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16)

步走到了夏染身邊,定定的看了眼前的陌生女孩良久,忽然福靈心至的道:“你是……夏染?”

夏染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直瞪着少年,仿佛在确認眼前的人是真是假一般。

直到少年開口叫出她的名字,夏染終于忍不住,幾步上前,驀地就抱住了少年。

“阿默,阿默,你好了麽?你的身體已經好了麽?……阿默,阿默……”夏染低低的喚着少年的名字,她前世最後一次見到少年,還是少年大病初愈時骨瘦如柴的模樣,現在的少年,雖然身材不夠健碩,但看起來也健康得很。

少年就是姜默。

他顯然沒有想到夏染會這樣擁抱他。

更沒有想到,他自己會有想要迫切的回抱她的沖動。

姜默的雙手微微擡起,腦海裏卻忽然記起那個叫做墨少的男人,一字一句告訴他,夏染已經是他的妻子的事情。

姜默擡起的雙手非但沒有擁抱住夏染,反而一把将她推開了。

夏染驚愕的望向他,臉上淚痕猶在。

姜默心底一片悵然,口中卻讷讷道:“墨,墨太太,你,是來看病的麽?老師現在不在,你,要不進屋等會?”

夏染登時如墜冰窟。

是了,她已經是墨太太了。是墨瑾宣的妻子了。無論願不願意,只要沒有離婚,她都只是墨太太。

夏染努力搖了搖頭,無措的道:“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只是……”只是看到阿默健康的模樣,忍不住上前确認一般。重新做情侶?這樣的事情,夏染沒有想過,也不會去奢望。

阿默那樣幹淨純潔,她夏染那裏配得上他?

能看到他健康的模樣,她已然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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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來找華醫生的。麻煩你帶路了。”夏染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就仿佛剛才那個擁抱不曾存在一樣。

姜默怔怔的看着夏染,見她臉上的激動已經完全看不到了,才微微失望的帶路了。

遠遠地跟着夏染的兩人此刻卻是瞪大了眼睛。

望着相機裏的狀似“偷情”的照片,兩人面面相觑了半晌,也只能将照片迅速傳到了墨少的手機上。無論他們跟蹤了夏染多久,無論他們覺得這個女孩多麽不容易,墨瑾宣都他們的衣食父母。這照片,也必須要傳給墨少。

不比之前墨少的不接電話,這一次,照片一傳過去,他們就接到了墨少打過來的電話。

微微胖一些的人立刻苦了臉,盯了電話一會,只能接了起來:“喂,墨少,夏小姐已經和華醫生的學生進了別墅了,我們不方便進去……”

“是誰先抱得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微胖的人一愣,這個人不是墨少。

“你是?”

“顧簡。”

接電話的人差點把手機摔了下去,立刻結結巴巴的道:“顧、顧少好。是,是夏小姐先抱得那個少年。”他根本不敢說謊。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才道:“我知道了,看好他們。我和你們墨少很快就趕過去。”

說罷,電話就立刻被挂上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一種,這位夏小姐要倒黴了的感覺。墨少已經夠可怕了,可他再可怕,心裏也喜歡着夏小姐,可這位顧少,他只認墨少這個哥兒們,夏小姐對不起他哥兒們,倒黴的人又會是誰?

卻說夏染已經沉靜了下來。

她當然知道,上輩子她和阿默沒有緣分,這輩子,也不會有緣分。她和墨瑾宣的結解不開,她就不可能去招惹別人,至于剛剛那個擁抱……

夏染抿了抿唇,道歉道:“對不起,剛剛,是我把你當成另一個人了。請,不要放在心上。”她的指甲不自覺的掐着手心,手心生疼。

姜默正在煮茶的手頓了一下,才勉強笑道:“不會的。墨太太,我不會跟任何人講的。”

夏染有些排斥這個稱呼:“你叫我夏染就好了。我不喜歡那個稱呼。”

姜默記起了那個墨少對他說的話,有些關心的問道:“為什麽,是那個墨少不肯承認你麽?你那個時候年紀不到,現在,年紀應該到了,至少可以結婚了吧?”

