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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的氣憤。

墨旭陽一派天真的打哈哈道:“哎,小叔叔又改主意啦?你要娶湘蘭姐嗎?”

“不是她。”

“那小叔叔要娶誰?需要那麽多的聘禮?”墨旭陽奇道。

秦韻竹這時候也擡起了頭,看向墨瑾宣,熱情的笑道:“是啊,不知道阿宣要娶的是哪家的女孩,竟然還需要阿宣現在就費心思攢聘禮。不過這樣也好,阿宣疼未來弟妹,将來把錢都交給弟妹打理也好。”

秦韻竹的話音一落,原本因為墨瑾宣想要娶妻而一臉高興的墨老夫人忽然變了臉色。

墨瑾宣無意拆穿秦韻竹的小計倆,只淡淡的道:“她的嫁妝很多,我自然也多準備聘禮。”

墨老夫人聞言才略略放了心,嫁妝很多的話,那就不會想着插手兒子的錢財了。她關心的問道:“那阿宣盡快把我兒媳婦兒領過來給我瞧一瞧吧。”至于讓小兒子養活大兒子一家的話,她還是私下裏找阿宣談罷。不管怎麽說,總不能當面打大兒子的臉啊。

墨瑾宣的眼睛往樓上看了一眼,又捋了捋袖子道,“我還沒有追到她。”

墨老夫人失望了一會,就突兀的伸手捉住墨瑾宣的胳膊,一把将袖子掀開,聲音發顫的喝問道:“阿宣你的病……誰那麽大膽,竟然把你的病根又引了出來!”

袖子掀開,墨瑾宣古銅色的沒有一絲贅肉的胳膊上,赧然是三道刀子劃傷的新傷痕。

作者有話要說:粽子節快樂哦

807 在乎

看到墨瑾宣手臂上的傷痕,墨瑾榮和秦韻竹尚且還好,墨瑾宣小時候有輕微的自閉症,并且有自殘的傾向,這是他們很早就知道的。

可是墨旭陽和墨雲珠倒真的吓了一跳。墨瑾宣的自閉症治療的很好,除了話少一些,面部表情遲鈍一些,其他的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兄妹兩個根本沒有想到墨瑾宣會有自殘傾向。

墨瑾宣不耐煩被這一家人像盯恐龍似的盯着,将手臂從墨老夫人手裏抽了出來,就淡淡的起身道:“沒什麽,壓力太大而已。我出去一下,大家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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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墨瑾宣就直接離開了墨宅。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墨老夫人臉色陰沉,壓力太大?墨瑾宣有的壓力,也就只是公司的事情了。

“阿榮,韻竹,你們做兄嫂的,也要記得多關心關心你們弟弟,別老想着往自己家裏摟錢。還有,阿宣最近壓力大,誰也不許再去煩他了!”墨老夫人到底還是心疼小兒子的,她總不能為了大兒子一家就把小兒子逼上絕路。

墨瑾榮沒有說話,他自己的花費原本就不多,墨瑾宣也只是養着他的妻子兒女而已。

秦韻竹立刻笑道:“媽您說的對,我和阿榮會多多開導阿宣的。只是……咱們家裏的應酬花費,如果乍然降下,肯定會有人在後面多嘴多舌的。再說,首飾衣服,這些不買就算了,大不了用那些舊款式,也沒什麽人敢當面說什麽。只是禮尚往來,送禮什麽的,咱們不能太寒酸啊。”

墨老夫人皺了皺眉,揮了揮手就把墨旭陽和墨雲珠趕到了樓上去。

“夏家那筆錢還剩多少?”墨老夫人緊盯着秦韻竹問道。

秦韻竹一怔,笑道:“按照當時夏家的遺囑,只給了咱們他們家財産的百分之十,那些錢也不算多,早就花完了。”

“花、完、了?”墨老夫人冷笑一聲,“夏家是A市的首富,積累了幾代的家産到底有多豐厚你以為我老婆子會不知道?這些年家裏的花費大部分都是用的阿宣的錢,夏家的錢能用到哪裏去?難道都被你填到你們秦家去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墨老夫人已經是疾言厲色,雙目突出,怒視着秦韻竹。

