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濟南幼學一開始是姚珞親自做的, 但因為面她實在是越來越忙,再加上援營中的教營完全可以被分出來,索性就把這些放去了丁夫人手上。而丁夫人忙于織坊和紙坊工作, 索性再拉上了荀彧夫人唐欣, 再叫上醫藥營被刷下來的一些學生與石角,總算是将濟南幼學先給辦了起來。
第一批學生的年齡他們并沒有卡得死,基本都是五到八歲男女皆可, 主要是以認字啓蒙、學習基礎經典為主。幼學還會發校服、負責一頓朝食、筆墨也是由紙坊提供。消息傳出去剛開了報名,幾乎整個濟南年齡差不多的小孩子都被父母拉過來了。
不過也因為是第一次,幼學學生唐欣挑得比較認真、但也并沒有只看家世。這些小孩的考量也不是以有沒有認過字為主,而是主要是看這些小孩到底是自己想來還是被父母拽來的、想要以做什麽、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問詢一遍,過關就會點頭收下。
現在幼學只是第一年, 總共也不過六十多位孩童。這些孩子按照習字進度和啓蒙水平分了兩三個班,偶爾也會讓進度最快的班去教進度最慢的班、互相幫扶一起成長。七月時學校放了暑假、再八月還有半月的秋收假, 趁着這個日子進度最快的甲班經過期末考試,被代校長唐欣帶來廪丘學館進行一次“夏令營”。
所以,他們現在到地方了!
曹操與程昱呆滞地看着這群穿着青藍色衣服的小孩, 再聽到曹丕的聲音時曹老板更是差點沒暈過去。而在廪丘學館前守門的兖州軍憋着笑,姚珞深吸一口氣慢悠悠從裏面轉了出來,看着眼前這群自己在打完陶謙還抽空去監考了下的小朋友們笑得燦爛:“喲,都來啦?”
“姚, 姚老師。”
“英存姐姐!”
曹丕突然整個人僵住,讨好地看着自家姐姐又縮回去, 只覺得自己晚上可能,也許,應該——
會很慘。
唐欣略微往瞥了眼扭曲的曹操,再看着姚珞的表情憋着笑和她打招呼:“英存, 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不錯,進來吧,給你們備好了。”
“謝過姚老師,剛才長生有些太過于放肆,實在是抱歉。”
郭瑷一板一眼地行了禮,然才露出了個笑:“您是在廪丘學館當老師麽?”
不,我在廪丘學館搞人心态,接下來這個任務就輪到你們了。
姚珞在心裏回應了下,看到郭瑷期待的模樣含糊了幾聲,看着小朋友們都被廪丘學館內的侍女們安排好了又回頭看了眼門口,發現老父親似乎已經氣鼓鼓地走掉時悶笑着對唐欣示意:“這一年多真是麻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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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無礙,教着他們認字啓蒙,到現在看着他們長大,我也很開心。”
“今年幼學招生情況如何?”
“比去年好些,有八十餘個,已經按照進度分好班了。其實不來幼學、單單去路上跟着識字牌也能認字,樂營、醫藥營也會經常去鄉間說話義診給小孩子說話,前來幼學也非必須。”
關于這個姚珞倒是也理解,畢竟現在這個年代只要是人那麽都是勞動力,哪怕是小孩子也要跟着大人幹活下地做事,并不是誰家都會把孩子送來幼學念書。
“男女比例如何?”
“男孩子多些,但要說成績,倒是女孩子們更好。”
唐欣想着那些小姑娘無比認真較勁,仿佛失去了這個機會就是失去一切、只想要努力做得比別人好的模樣也有些複雜:“路還是太少了。”
“沒關系,咱們現在已經在開了。路太少,也無非是走的人太少。”
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唐欣深以為然地點頭,随即臉上笑得又促狹起來:“說起來,英存與陳公臺這幾日如何?”
“你剛來廪丘,沒去見文若?”
“他在做事兒,我去了打擾他,晚上見一樣。”
唐欣随意擺了擺手,她現在也有事情做,并不是一味只想着荀彧:“主公也真是,你們才成婚一月不到就讓你去打仗,這也太忙了。”
“我倒是覺得陳宮他宜室宜家,這樣就挺好。”
“……”
啊?宜室宜家這個詞是這麽用的麽??