夏染呆了呆,直接忽略了姜默的第一個問題,看着姜默問道:“那個時候?你見過我?我不記得我有見過你。”

“見過啊,兩年前,墨少抱着你來治病,你那時候病的很重,一直對着墨少又抓又咬的,偏偏別人想抱你時,你就能吐那人一身,只有墨少抱着你時,你才不會吐。”姜默一邊說,一邊意識到了這兩人相處之時的與衆不同,“墨少跟我說,你是她的妻子,但你的年紀小,才沒有公開,也拜托我不要告訴別人。”

夏染一時無語。

墨瑾宣的獨占欲她一直都知道的。他能夠只避免她和阿默見面,而沒有傷害姜默半分,這是她該感激的麽?

“好了,請喝茶。”姜默将第一道的茶水濾過,又倒了第二道茶,才雙手遞給了夏染,“我的手藝一般,見笑了。”

夏染端着茶杯,一面聽着阿默說他為什麽回來到京城的事情,一面看着現在比前世更加自信的阿默,不得不承認,幸好阿默來了京城,又在華醫生門下。無論如何,阿默到時候就算真的像前世一樣得了那種病,華醫生也不會不管不問。而她手裏,也有了給阿默治病的錢。

“你會做藥膳麽?”

“會一點。”姜默腼腆的笑道,“我原來以為自己會的夠多了,只是來到這裏,特意學了中醫之後,才發現我原來不過是井底之蛙,對那些知識只是一知半解,做出來的東西也根本算不上藥膳。”

夏染的重點不是這個,她轉了轉手裏的茶杯,眼睛閃了閃,道:“我正打算開一家私房菜館,裏面主要做藥膳,你,有沒有興趣,偶爾去那裏做些藥膳?”

這家私房菜館,她是打算送給阿默的。可是,她卻不知道該要怎麽送。

姜默聞言愣了一下,好一會才道:“我的确更喜歡做藥膳。學中醫也是為了更好地了解藥膳。只是……老師很希望我做醫生。染染的私房菜館,我怕是沒有福氣常常去。”

姜默一出口,就喚了“染染”。他驚訝了一下就不奇怪了。在他的家鄉,大家都是彼此叫小名的,他第一次見她,就叫了小名……其實,也只是習慣的吧?

夏染則聽習慣了前世阿默叫她染染,因而也沒有懷疑。她又轉了轉手裏的茶杯,微微蹙眉勸道:“你喜歡做藥膳,那将來還是做藥膳好了。能夠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很難得,阿默你有機會,有選擇,又為什麽要太過遷就華醫生,委屈自己?想來,華醫生如果知道你為了他,而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東西,也會難過的吧?”

夏染有些激動。她最喜歡的是畫畫,如今卻根本沒有時間。能夠将自己喜歡的事情當做職業是多麽幸福和難得的事情她很清楚,因此,看着阿默這樣輕易的為了別人放棄了他喜歡的東西,夏染就有些焦急。

她一焦急,手裏一直轉着的杯子就抖了一下,溫熱的茶水立刻灑落了下來,流在了夏染的手上,外套上面。

姜默立刻就拿了手帕遞給夏染。

夏染低頭擦拭着身上的茶水,姜默瞧了一眼夏染的手背上,黏了一片茶葉,不禁探了探身子,湊過去想把那片茶葉從夏染的手背上撿起來。

只是不等姜默碰到夏染的手背,下巴上猛然一疼,就被人一拳打歪在了地上。

“我說了,她是我的女人!”來人一身酒氣,力氣卻出奇的大。

48反擊

“墨、瑾、宣,你住手!”夏染咬牙喊出來人的名字。

她早該想到的,這個男人怎麽可能讓她一個人出來,後面一定有跟着的人。她那樣激動不可抑制的擁抱阿默的動作,一定是被那些人報告給墨瑾宣了!

夏染站起身,看着被一拳打在地上的阿默,卻遲遲不敢起身去扶他,免得再刺激到墨瑾宣,只眼睛緊緊的盯着阿默的神情動作。

這副模樣,看在墨瑾宣眼裏,卻又是另一幅情形了。

“砰”的一聲,墨瑾宣一腳踹翻了隔在他和夏染之間的茶幾,幾步走到夏染身前。

“你就這麽喜歡他?嗯?染染,告訴小叔叔,你就這麽喜歡他,喜歡到……你的‘病’突然就好了?”墨瑾宣一把鉗住夏染的下巴,逼迫她的目光從阿默身上移到他的身上,冷冷的質問道。

