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在陸家, 都知道從國外回來的陸大少爺很受老爺子看重，大家對他的态度都是畢恭畢敬的。

走廊裏的管家看見陸榮耀經過，他态度畢敬地開口：“大少爺。”

陸榮耀随意地點點頭, “我爺爺呢？”

“老爺在書房裏。”

“好。”

“大少爺, 老爺正在跟秘書在談事情，你現在不方便進去。”管家看見陸榮耀想要進去, 他趕緊阻攔。

陸榮耀挑着眉, “秘書在裏面？談論公司的事？那不是正好？反正公司早晚會交到我手上。”

說着，他堅持推門進去。

“大少爺……”管家阻攔不住。

書房裏，陸老爺子正在和秘書談論公司的事情, 突然被打斷，他下意識皺眉。

“我在談事情, 怎麽進來了？”陸老爺子捏了捏眉心。

“老爺, 大少爺堅持要進來見你。”管家趕緊說道。

“行了。”陸老爺子把文件遞給秘書，“先按照原先的計劃推進，之後再有什麽情況, 再改進。”

“是，陸總。”秘書拿着文件離開。

陸榮耀笑着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辛苦李秘書。”

“這是我的工作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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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關上，陸老爺子這才開口訓斥陸榮耀，語氣嚴厲卻又帶着幾分縱容：“沒規沒矩, 去外國幾年把規矩都忘了？”

陸榮耀在老爺子面前收斂了幾分, “爺爺, 我是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才會這樣着急見你。”

陸老爺子問他：“什麽事？”

“爺爺, 剛才我想去找陸惑聊聊天, 畢竟幾年沒有見, 我們的兄弟感情也生疏了。”陸榮耀說道：“但是，我才走進院子，看見一個陌生女人從陸惑的屋子裏出來，從後門離開。”

陸老爺子精銳的目光看向陸榮耀，“你确定看清楚了？”

“爺爺，大白天，我不可能看錯。”陸榮耀語氣肯定。

陸老爺子的臉色沉了下來，之前他讓人安裝了不少監控，還有換了後門的鎖，然而現在有人在後門，甚至是在陸惑的住處自由出入，如果這是真的，這是在挑釁他。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讓人處理。”陸老爺子說道，“既然你現在已經畢業，明天開始你去公司，我會讓人協助你。”

“爺爺，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把陸氏的利潤翻幾倍。”陸榮耀一臉自信。

陸老爺子對陸榮耀這個孫子一向都寵愛和看重，哪怕這幾年陸榮耀在國外惹了不少事，闖了不少禍，但老爺子還是看重這個孫子。

“進了公司，把你的那些壞毛病和壞習慣都改掉。”陸老爺子板着臉，語氣卻放緩了。

“爺爺，我知道的。”

夜裏。

吃過飯後，喬汐一直待在房間，她坐在畫架前，快速地描畫着什麽。

直到夜色濃濃，她才停下來。

喬汐撥通了視頻邀請，下一秒，少年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陸惑應該是剛洗完澡，他頭發濕亂，眸子漆黑，冷白的臉上沾着水珠。

喬汐能看見那晶瑩的水珠順延着側臉而下，慢慢滾落，劃過他分明的鎖骨，沒入墨藍色的衣領裏，真是勾人。

喬汐下意識抿了抿唇，舍不得挪開眼。

“陸惑，我有東西給你看。”

陸惑一只手拿着手機，另外一只手捧着坐在他腿上的雪球熄火，今天熄火突然變得食欲不振，他還發現它的情緒不穩定，變得暴躁。

他查過資料，現在是秋季，公兔子在九月或者十月的時間，處于發晴期。

熄火想找對象了。

陸惑看着距離鏡頭很近，一張素白的小臉在他眼前放大的女孩，他輕笑，“是什麽？”

喬汐壞壞地笑着，她把鏡頭轉向身後的畫架，只見上面擺放了一幅畫。

畫裏，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臉色染着紅暈，眼睛水亮，薄唇微張着，頭仰起，突顯的喉結像是滑動。