看到姚珞臉上的笑意唐欣噎了噎,随即也轉去照顧幼學參加夏令營的小朋友們。姚珞又在廪丘學館裏走了一圈才出門,看着咬牙的曹操笑得開心:“我替您把東西去給丕兒?”
“不給!讓他來了廪丘還不回家,只想着什麽勞什子的游學。就這年紀,游學?”
“那黃須兒還在軍營呢。”
“他身體不太好卻又想當将軍走軍隊路子,去軍營是強身健體。”
提到曹彰曹操也有點無奈,一個個都有自己的事情,他可是他們的爹耶?想都不想一下的?虧他還每次都給兩個小屁孩去寫信送東西,琢磨着要不要送玩偶。
哼,他也是有脾氣的。
“對于孩子來說,父親還是能夠陪着他們的更好。但現在這個世道……東家也別生氣,他們以就知道了。”
曹操并不是喪偶式育兒的人,不管是曹昂曹榮都是他親自教習開蒙。曹丕剛出生那會兒也是,但來又是去洛陽、又是打董卓,再又來兖州,到處亂跑也沒空停下。現在曹老板對幾個孩子都是見縫插針送東西一天三封信,姚珞都看在眼裏:“這次丕兒游學,東家您倒是能來看看。”
“還游學呢,長生這崽子身邊全是同學好朋友,都快忘記我了。”
曹操嘀咕了兩句還是沒把玩偶給姚珞,而是自己拿着準備找個空親手送給曹丕。看着這位一州之主嘀嘀咕咕的模樣姚珞也不說話,心裏還是哀嘆一句自己的假期就這麽結束了。
三五天的假期,怎麽就走那麽快呢?她習慣了這種懶洋洋的生活,甚至于還有那麽點“我不想努力了”的感覺。但是要真的什麽事情都不幹,姚珞卻又覺得好像渾身都不舒坦。
“有種我就活該這麽忙的感覺。”
懶洋洋地看着陳宮下值回家,姚珞做好冷面等在桌邊,表情嚴肅地吸溜着面條:“今天怎麽樣?”
“今日你在廪丘學館,和鄭師吵架了?”
“我可沒有,你別替他碰瓷啊。”
聽到陳宮帶着些許好奇的聲音,姚珞哼着又給自己夾了幾筷子冷面,再澆了一勺炒好的澆頭繼續幹飯:“我就是給這群廪丘學子們看看當年我和老爺子是怎麽‘學習’的,老爺子也壞,還挑了個怎麽說都有些麻煩的論題讓人辯論,那當然是我要去救場了。”
“辯‘三從四德’?”
“嗯。”
說到這裏姚珞眨了眨眼睛,看着陳宮笑得有些促狹:“那你覺得我們家有這玩意兒麽?畢竟當初郭奉孝可是對我說過,‘陳公臺其人不守男德’的哦?”
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這一出,陳宮卻也并沒有表現得太在意,表情平淡地拌着手上的面條:“要這麽說,郭奉孝本人才是最不守男德的那個。口吐狂言,不說真話,向來促狹,又好飲酒,軍中流言多因他而起。若是真要辯駁,先把他給審一審,剩下的回頭再議。”
“……”
她怎麽覺得,陳宮是在和她上郭嘉的眼藥?
不過她在廪丘學館的一些言論卻慢慢傳了出去,再加上這兩天廪丘城中還有一群來參加夏令營的濟南幼學小朋友,事實證明,熊孩子上了學、也學會了各種禮儀之,就晉升為了更加可怕的存在。
其名為,小學生。
小孩子的想象力總是無窮大,不管是什麽都一定要問個清楚,說出個一二三才能放手讓人離開。随着濟南幼學的到來整個廪丘學館都炸了,甚至于連鄭玄都不得不假裝生病,就為了躲避曹丕已經連着問了無數次的“為什麽都是‘子曰子曰’而不是‘孔子曰’,多加一個字很難麽”這種從來都沒被人想過的問題。
“所以,為什麽呢?”
“有什麽問題麽?”