墨老夫人一向和藹可親,至少面子上是這樣,秦韻竹從未見過墨老夫人的這副模樣,不禁吓得有些結巴:“沒,沒有……那些錢花了一部分,還有剩下的,我,我把錢分成了兩份,都給雲珠和旭陽存起來了,媽你要不信,我去給你拿存折看,上面寫得都是兩個孩子的名字。”

秦韻竹還是沒有說實話,那些錢她其實是分成了四份,大頭在她自己這,剩下的錢分成了三份,分別給了自己的兒女,還有娘家唯一的侄子。

墨老夫人也知道秦韻竹說的話不盡詳實,可是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是讓秦韻竹盡可能多的把吃進去的錢吐出來。

“哼,我就不信,你自己那沒留錢!”墨老夫人嗤笑了一聲,就命令道,“染染的十八歲生日在半年後,你先把你摟的那些錢拿出來應付過這半年的時間罷,夏家的錢都由我來保管,還有,染染生日那天就給染染和旭陽辦訂婚禮。”

夏染的父母是A市首富,自然不會半點不為自己的女兒考慮。他們很早就留下的遺囑裏,寫明了,收養夏染的人家可以拿到他們全部動産遺産的百分之三十,其中百分之十當場付清,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在夏染十八歲成年後才能拿到。而夏染在十八周歲以後,才能拿到剩餘的不動産和百分之七十的動産。

只是夏染的父母身體很好,平常也很注意自己和女兒的安全,怎麽也沒有想到,夫妻兩人會在好友的家裏雙雙遇難,華年早殇,所以這份遺囑到底還不完善,也讓墨家人有了可乘之機。

秦韻竹還想掙紮,一直沉默着的墨瑾榮就發話了:“都聽媽的。”

夫妻一體,墨瑾榮的一句話,就把秦韻竹想要反駁的話給堵死了。

墨老夫人臉色轉晴,好歹,她的兩個兒子都還算孝順。

另一廂,墨瑾宣去了石家,要求見石湘蘭,取回訂婚戒指。

石湘蘭的哥哥石向善一拳就打到了墨瑾宣的臉上。

墨瑾宣一動不動的任由石向善打了這一拳,等他打第二拳的時候,墨瑾宣一閃身就躲開了。

“湘蘭喜歡的人不是我,解除婚約是早晚的事情。”墨瑾宣負手立在石家的客廳中央。

石向善許是也想到了照片上石湘蘭對那個男人戀慕的眼神,哼了一聲,還是嘴硬道:“可湘蘭是女孩子啊,你一個大男人有點風流的名聲也沒什麽,可湘蘭有了現在的名聲,她以後怎麽嫁人?湘蘭好歹做了你幾年的未婚妻,你就一點情分都不念?”

這個時候,石湘蘭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眼睛哭得紅腫,整個人瘦了一圈,目光怔怔然的望着墨瑾宣。

墨瑾宣頓了頓,幽深的眸子看向石湘蘭道:“湘蘭的名聲重要,我的名聲一樣重要。”

言下之意,他不能為了石湘蘭而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石向善聽了,不怒反笑:“你需要什麽名聲?一個鑽石王老五,成功人士,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堆女孩子倒貼,你至于這麽給湘蘭沒臉嗎?”

石湘蘭搶先道:“哥,別說了,這事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阿宣,我喜歡上了別人,卻還占着阿宣未婚妻的名頭,是我貪心了。”

石向善想說些什麽,卻也明白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妻出軌,他嘆了口氣,氣呼呼的坐在了沙發上。

石湘蘭勉強笑了笑,對墨瑾宣道:“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出了這種事,你第一時間撇清關系是對的。我不會怪你的。”

如果真的不怪,就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了。

墨瑾宣沒說話。

前世他顧忌了石湘蘭的名聲,把退婚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也算是對石湘蘭這幾年的補償,可是石湘蘭回報他的又是什麽呢?在外人誤會染染是他們之間的第三者,直接導致了二人分手時,墨瑾宣找到石湘蘭想讓她出面澄清,石湘蘭拒絕的有多幹脆,墨瑾宣到現在還記得。

雖然事後墨瑾宣找出了石湘蘭一早就有了地下情人的證據,澄清了夏染是清白的事實,可這件事到底是對染染造成了傷害,墨瑾宣不可能再為了一個外人害夏染被誤會。

客廳裏靜默了好一會。

石湘蘭臉上的笑容差點撐不住了,只好轉移話題道:“你一向不在乎名聲這些東西,怎麽忽然就那麽看重名聲了?”甚至不惜犧牲她的名聲。

墨瑾宣腳步微動,踱步走到石湘蘭面前,緩聲道:“她在乎,我自然也在乎。”

“她?”石湘蘭喃喃道,“是你一直喜歡的那個人嗎?你不是打算永遠就這麽看着她麽?怎麽現在打算出手了?她離婚了?”