濃濃的酒氣襲來。

夏染聞不慣酒氣,想要微微避開頭,墨瑾宣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他捏着她的下巴,湊到她的唇邊,繼續低低的逼問她,聲音裏隐約帶了一絲祈求之意:“告訴我,染染,是那些人看錯了,染染根本沒有主動去抱他,是他主動抱得染染,嗯?染染,告訴小叔叔。”

夏染身子僵了僵。

果然是那個擁抱的錯。她那時,的确太沖動了。

只是這份責任,推給阿默卻是萬萬不可的。如果做錯的人是她,在墨瑾宣這裏還有一條活路,如果錯的人是別人,墨瑾宣會做出什麽,她根本無法想象。

“是,是我。”夏染輕聲道,“對不起,是我……”

無論如何,她已經嫁給了墨瑾宣。不管這場婚姻是不是她願意和期待的,她和別的男人親密接觸,的确是她有錯。

不等夏染說完,墨瑾宣臉上仿佛帶了滔天的怒意,他一把捂住了夏染那張只會對他說對不起的嘴,将人一把困在懷裏,大步往外走去。

“等一下!”姜默是知道這位墨少的。他的知道不單單限于墨瑾宣的外貌和財富,還包括墨瑾宣的心理問題。雖然華醫生沒有對他說起過墨瑾宣的心理問題,可姜默自己有腦袋有眼睛,他會看會想,自然猜到了墨瑾宣根本就是華醫生的“病人”。

讓一個“病人”在沖動之下帶走夏染,這樣的事情,姜默怎麽也不能幹看着。

“墨少,剛剛是染染的手背上沾了茶葉,我才會上前去撿茶葉,墨少不要誤會。”姜默努力解釋道,“染染是來等華醫生的,我們之間,沒有什麽。”

“沒有什麽?”墨瑾宣忽的笑了。

他的眼睛看向夏染的眼睛,眼中分明在說:看吧,你一心一意念着的那個人,他只想要和你撇清關系,你念着他,又有什麽用?

夏染看懂了墨瑾宣眼中的諷刺,微微避開目光。拳頭卻慢慢收緊。

他不知道,那是因為他不知道。

還好,他什麽都不知道。

墨瑾宣哼了一聲,拖着夏染就往外走去。

姜默想要追,卻有一人站了出來,伸出手臂攔住了他。

“小夫妻嘛,床頭打架床位和,姜同學,你該不會想要打擾他們小夫妻‘恩愛’吧?”

姜默的腳步頓住了。是了,他們是夫妻。而他,不過是個外人。

“墨少有暴力傾向,我怕他會對染染做出什麽,你是他們的朋友,可以去勸勸他麽?”

望着姜默請求的目光,顧簡摸了摸鼻子。墨瑾宣有暴力傾向他當然知道,只是那厮向來只對自己暴力,什麽時候對夏染暴力過了?就算暴力,也只是在床上暴力吧?床上暴力的話,那他……又有什麽好擔心的,他的朋友,自始至終只是墨瑾宣一人而已。

墨瑾宣一路抱着夏染,直到夏染的公寓下,墨瑾宣也不肯放手,一把抱起她就往電梯裏走去。

夏染沒有吱聲。她能感覺到墨瑾宣的怒氣,可是她卻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只是一個擁抱,就能讓墨瑾宣氣成這個樣子。此刻她還是不擔心的。墨瑾宣從未強迫過她,做的最過分的,也不過是用了催.情的東西。

只是夏染這次的想法又錯了。

墨瑾宣将夏染摔在了床上,爾後又把一份文件摔在了她的身上。

“你的病,早就好了。所謂的排斥別人的觸碰,全部都是假的,假的!”墨瑾宣一邊将領帶扯掉,一邊冷聲道,“夏染,你一直在騙我。”

夏染怔了怔。她翻看着手裏的東西,這是……她在華醫生那裏的治療檔案,可這東西,不是該保密的麽?華醫生不是答應過她,不會對墨瑾宣說實話的麽?為什麽……

不等她想明白,墨瑾宣就壓在了她的身上,兩只大手上上下下摩挲着夏染的身體,低聲道:“姜默能碰你,我就不能了麽?我對你那麽好,你就是這樣用謊言來回報我的麽?夏染,你太讓我失望了。”

墨瑾宣這樣說着,一把就把夏染的裙子掀開,扯開了她的下衣,腰身一挺,就直接進去了那處幹澀了兩年的甬道!