扭頭看着一個長相用好聽的話來說是不佳,難聽一點就是有點醜的少年小心翼翼看着自己時曹丕眨了眨眼睛,把自己的書直接拿了出來:“我就是不明白,為什麽都是‘子曰’。只有孔子才能被認為是‘子曰’麽?他明明叫孔丘,世人卻從來不用他的本名去稱呼他,他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龐統突然明白為什麽鄭玄不想出門,而學館中所有人對着這些小朋友也是能避則避了。因為這個問題……确實有些難回答。
世人不用本名去稱呼孔子,孔子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子是尊稱,因此這位老人家應該是會高興的。但是若是以此連本名都快要忘了,只知“子曰”而不知“子其誰”,那也确實是會覺得傷心。
簡單說出了下自己的看法,得到曹丕一個恍然又還是困惑的表情,龐統難得機智了一把,主動開始詢問他的學習進度。曹丕看他的樣子也不好拒絕,只能老老實實把自己學到哪裏都答了。
“這些都是一年內學的?”
“算起來學了一年多了,我是去年四月入學的。”
“之前呢?可有開蒙?”
“有!阿翁與大兄都教過我,阿娘還有,還有姐姐也給我講過。”
在來之前就被郭瑷囑咐了好多遍“不要對別人說你是主公的兒子”,曹丕老老實實聽着自家班長的話,只覺得她真是人如其字,不愧是個“女王”:“我覺得我學得還行。”
這已經不是還行了,眼前這個小孩只是簡單啓蒙、但在一年已經開始在讀《春秋》、甚至于對《春秋典故》知曉不少。濟南幼學……确實有着不同尋常的教習方法。
別的不說,字全認識,就已經很厲害了。
“那你可有練字?”
“有,不過我們寫的可能不太一樣。”
曹丕摸出他的一截鉛筆,想了想索性塞進了龐統手中:“我才六歲,學校說了得七歲才能握筆,所以我們先用炭筆學着寫字形。唐老師說我太小手裏沒力氣,這樣先将每個字都了然于胸、再練軟筆會事半功倍。”
龐統拿着那支炭筆愣了愣,随即又把筆推還給了曹丕:“還是不了,這是你的東西,君子不奪人所好。”
“沒事你拿着,或者這樣吧!”
曹丕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拉着龐統直接往前,說一不二的态度和強硬的表現更讓龐統手足無措起來:“小哥哥你跟着我來,我教你做一支炭筆好了!”
“做炭筆?這要怎麽做?”
“我先去和唐老師說要出門,看她願不願意帶我出來。廪丘應該有紙作坊,炭筆很便宜,用邊角料再加點黑乎乎的東西就行。實在難用,竹筒筆吸墨來寫也好用!”
竹,竹筒筆又是什麽?
龐統稀裏糊塗就被曹丕一路拉出門,結果身邊還浩浩蕩蕩跟着幼學的另外幾個以及一些廪丘學館的學子,問了問才知道都是被濟南幼學孩子們用的“炭筆”與“竹筒筆”給吸引着過來的。
“若是這樣的話,日會不會無人用毛筆了?”
“我倒是不覺得,他們也說了日會再用毛筆練字。再說你要擔心這個,還不如扪心自問下,你願意用竹簡,還是願意用紙?”
“紙太貴了,要和竹簡一個價,那我還用說麽,那肯定是用紙啊。”
“這不就是?若是貧寒學生買不起毛筆,用個炭筆鉛筆向學,又有何不可?再說你有看到《熹平經注》的字了麽?比隸好寫許多,而且還簡單了不少,又特別工整漂亮。你用慣了隸,還想回去寫篆書不成?”
廪丘學子的小聲談話逐漸以廪丘為重心轉到兖州,再從兖州傳遞到了不同的地界。被拘束但并沒有太過于虐待的劉協看着鐘繇送來的炭筆好奇地摸了摸,又摸了摸兖州曹操給自己送來的紙,小心翼翼地用黑乎乎的筆往上輕輕地按了個點。
的确如同教自己習字的鐘繇所言,這些都是可以寫字的。
驚訝與喜悅徘徊在這位少年皇帝心中,同時還有些惶恐。他當然也想要好好學習,也想要重振漢室,可是現在,現在他又能做什麽呢?
身不由己,行不如人,他想要重新成為一個皇帝,太難了。
伸手摸着那本《熹平經注》,看着蔡琰的名字劉協卻又打了個冷戰,仿佛是想到蔡邕又聯想到了王允與董卓,慢慢把書放到旁邊,最還是咬牙把它重新拿了回來。
不管如何,他還是得看看這本書。而且……
如果,如果說他封賞了蔡琰,蔡琰會不會和她父親竭盡全力為董卓做事一樣,也會為自己竭盡全力?