墨瑾宣和石湘蘭訂婚的時候就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但是他不可能娶那個人,石湘蘭就誤以為墨瑾宣喜歡的人結婚了,然後滿心滿意的決定和墨瑾宣訂婚,企圖用愛感化他,結果……沒等她感化墨瑾宣,她就被別的男人感化了,出軌了。

墨瑾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伸出右手道:“我是來要訂婚戒指的,明天報紙上就會刊登我們解除婚約的通知。”頓了片刻,墨瑾宣又道,“石小姐近日不妨出國玩玩。”

石湘蘭和石向善臉色皆是一變。墨瑾宣單方面出面登報解除婚約的話,石湘蘭的面子就徹底沒了。

……

墨瑾宣和石家達成協議,回到墨家的時候,夏染剛剛聽完容姨的“報告”——容姨把秦韻竹打算把她送給某位金主,以及墨家老夫人在晚餐時決定親自收了夏家財産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夏染。

這是墨瑾宣的主意。

讓夏染多知道一些她自己的處境,也好逼她早下決定。

容姨見墨瑾宣進來,就低着頭慢慢退出房間了。她的兒子還在墨瑾宣手下工作,她要站在哪一邊,實在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啪”的一聲,墨瑾宣将他和石湘蘭的訂婚戒指仍在了桌子上。

夏染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果然想得太單純了麽?其實在很多人看來,她不就是一塊待宰的肥羊,人人都想分一塊羹嗎?

如果不是她住在墨家,被墨家看得緊,那些觊觎夏家財産的人,其實早就找上她了吧。

墨瑾宣将外套脫了下來,走到夏染身邊,就不客氣的環住了夏染的腰,将頭埋在她的頸邊,努力吸吮着屬于她的氣息。

夏染不喜歡,就試圖推開身後的人:“小叔叔,你不熱嗎?”

墨瑾宣身子一僵,随即低笑道:“熱,很熱,染染要幫我……消暑麽?”

夏染臉一紅,轉眼就想到了墨瑾宣話裏的意思,更加用力的想要掙脫身後的人。

可是墨瑾宣卻不肯讓她掙脫。

他已經一周沒有抱過她了。

今天正式退了婚,墨瑾宣覺得,他應該給自己一點甜頭。

908 妥協

細碎而淩亂的吻密密雜雜的落在頸間。

夏染覺得很癢,可是當她想要拒絕,想要義正言辭的諷刺墨瑾宣時,腦海裏總會出現墨瑾宣半跪在她的墓碑前,一刀一刀傷害自己的樣子,那樣的絕望和瘋狂,讓她的諷刺直接又吞回了肚子裏。

夏染前世在死後,很神奇的魂魄沒有立刻消失。她的魂魄只能距離她的身體十米遠,所以夏染一直在自己的墓碑前游蕩了兩年,親眼看着墨瑾宣一日比一日削瘦,一日比一日瘋魔。

直到兩年後,墨瑾宣又一次在墓碑前用自殘來傷害自己,夏染想要阻止他,想要告訴他她已經不怪他了的時候,她的魂魄突然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到了現在的身體裏,重生回到了現在。

夏染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重生,也不明白為什麽她沒有死亡以後立刻重生,反而要悲催的當了兩年阿飄,将墨瑾宣對她的感情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到最後,連恨都恨不起來了。

許是夏染想得太出神,墨瑾宣有些不滿她的心不在焉,幹脆扳過她的臉,一手鉗住她的後腦勺,性|感的薄唇準确無誤的覆在夏染的唇上,也不急着進入,只單純的伸出舌,反複舔|弄輕吮她略顯蒼白的唇,似是要把這兩瓣唇染上誘人的緋色一般。

夏染回過神來,複雜的看着眼前吻得小心翼翼的男人。雖然她已經試探過他一次,而他也順利通過了試探,連她對着他叫阿默的名字都能無動于衷的接受,可夏染還是對墨瑾宣是否和她一樣是重生的有所懷疑。

前世的這個時候,墨瑾宣明明對夏染避之不及,就是偶爾碰到了,夏染恭敬的叫一聲“小叔叔”,墨瑾宣略帶高傲的點一下頭,這就是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了。

她一直以為,墨瑾宣當初之所以要接收她,只是因為奪了夏家的錢,不好意思不幫忙解決夏家的“麻煩”。而墨瑾宣對她的感情,夏染也一直以為是由性生愛,畢竟,墨瑾宣對她除了在床上,從來都是淡淡的樣子,他會在她死後變成那副模樣,夏染着實始料未及。

可是現在,墨瑾宣為什麽這麽早就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了?

