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喬汐慢悠悠地走在陸惑的身側。

他們去到大門的時候, 門衛先是一愣，随即他看向周圍，保镖好像沒有跟随着, 也沒有出現。

門衛打電話給其中一個保镖, 詢問情況。

電話那頭，保镖說道：“別問我, 我今天要陪母親去醫院。”

挂上電話後, 門衛打電話給另外一個保镖，對方含糊地說道：“我在廁所裏，這裏信號不好, 你說什麽？”

幾句後，保镖挂上了電話，門衛一臉茫然。

喬汐和陸惑看向門衛，對方一臉茫然地撓了撓頭, 然後偏開臉，裝作什麽都看不見。

喬汐抿唇一笑, 和陸惑離開了。

走出別墅後，喬汐笑着跟陸惑說道：“如果我來找你的事暴露, 被你爺爺發現, 保镖大哥他們被炒掉, 我會補償他們的。”

他們這樣可愛, 不能受她的牽連。

陸惑輕應了一聲：“好。”

女孩經常耍壞, 但一顆心卻比誰都要柔軟。

上去游艇，慢慢地開出海，今天的天氣很好, 徇爛的陽光落在海裏, 海面被照映得波光粼粼。

游艇裏, 喬汐推着陸惑到沙發那邊，她把精致的盒子放到前面的小茶幾上，“你拆開。”

喬汐目光期待地看着少年。

陸惑解開綁在禮盒上精致的彩帶，然後打開盒子，裏面擺放着一個漂亮可愛的小蛋糕，蛋糕有幾種顏色，不同的口味，而蛋糕面上是一條可愛的小金魚。

“這是我親手做的。”喬汐告訴他，“我學了好幾天了，你喜歡嗎？”

陸惑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喜歡。”

她不是第一次做蛋糕幫陸惑慶祝生日了，在他小時候，她也做了一個蛋糕，不過那時候學得匆忙，蛋糕做得很一般，現在時間充裕，她又重新學了一遍，這一次的蛋糕精致可愛，她自己也很喜歡。

喬汐掏出彩色的生日蠟燭，幫他點上，“陸惑，你許願吧。”

陸惑沒有慶祝過生日，“許願？”

“對着蠟燭許願後，然後吹滅蠟燭，說不定你的願望就會實現，不過這些都是騙小孩子的話，只是一個儀式感而已。”喬汐笑着說道。

“嗯。”

陸惑抿了抿唇，他神色很認真地盯着蠟燭的光，“希望跟汐汐永遠在一起。”

少年超級認真，一板正經地說着他的願望，喬汐被逗笑了，“你不用說出來。”

陸惑耳尖有點紅，“不用說嗎？”

“大家都是在心裏祈禱的。”

黑眸映着蠟燭的光，陸惑的眼睛很亮，“但是，我不說出來，你怎麽聽見？”

他希望永遠跟她在一起，他在向她許願，他在向她懇請。

喬汐一愣，随即聽明白他的意思。

她笑倒在他懷裏，“确實，你向上天祈求，還不如求我。”

她湊近他的耳側，聲音輕靈，含着濃濃的笑意，“你的願望，我允許了。”

陸惑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緊，他咽了咽喉嚨，“汐汐。”

“你才剛許願，願望就能實現，開心嗎？”喬汐說道。

陸惑輕笑出聲：“嗯，很開心。”他伸手捏捏她的小臉，“但現在你答應了，我的願望也不算實現，到你老的時候，再告訴我，我的願望實現了。”

少年的神色認真，黑亮的眼底倒映着她的身影。

喬汐心尖一縮，密密麻麻的酸脹往上湧着，她說道：“我的記性不太好，你到時候記得提醒我。”

陸惑的薄唇一點一點勾起，“好。”

蛋糕上的小金魚被挑了出來，放在喬汐的小碟子上，她初學的原因，小金魚的造型胖胖的，看起來有點笨，有點萌。

喬汐的眼裏憋着小壞意，“你真的不吃這條小金魚？這只是蛋糕，不是魚肉。”

陸惑切着蛋糕，“剛才不是你說你想吃？”

喬汐眨了眨眼，“那我吃了。”