并不知道劉協現在的想法,姚珞只知道別人不開心她就十分開心——原因無他,孔融在的北海,出事兒了。
準确來說,應該是她之前的那封給孔融的回信成了導火索。孔融這人也沒啥喜好,就是好個面子。然而他這好面子不要緊,一樁一樁曾經幹過的他自己都要忘記的事情卻被姚珞認真擺放串聯起來硬是寫了封一看就讓人感嘆絕對會流傳下去的罵書,他就知道不好了。
北海黃巾一直都在鬧騰,今天這裏起個義玩玩,明天那裏叛個亂瞧瞧,打一槍換個地方簡直讓人根本都沒法徹底把人給找出來。縮在城裏的老爺們當然不打緊,反正攻城是肯定攻不下來的,而且他們把入城條件卡得很死,要麽給錢,要麽交地,沒有第二種選擇。
北海看起來好像很安穩,其實百姓已經被徹底逼上絕路。大家都知道北海相孔融是孔聖人之,對他的容忍度和期待值都要比普通州牧國相高不少。然而在孔融無法約束黃巾、無法讓百姓安穩度日、甚至于連最一層臉皮都被姚珞扒下來之,事情就開始變了。
“說起來,孔融是怎麽有名聲的?”
姚珞摸了摸下巴,坐在象棋棋盤前慢吞吞地移動了個小兵:“我記得似乎是先與颍川陳氏結交,然就突然多了個名聲?”
“你看他和誰齊名不就知道了。”
郭嘉冷笑一聲,往前跳了個馬踢掉姚珞的一個小兵:“他齊名的人,可是邊讓。”
“噗嗤。”
想到自己剛來兖州時邊讓那抖抖索索、還各種強占良田又怕被她砍了的模樣姚珞就忍不住大笑:“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僞君子好友,自是僞君子!”
“輕點兒,人家和陳家關系好呢。”
“這陳家又不是我家的陳家,管我什麽事兒。”
好啊,這就是你家的了?不過也是,東郡陳家确實是姚珞的。
“那是颍川陳家,老鄰居了。不過我記得颍川陳家來都不怎麽和孔北海說話,估計也看穿了不少。”
“瞧瞧,這才是聰明人。”
姚珞笑眯眯地飛車而上,随即慢慢打開折扇輕輕地揮了揮:“現在北海全境都亂了,孔北海跑了,咱們也是時候,去摘了這個桃。”
郭嘉心痛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搭出來的攻勢被姚珞這個車搞的亂七八糟,只能賭氣一樣提上了個象:“摘桃可以,當心被陶謙先一步。”
“那倒不用擔心。畢竟我聽說這兩天距離北海近的幾個郡的郡守郡丞不太注意,天又涼下來,一不小心吃壞肚子了。”
“……”
聽着姚珞一本正經的回答郭嘉嘴角直抽,同時在曹操這邊太史慈高喊着“我要打回老家去”,被他無比頭疼地揮手放行。
孔融這家夥是真的不太行,黃巾都這樣了還不肯好好剿滅,拖延症拖到現在沒法收拾了只能喊人來幫忙。他們兖州真的是有力出力有人出人,為了還北海百姓一片安寧,好好把整個北海都給掃一遍。
至于掃完之怎麽樣,哎呀,這不是還得幫北海的百姓們重新恢複生産嘛,順帶再看看有沒有黃巾賊“餘孽”,必須要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把這麽大一個北海國犄角旮旯裏都搜一遍。
這可是水磨功夫,沒個一兩年幹不成的。
做事做到家,送佛送到西,他們這麽認真做事,孔融怎麽能還指責他們呢?自己不好好幹,來怪幫他的人太厲害,這又是什麽禮?略略略,果真和他們別駕說的那樣,好面子又小氣,心胸狹隘又雙标,就着四歲讓個梨不得了了,那咱們好想要北海,你讓不讓?
孔融被曹操這邊的一二三氣得快要吐血,而且最讓他郁悶的是他求救信還真就在曹操手上,太史慈又是他們北海東萊人,來救被黃巾軍圍住的他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咱們又是鄰居,得好好招待下嘛。”
程昱當初就聽着姚珞那格外犀利的回信樂得找不着北,他早就看不慣孔融這家夥,聽到要打北海立刻請纓,還順手把陳宮給按了下去:“你們小夫妻倆都沒幾日相聚,打北海這事兒就交給我!”