他白色的襯衫上衣紐全開，露出寬壯的胸膛，而胸口處紋着“xi”的紋身，他金色的長尾巴垂在輪椅下，熠熠生光。

少年仰着頭，清冷的眉目沾滿了欲色，像是求着人親吻。

簡直性感得一塌糊塗。

這畫完全是下午陸惑被咬小葉芽後的狀态，喬汐念念不忘，便畫出來了。

她帶着小得意，問他：“這是你今天下午的樣子，好看嗎？”

陸惑完全不知道自己當時是這副模樣，他一下子紅了臉，揉搓熄火腦袋的時候手一頓，漆黑的眸子裏全是羞恥，“汐汐。”

畫裏的少年沾滿了欲氣，豔色，陸惑恨不得把這樣的畫撕毀。

喬汐裝作聽不出陸惑語氣裏的懊惱，她笑意嫣然，“你不讓我摸你的尾巴，我只好畫出來看。”

她素白光滑的小臉在他眼前放大，陸惑能清晰看到她眼底裏的逗弄和小得意。

下一秒，他聽到女孩惡人先告狀，“難道你不讓我摸尾巴，還不許我畫出來看看，解饞嗎？”

她控訴着他：“陸惑，你不能太霸道。”

到底是誰霸道？

陸惑眼底帶着無可奈何和縱容。

今天下午在書房裏，她坐在他的腿上，兩人親着。

她像是漂亮的小妖精，一直勾着他，在他處于将要失控時，她作惡地想要看他出醜，好幾次都想要去捏他的尾巴。

如果他不阻攔，他知道自己必定會控制不住，他并不像在她的眼前露了醜态。

陸惑的聲音有點啞，“汐汐，畫這樣的畫不好。”

鏡頭裏的喬汐明眸皓齒，像漂亮的小壞蛋，“哪裏不好？之前你還求着我畫你的人體。”

陸惑的耳根一下子燒起來，那次他吃醋，耍了小心思，故意利用自己僅有的優勢勾她，好讓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

是他的錯。

喬汐看見陸惑眼簾微顫，眼底全是羞恥，她不繼續逗他了，“陸惑，我明天要去外婆家。”

原本是計劃後天過去，但今晚吃飯的時候，喬母查了天氣預報，後天會下大雨，到時候不方便出行，還是提早一天過去比較好，順道多陪陪老人家。

陸惑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還不知道，外婆生日，媽媽準備帶我在外婆家住幾天。”

寫生的時候她吸收了很多金能量，能續命兩個月，所以離開陸惑幾天，并不會有什麽問題，“我離開後，你記得每天想我。”

陸惑的眼裏浮現淺淺的笑意，“好。”

喬汐的外婆不在B市，而是在山水秀麗的J市，喬母長相溫婉娴靜，喬汐繼承她的靈氣，也帶着幾分J市女子的風姿，皮膚過分嫩白水靈。

下了飛機，車子早已經在機場外等候着。

車子開進小巷，周圍一片白牆青瓦的房子。

喬母很久沒有回來，她的心情很好，“你們的外婆喜靜，不然，這次她七十大壽，不會只在家裏慶祝。”

“一切以她老人家歡喜為主。”趙雨惜開口，她的聲音帶着沙啞，像是快要失聲，雖然聲音不好聽，但總比之前不能開口好。

還剩下三天，她就能完全恢複了。

喬汐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見亭子停在了一處大宅子的門口。

而此時的門口外，還停着一輛黑色的車子，車門打開，高大的身影從車子裏走下來。

是霍宇。

喬母顯然也看見了，她笑着說道：“沒有跟你們說，霍宇這孩子知道外婆生日，他特意從國外趕回來，來看看她老人家。”

