助和班主任都沒有表态。
王老師等各位學習委員、生活委員、團支書、紀檢委員、勞動委員、宣傳委員和組織委員的人都演講完畢。就對大家說:“我是先這樣子的,因為我是第一次當班主任,也不知道你們的能力到底如何。我想班幹部每學期換一屆。總共七個職務,再加上一個副班長,應該就可以了。因為當班幹部是會記錄在學生檔案上的,對你們今後大學畢業找工作有很大的好處。而且也可以鍛煉你們每一個人的能力。只有一點,換人交接的時候一定要做到錢財交接完成,并且把財務公開在班群裏。好了,競選的學生留下,其他的同學可以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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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風聽了這話,收拾好東西,就随着人流走了。
晚上的時候,宿舍裏的人要選一個舍長。但是因為舍長要做很多事,所以最後決定抓阄。何風沒去,因為他一點也不想去當什麽,他只希望可以讀好書,然後拿獎學金。最後是文平當了宿舍長。
秋去冬來,轉眼間何風已經在學校裏生活了三個月了。
何風對于三點一線:教室,食堂,宿舍。深有感觸。
先說教室吧。這大學就是跟高中不一樣,教室有很多,而且很雜,不完全是在法學院裏學,而且還會在東十B,綜合樓,網絡樓,西二教,西一教上課。有的時候上午在東校園上課,下午又在西校園有課。上課時間也不一定。大學是上午兩大節課,第一大節從七點五到十點十分,分為三小節課,每一小節四十分鐘,下課後休息十分鐘。當然也很少有同學下課後出去玩的,大部分是趴在桌子上睡覺,或者是玩手機,或者是聊天。十點三十到十二點是第二大節,分為兩小節。下午兩點四十到五點是第三大節,有三小節課。晚上七點四十到十點是第四大節,有三小節課。個人課程安排不完全一樣,因為有校選課和院選課,還有體育課。何風記住了期末考試成績的加權平均分在八十以上的就可以在大一下學期的時候申請學第二專業。何風想在商學院學金融,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何風看了看自己的課程表,把它抄在了筆記本上,自己周六和周日是沒有課的,不對,周日上午要上自強服務中心第十七期的FLASH(一)班,從七點五十到十點十分。三小節課。周二和周四沒有課。有的課只上了六周就停了。何風校選課選的是人文,傳統文化與現代管理。何風的上鋪吳安遠選了人文和自然各一門,因為校選課總共要學五門,三門人文,兩門自然,每門兩個學分,共十個學分。忘了說了,本科生要拿到一百九十個學分才可以畢業,課程不過要補考,補考不過要重修,重修不過就拿不到畢業證。何風覺得真心悲傷,因為那些可憐的孩子有的八年都沒過,重要的是高等數學,也就是微積分,還有統計學,最後還有一門概率。雖然說這三門是最難的,當然是對于文科生來說,對于理科生來講,這三門應該是比較容易的。何風非常悲摧地想到自己是文科生。一問宿舍裏的人,原來只有兩個人是理科生。何風心裏就平衡了。
接下來講食堂。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深究的話題。學校有東西南北四苑餐廳,還有春華秋實兩苑,這些是比較大的,還有一些在路邊的小攤小販。何風在東校園的碧湖苑的四棟,當然在東苑餐廳裏吃。東苑餐廳分為四樓。一樓早餐,午餐,晚餐,一兩飯三毛五,二兩飯七毛,三兩飯九毛錢,分別用不同的碗裝着,這是普通米飯,優質米飯是四毛錢一兩,何風想了一想,這兩種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樣。你看那些有名的行腳僧,他們都不計較飯的質量,只管飯的重量,比如唐僧。還有我們的共産黨們,還有兩萬五千裏的紅軍們。做為有着中華五千年優秀傳統文化的二十一世紀的接班人,他又何必去計較那麽多呢。所以他一咬牙,就吃普通大米了。但是因為是用碗裝的,所以那用勺子裝飯的人似乎沒有職業道德,有的碗裝的多,有的碗裝的少,所以何風就拿二兩飯的比較多的碗。一開始的時候,何風是吃二兩飯的,但是沒吃飽,吃了半個月,終于忍不住,吃三兩飯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吃不飽,就在十一月份的時候開始吃五兩飯,就是拿一碗二兩的,一碗三兩的,一共一塊六。