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我也有證人

第66章 我也有證人

延安帝捋着胡子,不怒而威:“你就是慶子。”

慶子明顯身子一顫,驚慌顫牙道:“是,,是奴才!”

延安帝朝着刑部尚書看一眼,他随至上前道:“你說你家世子爺讓你給汪氏下毒,可是真?”

“是真!”低頭,慶子汗如雨下:“奴才原本是恒郡王妃家的奴才,因其擔心世子爺,就讓我邁子及其他兩個家仆暗中進入唐國公府。就早上時分,江笑回來遞給奴才一小包藥,說是要老夫人好看,讓她再病些時日。江笑乃是世子的心腹,我們哪裏敢反抗,只得遵之。可小的真不知道這是毒藥,要是知道的話,奴才,奴才死也不敢啊!”

伏在地上,慶子哭着,泣聲中滿是無辜和悲恨。

刑部尚書高真再道:“慶子,你可有證據證明?”

慶子搖頭,道:“奴才沒有,不過,不過這位夥計可以證明的,當時江笑說如若這包不小心沒下到,可以到三離醫館找叫做小鐵的夥計讓他拿。”

高真指向他後面的夥計,道:“可是此人?”

慶子轉頭掃那夥計一眼,随後迅速低頭,顫聲道:“正是他。”

高真望向歐陽夏,道:“世子,不知江笑可在?”

“在外面。”江笑自然要随着他入宮的,所以将他留在外面。

随後,孟公公讓人将江笑帶進來,跪于陛下眼前。

高真又指那夥計:“你上前來。”

小鐵爬上前幾步,害怕的道:“大。。大人,小的在。”

高真指着江笑望向小鐵:“是不是就是此人。”

小鐵顫微微側頭,睨了眼江笑後點頭:“是他,正是他!”

江笑冷哼一聲,道:“看樣子我得了建忘症,竟然不識得你。”

小鐵立刻道:“我向來會認人,不可能認錯你。”

歐陽夏輕笑,道:“那你掌櫃認得江笑嗎?我想,他定然是剛好出去,醫館裏唯有你一人吧。”

汪宰相立刻道:“你這是在威脅他?”

歐陽夏無辜至極:“你們誰聽出來我威脅他了,汪宰相,早就聽聞您公私不分,今天一見如此。”

汪宰相氣得憤吼出聲:“好一張利嘴,我可是你的長輩。”

歐陽夏溫和一笑,語氣不急不躁,夾着三分的春風拂面:“很快,就不是了。”

高真不理會他們的鬥嘴,繼續問小鐵:“你如何能證明他所說是假?”

小鐵立刻道“我手裏有世子的親筆書信,上面的藥都是世子所寫。”

說完,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呈遞上前。

汪宰相正想拿,高真卻比他快了一步。

高真手裏捏着紙朝汪宰相作揖:“宰相大人,您還是避下嫌為好。”

汪宰相沒有生氣,點頭嚴肅的道:“是本官關心則亂,高大人做得極是。”

高真點頭,将手裏的紙展開,浏覽上面的藥名,随後呈給延安帝。

延安帝看了眼,望向歐陽夏:“歐陽夏,你可有何話說?”

歐陽夏輕笑,道:“不知陛下可否将紙給我看看,指不定我認的藥名比上面的還全。”

歐陽貴立刻道:“你想毀滅證據嗎?”

歐陽夏差點噴笑:“證據你不是很多嗎?再者,陛下都看過了,我現在毀還來得及嗎?”

延安帝将紙遞給孟公公,示意他送到歐陽夏手中。

歐陽夏望着上面的藥名,勐然噗笑出聲,眉梢間滿是笑意。

司夜凜望着他肆意而笑,不知為何,心中有了異樣:“不許放肆!”

“對不起,沒忍住!”歐陽夏舉着手裏的藥名,笑道:“陛下,這裏面的藥還真不是我開的,如若我開,只需要一點,就可以要了汪氏的命。”

這話說完,溫文爾雅掃了汪氏一眼,就這一眼,卻讓汪氏整個人寒毛豎起,氣都要喘起來。

汪宰相立刻順棍上,指着他道:“好你個歐陽夏,你當真歹毒。”

歐陽夏輕笑,道:“宰相大人,我只是打個比喻告訴你,如若我要殺汪氏,絕不會留下這樣的把柄,而且這上面也不是我的字。”

歐陽貴指着他怒吼道:“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的字如何我一清二楚,這根本就是你的字。”

“陛下,臣婦這裏有這孩子之前抄的佛經為證。”汪氏從袖袋裏拿出一疊紙張來,足有七八頁多。

孟公公呈上來,然後分一些給大臣們看,讓他們比對另一張藥方上的字。

幾位大人拿在手裏,一對比卻連連點頭,紛紛表示這正是歐陽夏所寫之字。

江笑心急,跪到他皇帝眼前,大聲道:“陛下,主子在邊境手受過傷,寫的字當真再比不得以前。這點,敬親王可以作證的,他手上就有主子這些日子所寫的課業。”