霍家與喬家的交情好，以前霍宇經常去喬家，暑假的時候喬母帶着喬汐去看望外婆，霍宇也在喬汐的外婆家住過一段時間。

霍宇看見喬家的車子，他走過來。

“小宇來了，我們下車吧。”喬母笑着說道。

喬汐點點頭，她神色平靜，而旁邊的趙雨惜卻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陸惑是她這一世需要守護的人，而霍宇是她上一世的摯愛，她盲目追求他好幾年，喜歡他這麽久，雖然被虐過很多遍，但最後她還是和他在一起了。

現在再次面對霍宇，她的心還是會不受控制地亂了。

下車後，霍宇紳士又禮貌，第一時間與喬母打招呼。

“你什麽時候到的？怎麽不進去？”喬母問道。

“剛才沒有多久，正好伯母你和小汐都來了。”最近這段時間，霍宇在國外忙着推進新項目，昨晚連夜趕回來的。

他身上穿着合身的寶藍色西裝，臉容俊朗，整個人帥氣出衆，眉宇間帶着幾分男人的沉穩，冷酷又吸引人。

從喬汐下車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一段時間不見，她更耀眼好看了，她對他也沒有了以前的親熱關切。

霍宇眼裏閃過幾分失落。

趙雨惜在霍宇出現那一刻，她的臉上發紅，心跳加速，在注意到對方直直盯着喬汐看的時候，她像是被潑了冷水，一下子清醒過來。

現在的喬汐還沒有死，霍宇眼裏看到的只有他的白月光喬汐，而不是她這個替身。

趙雨惜心裏揪緊，很不舒服。

下車後，她從霍宇的身旁經過，臉上控制不住地一熱，紅了。

“伯母，小汐，你們的行李給我吧。”霍宇主動去提司機從後尾箱拿出來的行李。

“行，你提着。”喬母算是看着霍宇長大，也不跟他客氣了，“你媽媽最近在忙什麽？我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她了。”

霍宇收斂起身上的峻冷氣息，像是極有禮貌的晚輩，陪在喬母身旁，餘光一直看着喬汐，“她最近和我爸爸除外旅游，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

看到地面上的青苔，霍宇提醒喬汐，“小汐，你走這邊，那裏的青苔會滑。”

喬汐往地面看去，她前面的石子路上确實有一大片的青苔，“謝謝。”

霍宇的唇勾起，“小汐不用跟我客氣。”

另一旁，趙雨惜的目光暗沉，胸口裏的悶氣，比得上現在快要下雨前的悶熱。

喬汐的外婆早已經在等待，宅子裏除了她和照顧她的保姆，便沒有其他人了，顯得異常冷清。

“媽，我帶着小汐和惜惜來了，霍宇這孩子也來給你祝壽。”喬母走進屋裏，臉上多了幾分做女兒時，對媽媽的依賴。

“你們趕緊坐，路上累不累？這天氣陰沉沉的，又悶熱，怕是快要下雨，你們來得及時。”老太太穿着繡工精致的旗袍，半白的頭發梳得整體，挽在後腦勺，脖子上佩戴着紅得似火的玉，有種說不處的雅氣。

外婆家裏算是書香世家，有一定的底蘊。

趙雨惜的母親楊绮與趙雨惜的父親趙孟傑在一起時，外婆一度強烈反對，後來楊绮堅持不聽，甚至離家出走，私自和趙孟傑領證結婚，外婆生氣下，放言不認楊绮這個女兒。

直到後來時間長了，外婆和大女兒的關系才慢慢緩和。

趙家的經濟條件很差，外婆也一直幫補，但趙孟傑一直不争氣，甚至喜歡上賭博，外婆最讨厭這些，與大女兒一家的關系疏離了不少。

後來大女兒和女婿出事，外婆很後悔。

她看向趙雨惜的眼神是滿滿的疼惜，“惜惜過來。”

“外婆。”趙雨惜趕緊上前。

“怎麽你的聲音都沙啞了？”外婆轉頭看着小女兒，帶着幾分敲醒，“看在你大姐的份上，你要好好照顧她。”

喬母有幾分委屈，“媽媽，瞧你說的，惜惜是我的姨甥女，我能不好好照顧她嗎？”