再說這菜吧,最便宜的八毛錢,接下來的是一塊錢的更好吃的青菜。肉當然是三塊錢了,有豬腸,豬肝,還有炒的豆腐。然後是三塊五的更好吃的肉。一碗湯六塊錢。最重要的是,這肉何風吃不得啊!何風只要吃了這裏的肉,就會拉肚子。何風想莫不是這肉不幹淨?于是他去二樓吃了。二樓的更貴,飯是一樣的,只是菜更貴了點,而且二樓的菜比一樓的要多了很多。但是吃了幾餐,何風想飯卡裏應該沒多少錢了。所以還是別吃了吧。何風和吳安遠去過幾乎所有的餐廳吃過飯。還有一條街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狗洞”。狗洞是本地人比較通俗的說法,更文明的說法應該是小吃街。這裏有各種各樣的小吃。吳安遠是四川人,他更喜歡吃辣的。他最喜歡吃的是南寧的螺蛳粉。當然只有原味的才有螺蛳。何風總是沒有吃到螺蛳,因為原味的更貴。而且這狗洞的也真心貴了。何風吃不起啊。何風不能吃蛋。不是過敏,只是不想吃,吃了的話肚子會痛。但是吳安遠因為是家裏人寄來的錢,所以他可以經常到狗洞吃。何風不願意家裏寄錢來,所以他經常是在東苑餐廳吃的,偶爾也會去狗洞吃。他是靠自己兼職賺來的錢做生活費的,就是在縱橫大學網交了一百二十八塊錢一年,由它提供兼職信息,自己決定要不要去兼職。他除了做生活費,還花了五十九塊錢買了一只蕭,吳安遠說大學畢業的時候要聽何風吹《兩只老虎》,何風半開玩笑地說了一聲好。東苑三四樓是學生各種社團開會用的。何風沒有進去過,因為他沒有參加任何社團,也沒有參加學生會。吳安遠進了學生會,也參加了青協,也就是青年志願者協會。宿舍裏的水是大家一起湊錢訂的,三個月七百多,一百二十桶水,附帶一個飲水機。但是每次要打電話要水,有的時候對方又不在,而且節假日他們也要放假,有時候就會有好幾天沒有水。後來宿舍裏的人總結了教訓,每次放假前就會讓送水的多送幾桶來,反正水的保質期是三個月,宿舍八個人,總是能喝完的。何風總結了吃的和喝的,就四個字:缺糧斷水。
最後,說的是宿舍。宿舍八個人,何風是江西人,吳安遠和文平是四川人,張與和呂宇是廣西人,高子胡是陝西人,吳良征是桂林人。李長是南寧人。呂宇一開始和何風走得比較近,但十月份開始就和文平走得比較近了。不,不應該叫比較,應該是很要好吧他們。何風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呂宇是社長,何風覺得他不怎麽待見自己,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李長和高子胡還有張與走得比較好,高子胡屬于上了大學就放松的人,當然也許下個學期或者更久之後他會變,至少這個學期他經常跟女朋友出去,高子胡很時髦,他穿的T恤衫有很多是從淘寶上買來的。他也讨厭何風,何風察覺出來了,但是他也不知道理由是什麽,好幾次他被冷眼相看之後都很想當面問問呂宇和高子胡:為什麽要讨厭我?但是他不敢。吳安遠和何風比較要好,何風想吳安遠是因為沒人理他所以才和他說話的吧?何風知道自己穿的很老土,看起來也是傻裏傻氣的,說話也是一字一頓的,顯得很愚蠢。走路也是拘拘謹謹的,顯得很沒有自信,當然這是事後吳安遠對他說的,何風不喜歡有很多人的地方,也許這是從小的環境和遺傳留下來的,何風也不清楚哪個因素影響的更重要,也許是後天的環境更重要吧。
吳安遠會跟何風讨論他的思想,經常是在一片桃花林裏面。桃花林在圖書館的西北方,比較少人,很是幽靜,因為吳安遠說是因為他更喜歡安靜。何風想既然是喜歡安靜為什麽還要叫到他來呢?好吧,他不想失去唯一一個會和他說話的人,即使他說的很多觀點何風都不大認同。
吳安遠對何風說的最多的是女權。他對何風所在的江西裏面的對女性的一些做法表示極大的憤慨。比如,何風說他家鄉的女子的嫁妝是由十幾萬到二十幾萬,還有的女子剛讀完高中就嫁人了,還有的女生讀完初中後到廣東打幾年工回來後就結婚,吳安遠聽到這裏就覺得江西不好,何風解釋說他那邊很窮,所以教育觀念并不強烈,如果吳安遠想去江西游玩的話,可以到江西富裕的地方,那些地方應該思想更先進。吳安遠說那是因為那些女的沒有維護自己的權益的意識,還有就是他們的觀念被周圍的人同化了,沒有改變命運的心态,每當這時,何風總會非常無語的看着吳安遠。吳安遠自己是家裏的獨生子,他認為父母養他們是天經地義的,他認為女孩子大學談戀愛表明她們的內心有深藏的依賴男人的潛意識作祟。他想改變何風在人們心中的第一印象,何風當然也想讓自己變得更加有魅力,但是似乎吳安遠只是把自己的觀念強加給了何風。