夏染好不容易将墨瑾宣在她身上肆意游走的大手給捉住了,兩只手緊緊地握着那只大手不敢松開,只是墨瑾宣的另一只手還鉗着她的後腦勺,他的吻,她卻是避不過了。

察覺到了夏染的推拒,墨瑾宣不再遲疑,果斷掘開了夏染的唇,一點一點攻城略地,溫熱的舌将屬于他的每一寸領土都細細掃過,末了依舊不肯放過她,非要糾纏着她的舍與他纏綿一番方才放她自由呼吸。

夏染被吻得全身軟軟的,捉着墨瑾宣大手的手也不知何時松開了,整個人都半靠在墨瑾宣的身上,他的手臂強勢的攬着她。夏染覺得,如果不是他一直這樣護着她,她肯定要軟到在地上了。

不過,這個吻倒是讓夏染對墨瑾宣的懷疑加深了。

她記得,前世她剛剛跟了墨瑾宣的時候,墨瑾宣還跟個青澀小夥似的,他那時的吻和做、愛,強勢霸道的沒有一點技巧,弄得夏染也着實吃了一番苦頭。後來也不知誰點醒了墨瑾宣,他才慢慢用那些技巧讓她淪陷在欲望裏。

現在的墨瑾宣,按理說是不會這些技巧的。

可是眼前的男人卻實實在在的把她吻得全身無力。夏染擡眸看他,男人正睜着猩紅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明顯是欲求不滿的前兆……

夏染一驚,立刻推開了墨瑾宣。方才的懷疑也只能押後了。

“染染,”男人沙啞而略帶壓抑的聲音響起,“我好像,更熱了。”

夏染嘴角小小抽搐了一下,試圖轉移男人的注意力道:“小叔叔上次說的‘自由’,有沒有确切的界限?你能給我多大的自由?”

她仔細想過了,只要墨瑾宣能夠給她足夠的自由,與其去依靠一個不明底細的外人,倒是不如利用墨瑾宣對她身體的迷戀好了。

退一步說,按照帝國的法律,她在二十周歲以前,與墨瑾宣在國外的婚姻是不被帝國承認的——這也是夏染願意妥協的一個原因。

“界限麽?”男人坐在了沙發上,兩腿微微張開,然後向夏染招了招手,強勢而不可忤逆的命令道,“染染過來,小叔叔慢慢告訴你。”

夏染抿了抿唇,墨瑾宣以前也常常用這招吊她的胃口,非要抱着她才肯和她讨論,偏偏他每次忍耐力都奇好,她不肯從他,他就真的一個字都不說。

夏染知道,她不過去的話,墨瑾宣是不會跟她讨論這個話題的。

“說罷。”夏染別別扭扭的坐在了男人的兩腿中間,身後明顯感覺到了那個硬|物的存在。她身體僵硬,卻要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低喘了幾聲,低低的笑出了聲:“你放心,我不會在這裏要了你的。”

無論是對他來說,還是對夏染來說,這裏都不是他們的家。他和夏染的第一次,必須要在他們自己的家裏。

夏染撇了撇頭,“說界限。”

墨瑾宣重新将夏染抱了起來,在她的驚訝中把她放在了他的膝上,臉正面對着他。

“嫁給我,簽一份結婚協議,保證你不先提出離婚,我就保證,會給你最大的自由。”墨瑾宣将額頭抵在夏染的額頭上,親昵的道,“你想要上學,想要你父母的遺産,甚至是想要旅游都可以,只是,你的學校要由我來選,旅游也必須有我陪同,否則的話,你不能離開我身邊。染染,這是我最大的容忍度。”

