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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衛景陽固然擔心韓銳，不過他這時候确實有事情要做，先把邊疆的商鋪收縮一些，不然真戰鬥起來，損失就會非常大。上次他師兄走的時候，衛景陽短短十多天準備了大量的物資，跟着師兄一起去了邊疆，就這一趟衛景陽絕對可以賺上萬兩銀子。同時衛景陽也吩咐去那邊的商隊收購足夠的皮毛，這些東西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南邊可都是緊俏貨。

衛景陽的決定是正确的，他除了師兄守着的邊疆主城，邊上的縣城商鋪全部關門，這樣就算小縣城被攻破，衛景陽損失的也就是房子。如今那邊值錢之物早被衛景陽讓商隊運向南邊售賣，而且衛景陽還大量收購了北邊的特産，若是戰争時間持續過長，那北邊的特産就會減少，物以稀為貴，價格自然會水漲船高。

到了夏季，邊關傳來幾次戰報，衛景陽從師父和王爺那邊打聽到，他師兄守着的城池依然安全，邊上有兩座小縣城被胡人攻破，幸好百姓已經被他師兄疏散大半。

邊疆的戰鬥互有勝負，剛開始他師兄的城池加起來也就十來萬，還有五萬是去年剛訓練的兵士，還有不少是沒有見過血的。好在朝廷的行動很快，從西北調了十多萬軍隊過去，這才堪堪有和胡人一戰的資本，要知道胡人可有着二十多萬大軍。這些人身強馬壯，大夏的人和胡人想必起來，不管是體力還是耐力連身高都是有所不極的，只有大夏的精銳才有實力和他們硬拼。

戰鬥陸陸續續一直打到深秋，衛景陽這一年長高了很多，他自己目測應該是可以超過他師兄胸口的位置，為了長高衛景陽這大半年來幾乎天天都喝一杯水牛奶。他那些囤積的北貨在南邊和京城迅速的脫銷，賺了老大一筆。

這大半年都沒有見到師兄，衛景陽好說歹說，對瑞王爺做了很多個保證，瑞王爺額終于松口放衛景陽去邊疆找兒子。當初韓銳就是擔心這傻小子要往邊疆跑，所以特地跟他父王說過，要看着衛景陽別讓他亂跑的。

就在衛景陽準備跟着押送糧草的軍隊去北邊的時候，西邊的西疆金朝國突然進犯大夏國，原本大夏和金朝國力差不多，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已經百多沒有發生過戰鬥了，所以這邊駐紮的精兵都被調往北邊和胡人開戰，西疆這邊大部分都是後來從各地補充過去的。

這些當地的駐守隊伍兵士見血極少，所以在金朝突然發難的時候，瞬間節節敗退。好在這邊的将軍也是老将了。在明知不敵後，立刻收攏手裏殘餘兵将，後退到百裏外的一處纖腰地帶，才堪堪擋住金朝進犯的虎狼之師。

皇上接到消息後，立刻調撥了京城一些老将趕往西疆，到了深秋胡人作戰就會停滞，北邊風雪太大。而西疆卻并沒有這麽寒冷，加上金朝兵強馬壯不容忽視，皇上立刻就把北邊和胡人作戰中最突出的幾個将領調往西疆。現在和胡人就是拉鋸戰，只要善于守城的将領有足夠的耐心，胡人落敗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如今最重要的戰場就是西疆。

當衛景陽得知他師兄可能要被調往西疆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師兄前些時間來信，告訴他北疆胡人已如秋後的蚱蜢蹦跶不了幾天，贏也不過是時間問題。如今皇上又把師兄給調走，那這一年戰鬥勝利的軍功不是要被人摘走了。也是因為和胡人的戰鬥不在這麽激烈了，所以瑞王爺才放心把他放出去，如今西疆開戰，衛景陽都可以預見王爺又會把他看的牢牢的，連他師傅都可能會湊這個熱鬧。

當衛景陽就這事和瑞王爺讨教順便探探口風的時候，瑞王爺只是揉揉衛景陽的腦袋，告訴這兒子喜歡的少年，他們瑞王府如今已是功績赫赫了，若是繼續搶着那些軍功不放，豈不是會讓皇上不爽，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那些西疆人趕出大夏國土。