夏染兩年來一直回避這樣的親密,那一處已經兩年沒有被碰過了,現在那裏又沒有一丁點的濕.潤,墨瑾宣就這樣進去了,夏染所經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她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硬撐着沒有叫出聲來,眼神陰冷的瞪着墨瑾宣,其中的恨意顯而易見。

墨瑾宣愣了一下,身下又挺動了起來,手上卻把夏染嘴裏的手拿開,換上了他的手臂,聲音絕望卻又帶了一絲快意的道:“你開始恨我了,對麽,染染?我對你好,你沒有反應,可是我對你不好,你就會恨我……恨麽,總比原來要好。”

夏染咬牙承受着這份痛苦。

她從未想過,墨瑾宣也有這麽瘋狂的時候,更沒有想到,他的這份瘋狂,會給她帶來這樣的痛楚。

一時紅被翻浪,歡愉與否人不自知。

夕陽落下時,墨瑾宣才從夏染的身上緩緩移開。此刻夏染已經閉上了眼睛。墨瑾宣翻身抱住夏染,讓她靠在他的身上,兩具年輕的身體纏綿在一起。

墨瑾宣将手放在夏染的心髒處,喃喃低語道:“你說過,讓我放你自由,你會用它來回報我。可是現在,它真的還在麽?它既不在了,我又何苦再放你自由?不如……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染染,小叔叔再為你尋一處地方,把你藏在那裏,好麽?”

夏染沉沉的睡了過去,全然不知墨瑾宣又做了什麽決定。

49反擊

曾少游一直在打探夏染的父母當年去世的事情。

夏染的父母,夏思還有林嘉然做事一向謹慎。他們到底是A市首富,財富露于人前,他們自然有敢于露白的依仗和謹慎,焉能有賽車前不檢查車子安全的道理?

曾少游握着手裏的一份舊年照片,那照片上分明是姚璇趾高氣揚的站在那裏和夏思、林嘉然對峙的場景,而照片右下角的日期上也分明是夏思和林嘉然出事當天。

曾少游微微眯了眯眼。

這照片的角度選的極好,除了姚璇眼底的醋意以外,還将年輕時的秦韻竹的一絲算計的目光給拍了下來。

有了這張照片,就算是證據不足,曾少游也能憑借他的直覺斷定,夏思和林嘉然的車禍身亡,根本不是意外。只是這其中,有幾家人的手筆就未可知了。

曾少游敲了敲桌面,将照片複印了一份,拿着複印好的那一份起身去了姚家。

卻說夏染醒來時,身上的骨頭都要斷了,渾身酸.軟無力。

華醫生那時的保證猶言在耳,夏染相信那位老人不會故意出賣她。她只是對華醫生說她不喜歡這種事情,年紀也小,華醫生年紀雖大,卻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就許諾了他不會把她的病已經逐漸好了的事情傳出去,有這麽個小輩時不時的來聽他唠叨,倒也不錯。

只是華醫生不說,那墨瑾宣又是從誰那裏得知這件事情的?

夏染硬撐着起了身。

這會天光大亮,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墨瑾宣不在家裏,應該是去了公司。

夏染身上幹幹淨淨的,顯然是被人清理過了。會為她清理身子,還能輕手輕腳不會打擾到她睡眠的,自然只有那一個人。她慢慢坐起身,眼睛四下一掃,目光就落在了地上的一沓文件上。

那是墨瑾宣昨天砸到她身上的身體報告。

夏染起身,将報告拿在了手裏,仔細翻閱了一下,才發現這份報告不是原版,華醫生對她心理情況的論斷也不是手寫的原版,顯然,是有人複印了拿給墨瑾宣看得。只是不知道,這個多事的人是誰。

這廂夏染将将起身,墨瑾宣就通過攝像頭看到了。

他也看到夏染在拿着那份東西翻閱。

那份東西是他的好友顧簡意外得來的。顧簡做的就是見不得人的生意,派屬下偷個把心理醫生的報告,根本不費什麽事兒。

顧簡對夏染的事情略知一二。只是他的知道,和墨瑾宣的知道又不同了。墨瑾宣知道夏染因前世之事才有了心理障礙,可顧簡卻只相信他的調查結果。他的調查結果上,可沒有半點顯示,這個夏染被他的好兄弟之外的人欺侮過。

既是沒有被人欺侮過,顧簡就琢磨開了,那麽夏染的“心理障礙”是從何而來?又是為的什麽,到現在都不許墨瑾宣靠近她太多?害人害己,害他不得不數次舍下床上的美人兒,去陪墨瑾宣喝酒買醉?