夏染愣了片刻,她沒有想到,墨瑾宣竟然能做到這一步。

要知道前世的時候,這個男人直接不許她見這個人那個人,現在,居然都能讓她去學校了,的确不可思議。

“我可以不先提出離婚。”夏染字斟句酌的道,“但是,除了結婚協議,我覺得你我還要在簽一份離婚協議,寫明幾種我能夠離婚的條件。沒得你出軌了,我還要被困在婚姻裏,不能離婚吧?唔,還有孩子,我不想要孩子。”

墨瑾宣沉默了一會,黑眸認真的盯着夏染道:“我不會出軌。至于孩子,你現在不想要我不勉強,但是,染染,我已經三十幾歲了,過幾年咱們必須要一個孩子。”

他和夏染之間,原本就沒有相互間愛情的維系,如果連孩子這個牽扯都沒有了,墨瑾宣真的怕再次留不住夏染。

夏染蹙了蹙眉:“不是說七年之癢嗎?那把這一條也加上,如果七年後還沒離婚的話,再考慮孩子罷。”末了,夏染又笑道,“你不出軌不代表我不出軌,如果我喜歡上了別人,你……”

“那我就把你關起來!”墨瑾宣忽然兇狠的瞪向夏染,雙目赤紅,大手直接掐上了夏染纖細的脖子,“夏染,如果你敢這麽做,我一定會把你藏在一個永遠都沒人找得到的地方,這樣的話,你永永遠遠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染染了。”

夏染被墨瑾宣扼住了喉嚨,呼吸越來越弱,她想要說些什麽,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墨瑾宣。她從來不知道,墨瑾宣還有這樣的一面,簡直就是一副和她同歸于盡的架勢!

直到夏染眼睛流過一滴淚水,墨瑾宣才驀地緩過神來,大手猛的松開。

夏染一被松開,就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她和墨瑾宣同床七載,還從來不知道他竟有暴力傾向。

墨瑾宣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緊緊地環住夏染,不住的在她耳邊低語:“染染,染染,你一定要乖乖的,小叔叔不想傷害你……”他真的不想傷她。可是,如果她一次一次的用這些話來刺激他,墨瑾宣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她然後再自殺。

隐約之間,墨瑾宣覺得自己的病有些加重,可是他還是覺得,這個加重的程度還在他的可控制範圍內,自然不會去看心理醫生。

而夏染只以為墨瑾宣是情緒太過激動才如此,也沒有太過在意。等到嗓子舒服了,她就開口說道她其他的要求。

“幫我找到當年負責我父母遺産處理的曾律師。”夏染看了墨瑾宣一眼,“我去A市的時候,想改一下我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小叔叔能幫我麽?”

墨瑾宣情緒緩和下來,聞言不禁看向夏染:“出生日期?你現在的出生日期是假的?”

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大一個月,小一個月,對一般人來說并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可如果這個一般人恰恰碰到了法律所規定的的“未成年”界限,一個成年人會被處分的事情放在未成年人身上就不會被處罰了。如今也有不少人利用了這個空子,保下了想要保下的“未成年人”。

而夏染所面臨的的是,夏家父母的遺囑明确的要求,夏染十八周歲才能接收遺囑上規定的財産。如果夏染的生日提前,那麽……夏染想要拿到她全部應得的東西,也不是沒有可能。

1009 教養

聽到墨瑾宣的問話,夏染想了想,沒有明确回答,只有些頭疼的道:“改出生日期的證明我有,但是我是被墨家收養的,戶口也應該是放在墨家的,小叔叔能拿到我和墨瑾榮的戶口本麽?”

雖然說十六歲就可以辦身份證了,但是從來沒有人提過,所以,夏染要更改出生日期和拿到身份證,不想求助墨瑾宣也不行了。

按照夏染的本意,是不希望與墨瑾宣有過多的牽扯,但現實如此,沒有墨瑾宣,很多事情,她根本辦不成。

墨瑾宣頓了頓,忽然又低頭親了親夏染的額頭,緩緩開口道:“墨家……沒有收養你,你的戶口不在墨家。”

按照帝國的婚姻繼承法,在沒有遺囑的情形下,死者的配偶、父母、子女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

這裏的子女不止包括親生子女,還包括收養手續完備的養子女,以及有撫養和贍養事實的繼子女。

墨家不肯辦正式收養夏染的手續,就是因為一旦夏染成為墨家的養女,那麽墨家的一切,她都有了一份和墨旭陽以及墨雲珠一樣的法定繼承權。雖然墨家的大部分財産都握在秦韻竹手中,而她自己也早早立下了正式的遺囑證明,但她依舊不肯讓夏染和她的兒女相提并論,一并劃在她自己的名下。