她握着小叉子，挑起了巧克力做的小金魚眼睛，故意在陸惑面前晃了晃，“這是小金魚的眼睛。”她放進嘴裏，“脆脆的，很甜。”

喬汐故意用小叉子去戳小金魚的尾巴，挑起上一部分，又在陸惑面前晃了晃小叉子，“尾巴，我要吃了。”

她看着他，緩慢地把小叉子上的尾巴放進嘴裏，仿佛吃的是他的尾巴。

陸惑的雙腿有些癢，仿佛尾巴要忍不住冒出來

喬汐繼續吃着蛋糕做的小金魚，尾巴吃掉，魚鳍吃掉，肚子，頭，只剩下最後一口的時候，她笑意嫣然，“一條小金魚都被我吃掉了。”

陸惑伸手過去，用指腹蹭掉她唇邊的白色奶油，“好吃嗎？”

小金魚并不大，只有巴掌的一半大小，喬汐做蛋糕的時候用的糖不多，不會甜得發膩，裏面還添加了一些水果，更好吃了，“好吃。”

她自己做的蛋糕，不好吃也要說好吃，更何況是真的好吃。

陸惑握着她的手，把她手裏的小叉子送進自己的嘴裏，甜甜帶着奶香和水果香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他問：“我和它，誰更好吃？”

喬汐一愣，突然發現少年的臉皮變厚了。

但她比他的臉皮更厚。

喬汐用指尖去蹭蛋糕上的奶油，然後抹在陸惑的薄唇上，均勻地抹開，她低下頭，一點一點吃掉，“你啊。”她回答了他剛才的問題。

陸惑的下巴繃緊，女孩只吃着他唇上的奶油，并不親他，像是在折磨着他。

最後，唇角的奶油被吃去，喬汐要撤離，陸惑控制不住地，掐住了她的腰，“汐汐。”

喬汐笑彎了眸，“在呢。”

陸惑咽了咽喉嚨，指尖端着她的小下巴，薄唇欺了過去，是她起的頭。

甜甜膩膩的味道在唇齒間溢開，喬汐心尖都酥了。

她的小舌尖故意去勾他，往他的舌根處鑽過去，下一秒，她感覺到陸惑的身體一震，随即，他像是受了刺激，重重地反擊回來。

喬汐的小嘴裏哪裏還有剩下什麽蛋糕的香甜味道，早已經一點也不剩地被陸惑吞咽掉，只剩下他清冽的氣息。

被松開的時候，喬汐覺得自己兩條腿都是軟的。

她嗚咽一聲，一小口咬在了陸惑的唇上，“你別吃我了，你吃蛋糕。”

以前的陸惑是克制，繃緊，有節制的，而自從發現他的腿有希望能走路後，他像是從禁锢裏被釋放出來，變得野，變得狠。

親她的那勁頭，幾乎要吞掉她。

她是喜歡的，但耐不住唇被他碾壓，汲取得發疼。

陸惑的呼吸有些亂，他被推開，額前的劉海遮擋住他眼底翻滾的暗色，“嗯。”

他幾乎克制不住，尾巴快要冒出來了。

“我先去換衣服，待會我們下水吧。”說完，喬汐提着小袋子離開。

她跑去房間裏換衣服，待會要下水，她早已經吩咐駕駛員把游艇開到比較安靜的地方，然後停下，她想跟陸惑下水。

泳衣是她挑的黑色連體，帶着小裙子的款式，買的時候，還被葉子欣一度吐槽泳衣太普通，浪費了她的好身材。

喬汐換上後，她照了照鏡頭，很是滿意。

她把頭發上的絲帶解下來，然後紮起高高的馬尾，有幾縷零碎的頭發垂在兩側，精致的小臉盡顯。

房間的門推開，喬汐走出去了。

“陸惑，我換好衣服了，我們下水吧。”

陸惑擡起眼簾，目光看向喬汐的瞬間，眼底的眸色深了深，凝住。

喬汐注意到他的目光，小得意蔓延上她的眉目，“好看嗎？”

陸惑低低應了一聲：“嗯。”

