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
衛景陽看着一臉擔心的吳弘毅笑道:“別擔心,他嚣張不了多久,何況我是那種蠢笨的人嗎,至于孝順,我母親都去世了,我給誰盡孝去,衛家那幾個嗎!他們想的太美了,我寧願背着不孝順的名聲。”對于名聲衛景陽根本不在乎,他又不去當官,也許以後可能會因為師兄進軍隊。
吳弘毅搖搖頭勸道:“你自然沒事,不過你姐姐不是要和安浩訂婚嗎,還是不要這樣的好,不然連累你姐姐名聲就不太好。若是那安浩或者他哥哥聽到什麽,不願意和你姐姐結親怎麽辦,你先悠着點兒,等到你姐姐出嫁了,你愛怎麽收拾衛家就怎麽收拾衛家。”
衛景陽看了一眼身邊的少年,吳弘毅讀書雖然不怎麽樣,但是腦子轉的倒是快,衛景陽想着他姐姐是賜婚,安家還有膽量抗旨不成,何況若是安浩因為這點事情就不和他姐姐成婚,那就趁早滾蛋,他給姐姐找個更好的人家。
吳弘毅還是怕衛景陽沖動辦砸事情,連忙拍拍衛景陽的肩膀道:“如今是關鍵時刻,你跟他們計較做什麽,等你姐姐的婚事定下,平陽侯爺肯定是要離京的,到時候你有師兄撐腰,愛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何況你那姐姐也不過是側妃,別說二皇子會不會厭倦,二皇子妃還能夠讓她爬上頭不成。”
衛景陽聽到吳弘毅的安慰笑道:“你說的對,我何必和他們計較,在蹦跶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而已。”
當時衛景陽在給二皇子下催眠的時候,時間差不多是三個月,時間一過二皇子對衛雪媚的迷戀就會消失,到時候衛雪媚要是手段不夠,必定會被二皇子所厭倦,到那時候他們不出手,二皇子妃也不會放過衛家,當然這和他沒有關系,如今京城誰不知道他和姐姐已經和衛家鬧掰了,他如今連衛家都懶得去了。
衛景陽最後還是去了一趟衛家,他父親衛侯爺如今春風滿面,連繼母都出了佛堂,一副皇親國戚的樣子。衛老太太如今是起不來了,衛景陽身邊跟着一個瑞王府的親衛,衛侯爺見了衛景陽就是點點頭,詢問了一些學堂的事情,還讓他有空就多回家看看祖母,最好是把他姐姐衛雪函送回來,老是住瑞王府也不好。
衛景陽高興就答一句,不高興就不回答啊,衛侯爺如今倒是變得有耐心了,沒有對衛景陽說一句重話,連繼母也一樣,在見到衛景陽後不但道歉,說她能力有限被娘親欺騙,看着倒是像對衛景陽掏心挖肺的好。
衛景陽沒理會,他去看了老太太,老太太的房間如今有味兒不太好聞。她攤在床上,雖然有仆人伺候着,但是兩個兒媳婦都不怎麽管她,兒子如今都忙着奔前程,也基本上不管她,以前寵愛的幾個孫兒,也沒有人來看看她。
衛老太太在見到衛景陽的死後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頓時口水滴滴答答掉下來,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想開口,她想告訴身邊的人是衛景陽害了她,但是沒有用,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寫,根本無法表達,只能用眼睛瞪,邊上的仆人根本瞧不明白,衛景陽伸手拿過帕子,讓邊上的仆人去打水,拿吃的,很快就把兩個仆人都支走。
衛景陽笑着對老太太說道:“你瞧,你以前你對侄女多好,孫兒孫女多好,可是現在呢,他們一個也不來看你,任由你自生自滅。你想把我姐姐嫁給人做妾,我就把二姐嫁過去,你看二姐如今給你們衛家博了多少前程,你就好好的慢慢的享受着吧,你會長命百歲的。”
衛景陽說完朝着老太太笑笑,仆人端着剛打來的水走進來,五少爺也許以前在衛家什麽都不是,但是如今五少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還是韓少将軍的師弟,這樣的身份可不是一個小小的仆人能夠得罪,沒見人五少的身後跟着瑞王府兇神惡煞的侍衛,那可都是上過戰場殺過人見過血兇悍的很。
把手裏的帕子丢進水盆中,衛景陽對着仆人笑道:“好好伺候老太太,我每半個月都會來瞧瞧,伺候好了有賞錢,伺候不好要命,我可還希望老太太長命百歲的。”衛景陽随手給兩個照顧老太太的仆人賞了五兩銀子。