何風認為既然已經過了十八周歲,就不應該讓父母給他們交學費,還有生活費,如果學費自己無法解決,可以借助貸款,而且自己也沒有理由要求父母再給自己更多的金錢,如果僅僅因為是因為父母生下你的話,那麽世界上的男人和女人已經有了種族延續的保障了,他們為什麽要再給你錢呢?更何況法定的成人年齡已經是十八周歲,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嘛?也許在父母眼中我們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孩,但是為什麽要只聽從父母的話呢?我們子女的成長不就是一步步從生理和心理上脫離父母的過程嗎?再說說那些可憐的女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們的父母是一個方面,但最根本的是經濟原因。要是自己家裏什麽都不缺,這世上有哪個父母願意把自己的女兒拿去賣了,只為了那十幾萬的錢,為了家裏人的生計,或是為了兒子的生活與成家啊。第二個方面是思想。自古以來就是重男輕女的思想,這種思想已經是根深蒂固了,而江西省也算是貧困的省份,即使是有富裕的地方,但是窮的越窮,富得越富。至少何風所的就是貧困的縣城。現在的女明星傍大款,年輕的女人要嫁給大叔,準确的說,是要嫁給社會上普遍追求的錢。如果那些大叔沒有錢,有哪個女子會嫁給比自己老上幾十歲的老男人呢?有哪個老男人是天生就有錢的呢?這些女人只是想憑借自己目前的外表給自己找一條更輕松的路而已。你憑什麽說自己的觀念就是正确的?這些女人的觀念就是錯誤的?評價标準是什麽?有認真思考過她們這種思想行為發生的條件嗎?再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思想。沒有人能夠脫離經濟思想社會環境,而自成新的觀念。馬克思如此,趙飛燕亦如此。
匆匆已過了一個學期,在這個學期裏,何風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其他人在努力的時候,他在看總裁小說,或在宿舍裏看電影。快要期末考試的時候就努力背公式和記詞彙。就這樣,第一個學期就以何風在班上排位第二十三名的成績結束了。何風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學號是三。
何風是三月七日到南寧的。三月的天氣,沒有在江西時的嚴寒,倒有一種酷熱的滋味。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天是灰白灰白的,像是一件嶄新的白色的襯衫被手洗了多次複又晾幹了,顯得沒有一絲生氣與活力,讓人看到就想趕緊把它換下,再買一件湛藍湛藍的襯衫換上去。此時正是中午,太陽火辣辣地烤着自己。何風坐在西大門口的一張等車的凳子上,想要先休息一下,汗水浸漬在他的臉頰上,頭發是濕的,有因為坐火車太悶的原因,也有剛剛擠公交車的原因,頭發服貼地伏在額頭上,黏黏乎乎的,令他心生厭惡與不滿,可惜沒有熱水來幫他一把。
何風從家裏帶來了一枝簫,一個背包,一個裝水果的箱子,一個裝食物的箱子。裝水果的箱子的繩子早已在火車上就掉了,何風是把它們抱進公交車上的,何風他沒有鍛煉過,也沒有那個體力再去搬進學校,所以他只是下了公交車就沒有力氣走進校門口坐校車了。
那枝簫是何風在大一上學期的時候買的,借助張與的淘寶,花了五十九塊錢,贈送了一本入門音譜。何風打算過年的時候在家裏吹一下,沒想到一整個寒假都在外面賣玩具,所以也就沒有時間練習了。何風在提這些東西的時候甚至在埋怨自己為什麽當初就要把它帶回家呢?根本就沒有空去練習啊!何風到現在只會吹《兩只老虎》的第一句:1231,1231,接下來的就不會了,而且也不會換氣。何風到現在也吹不出5和6的音符,而且他也只會吹出低音階的,更高的音階他也沒多大力氣來吹。