喬汐的膚色白，她穿着黑色的連體小裙子泳衣，露出的雙臂，雙腿，甚至是脖子，鎖骨的膚色都襯得更加雪白了。

收緊單薄的布料緊貼着她的身體，描繪着她的身形，胸口的線條突顯，腰肢細軟，短短的小裙擺下，兩條筆直纖細的長腿盡顯無遺。

尤其是她光着兩只小腳，踩在地面，綁在腳踝上的小魚兒搖晃着，她不是踩在地面，而是踩在他心尖上。

陸惑低垂下眼簾，不敢細看。

然而喬汐神色自然地走過來，“我推你出去。”

她問他，“你要脫衣服嗎？”

陸惑低下頭，目光不經意落在了她的腳上。她光着腳，腳背雪白，腳趾圓潤可愛，泛着淺淺的粉色，小魚兒在纖細的腳踝旁晃蕩，明明粗糙的小木頭，被她襯得多了幾分精致感。

“汐汐，地面涼，穿鞋子。”他不忍看灰塵沾染她的腳。

“不穿。”喬汐貪着地面的涼快，“待會就要下水了。”

她和陸惑走到甲板上，外面的太陽徇爛，有點曬，喬汐慶幸自己早已經塗抹了防曬霜。

“你要跳下去？還是從這邊走下去？”喬汐站在陸惑身前。

陽光下，她的皮膚白得像是會發光。

陸惑站起來，海風吹拂着他的劉海，露出他深邃的眉目，他牽着她的手，吃力的行走了幾步，帶着她走到欄杆旁，“你怕嗎？”

喬汐搖搖頭，“不是有你嗎？不怕，而且我會游泳。”

陸惑勾了勾唇。

轉眼，他帶着她下水了。

海水很涼，很冰，海面波光粼粼的。

陸惑渾身濕透，額前的劉海濕噠噠的，水珠順延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而下，他扶着喬汐的腰身，低頭親上了她的小嘴。

下一瞬，金色的魚尾巴在海底裏隐隐若現，擺動着。

喬汐感受到他的異樣，她低下頭，果然，他的尾巴出來了。

跟她之前畫的畫面一樣，不對，甚至比她畫的更好看。

蔚藍色的大海，金色的魚尾巴隐約在水裏，不斷泳動着，少年身上的白襯衫濕透，清冷的眉目沾着水色，有種說不出的豔色。

喬汐看到陽光照落在陸惑的金色尾巴上，閃亮閃亮的，熠熠生光，簡直好看得不可思議。

她喜歡慘了，忍不住親了親他，“陸惑，你真好看。”

少年冷白的臉微微發熱，他掌心下也發着燙。喬汐身上的布料單薄又光滑，緊貼着她的身體，像是她第二層皮膚，他的手搭在上面，仿佛直接觸碰着她的皮膚。

“陸惑，你在緊張嗎？”她感覺到他的手在輕顫。

陸惑搖搖頭，“不是。”

濕濕的發頂上，碧綠的小葉芽冒出來了。

喬汐笑了出聲，“你在緊張什麽？”她的身體向他靠近，兩人幾乎要貼上了。

水裏，女孩雪白的肌膚愈發光澤透亮，細細的兩條繩子繞在她的項頸處，仿佛用手指輕輕一勾，繩子便會松開，裙子掉落。

少年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水是涼的，他的身體是熱的。

“陸惑，我想看你游起來。”

“好。”

陸惑嘗試着快速擺動尾巴，對比起在地面上，他只能勉強地走幾步，在水裏，他并不會很吃力，尾巴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快，在粼粼的蔚藍海水裏游躍。

喬汐扶着游艇的扶梯，她在一旁看着陸惑盡情游泳，白襯衫濕透，金色的魚尾巴耀眼生光，水裏的他，像極了清貴的人魚王子。

好一會兒，他游到她身旁，拉着她往水裏帶。

海裏的小魚收到驚吓，迅速游走，她快要呼吸不過來，陸惑湊近她，薄唇印了過來。

續命似的，喬汐掠奪着他嘴裏的空氣，下一秒，卻被他狠狠地糾住了小舌尖。

喬汐在水裏輕哼一聲，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少年清冷的眉目沾上笑意，他抱着她，一把将她帶出水面。

