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算計(輕微虐殺)
第六章算計(輕微虐殺)
兩萬買幾件衣服很快就沒有了,把洗得泛白的衣服全都扔進垃圾桶,剪掉标簽換上新買的毛衣和襯褲,他大概能感到浸泡在廉價顏料裏而紅腫的皮膚稍稍緩和了些。
不過張思磊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因為很快他就接到了他的任務,護送到達港口的東西。龔爺沒說明東西到底是什麽,不過不用猜也就那麽幾樣見不得人的東西,毒品、軍火或者什麽國家明令禁止的違禁品。這個任務很簡單,他只有到,站在旁邊就就行,事成後也就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利潤拿。也算龔爺照顧他先讓他适應适應流程,和下手熟悉熟悉。
不過大家也清楚,可以拿出來讓張思磊試試感覺的任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任務,既然不重要,在中間搗搗蛋也是無傷大雅。
所以張思磊到達港口就被晾在門口也沒人來接他到去交貨地點,他倒是不覺的驚訝,這不過一個小小的下馬威,先給他個警示,大的還在後頭。張思磊整理下行頭,靠在門杆上,抽出別在內衫被外套遮住的小刀,這把刀是他昨天和衣服一同買的,鋒利,精致,劍柄是由白色的大理石雕刻成,是糾纏的藤曼蔓延至刀柄末尾開出一朵細小的花瓣,放在陽光下,像是和陽光相互輝映,十分的漂亮。
“如果再沒人來,那最後永遠別來了,因為只要我看到你——這把漂亮的小刀便會砍下你同樣漂亮茶紅色的眼睛。”張思磊把小刀舉到眼前通過它看着陽光,唇角上揚,紅色的蝴蝶從中間分開。
既然他們要給他下馬威,那怎麽可能不派人記錄他的反映,張思磊這樣固然有威脅幕後被派來觀察他的人的意思,還有也是他是認真的。
在他開始拿出方巾擦洗小刀時,來接他的才姍姍來遲。來人先是為自己的遲到道歉,“十分不好意思,一直沒人通知我您來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幹什麽吃。”
“要不這樣,等任務過後給您開個慶功宴,并當着大家夥的面道歉,您看怎麽樣?”張思磊笑着表示既然事出有因也不能怪你,不過這慶功宴我可是蹭定了。“一定,一定。”來人在前頭帶路,領着張思磊到交貨地點。
“噢,耍大牌的終于來啦。”張思磊剛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一位跟張思磊年齡相仿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身後站着兩個保镖。男人倒是長得俊美,他懶懶的撇了一眼張思磊,便收回了目光,“喂,現在你們管事的來啦,貨也驗了,現在可以給錢了吧。”被他詢問的人遲疑的看了看張思磊前面的帶路的人。“這,餘老大?”
“這可不是我們可以做主的,我們的管事說的才算。”餘老大回身對張思磊耳語說:“龔爺,覺得貨有些貴了。”——所以要讓他來做壞人啊。
張思磊直起腰——餘老大比較矮,總不能讓他踮着腳尖說話吧。“請問怎麽稱呼?”“翟震。”翟震沒好氣的說,看到張思磊和餘老大竊竊私語,也知道他又要在這多呆些時間,心裏開始煩躁起來。
“這是你第一次出來做生意嗎?”“是又怎麽了?”怎麽還不開始談生意聊這些有的沒的,“那,你談崩了你父親會生氣嗎?”‘嗤喇’翟震突然站起來椅子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聲音,不過很快他又坐了回去,“你在威脅我,你當你是誰?”張思磊有些俏皮的眨眨眼,“剛剛威脅你的人。”
“......先談談你的要求。”張思磊回望餘老大,餘老大從人群中站出來,“你們報的價太貴,起碼要少這個數。”他豎起了三個指頭,“三萬?”餘老大搖頭,“三十萬?”餘老大遲疑些許時間,點頭。“我就要你們□□十萬,你們怎麽不去搶啊!”“那翟震能接受多少?”
翟震靜了靜,大概在算減多少不影響收益,“十萬以內,這是我的底線了。”“那好就九萬。”張思磊很幹脆的報出個數,揮手叫下手把錢給翟震,“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合作。”張思磊伸出手和翟震握手,翟震倒還有些愣怔,他以為還要和張思磊再讨價還價,沒想到他這麽痛快,倒是讓他對張思磊改觀不少。
事後,餘老大拉住張思磊,“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龔爺...”張思磊打斷了他,“我們在道上混靠的是什麽?靠的是人脈,做人不要太絕,給雙方都留些退路,相信龔爺知道了也會贊同我的。”
......
“他真的是這麽說的?”龔爺身邊的三把手——古大刀,也是第一個出手對付張思磊的人聽到餘老大的彙報問。“是的。”古大刀沉吟一會,“看來他是看出我們是在騙他啊,知道根本不是什麽龔爺的話,不上我們的當啊。”古大刀看了眼餘老大,“老餘呀,等慶功宴你可要小心,可別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餘老大連連搖頭,“不會不會,我也是老江湖了,他一個小年青鬥不過我的。”
古大刀一笑,“怕就怕他不跟你玩,直接就捅啊。”餘老大想到張思磊因連殺三人被龔爺喜愛的原因,不由冷汗連連。
......