顧簡這麽想着,就幹脆下了黑手,将夏染的心理治療報告給偷了過來,當下一看,果然見夏染的病早就好了,所謂的治療,也不過是哄騙他的好友罷了。

顧簡當下就惱了。在他看來,如果不是墨瑾宣的一力護持,夏染哪裏能有今天?如果不是墨瑾宣,夏染就是三歲小兒抱金于鬧市,誰見了都要去搶上一搶的,她能有今天,還不是墨瑾宣的幫忙?夏染既得了墨瑾宣的幫忙,那麽現在用身體償債,又有什麽不妥?

墨瑾宣對顧簡的想法有幾分了悟,他知道好友是為他不平,只是感情的事情,哪裏是能用公平二字來衡量的?如果付出幾分,就能相應的得到幾分回報,他何至于在沖動之後,懊悔的不敢留在那裏等着夏染醒來?

是了,懊悔。

墨瑾宣是真的後悔了。那天他向夏染提出要求,要她和他在國內登記,他們本就是夫妻了,在國內登記也不過是走個形式,墨瑾宣沒有料想到夏染竟會拒絕。

夏染一句病沒有好,他就為她守身如玉兩年,現在他只是提出去登記,早一些安心而已,夏染都不願意接受,墨瑾宣難得有了想大醉一場的心思,這才叫了顧簡出來,大醉了一番,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顧簡會在那天他七分醉的時候,将夏染的身體報告遞給他看,也沒有想到,他憤怒的趕去見夏染時,竟會看到阿默和夏染互相暧昧的場景,這才怒火攻心,傷了夏染。

墨瑾宣緩緩站起身,從高高的辦公樓上俯視着地下忙碌着走來走去的人們,輕輕嘆了口氣。

染染,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沒有抓住。

墨瑾宣這樣想着,就讓人送來一份律師文件——財産轉移協議。

卻說夏染起身洗了個澡,吃了些東西,換好衣服要出門時才發現,她被反鎖在了公寓裏,而公寓裏已經沒有一件可以用來和外界溝通的東西了。

電腦沒有網絡,手機更是一個都沒有了。

夏染頹然坐在沙發上。她果然太相信墨瑾宣了麽?他竟然真的又約束了她的自由……

他竟然敢……

“我為什麽不敢?”墨瑾宣開了門,身子倚在門框上,眸光深沉的望着夏染,“染染,這兩年我對你太好了,好到你忘了你當初的承諾了麽?”

夏染的眼睛裏只剩下半開的門了。

她尚且記得,墨瑾宣前世在把她帶到一處別墅以後,就再也沒有放她自由。她那時傻傻的,只以為墨瑾宣是她的小叔叔,只以為墨瑾宣拿了夏家的財産,至少不會對她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哪裏想得到墨瑾宣做的如此幹脆,直接禁锢了她的自由,就連外界都完全不能溝通!

夏染慢慢站起身,雙手握成拳,看着墨瑾宣道:“我的承諾?我不記得我的承諾裏有不能和別人正常接觸這一條,也沒有不能隐瞞病情這一條。墨瑾宣,你不能因為我隐瞞了自己病好的事情,就困住我的自由,你這樣做,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違法的!”

墨瑾宣聞言難得笑出了聲。

“染染這兩年的确學到了不少東西。”墨瑾宣将門關好,大步走向夏染,将手裏的文件夾往茶幾上一摔,大手慢慢撫上夏染潔白的面龐,輕聲道,“只可惜,這個世界,并非除了黑就是白,你所謂的法律,幫不了你。能幫你的,只有你自己。”

夏染怔怔的望着仿佛瘋魔了的墨瑾宣,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墨瑾宣,陌生,冷酷,看向她的目光就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一般。

“你到底要做什麽?”夏染強撐着問道,“我不是原來的夏染,失蹤了也沒有人管沒有人問,墨瑾宣你若是敢拘束我的自由,你一定會被人告上法庭的!”