這兩個仆人怎麽都沒有想到得了這樣差的差事,居然還能夠有這麽豐厚的賞錢,立刻就點頭回答說她們會照顧好老太太,絕對不會愈慢半點,畢竟這五少要他們命實在太容易,而且五兩銀子是他們半年的工錢,對他們這樣被發配的仆人,沒有比這更好的差事了。
衛景陽離開院子,身後兩個仆人立刻勤快的伺候起衛老太太,屋子被打掃幹淨,這老太太活的越近,她們得到的賞錢更多,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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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陽騎着馬回到瑞王府,門房剛拉走衛景陽的馬,他家雪兒就不知道從那個角落中沖了過來,衛景陽伸手撈起來抱在懷裏,如今這小狐貍乖巧的很,若不是衛景陽要去學院,雪兒基本上一刻不離衛景陽,總愛跟在衛景陽腳後跟轉悠。
走進院子衛景陽就看到韓銳站在書案那邊,手裏拿着筆非常認真連他靠近都沒有察覺。衛景陽無聲無息的走進屋內,看着韓銳筆墨揮灑,一副他着駿馬手裏握着銀槍的畫躍然紙上,雖然衛景陽對畫了解的真不多,但是也能夠看出韓銳這副畫畫的極好,總之畫中的他帥呆酷斃了,衛景陽準備等韓銳畫好後他要裝裱起來,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照片一說,所以有一副屬于自己的畫也是不錯。
衛景陽不敢打擾韓銳,他把手裏的銀狐雪兒放在小籃子中,喂了兩塊糕點,盤腿在矮榻上開始修煉精神力。
韓銳提筆畫好最後一筆,看着畫中的少年非常滿意,雖然多年沒有畫畫,手有些生疏,不過這副畫确實還不錯。韓銳端詳了案幾上的畫一會兒,最後拿起鎮紙壓住,免得被風吹跑,等畫紙幹後就能夠收起來,以後要是去了邊關,想師弟了也可以拿出來瞧瞧。韓銳看了看有些暗下來的天色,怎麽到現在陽陽還沒有回來。
韓銳回頭就看到衛景陽盤坐在矮榻上,還不等韓銳走過去,衛景陽就張開眼睛,他在修煉精神力,在韓銳放下手裏的筆時就敏銳的察覺到,精神力是非常好用的異能,當然前提要足夠強大,現在的他實力依然弱小,這異能連蠟燭都還滅不了。
衛景陽笑着開口道:“師兄你畫好了,這副畫很好看,我想明天把他裝裱起來,以後就挂在我的卧室裏,好不好。”韓銳聽了衛景陽的話一愣,無奈的笑道:“行,你喜歡就挂在你卧室,我們去吃飯,剛才吳弘毅來過,怎麽衛家有找你麻煩了。”
衛景陽遙遙笑道:“沒事,他們如今怎麽敢動我,巴結我都來不及,怎麽着我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師傅寵愛的徒弟,你最在意的小師弟,京城如今有那個人敢動我。”
韓銳聽到衛景陽的話哭笑不得,伸手揉揉少年的腦袋道:“雖然這麽說,不過你也要小心一些,你內功雖然小成,但是實戰經驗不多。你破壞了一次對我的刺殺,又阻擋了一次對皇上的刺殺,那些人說不定就會對你動手,小心一些不好有錯,等過些時間我訓練了新兵,就教你劍法,你若是去了師叔那裏,就讓師叔教你劍法,多學些不求傷人但求保命,若是真對上了,你那能力也能夠用,總之保命要緊,其它交給師兄就成。”
衛景陽聽了以後感動的點點頭,這師兄對他真的很好,親爹媽也不過如此了。
這天晚上衛景陽跟在韓銳練了劍法,這是一套極為簡單的劍法,一共才九招,不過若是練熟後招招連環變化不絕殺傷力極大。
接下來的日子衛景陽挺高興,全是好事,先是安成回京,皇上也極為大方把爵位給了安成,安成正式繼承平陽侯爺的爵位。平陽侯在冊封後,沒有忙着去拜見各家權貴,而是直接到瑞王府給弟弟提親。
這些事宜全由瑞王妃做主,成親的時間被瑞王妃定在兩年後的幾任,瑞王妃希望女兒能多陪陪她。安成對此并沒有意見他弟弟現在還年輕,多跟在韓少将軍身邊學學是好事,何況如今邊關不穩,弟弟可以多建功勳,等過兩年弟弟說不得也該積累足夠的軍功封将了。這樣說出去也體面,畢竟他弟弟如今還不過是個副将,而衛雪函已經想郡主了,總該讓弟弟有配的上這姑娘的身份才行。
定親後衛雪函依然陪着瑞王妃居住京中,等兩年後去邊關成親,平陽侯府一直都在北疆。安成在京城留了半個多月,邊關傳來戰報說胡人已經是蠢蠢欲動,安成帶着弟弟先往北疆趕去,韓銳再次接到皇上聖旨,他要帶着這些剛訓練的新兵去北疆。