裝食物的箱子是一瓶豆豉,一瓶花生米。因為何風對媽媽說自己在學校裏吃不習慣,吃了食堂裏的肉就會拉肝子。媽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廣西的水比較渾濁,沒有江西的那麽清澈,所以那裏的肉也不怎麽幹淨,所以就會水土不服。做了這兩瓶下飯菜讓何風從家裏帶去學校。何風想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句話不借,自己不就是被貢水和紅色的含鐵的土壤養活的嗎?所以到了另一個地方就水土不服了。
但是何風雖然是剛到家就去買了去南寧的火車票,但是卻已經晚了,只買到了站票,照理說火車票只有在春運四十天裏才會有很多人的才對,但是何風顯然已經不能改簽了。害得何風從吉安站了十六個小時的火車,雖然也坐了一個小時。因為有一個坐的乘客看不過去,就讓何風坐了一下他的位置,何風就坐下來了,直坐到南寧站,但是也只是坐了一個小時而已。到現在,何風已經從火車上下來了,但他也是非常驚奇自己就怎麽就可以站着睡覺?由此可知,一定要提前一個月買火車票才行。
裝水果的箱子是打算帶到宿舍讓同學一起來吃的。他原想只要帶一些橙子也就夠了,但老爸說不能讓自己拿不出面子,就買了棗子、橘子、餅幹,裝了滿滿一箱子,再用兩根粗繩子捆好,可惜的是繩子現在脫掉了。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但是何風已經非常懷疑他帶來這箱水果的動機。
顯然他是想和宿舍的人搞好關系,但是他在宿舍群裏已經發送了消息了:親愛的舍友們,我在正門外,但是我帶了好多東西啊,我搬不動了,有哪位好心人願意到門口幫助我啊?
目前已經過了十分鐘,但是仍然沒有人來理他。
他知道高子胡不喜歡他。呂宇也讨厭他,但是他沒有來,吳良征來了,和他的關系應該沒有那麽緊張吧?至于張與,何風覺得自己應該和他關系還好吧。但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來。現在是中午,他們應該是早就出去吃飯了,但是他們的手機是不會不帶的,他們也不會去靜音,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他們都不願意幫助他。
何風得出這個認知後,也許是不想讓他們鄙視自己,又在群裏加了一句話:好吧,我憑借着我頑強的意志力把東西搬上了校車,我回來了。
何風把兩個箱子的繩子解下來,然後重新捆了一遍,把大的箱子和小的箱子一起用一根繩子捆住,再慢慢地把它們提到學校裏。休息一會,再搬一會,走走停停,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就把東西帶到了平時等待校車的地方。幸好這時還有一部校車還有一個位置,何風走上前,把東西搬上去後,就坐了下來。
大概十分鐘後,何風已經到了宿舍門口。
何風下了車,把東西提上,憑着麻木的雙手和雙腳走進宿舍。也許,還有麻木的心。
宿舍裏張與和李長都在。他們在聊天。一看到何風進來了,都打招呼道:“嗨,過來了啊。”
何風點點頭:“嗨,是啊。”
何風把東西放在床上。他從櫃子裏把棉被和床單拿下來鋪好,然後放上枕頭,把從家裏帶來的東西收拾好,把水果和吃的放在桌子下面,把衣服放進行李箱裏面,把插座放好,把電風扇拿下來,把蚊帳打下來,把一身的衣服換一下,然後就躺在床上想睡一覺。
睡前,他想:凡事只能靠自己,沒有人會無私地幫助你。我人緣不好,是因為我長得不好看嗎?還是因為我髒?還是因為我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在我的世界裏,我只有自己。
想一想,還是沒有頭緒。因為他暈車,在火車上和公交車上又是站的,現在很累了,想了一會兒就睡着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六點多了,他想到自己在家裏買的四盒泡面,在火車上只吃了一盒,因為暈車,所以也不想吃。他想還是要先吃完帶來的,再去食堂裏吃吧。
他問問在床上看電腦的張與和李長:“張與,李長,你們要吃棗子嗎?我這裏還有橙子、餅幹和橘子。”
張與和李長的蚊帳外面都鋪了一塊布,他看不見他們的表情,只聽到張與說“不用了。”和李長說“不用了,謝謝。”
他有些失望,很想對爸爸說:“爸,你看,你讓我帶的東西都沒人吃呢!”