墨瑾宣扯了扯嘴角,只道:“染染,你似乎忘記了,除了我以外,你根本沒有直系親屬。曾少游也好,王家也罷,都只是你的幹親,法律程序上,至少是和你有關的親人報案才行。除非我以你丈夫的名義去報案你失蹤了,任何人,都報不了案。”

夏染的确學了不少法律方面的東西。她沒有被墨瑾宣的話吓倒,“不對,還有債權人和債務人,小舅舅只要去找他們報案,他們會很樂得幫忙的。”

“是麽?”墨瑾宣的手慢慢往下,劃過夏染誘惑的鎖骨,他眸色轉淡,只道,“就算是,那也是兩年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你連孩子都為我生下了。染染,我們結婚,然後,我們生一個孩子,生下孩子,我不管你心裏想着誰,我都會放你自由,不會再關着你。到時,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墨瑾宣的話從表面看起來很誘惑,要什麽就給什麽,可這一切的前提是,她什麽都沒有,夏染如今什麽都有,又怎麽可能被墨瑾宣哄騙?

“你的意思,是讓我當你的地下情人,然後生了孩子再扶正?呵,墨瑾宣,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根本不稀罕你的東西,更不稀罕你的人,你能給我的東西,我自己也可以去掙,我爸媽為我留下的東西,已經足夠我自自在在的過一輩子了!”

墨瑾宣輕嘆了口氣,他指了指茶幾上的文件道:“我說了,我們結婚,結了婚再生孩子,根本不存在什麽扶正不扶正。再說……”墨瑾宣頓了頓,終是道,“你爸媽的東西,從今天開始,就不再你的名下了。染染,從今天開始,你,只有我了,也只能有我一個人。”

夏染瞪大眼睛看了墨瑾宣片刻,才将茶幾上的文件夾拿了起來,快去浏覽了一番,登時愣住了。

這些東西,是財産轉讓協議,所轉移的財産,正是夏染現在名下的所有股份、公司、房産、股票、基金會等,甚至還包括了夏染的銀行存款,全部都要轉移到墨瑾宣名下。

協議書上的甲方處已經簽好了名字,夏染定睛一看,這個筆跡,和她的簽名一模一樣,甚至連她都要懷疑,自己什麽時候簽了這份東西。

“墨瑾宣,你不能這樣做。”夏染咬牙道,“你前世就奪我家産,現在又要奪我家産,你還是個男人麽?”

墨瑾宣聽了也不惱,只微微一笑,笑容裏隐約帶了一絲苦澀:“你放心,這些東西,将來我都會留給咱們的孩子。我不會動你的産業的。”

50反擊

夏染靜靜的看了墨瑾宣良久,見他始終不肯改口,夏染微微抿唇:“單單是簽字,沒有律師公證,這東西,也做不得準。墨少就不怕這份財産燙手?就不怕媒體追着你問,我為何要送全部家産給你?”

墨瑾宣聞言,輕輕勾了勾唇角:“媒體?我何曾怕過媒體?染染,一直害怕曝光的,分明是你自己。”

夏染身子一顫。

是了,一直害怕将自己的隐私曝露于人前的,明明就是她,也只有她一個人。墨瑾宣,何曾怕過?他根本就是巴不得媒體詢問,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告知天下。

至于告知天下之後,她夏染會受到何種非議,墨瑾宣,大概,根本不曾想過。

夏染微微垂了腦袋,眼睛注視着腳尖,長長的睫毛微顫。

墨瑾宣的話說完,就有些後悔了。

夏染要臉面,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迫切的想要将他們的夫妻關系公之于衆,而夏染,則拼命想要遮掩他們的親密。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叔侄,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他也沒有在和她在一起之前結婚,那些外人,又憑什麽污蔑他們?染染,又何必遮掩?