這些手續當年都是由秦韻竹親自經收處理的,她說辦好了,墨瑾榮和墨老夫人也就不會再過問了。而那個時候在國外讀大學的墨瑾宣,也不可能對着才五歲的夏染産生什麽興趣抑或是“性、趣”,更遑論為那時的夏染做些什麽了。

所以夏染,從來都不是墨家人。

她自始至終都只是寄居在墨家的一個客人,僅此而已。

夏染怔忡的望着墨瑾宣,淚水不其然的流下。

她上輩子糾結了那麽久的養恩大于生恩,一生不敢光明正大去恨撫養她長大的墨家,原來真相,竟是如此。

前世的夏染,真的是把墨家人當做親人甚至是恩人來對待的。墨家收養了她,讓她錦衣玉食,免她遭受孤兒一樣的待遇,她自然是發自心底的感激。

如果不是後來夏染為了躲避墨瑾宣,在普通人家生活了一段時間,她大概還是看不懂墨家對她的各種薄待和算計。

墨瑾宣輕輕擡起夏染的下巴,一點一點将她臉上的淚珠吻掉。

男人的吻一下一下,像羽毛滑落似的一一落下,癢癢的,夏染撐不住笑了一聲,那點子悲涼也就慢慢消失了。她原本就看透了墨家,現在會難過,也只不過是為自己寄人籬下、識人不清而感到難過罷了。

“那我現在的戶口在哪裏?”夏染蹙眉,瞬間又定定的望向墨瑾宣,“你怎麽會知道我的戶口的事情?”

墨瑾宣的親吻停滞了一下,又重重的懲罰似的咬了夏染的下唇一下,方沙啞的開口道:“你的戶口已經在我名下了。”見夏染瞪大眼睛看他,墨瑾宣又道,“我要娶你,自然要把你的戶口一并遷過來。現在只是提前一點時間而已,有什麽好奇怪的。”

夏染聞言,長長的睫毛才垂下。

半晌,墨瑾宣才聽到夏染輕聲道,“這樣也好。墨家就不會知道我改出生日期的事情了。”

墨瑾宣将夏染緊緊地扣在懷裏,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在她耳邊一遍一遍的喚她的名字:“染染,染染……我的染染,染染……”

這一次,他終于不用在擔心,夢醒之後,懷中竟是空虛了。

第二天,B市的都市日報上,就在一方小小的、但還算明顯的地方,刊登了墨家石家友好解除聯姻的消息。原因并未寫明,但有心人很快就能想到前些日子登在娛樂版的那張照片,妖嬈而癡情的高幹女,可不是那麽輕易能讓人忘記的。

相對的,墨瑾宣這頂綠帽子,也是戴定了。只是墨瑾宣本人是憂傷悲憤還是樂在其中,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轉眼就到了五月三十號,王愛青名下的青楊兒童基金會的宣傳活動日。

為了防止秦韻竹中途變卦,或是生出什麽不好的心思。王愛青風風火火的一早就趕到了墨家,手裏還拎了兩個盒子。

王愛青來的時候,墨家一家還在吃早餐。墨老夫人皺了皺眉,不太喜歡王愛青這樣不懂禮貌的行為,可是,她有着跟秦韻竹一樣的顧慮,王愛青人怎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愛人,卻是自己兒子的上司,墨老夫人再怎麽着也不會在表面上給王愛青難堪。

“小王這麽早就來了,快坐下吃點東西。”墨老夫人熱情的招呼着,眼角瞥了墨雲珠一眼,示意墨雲珠把位置讓出來。

墨雲珠撇撇嘴,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

王愛青長相一般,平時也不愛保養,甚至連孩子都生不出來,卻能把她的老公抓在手心裏,她的心思和能力,自然也不容小觑。

四下一掃,王愛青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幾分:“阿姨您快坐,我是吃了早飯才來的。只是……怎麽不見染染?我可是特特請了她去給我幫忙的,她還沒起床嗎?她的房間是哪一間?我去叫她,年輕人,可不能這麽就把青春給睡過去的。”