“外婆，小姨對我很好，我之前上火導致失聲了，現在快好了，你不用擔心。”趙雨惜趕緊解釋道。

外婆讓她坐在自己身旁，寵愛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沒有父母的孩子早成熟。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要跟外婆說，外婆老了，也不求別的，只盼着你們都開開心心，過得幸福。”

将來她下去面對大女兒，也不會沒有臉面。

趙雨惜點頭，“我知道外婆疼我。”

小時候她知道自己有一個厲害的外婆，但她對他們家很冷淡，現在她媽媽過世了，外婆才想要補償她。

上一世，她不接受這樣遲來的親情。

但這一世她想通了很多，外婆年紀也大了，她沒有必要跟一個老人家斤斤計較，而且将來外婆的遺産是留給她的，也算是對她的補償。

外婆感受到大外孫女的親近，她臉上多了幾分笑意，這才将目光看向小外孫女。

不得不說，老天爺對這個小外孫女是偏心，幾乎所有美好的詞語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女孩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裙子，明眸皓齒，雪膚墨發，好看得像是院子外，枝頭那最鮮嫩的花兒。

不說她柔軟的身段，只看她垂在一側的手指尖，細白透着淺粉，好看得緊，她身上的氣質更不用提，從小就被喬家捧在心窩窩上，嬌嬌地養大，很難有人比得上。

外婆再看看坐在她旁邊的大外孫女，不得不說，哪怕大外孫女穿着喬家準備的漂亮衣服，氣質也難以比得上喬汐的一半。

外婆下意識更偏向趙雨惜了，如果當年她勸好大女兒，不讓她嫁給趙孟傑，大外孫女從小到大并不會過得比小外孫女差。

“小汐也坐吧，最近你的身體怎麽樣，心髒還會不會疼？”對比起剛才她對趙雨惜的疼愛，明眼人都能看出外婆對喬汐的态度明顯淡了一些。

喬汐知道書裏的外婆很疼愛女主趙雨惜，所以她并不奇怪，“最近我的身體挺好的，很少病發了。”

有陸惑在，他就是她的藥。

外婆的目光看向霍宇，笑道：“小宇上一次是幾年前來的？”

“外婆好。”早些年，他們讓霍宇跟着喬汐那樣，喊老太太為外婆。

他長得高大俊朗，他收斂了身上的峻冷，溫文禮貌的模樣很讨長輩歡心，“上一次我來的時候是五年前，那時候小汐還在讀初中，我陪她過來度暑假。”

外婆示意霍宇在她另一旁坐下，而她的旁邊正好是趙雨惜，意味着霍宇要坐在趙雨惜的身旁。

老人家有幾分撮合兩人的意味。

喬汐記得，書裏提及外婆一直想讓霍宇和趙雨惜在一起，在她老人家看來，霍宇這個年輕人條件優秀，趙雨惜跟他在一起，會很幸福，也算彌補了她對大女兒的遺憾。

喬汐像是看好戲般，乖乖坐在喬母的身旁一邊無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一邊想陸惑。

對面，感受到身旁男人熟悉的氣息，趙雨惜的臉紅了。

她與霍宇第一次相識，就是在床上，他喝醉酒，把她當作喬汐，之後才有了那麽多起伏。

她對他的身體很熟悉，只要他靠近，她下意識雙腿發軟。

趙雨惜又愛又恨，心裏又一時想着陸惑，很糾結。

外婆看到大外孫女臉上的羞赧，她滿意地笑了，“我已經讓人把房間打掃幹淨，你們先去放行李，晚飯已經在準備了，待會整理好行李就下來用餐。”

“讓小輩他們去吧，媽 ，我陪你說說話。”喬母說道。

外婆自然是樂意與小女兒聊天，“好。”