這次的戰鬥猶如大夏國朝周邊越好的一樣，先是胡人，接着是西疆的金朝，在衛景陽絞盡腦汁想去支援他師兄的時候，西南漠朝也加進攻擊大夏國朝準備分一杯羹湯中，原本一直被皇上信任駐守京城的瑞王爺，最終也被皇上匆匆忙忙下令，帶的十五萬才操練一個多月的新兵趕往南方戰鬥，瑞王爺還把二少給帶走了，衛景陽這時候才知道那位韓家二少，居然是少有的軍師計謀無窮，就是身體不夠好，若不是現在情況緊急，瑞王爺根本舍不得把養病的兒子帶走。

韓銳依然會每隔半個月給家裏寄一份信，信中也會提起戰場上的事情，更是嚴重警告衛景陽乖乖待在瑞王府。如今瑞王府中沒有男主人，衛景陽雖然年紀小，如今也算是瑞王府的一個小主子。韓銳要衛景陽照顧好他母妃，信中也說四妹每年出嫁，到時如果戰争還未結束，那送親之類的事情都需要衛景陽來辦。

衛景陽在接到這份信的時候就徹底死了去找師兄的心，在瑞王爺帶着二少離開後，韓家在京城就沒有男主人了，整個府邸空蕩蕩，衛景陽自然要擔任起照顧姐姐和王妃的重任。好在皇上對長姐很不錯，就算王府中男人都不在，也沒有人敢對瑞王府不敬，這其中當然也有七王爺的功勞，自從瑞王爺走後，七王爺就經常沒事來看看徒弟。

七王爺的武功暫且不說，單單皇上的寵愛，就沒有人敢動一下瑞王府。畢竟惹了瑞王府，不用等瑞王府外出打仗的男人回來，七王爺就能夠先削了你，皇上還不會追究，死了可真是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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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熱鬧非凡的京城，如今也顯得氣氛壓抑，很多大家族的子弟不知道被送去那裏，衛景陽學院中的同學如今少了三分之一，那些個人都已經開始做兩手準備，若是打贏了最好，若是大夏朝真在這風雨飄搖中國滅，那些被送走的子嗣還能夠再次建立家族輝煌。

衛景陽的生意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北邊胡人的戰鬥結束在第二年的融雪之後。衛景陽知道其中的貓膩，作戰計劃是在二少還在京城的時候就出了，當時已經交給了韓銳，因為必須要到融雪的春季，所以軍功自然落在後來的将領上，衛景陽感覺有些可惜，那可不單單是胡人大軍。

當初誰都以為胡人兵力損耗的差不多，卻沒有想到第二年春天，胡人居然和西疆的金朝合作，又拉來十多萬軍隊，加上胡人緊剩下的五萬人馬。當他們拉帳篷駐紮在西疆城牆十裏外的時候，二少讓北疆軍民準備的積雪大壩，大量的冰寒雪水以萬鈞之力從山谷中沖出，十五萬軍隊還在睡夢中就被沖的七零八落，十多萬剛見過血的新兵，手起刀落把那些沒有被水沖走的侵略者斬于刀下，至此胡人二十年內無力在邊疆挑起戰争。

和金朝漠國的戰鬥成了拉鋸戰，瑞王爺和韓銳父子把邊疆守的死死，韓銳在一年後釜底抽薪讓趕過來支援的大哥守城，他直接帶領少量精銳襲擊了西疆金朝都城。金朝皇帝和皇儲被刺殺于皇宮，金朝直接內亂，剩下的幾位皇子實力旗鼓相當，沒有個一年半載難分勝負，所以對大夏的戰鬥很快就無力接着就回收，大夏和金朝的戰鬥結束。

時間轉眼就過了兩年，這時候的衛景陽手中還有大量的銀子，他又不能離開京城，要照看姐姐和王妃，所以一門心思練武發展他的商業王國，師兄留給他的幾個人都是極為聰明能幹的，衛景陽只要把握大方向，比如說那邊戰争快要結束了，就立刻派人過去購買宅子店鋪莊子，那些都是極為便宜的，入手過上一兩年就能夠翻上幾翻，屬于穩賺不賠的。