韓銳有些舍不得衛景陽,這小師弟一直跟着他,事事都是他照顧的,不過在舍不得韓銳還是要走。衛景陽也有些舍不得韓銳,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最親近的人陪着他最久的人一直都是韓瑞這個師兄,兩人又合眼緣,眼見韓銳要離開,衛景陽心裏難受的很,以後就沒有這麽好的師兄陪着他了。
韓銳在出發前一晚,特地從營地外趕回來,吩咐衛景陽要好好在書院讀書,另外也要聽師叔的話,好好練武,平日裏不要跑去外邊亂晃,畢竟他不在京城,衛景陽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他鞭長莫及。天亮前韓銳又去找了他師傅和師叔,特別對師傅說師叔有些不靠譜,讓他師傅多看顧着點衛景陽。
李顯其實很喜歡衛景陽這孩子,平日裏衛景陽過來李煥不在,都是李顯在教衛景陽學武的,衛景陽如今學會了好幾套武器的用法,槍法棍法,劍法是韓銳教他的。衛景陽學這些只要看一遍他就能夠記憶在腦海中,之後慢慢琢磨就成,保管學的一式不差。
韓銳騎在馬上,回頭看向城門想起昨晚和陽陽說了一晚上的話,此時那小家夥必定睡的香甜,連他在陽陽臉頰上親了一口都沒有吵醒陽陽。
失望并未顯在臉上,韓銳大喝一聲開拔,五萬大軍逐漸遠去。衛景陽站在城牆上,看着遠去的大軍,高聲朝着遠處喊道:“師兄一路順風。”
韓銳離開後衛景陽很多天都睡不好,總感覺身邊少了人,經常回頭卻發現身後根本沒有那個總是默默站在他身後的人。雖然經常思念師兄,不過衛景陽并未忘記他師兄交代的事情,每天都有認真練功,在學院的時候修煉精神力,回家晚上就修煉內力。
轉眼就是幾個月過去,期間衛景陽聽到他的二姐,二皇子的側妃懷孕,可惜衛家還沒有高興幾天,二皇子就發現衛雪媚居然偷人,連帶着衛雪媚腹中的孩子也招到懷疑,頓時不但衛雪媚失去二皇子的寵愛,連衛家也遭到牽連,衛家一時間越發的艱難。
當然衛景陽并不在意這些,就算如今京中有人傳言他不孝什麽的,對衛景陽都沒有什麽影響,要知道平陽侯遠在北疆,而且平陽侯和他師兄交好,衛景陽就不相信平陽侯和安浩還能因為這個拒婚,那可就算抗旨不尊,滅九族的。
轉眼就道了十二月,衛景陽這幾個月長高很多,身體也終于開始發育,最讓衛景陽高興的是他男性的資本終于開始覺醒,這讓衛景陽高興了很久,因為曾經師兄那輕蔑的眼神讓衛景陽記憶深刻,一時三刻根本無法忘記。
大雪紛飛的夜晚,學院已經不開課了,他們算是放寒假可以在家貓冬了,衛景陽在思考着他要不要去找師兄過年,當他去找瑞王爺提起此事的時候。
瑞王爺拍拍衛景陽的肩膀,邊上的瑞王妃卻先笑起來道:“陽陽這是想你夫君了是不是,放心你韓大哥已經在路上了,大約幾天後就能夠到京城,到時候母妃讓他陪你去賞梅看雪,那孩子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京過年了,如今陽陽在府中,他是一個人寂寞不願意呆在邊關了。”
陽陽聽到瑞王妃的話最近抽搐了幾下,他在這個世界關系最好的就師兄,過年了也想去邊疆看看,結果卻被王妃誤會了。衛景陽摸摸鼻子回到院子,躺在床上想着他師兄這時候也許冒着風雪朝着京城趕來,模模糊糊中睡過去。
半夜衛景陽一驚,突然張開眼睛,他伸手在褲裆上摸了一把,果然,他這身體已經進入青春期,這時候衛景陽不得不懷疑一定是他師傅給他吃太多補藥的原因,為什麽夢中出現的是那個人,不應該的,衛景陽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難道是因為白天想過師兄,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成,想明白衛景陽就不在去想,扯下裏褲丢進火盆燒掉,衛景陽拿了一條新的換上才躺在床上,張着眼睛想着他師兄到底過幾日才能夠到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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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