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又丢工作
杭航今天路過蛋糕店,心裏盤算了下拐進了旁邊的鴨頸王,買了10元錢的鎖骨回了宿舍。
不是杭航小氣,而是他想起來黎海棠不愛吃甜食,相反特別愛吃辣。在水站幹了七天,能夠适應這種比平時多出十幾倍的體力活多虧了黎海棠每天給他按摩肌肉,雖然每次他都叫的跟殺豬一樣。
喜滋滋的跑回寝室,招呼黎海棠啃鎖骨,自己先拿了一塊瞬移到電腦前打開游戲,果不其然,‘澤成明君’在線。
雨帶梨花:你天天上網老板不罵你嗎?
澤成明君:不會,我就是老板。
雖然早就知道‘澤成明君’是個土豪,可是看到他說自己是老板,杭航心中的小天平仍然傾斜了。可恨的窮富階級,自己累死累活才賺那麽一點點,看看人家做點電腦旁玩玩游戲就有大批的錢進賬,頓時淚流滿面。
黎海棠吃的正香,一扭頭看腳杭航在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擦擦了嘴問道:“你怎麽了?”
杭航頭也不回的說:“沒事,太辣了。”
一塊鎖骨沒啃完林海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杭航支愣着油膩膩的爪子,僅用中指和無名指夾起手機,另一只手中指劃拉着屏幕,可惜不太順手,滑了幾下都沒成功。
“喂,杭航,我是來賀喜的,第一份堅持七天的工作,原本還擔心你兩天就撂挑子呢。”
林海生的大喊大叫來的突然,吓得杭航一口鴨肉卡在喉嚨裏,辣的眼淚都出來了,沒命的咳嗽。
“杭航,杭航,你沒事吧。”
“沒,沒事。咳咳,活雖然累點,掙的也不多,但好歹錢給的痛快,你放心,咳,沒人找事我一定不會辭職。”
“我怎麽聽着這麽玄乎呢!不跟你說了,來人了,我的去接客了。”
“拜拜了您嘞。”
第二天杭航上午沒課,但是下午有堂大課。水廠一般都上午接單下午送水,所以杭航早早就打過招呼,兼職嘛,自然誰有空誰去。沒成想不到九點水站王哥電話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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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杭啊,你上午不是沒課嗎,過來送兩趟水呗!”
“行,我這就過去。”
杭航沒多想,穿戴整齊之後踩着歡快的小碎步來到了水站,水站院裏站了幾個人,各個五大三粗,一打聽才知道是臨水街道場裏的人。
杭航左右一瞧,院子裏有一個大的三輪車,上下擺了三層水桶,每一百也有七八十桶。平常他都是騎電動小三輪,一次也就二十來桶左右,一看這個就不是水站自己的。這時那個王哥看見和記賬聊天的杭航,立馬招呼起來。
“小杭來了啊,這幾個兄弟要一千桶水,你去送一趟。”
杭航有點躊躇,不是他不想送,主要臨水街不在配送範圍,杭航可是聽說他們那個地界沒有一家水廠願意送貨,全靠武館威逼利誘的一次性購買。倒沒什麽特別的,主要是遠,一來一回沒一個小時絕對回不來,一千桶水,累吐血他也送不完啊,而且他下午還有課呢。
“王哥,臨水街不是我負責的街道。”
王哥也知道這麽做不仗義,但是一雙眼睛仍是怒瞪了杭航好幾眼,“算你一元一桶,先給你錢,趕緊的,別墨跡。”
杭航有點急了,推着王哥往手裏塞的錢道,“不是錢的事,我下午還有課呢?這兩天期中考試,誰也不敢翹課啊。”
“期中考試而已,又不是期末考試。”
“主要是我騎不動那車,我才55kg,要是用以前的累死也送不完啊。”
“這個不用你操心,他們有辦法讓你送完。”
聽了杭航的話,武館裏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身高目測190cm以上,杭航178cm的個頭需要仰視對方。至于體重嘛,目測三個杭航相加還缺條腿的狀态。
“小兄弟如果有事我們本也不想勉強,只是你也看到我們的體型了,真的不适合騎三輪車。”這人說着還有些不好意思,臉微紅。“而且,水廠也不放心把空桶讓我們管理吧。”
杭航随口問道:“你們誰騎來的車?”
“啊,我們推來的。”
“敢問貴館主教什麽武術?”
“摔跤。”
“……”
杭航看了看三輪車座椅,有看了看那幾個人的臀部,如果他們騎三輪車,估計那座椅正好陷入那厚重的表皮層,直達菊花。況且那個腳蹬子估計也受不住這體重。王哥看杭航猶豫,半是威脅的提醒道
“聽說他們武館連續五年全國摔跤冠軍,還有幾個是國際摔跤手,和日本相撲比賽贏多輸少。”
杭航一咬牙一跺腳,給黎海棠打了個電話就去推三輪車。那幾個人在後面幫忙推車。其實沒有想象中那麽累,後面有人幫忙推車倒是輕松不少,就是一千桶來回要好幾趟。杭航一直想不明白,直接交押金,讓武館自己搬水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舉。
杭航天黑才回到宿舍,這還要多虧了武館那幾人知道時間有限,在後面邊推邊跑,有好幾次杭航騎着三輪車超過了奔馳,當然人家等燈不說,開的不快,但也讓杭航覺得自己這算是超速行駛。
有驚無險的度過一天,晚上林海生電話就打了過來,杭航的直覺——不是好事。果然林海生沉默很久才說話。
“杭航,我再給你找份工作。”
“為什麽?”
“王哥和我說了,你今天下午送的地方是一個水商看中的底盤,但是他買的價錢高出一倍,惹的那片天怒人怨。武館才每個月四處買水,那水商要加水站的錢,水站就說是你接的私活,把你開除了事。”
杭航摸了摸口袋裏的鼓鼓的錢夾,“難怪,我說為什麽讓我白拿這錢,可是這麽做有意義嗎?他一個代理商也不能真加錢,開除了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存在。”
林海生也覺得杭航冤,口氣也緩和了下來,“你不知道這裏面的圈圈道道,王哥跟我說了挺對不住你的,他就算不能加錢也能停止合同,再不濟不按時發貨,裏外裏水站鬥不過代理商,代理商也就是提個醒,武館知道有一有二不會有三有四,下次再去他那的過個一年半載的。”
杭航問道:“就沒人管?”
“水站賣多少錢誰管?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大不了就是不買。消費者協會,工商局都插不了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哪有證據證明他哄擡物價,除非他旁邊再開家水站,有了競争他想賣貴也沒人買了,可你也知道臨水街偏郊區,就那麽千八百戶人家,開水站不賣的貴點,就是賠。那地方還沒有自來水,聽說政府在改建,唉,只能等。”
杭航不說話了,對于社會這些門門道道他真的不懂,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又丢工作了,不過好歹掙了一千元錢,想着又摸了摸鼓鼓的錢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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