喬汐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的空氣，少年卻神色輕松，眸色濕亮，他白襯衫上的衣紐不知道什麽時候松開了兩顆，露出分明的鎖骨，喉結輕輕滾動。

簡直性.感得一塌糊塗。

喬汐的小心髒不争氣地狂亂跳動着。

這哪裏是什麽小金魚啊，簡直就是海裏的妖孽。

這時，喬汐驚訝地發現，遠處竟然出現了一群海豚，它們紛紛跳出水面，歡快地上下擺動尾鳍，可愛得不行。

喬汐笑道：“我聽說，在海裏遇到海豚，會有福氣，現在出現這麽多海豚，是不是我們會有很多福氣。”

她的話剛落，這時，成群的海豚踴躍地游過來。

喬汐握緊了陸惑的手。

“別怕。”

海豚們停在了不遠處，成群地跳出水面，帶出耀眼的水花，陽光下，這一幕簡直神奇又壯觀。

喬汐問陸惑，“它們是不是在向你打招呼啊？”

陸惑牽着喬汐的手，也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道。”

喬汐對他眨了眨眼，“會不會是它們知道今天人魚王子生日，來向祝壽？”

聽出了女孩的調侃，陸惑低頭，薄唇微張，對着她沾了水珠，雪白的小鼻尖輕咬了一下，“你想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兩人秀到，海豚很快離開了，突然出現，突然消失，像是幻覺般。

喬汐被陸惑待在，又在水裏游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游艇上的。

夜裏，海風很大，喬汐換回了裙子，身上披着一件圍巾，陸惑也換了幹淨的衣服，兩人坐在甲板上吃着蛋糕，喝了一點點的小紅酒，兩人的酒量都不好，并不敢喝多。

雪白的小臉上染着淡淡的紅，海風吹拂着她耳側的頭發，她精致的小臉在月色下愈發瑩白漂亮。

喬汐趴在陸惑的胸口，仰起小臉，笑着跟他說道：“陸惑，生日快樂。”

女孩的目光很亮，盛着天上的月色，也映着他的身影，在她眼裏，他發着光。

陸惑低頭，難以自抑般，他微涼的薄唇落在她的眉心。

把陸惑送回別墅，再回到喬家的時候，夜色很深，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她跟父母打過招呼後，便準備回房。

經過走廊時，其中一間客房的門打開，季退拿着一個杯子走出來，像是正準備去倒水。

他穿着藍色的睡衣，俊臉愈發白淨帥氣，看見喬汐，他神色微微驚訝，開口道：“姐姐，今晚很晚回來啊。”

喬汐對他點點頭，經過他，回去房間。

季退扯了扯唇角，拿着杯子返身回房。

第二天，喬汐去上課了。

吃過早餐後，只有季退很悠閑，展館要十點才開門，他并不着急去畫展。

趙雨惜原本是打算去種樹的，但看見季退還在，她想到之前自己全都失敗的任務，她打算，先不急着種樹，而是跟季退打好關系。

她笑得溫柔，“你之前有來過B市嗎？”

季退禮貌地回道：“這是我第一次過來。”

“要不，我待會帶你出去逛逛？B市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趙雨惜高興地提議。

“會不會麻煩你？”

“不會，我先去換衣服，待會我們就出門。”趙雨惜直接決定。

季退勾唇，“好的。”

趙雨惜放下手裏的杯子，趕緊上樓換衣服，她完全忘記自己每天倒黴三次，盡量不要外出的事。

季退拐着腿，也上樓了。

他看見，一個傭人從喬汐的房間出來，手裏拿着清潔工具，還有幾張皺巴巴的紙。

他開口：“這些是？”