他于是打開泡面,把上面的一層紙撕開,把三包調料都放進去,從飲水機裏裝了三分之一的熱水,然後拿出一本書,遮在上面。過了十分鐘左右,再打開來,吃了。
第二天上午,吳良征和呂宇都來了。下午,吳安遠和文平也來了。
晚上,大家都在。
何風問:“你們誰要吃棗子嗎?我這裏有。”
沒有人應。
何風仰頭問上鋪:“吳安遠,你要吃橙子嗎?”
吳安遠在簾子裏說:“不用了,謝謝。”
何風不再問其他人,自己吃棗子。他一個一個地剝,一個一個地吃。覺得有點無味,因為這一箱子都要他一個人吃完。
第一周周末的時候,班裏搞了一次活動,是要鬧元宵,猜燈謎,玩游戲。其實上個學期已經有了幾次活動,活動小組也是班幹內定的,何風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哪個小組的。星期五晚上,何風通過組長知道自己是這一組的。當時吳安遠并不在宿舍裏,組長就讓何風告訴吳安遠一聲,讓他當主持人。
何風問:“還有其他的工作嗎?”
組長說:“這個活動本來是寒假的時候就叫你們準備的,但是因為寒假的時候一直聯系不上你們兩個人,所以現在就叫你們做了。而且活動也就只剩下這兩個了。”
何風覺得好笑,明明就有班群,群裏肯定是有我們兩個人的,只要私聊就可以了,我在家裏也是會玩QQ的,是你自己不發送消息告訴我,自己倒是先責怪起我們來了。
但是他沒笑。
何風無奈地說:“好吧,我問一下他。”
組長走後,何風就參與了寫數字,從二百五到三百,每個數字寫三次。時間不久,也就很快寫好了。
晚上九點多,吳安遠回來了,随後呂宇也來了。
何風想呂宇和吳安遠肯定不是在一的,因為吳安遠說過呂宇讨厭他。也不知道呂宇有沒有跟吳安遠打招呼。
何風對着吳安遠說:“吳安遠,剛剛有人說星期天要舉行一個活動,讓你當主持人。”
吳安遠吃了一驚:“NANY,這是怎麽回事啊?”
張與說:“就是有一個鬧元宵的活動,要你當主持人啊。因為組長在寒假的時候沒有聯系到你們,所以現在就是你了啊。”
呂宇聽了,把身子坐在床上。他的是深色的簾子,看起來很深沉。他說:“我也不知道,班上每一次活動都要把我叫上,明明不是一組的,也喜歡把我叫上。”
李長說:“那說明你有責任心,樂于奉獻。”
何風是宿舍裏唯一沒有挂簾子的。何風想:也許這是城裏人的習慣吧。但是一個大男人,怎麽還要學小女生一樣,挂什麽簾子呢!