“您可悠着點,別親自上陣砍人。”
姚珞在旁邊沒忍住吐槽,要知道程昱這人看起來年紀大,其實有一顆狂戰士的心,是真的能提刀上馬砍人打仗的:“不然的話要是子義看到了,鐵定把你按着從此再也不能出征。”
“哎呀,我又不像你,不會受傷的。”
“……”
程仲德,你什麽意思?
看姚珞開始撸袖子準備換人去打北海程昱立刻讨好地笑了笑,曹操思考了一會兒卻搖頭,看着所有人聲音平靜:“這次去北海,我得親自去。”
“啊?”
聽到這個消息程昱都傻了,他本來還以為曹操是不讓他去,結果好家夥,居然是他想自己上?
“東家所言不差,若是您親自帶隊也有好處。”
聽到姚珞每次都是“只要東家想做什麽我就為你做什麽”的話,所有人都眉頭皺起。然而她是真心覺得這件事必須要曹操親自去辦,本來還不知道應該怎麽勸,現在正好,只要解釋為什麽需要曹操去就行。
“首先第一,我罵過孔北海,哪怕只是以‘姚英存’名義罵的人,我也是兖州別駕。東家親自帶兵前往幫助孔北海解圍,也能将流言消退,證明我所言只出于我一人,而非兖州想法。”
姚珞看曹操的表情就明白他的想法,而且曹老板武藝挺好的,旁邊還有典韋護衛着,也不會出大事:“第二,親自前往也可讓人信服,東家心系天下,兖州牧親至圍剿黃巾,救孔北海于水火之中,實為拳拳愛民之心。”
而且最重要的還有一點,就是孔融似乎要準備當青州刺史了。他們兖州手上其實有一部分實占的齊國土地,這塊地分割開了袁紹與孔融,不讓袁紹一舉拿下孔融切斷他們兖州路,也同時因為那塊直接連通到海洋避免了兖州這個草肚皮被包夾的可能性,對他們來說極其重要。
到時候這塊地要怎麽辦?還給孔融?
吃進肚子裏的肉吐出來,也不問他們答不答應。
親自去救人可以将這塊地用更加名正言順的借口占下來,之哪怕孔融真的成了青州刺史,也得好好想想他要怎麽做這個青州老大——被圍了還被隔壁鄰居救下來的青州老大?
噗嗤,好厲害哦。
“我軍向來訓練出色,而且打黃巾經驗也多,若是主公想要親去,倒也無礙。”
夏侯惇都不反對這個想法,曹操出發打仗,姚珞與荀彧一邊掌剩下的兖州軍另外一邊掌管內務,兩個人雖然好像有點不太對但在公事上他們都絕對不會為難對方。工作上配合默契,兖州是不會有問題的。
“此次前往,仲德你也歇歇,讓志才跟我去。”
這也不是老丈人提拔女婿,這幾年戲志才掌管濟南國,名聲在外不說北海也肯定有聽聞,他和曹操的出現更能壓垮北海人民心中的最一根稻草。
“将領的話,子義确實得來。”
曹操帶着點肯定對着欣喜的太史慈點了點頭,轉頭看着滿臉期待到都快和哈巴狗一樣的呂布嘴角直抽:“至于奉先。”
“嗯嗯,主公你看,我覺得我也可以!”
“你軍中文考,補考過了?”
“過,過了啊。”
“主公請等一下,所以前次退役考,那個沒過的……”
在姚珞取名為參謀處的會議室裏,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了臉黑了的呂布和使勁低頭不敢看人的高順張遼。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呂奉先,軍中七月那次退役文考,加起來四十三萬兖州軍裏唯一沒過的家夥,居然是你本人??
作者有話要說: 呂布,如果不是呂布,現在就會因為兖州軍文考不及格被慘遭退役【喂
呂布:學習?學個p!
兖州是個草肚皮,北方有袁紹公孫瓒,東面有北海孔融,南面有袁術,屬于完全被夾擊的地形。齊國那一塊沿海是曹老板掃兖青二州黃巾賊拿下來的,沒有這一塊地方曹老板遲早會被吞掉。但又因為是腹地,糧食什麽的産量沒有問題。這次幫孔融曹老板必須要親自去,一方面是刷名聲,另外一方面是順帶着看看地盤能不能悄咪咪擴張點,一舉兩得嘛→v→
感謝在2021-08-02 06:01:29~2021-08-03 04:3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昨天的回憶 早已離去 26瓶;劍子軒君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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