墨瑾宣張了張嘴,眼睛落在夏染顫顫的睫毛上,原本要說的話又收了回去,反而道:“你放心,兩年之後,一切塵埃落定,他們就沒有話說了。”

言外之意是,這兩年他都會約束夏染的自由,只要夏染聽不到那些媒體的指責就夠了。

而那些指責,他也會在夏染不知道的時候,為她清除的一幹二淨,等她有了他的孩子之後再出來時,絕對不會有一個人敢對她側目。

夏染眼角微揚,一雙水眸看向墨瑾宣時,帶着戲谑,帶着嘲諷,獨獨不見一絲信任。

“既然墨少已經有了主意,簽字也有了,那還何必拿來問我?不如直接去轉移了財産。”夏染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那份寫了她的簽名的財産轉移文件,諷刺道。

墨瑾宣頓了頓。他知道夏染在生氣,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她消氣。他愛着她,用他的生命愛着她,可這樣的愛,并未讓他讀懂這個女人。墨瑾宣想不明白,他愛她,她願意接受他的愛,這樣,不就足夠了麽?

那些流言蜚語,他自然會去處置。她只要待在他為她打造的金屋裏享受就可以了,早晨可以起的很晚,但必須要吃他親手做的早餐;吃完早餐,她可以懶洋洋的躺在花園裏看花,也可以抱着本書看,又或者只呆呆的坐着,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喜歡畫畫就畫畫,喜歡寫字就寫字,就像前世的她一樣,這樣的生活,沒有生活的壓力,沒有繁雜的人際交往……這樣的生活,又如何不好?

墨瑾宣心中不明白夏染的生氣源自哪裏,只是他到底習慣了為夏染着想。昨天的事情……也的确是他太過沖動,傷了夏染。

墨瑾宣這樣想着,神色間就柔和了幾分。

“這只是初期簽字,到時候,找律師公正的時候,我再帶染染過去瞧,如何?”墨瑾宣坐在夏染身邊,伸手攬過美人,輕聲許諾道。

夏染眉目微動,斜了一眼墨瑾宣道:“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反悔,甚至直接跑掉了?”

墨瑾宣輕笑了起來,聲音低沉而誘惑,他再次撫上夏染的臉頰,輕聲道:“你不會的。我也不會允許你這樣做。”

夏染心頭一跳,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猛的擡頭看向墨瑾宣,幾乎是質問道:“你要做什麽?墨瑾宣,你做了什麽?”

墨瑾宣心中微痛。

他早該明白,夏染根本不曾對他動過情,用過心。她生病時的依戀,也只不過是病人下意識的選擇而已,根本算不得什麽。

她的眼裏,心裏,從來都沒有他。

“我做了什麽。”墨瑾宣長長的手指描摹着夏染精致的五官,他唇角露出一抹苦笑,眼底閃過一絲決然,“我不曾做過什麽。只是你的小舅舅,曾少游,他卻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染染,願不願意讓我保他,還是想要,獨自離開,讓我做一次好公民,将曾少游送上法庭?”

夏染右手五指彎曲,指甲緊緊的頂着手心,些微的刺痛讓她将怒火壓了下去,定了定神,盯着墨瑾宣道:“你想要如何才能放過小舅舅,莫非是夏家的全部財産?”

墨瑾宣想要拿到夏家的財産何至于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威逼利誘?

他只要拿了夏染的簽字去,誰又敢質疑他的決定?

只是他太過奢求和夏染相依相偎的感覺,貪戀她的心甘情願,這才如此,用曾少游的前途,逼迫夏染不得不軟弱起來,為了曾少游而“心甘情願”的留在他的身邊。

他想要她快樂,卻始終不得其法。除了威脅,墨瑾宣已然想不到別的留住夏染的法子了。

“要你的那些錢財,我還不需這麽費事。”墨瑾宣口吻冷硬的道,“我只要你留下來,染染,我知道你不喜約束。就兩年,你生了孩子,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你可以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只是你想去哪,都必須要有人跟着。”

墨瑾宣拳頭緊握,他越發覺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夏染嗤笑一聲:“墨瑾宣,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也太看得起我了。這個世上,誰沒有了誰不能活,偏偏你要将我的全部財産轉到你的名下,還要約束我的自由,讓我不得不依附于你,這樣的喜歡,夏染福薄,着實擔當不起。”

夏染轉身欲走,墨瑾宣一把拽住了她,抿唇問道:“你那位舅舅,你也不管了?”

夏染回頭看他一眼,當着墨瑾宣的面将手裏簽好字的財産轉讓協議撕了個幹幹淨淨,墨瑾宣只看着她,也不阻止。

“我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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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