“我剛在小姐的房間裏打掃衛生，這些是丢在地面的廢紙，我準備拿丢了。”傭人說道。

她知道小姐喜歡畫畫，作廢的畫紙會丢落地面或者垃圾桶裏，每次都是由她負責拿去丢掉的。

“能讓我看看嗎？”季退開口。

傭人把手上的廢紙遞給他。

季退發現，這是被喬汐廢掉的畫紙，有好幾幅是沒有畫完的，最後草草的幾筆能看出畫得不如意。

他繼續往下翻看，最後一張畫紙上畫的是一個坐着輪椅的少年，畫裏的人眼睛有神，活靈活現，就連表情也很細致，如果不是臉上多了一筆，這幅畫估計不會廢掉的。

“季退，我換好衣服了，走吧。”趙雨惜走過來，她一眼看到季退手上拿着的畫紙。

她多看了幾眼，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

“你認識這畫裏的人？”季退明銳地捕捉到對方神态的變化。

所以，這幅畫的人是存在的，也難怪喬汐畫得這麽細致。

趙雨惜還在生氣上次穿回去時，陸惑對她那麽冷漠的事，加上之前她出去，是去陸家找陸惑，然而被陸家的人拒絕了。

“不認識。”她氣道。

季退看了對方一眼，并沒有多問什麽，他把畫紙遞還給傭人，但下意識留下了最後的那幅畫。

傍晚吃飯的時候，喬母注意到趙雨惜的額上竟然紅腫了一塊，像是起包了。

“惜惜，你的額頭是怎麽回事？”她問道。

趙雨惜的臉上的很差，“今天在街上不小心撞的。”

“都是我不好，沒有提醒她看路。”季退語氣裏帶着自責。

趙雨惜臉上的笑意勉強，“是我沒有好好看路，不是你的錯。”

“今天你們兩人一起出去了？”喬母有些驚訝。

“嗯，帶他逛逛B市。”趙雨惜根本不願意回想今天的事。

她倒黴地撞上了燈柱，高跟鞋的根扭斷，像季退那樣，拐着走路，被人笑了一路。

“我今天過得很開心。”季退笑得腼腆，像極了鄰家白淨的大男孩，他對喬汐說道：“我聽說姐姐在美院上大學，我明天能去參觀你學校嗎？”

喬母在一旁笑了，“小退你也是美術生吧。”

季退點點頭，“姐姐的大學是我的目标，高考的時候，我失手了，所以沒有考上。”

“小汐，明天是周二，我記得你好像下午才有課？小退這麽喜歡你學校，你有空的話，明早可以帶他去看看。”

“可以嗎？會不會讓姐姐覺得麻煩？”季退幽黑的眼睛含着笑意，期待地看着喬汐，有神的目光讓人不忍拒絕。

媽媽已經幫忙開口，喬汐早上确實沒有課，她應下了，“嗯。”

旁邊，趙雨惜聽到喬汐應下，她嘴角的笑意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吃過晚飯後，喬汐上樓了，而後面季退拐着腳，緩慢了追上來，“姐姐，你的手機落在客廳了。”

喬汐轉過身，對方手上拿着的确實是她的手機，她剛才陪媽媽喝茶，忘記在沙發上了，她接過手機，“謝謝。”

“剛才你的手機響了，我不小心按了接聽鍵，對不起。”季退道歉。

喬汐看了眼手機，顯示正在接通，是陸惑打過來的。

她看了季退一眼，轉過身，對着電話裏解釋着，“剛才我的手機落在客廳了。”

電話那頭，陸惑輕應着聲，“嗯。”

下一秒，他聽到手機裏繼續傳來男聲，對方說道：“姐姐，明天你陪我去你大學，我需要準備什麽，或者帶些什麽嗎？”

陸惑握着手機的手一緊。

他聽到喬汐說：“什麽都不用帶。”

季退點點頭，“好，姐姐早些休息，明天需要我叫你起床嗎？”

喬汐皺眉，“不用。”

她沒有再理會季退，轉身回房了。

“陸惑。”

電話裏，陸惑的聲音低沉，“我在。”

喬汐一邊往床邊走去，一邊解釋道：“剛才那個是暫時住在我們家的客人，他也是美術生，媽媽讓我帶他去參觀我學校。”

胸口裏的郁悶瞬間消失。

電話裏，陸惑的聲音低磁悅耳，他輕笑着：“汐汐不用解釋的，我不是喜歡吃醋的人，我不會幹涉你交朋友的。”

喬汐趴在床上，“陸惑，你真好。”

電話那頭，少年的頭上，小葉芽狂亂搖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