保姆把喬汐他們帶到二樓的房間，宅子已經有了一定的年份，紅木的樓梯卻保養得很好。

屋內的裝潢都是偏像古樸風，門窗上都雕了精美的圖案。

喬汐随意挑了第一間房，趙雨惜看見霍宇想開口，她搶先挑了喬汐旁邊的房間，霍宇只能住在最後，在趙雨惜房間的隔壁。

霍宇主動幫喬汐的行李提進房間裏，他神色溫柔地看着她，“待會我過來找你一起下樓吃飯。”

“不用了，我想洗澡，你們先下樓吧，待會不用等我。”

趙雨惜開口：“麻煩霍大哥了。”

她聲音沙啞，幾乎說不出聲來，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行李上。

霍宇幫她提起行李，“你是小汐的表姐，不用客氣。”

趙雨惜嘴角的笑意幾乎維持不住，她明明是他上一世的妻子，而他的眼裏，卻只有喬汐。

喬汐怎麽還不病發？

房間內，四周的裝修布局有種古時女兒閨房的錯覺，難怪她來前，媽媽給她準備了其他不同款式的衣服。

喬汐洗了澡，她換上了媽媽準備的新衣服，然後她走到窗邊，邀請陸惑視頻通話。

窗外的夕陽還沒有落盡，光透過雕花的木窗，形成金碎的光。

鏡頭裏，女孩穿着淺淺青鴉色的斜襟盤扣小衫，素白細嫩的小臉沾着水珠，有種驚心的素雅純淨。

陸惑眼裏的眸光幽深，“汐汐。”

“陸惑，我到外婆家了，剛洗完澡。”喬汐眉目彎彎，眼裏映着金色的夕陽，亮亮的，勾人得很。

陸惑眉目上的清冷褪去，“吃飯了嗎？”

“還沒有，待會下去吃。”喬汐透過屏幕，直勾勾地看着他，“這幾天在外婆家，都不能畫你了。”

陸惑幽幽地看她一眼，她畫的那些他，哪裏能入目，根本見不得光。

“你可以畫山水。”陸惑向她提議。

喬汐搖搖頭，“我畫你比較有靈感，下次你可以脫了衣服，躺在水裏。”想到這，她突然來了興致，“不脫衣服也行。”

她想到，陸惑濕着白襯衫，胸膛在水裏隐隐約約，他下身金色的魚尾巴在水裏擺動……

畫面感太強，喬汐已經覺得喉嚨發幹，手指癢癢的，恨不得立刻畫出來。

“汐汐！”鏡頭前，陸惑翹長的睫毛微顫，遮擋住他眼底的羞恥，他恨不得把女孩從屏幕裏揪出來，敲敲她的腦袋，裏面整天想的都是什麽！

喬汐哼了一聲，“你等着我回來。”

這時，房間的門被敲響。

喬汐拿着手機走過去。

門外，站着穿了一身西裝，身形高大的霍宇，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在喬汐的身上。

女孩換了衣服，她身上穿着盤扣的青鴉色小衫，腰姿窈窕出挑，皮膚襯得愈發凝白細膩，一張小臉像是受到這裏環境的影響，愈發水靈動人。

霍宇的目光深了深，醇厚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喑啞，“小汐，下樓吃飯了。”

喬汐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低頭對鏡頭裏的陸惑說道：“我今晚再跟你聊。”

屏幕裏，陸惑的眸光有點暗，“去吧。”

他不知道為什麽霍宇會出現在她的外婆家，與她在一起。

挂斷視頻後，窗外的天色逐漸暗下來。

陸惑低眸看着自己不能動的雙腿，如果他能正常行走，是不是就能一直陪着她，不讓其他人有機可趁？

輪椅上，少年的身影一點點被黑暗淹沒。

這時，小房子的門被推開，陸管家帶着人來了。

陸惑的眉目在黑暗中帶着一股子冷意。

天快要下雨了，小房子內光線很暗，陸管家開了燈，室內變得堂亮起來。

“惑少爺，老爺說這裏需要重新裝修，你暫時要搬離這裏。”陸管家讓人幫陸惑收拾行李。

陸惑沉默了一下，他皺眉，“去哪裏？”

陸管家說道：“老爺已經幫你準備了住處，現在我會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