價談攏了,貨很快送到了龔爺的手上,龔爺為這小事居然在會上大肆誇獎張思磊一番,更是為他招惹是非。而其後的慶功宴辦得風風光光,算是出盡了風頭,也算是得罪盡了人,所有人無不背後說他的恃才傲物。
慶功宴是在飯店裏辦的,倒沒什麽大人物,畢竟大人物也沒時間參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的所謂的自吹自擂的慶功宴,來的也就是一些小喽啰,最有身份的除了張思磊也就餘老大了。說是慶功宴作為主角當然少不了被灌酒,張思磊來者不拒,很快就體力不支,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步一搖的走到廁所。
張思磊打開水龍頭捧起自來水洗臉沖洗酒氣,他以前的工作也少不了應酬,所以就酒量而言他倒是不差,連吹了差不多幾瓶酒,除了有點頭暈其他還正常。‘卡擦’身後有人反鎖了廁所的門,下一秒一雙白皙的手從背後抱住了他。張思磊轉身,是個女人,不,他搖了搖腦袋,仔細看着不到他胸口的人,應該是長得像女人的男人。
男人皮膚白皙,眼睛又大又亮,他柔若無骨的倚在張思磊的身上,聲音發嗲,像一個女孩的聲音,十分的不自然,“先生~你長得好英俊啊,小語好喜歡哦~”張思磊低頭看着小語,對他明顯的邀請沒有動作,小語嬌嗔,“好壞哦,要人家主動。”說是嬌羞,手上的動作倒是一點不嬌羞,要不是張思磊及時抓住他的手,現在敞開的就不只是他的上衣了。
張思磊手上用力,把他甩在地板上,不去看小語在極有可能殘留有男人不慎滴落某種黃色液體的地板上故作嬌柔,搔首弄姿的樣子。一顆一棵扣好衣服的扣子。看來是有人查出他卧底身份年輕時荒誕的往事,也許示好,也許另有目的,但找來的人真心不合他的口味,看着地上勝比女人嬌媚實則男人的家夥,不由感嘆一句,直男的審美。
張思磊跨過他去開門,小語突然抓出他的腳踝,“先生別走,也許你覺得我下賤,但就當可憐可憐我,如果我從這地方出去,餘老大一定會殺了我,我的家人也不可幸免。”說着不禁悲從心中來,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滾落,好不楚楚可憐。這下張思磊倒來了興致,“你是餘老大派來的?”小語點頭,眼淚流的更兇了。
視角一轉,到宴會的那邊,原本應該熱熱鬧鬧的宴會,現在鴉雀無聲,衆人都在看着一個地方。是一塊投影儀,而投影儀上面播放的居然是在廁所的張思磊和小語。原來,當餘老大從下手的調查得知張思磊——卧底的身份居然是個同性戀,不由心生一計。口說無憑,那就眼見為實。他早早在廁所裏安好攝像頭,等張思磊和小語搭上就開投影儀,他就要在年輕一輩好好下下他的臉面,敗壞他的聲譽,叫張思磊以後在龔爺這混不下去。
衆人看原本欲走的張思磊又停了下,居然饒有興趣的和小語聊起天來,不由心中暗暗嘲笑他沒有定力,卻不想如果他們誰在廁所突然來個盛情相約的美女怕是比張思磊更沒定力。
然而接下來并不是所有人所期待的香豔的一幕。因為張思磊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十分精美的小刀,就在衆人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時,它就該死的應驗了!
小語真的很嬌小,張思磊分開膝蓋能分別壓住小語的腰間和脖子上,這樣襯托下張思磊簡直像一個巨人。在巨人一般的張思磊的壓制下,小語連掙紮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他驚恐的看着張思磊手掌中的小刀,這把小刀下一秒就切開了他臉頰的肌肉,順着肌理完整的割下他薄如蟬翼的左臉頰的皮膚。聽着小語讓人汗毛直立的慘叫,張思磊卻對此毫無反應,他精準的切割着,面無表情。
他的精美的小刀微微向上挑,從下眼睑挑進了小語的眼球,轉了轉,像碎了的雞蛋被刮出眼眶,張思磊臉上并沒有沾到血,卻給人滿臉都在滲血的驚悚感,他嘴唇上揚,蝴蝶形狀般的唇形像一個純紅的從中間身體裂開的蝴蝶,“如果再沒人來,那最後永遠別來了,因為只要我看到你——這把漂亮的小刀便會砍下你同樣漂亮茶紅色的眼睛。”他重複了在交貨地點的話,一字不漏。
被碾碎了眼球的小語并沒死,他身體無力的抽搐,承受着一點點接近死亡的痛苦,眼球的裏的血管并不多,所以這樣的接近死亡的時間會很漫長。張思磊解下小語的衣服捂住他的脖子,劃開了他的勁動脈,動脈的血液很快噴湧出來浸透衣服,不過十幾秒,小語便斷氣了。
張思磊站起來,去洗手池洗幹淨了手上的血液,跨過小語的屍體,走出廁所。
千錯萬錯,小語不應該幫着餘老大一起算計張思磊,算計一個精神病人,那也要承受一個精神病人的怒火。更何況他還傻傻地自動抖摟出自己的老底,把別人當傻瓜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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