衛景陽眼看着要到了他姐姐出嫁的日子，但是他知道安浩還在他師兄身邊，若是這時候把姐姐送去北疆的平陽侯府，新郎根本無法及時趕過去和他姐姐成親。何況韓家現在男主人都不在，他需要照顧王妃，無法安心送親，安排其他人去衛景陽也不放心，要知道這連年的戰争，弄的大夏很多地方民不聊生，各地土匪不少，北疆那邊尤其多。

就這個事情，衛景陽寫信給他姐夫的哥哥安成，詢問他這個事情怎麽辦。衛景陽很快就接到姐夫哥哥的回信，安成告訴衛景陽弟弟的婚事延遲，時間要等到西疆的戰争結束，到時候弟弟進京封賞親自迎接明珠郡主，當初太後見了衛雪函喜歡的緊，寓意明珠曾經蒙塵，所以禦賜明珠。

衛景陽那時候也已經接到師兄說金朝已經敗退的消息，原本他以為師兄很快就能夠帶着安浩回京，卻沒有想到師兄居然再次帶着一半的兵力去南邊，直接與瑞王爺彙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衛景陽才知道瑞王爺那時候受了傷，被流箭射傷了大腿，所以師兄才直接去了南邊，這一去又是一年，安浩也跟着他師兄身邊一年。

原本應該十七歲出嫁的姐姐，如今一拖就是一年，都已經十八歲。衛侯爺居然又蠢蠢欲動，認為如今平陽侯府得勢，肯定是瞧不上衛雪函，畢竟衛雪函除了有個郡主的名頭，娘家卻沒有任何的實力，所以可能要悔婚。

說起衛侯府，當初衛雪媚瘋掉後，就被衛侯爺囚禁在府中，居然被衛雪媚生下一個兒子，二皇子一直都沒有兒子，對于這個孩子他心存疑惑，但是在滴血認親後，發現孩子真是他的，就把孩子給接了回去。

雖然沒有把瘋掉的衛雪媚接走，不過對衛侯府卻是多有照顧，衛侯爺跑來找衛景陽，就是告訴衛景陽，若是平陽侯府仗着軍功不肯娶衛雪函，就讓二皇子收拾平陽侯府。衛景陽不知道衛侯爺是從那裏得到安浩不想娶他姐姐的，就安浩這幾年如一日般，每次他師兄寄信回來，都會有安浩的親筆信夾在中間，那字字句句都隐晦的相思之苦，安浩都恨不得飛回來搶走他姐姐，怎麽可能不願意娶，他這父親實在是想多了。

衛景陽不想和衛侯爺多接觸，如今二皇子看着很風光，不過按衛景陽這些年看的結果，這二皇子大約是太子豎起的炮灰。太子這兩年越發的成熟低調，在瑞王府沒有男主人這兩年中，對瑞王府多番照顧，卻從來不提其他，衛景陽用腳趾頭想也能看明白，瑞王妃對所有的王子中，比較喜歡沉穩的太子。

冬季在衛景陽對師兄的思念中到來，王妃如今和衛景陽姐弟關系極好，衛景陽和姐姐幾乎每天都會給王妃請安，衛雪函還會陪王妃用飯，白天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陪伴王妃。其實京城中也沒有人敢欺負王妃的，但是王妃心裏的壓力卻是極大的，愛人和三個孩子都在戰場，刀劍無眼可見王妃壓力有多大。

一日早上衛景陽起床，看着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一年又要過去了，京城中對他姐姐的傳言越發的不堪。就在衛景陽站在屋檐下嘆息的時候，他是絕對不允許姐姐在新郎沒有歸來的時候去北疆，在怎麽樣，都要讓安浩那小子接姐姐回去，他陪着風風光光去北疆成婚。

院子外面闖進一個仆人高喊道：“小少爺王爺回來了，姑爺回來了，姑爺回來了。”衛雪函和衛景陽在瑞王府居住多年，早已是王府中的半個主人，沒有任何一個仆人趕愈慢兩人，當年敢這麽做的，不是被發賣了就是已經成了王府後花園中的花肥了。

衛景陽當即愣了一下，接着飛快的沖出院子，一定是師兄回來了，如今的他已經十五歲了，整整三年沒有見過師兄了，就算有通信件，但是短短幾張信紙又如何能夠說的明白，思念早已猶如潮水一般日夜侵襲着衛景陽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