周末九點鐘,何風來到法學院的門口,看到一樓的一個教室外面有幾橫謎語。他走近去一看,真是班上的人。班長孫秋豔和吳安遠在貼對聯。
因為群裏說的是九點鐘,所以何風八點半起床,洗洗涮涮,然後走路來學院,也就是剛到。何風知道自己應該早點到,這是社交的基本禮儀,但是他想班上肯定沒有多少人準時到,他能準時到就不錯了。好吧,雖然他是小組成員。本應該提前到的。
何風初三的時候開始戴眼鏡,他是二百五十度的,現在已經過了四年,不知道有沒有四百度了。他走過去,聽見班長說組長生病了,她來幫忙。何風有點幸災樂禍。
何風想現在也沒有什麽事,就也去幫忙貼對聯了。
快十點的時候,班上陸陸續續來了人。何風也和大家一樣在猜謎語。猜對八個謎語可以拿一個獎品。何風乍一看,獎品都一樣的,仔細一看,才發現,有的是音符,有的是一個皇冠,造型不同,只是一樣的一個一個繩子而已。
何風猜對了十六個。拿了兩個獎品。
有三百個謎語,有猜字的,有猜四大名著裏的人物事件的,有猜各種文學作家的,有猜成語的。何風覺得最容易的就是猜字的。所以他更多是選擇猜字的。
何風拿完獎品去找宿舍裏的人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在吃瓜子。何風問吳安遠:“吳安遠,你咋不去主持玩游戲啊?”
吳安遠搖搖頭:“沒人聽我的。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大家坐在一起,剝剝瓜子,吃吃零食,更能聯絡感情。”
何風提高了單調:“可是我想玩游戲,數鈔票。”
吳安遠說:“那你去叫人來玩吧。”
于是何風站起來,用自以為很大的聲音說:“同學們我們來玩游戲吧。”
可是沒有人理他,大家繼續玩的玩,吃的吃,喝喝的。
也許有人是有反應的。何風因為無人應他,尴尬地坐下來的時候,一不留神看到班助學姐對他的一種驚訝的表情,似乎是奇怪他怎麽講起話來了,接着又是一抹笑,好像在諷刺他怎麽可以調動大家呢?這種帶有一點蔑視的神情,讓何風愣了一下,然後他站了站來,說:“我去猜燈謎。”
也許并不是為了拿獎品,只是為了逃離那種嘲諷與蔑視,他選擇走出教室去猜窗戶上的燈謎。
也許是有很多人嘲笑他的吧?他有些無奈。
他的人際關系一直不好,這是為什麽呢?
他想,也許是自己不注意衛生,也許是自己不夠自信,看起來像是弱勢群體。可是文平也是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啊,為什麽呂宇就對他那麽好呢?難道他的氣場真的不一樣?他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嗎?他有些失落。想改變自己,但是又不知道如何改變,也許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學習,增加自己的才華。
他猜了好幾個,然後走到對答案的地方,沒想到一個都沒有猜對。
對方笑着說:“何風,沒事,繼續努力。”
何風尴尬地笑笑,然後繼續走出去,繼續猜燈謎,猜了兩次,終于又猜對了八個。再拿了一個獎品。其中有一個何風很奇怪的是,為什麽“九十九(打一個字)”答案是“木”呢?為什麽不是“白”啊?九十九,等于一百減一,不就是白色的白嗎?
何風拿着這個獎品放進了自己的袋子裏,然後到舍友堆裏,正好吳安遠說:“何風,你不是要玩游戲嗎?快點去吧。”
何風就開開心心地走上講臺,說:“你們在玩什麽啊?我也要玩。”
班長問:“你是要玩這個嗎?”
“是啊”
“那你到桌子前面,你和她一起數面前的紙張數,同時也有人問你們九九乘法表的內容,你們要一邊數數,一邊回答問題,最後誰數的最正确的誰贏。”
班長開始喊:“一,二,三,開始!”
何風一邊數數,一邊回答前面的人問的問題,都是一些三七二十一,一些二八十六的,只是總是問,何風數了幾張後就忘了自己數到哪了,但是他沒有做聲,而是繼續一張一張地放在一邊。
一分鐘過後,對手說是四十八張,何風數到的是四十張。由班長來核對,結果是對手多數了五張,何風多數了三張。
班長說:“你們去拿獎品吧。”
何風“咦”了一聲。
“只要參加了游戲的人都有獎品。”
于是何風歡快地去拿獎品了。
那守着獎品的人問他:“你想幹什麽?”
何風回答:“我剛剛玩了游戲,拿獎品。”
那人把箱子給他,“你自己挑一個吧。”
何風說:“謝謝。”然後挑了一個音符的。
然後是競選班幹。
首先是班長孫秋豔總結上個學期的成果。
“我們上個學期的班幹部是十個人,我覺得班幹部都很努力,而且也很認真。他們都非常辛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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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