說着,王愛青拎着兩個盒子就直接往樓上跑。

墨家人皆是一愣——畢竟,能這樣大喇喇,不管不顧就在別人家自由來去的人也不常見,于是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王愛青爬了一半樓了,秦韻竹才忽然反應過來,立刻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向樓梯,試圖攔住王愛青。

王愛青并不知道夏染的房間是哪一間,只是按着墨家人的行事作風,直接就往陰面的房間跑了過去。

合該墨家今天倒黴,秦韻竹沒能攔下王愛青,直接讓王愛青走到了夏染的房間外才停下。

“是這間吧?”王愛青在夏染的門口停了下來,因為夏染的房間裏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聲,也正是因此,她才沒再繼續走。

秦韻竹喘着粗氣停了下來,聽到王愛青的問話,她張了張嘴,剛想說不是,就聽裏面的夏染出聲了。

“是王阿姨嗎?”

王愛青立刻喜笑顏開,一邊推門一邊喊道:“哎,是我是我,染染啊,給阿姨開開門,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怎麽在家都要反鎖門啊!”

房間裏靜默了一會,墨家的一樓客廳裏也沉寂了片刻。

王愛青後知後覺的發現不對,沒有人給她開門,也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麽。轉身看向秦韻竹,王愛青才看到秦韻竹臉色慘白。

“小竹,你這是怎麽了?還有染染,怎麽不給我開門?”

“不是的王阿姨,我,我開不了門,不是不想開……”房間裏隐約傳出了夏染焦急的解釋。

王愛青臉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開不了門?”王愛青的眼睛如利劍般掃過秦韻竹,上上下下的将秦韻竹打量了一遍,才道,“小竹啊,教育孩子也不是這麽教育的,關禁閉已經很不對了,你還把孩子的房門都反鎖了,這對孩子的心理健康會有很大影響的。”

王愛青原本就是婦聯的副主|席,最擅長的就是作口頭教育工作,這一開了頭,她就巴拉巴拉的開始教訓起了秦韻竹。

“小竹啊,我聽說夏染是你們家收養的孩子,打小就在你們家養着。現在咱們國家的法律也規定了,養子女和親生子女能享受同等的待遇,你們收養了這孩子,這孩子就是你們的責任了。教養教養,不教不養是過,只養不教也是過,教了卻還用體罰、關禁閉……

小竹啊,你這樣子教養夏家的孩子,就不怕夏家那兩位在地底下寒心嗎?就不怕有朝一日|你的子孫失怙,有人也這麽對你的子孫嗎?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小竹你既然收養了夏家女孩,又拿了夏家給的撫養費,就應該對染染相對你自己的兒女一樣好,如果你做不到,當初就不該收養這個孩子,還不如把這孩子讓給我養,撫養費我也一分不要,我生不出孩子,一定會對這孩子掏心掏肺的好的!”

說着說着,王愛青一副女強人的樣子也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

墨家人原本被王愛青說的滿臉鐵青,墨雲珠甚至想直接跑上樓跟王愛青吵一架,可如今見王愛青直接蹲到地上哭的稀裏嘩啦,至情至性,墨家人想要跟她計較竟是都不成了。

容姨在一旁偷摸的上了樓,拿着鑰匙對秦韻竹晃了晃,秦韻竹這才反應過來,擋在王愛青眼前,讓容姨開了門。

“咔”的一聲,房門打開。

夏染面色慘白,半披着長發,穿着一身白裙,顯得越發清瘦,獨獨一雙水眸,神韻如斯。

緩緩走到王愛青身邊,夏染安慰道:“王阿姨,秦阿姨一家對我很好,您不要為我擔心,再說了,我父母留下的錢就那麽一點,別說夠我錦衣玉食的長大了,就是溫飽,怕是都不能保證,秦阿姨一家不嫌棄我是個白吃白喝的,我已經很感激了。”

墨老夫人聞言眼前一陣眩暈,她終于明白墨瑾榮和秦韻竹當初的顧慮了。

既下不了手斬草除根,就該把夏染徹徹底底的養成一個沒有腦子的花瓶。

1110 訂婚

墨老夫人後悔了,卻也晚了。

王愛青已然知道墨家是如何對待夏家後人的了。墨家想要繼續約束夏染,不許她出門,第一個會出言諷刺墨家名聲的人就會是王愛青。

好在墨老夫人的原意就是讓夏染嫁給自己的孫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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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