“真的嗎?”延安望向自家弟弟,他是知道最近自家弟弟代課一事,還是他親批來着。

司夜凜點頭,随後從淩水手中接過幾張筆記給孟公公,讓皇帝看。

皇帝翻開,望着裏面有些差勁的字,合上書就遞給孟公公。

孟公公将策論筆記遞給各位大臣,讓他們再比對一次。

衆大臣聚在一起,望着與剛才完全不同字風的字體,訝然萬分。

禮部尚書上前一步,作揖道:“陛下,臣剛才看過,這上面的字确全是出自世子之手,而且後面課業策論不像寫了好幾年字的人,反而像習筆未過經年。我們想着,可否讓世子當衆再寫一篇出來。這份藥單是五天內所寫,而這策論看墨跡最少寫了六天,我們想對比一番。”

“可以,安排。”

延安帝話一落下,孟公公迅速讓人擡來長桌,再将筆墨承上。

歐陽夏執筆,望向延安帝:“陛下,不知寫什麽?”

延安帝道:“你就将上面的藥單寫上三份。”

歐陽夏點頭,坐下,姿态筆直如竹,執筆低頭抄寫。

不到一刻鐘,他已寫好一篇策論,孟公公立刻呈給帝皇。

延安帝拿過來細心對比,發現确實出入極大,正确的來說和之前的對比十分生澀,好像原本極會穿搭的人連束腰帶都弄不好般,讓人看着着急。

随後幾位大人輪番查看,直接推翻之前的定論,汪達通接過來看時臉色微變。

高直朝着延安帝作揖,道:“陛下,世子現場抄的這份确實筆跡和此藥單上的不符合,可見這份藥單,并不是世子所寫。”

汪達通立刻道:“陛下,高大人所言非真,這只能證明是他心虛,故意将字寫醜。以前寫字清秀之人,只會寫得越來越好,哪裏有越寫越差的道理。”

歐陽娴上前一步福身,道:“陛下,家弟之前在邊境的時候手曾受過傷,後來就不是很靈活。”

這話出來,司夜凜看她一眼,最後垂眸不語。

孟公公輕笑,道:“陛下,可還記得十年前您手受傷時,好像也是這麽一個情況。”

“确實如此。”延安帝捋着胡子,笑道:“當時朕的手受傷,那三個月寫的字那叫一個,呵呵,朕自己都不忍直視。”

高直立刻回應:“怪不得,那陣臣怎麽覺得字批有幾分的輕快。”

歐陽肅見高直竟然為歐陽夏說話,不急慌上前道:“陛下,臣也覺得是刻意為之,如若當真受傷,禦醫定然能探得出來,臣請求陛下傳禦醫過來。”

“準了!”

下方的歐陽夏輕笑,攏在一起的左手輕輕将一根毫針刺入自己的手腕。禦醫,來了也只能證明他的手受過傷,不會診出別的來。

禦醫來得十分快,正确的來說,他早早就被請在外面候着,只一聲傳喚就出現。

來到歐陽夏眼前,禦醫溫和道:“世子,失禮了。”

說完,執起他的手腕,靜靜為他把脈。

沒到一會,禦醫松開,朝着延安帝作揖:“陛下,世子的右手确實受過傷,還是傷在筋處,平時當真莫要提重物。”

“嗯。”延安帝又道:“那會不會影響寫字。”

禦醫點頭,道:“自然會的,寫字會十分吃力,臣建議最好這些日子不要寫,讓手可以好好恢複。”

這話出來,汪氏這邊衆人臉色微變,暗道失策。

他們沒有想到歐陽夏竟然手受過傷,這樣他們的計劃就會有問題。

延安帝讓禦醫先到門外候着,等下說不定要用得到他。

随後,他望向下方慶子:“你個奴才,有什麽好說的?這上面顯然藥方根本不是世子所寫,你在撒謊。”

“陛下,,陛下這不關我的事情,陛下!”慶子抖得如風中秋葉,冷汗嘩嘩的落下,心中的害怕可想而知。

汪達通道:“陛下,這只怕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藥單,如若我們發現,他可以如現在這般說自己的手受傷。”

歐陽夏輕笑,道:“宰相想像力可真豐富,怪不得能位極人臣,我能掐會算的話第一個弄死的就是汪氏。”

延安帝有些不悅,道:“歐陽夏,她好歹是你的祖母。”

“陛下。”上前一步,歐陽夏迎上他的眸光,道:“陛下可知,當初我根本不是失蹤,而是汪氏叫人将我迷暈綁到邊境,親自指名賣給格哈爾親王。”

什麽?這話一出,十幾個大臣臉色大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歐陽肅指向歐陽夏,怒不可遏的道:“歐陽夏,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喪心病狂嗎?”

“陛下如若不信,我也有我的證人和證物。”

司夜凜側頭望向延安帝,道:“皇兄,回來的時候确實路上看過幾派殺手,皆是為他而來。如若不是遇上皇弟,只怕他都不能平安回來。”

延安帝聽到這裏點頭:“既然如此,歐陽夏,将你的證人證物都呈上來。”

“他們就在外面。”重要的證人,自然都要帶入宮來。

只是不知道,汪氏看到指證她自己的是跟随她半輩子的嬷嬷時,會是什麽表情,想想就興奮。

作者閑話:??親們,寫作不易,請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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