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們結束了!

就因為這樣的不安,她才越發想要讓葉晟唯感到舒适。

她一直覺得,只是身體能取悅男人的女人,才能撐到最後。

這一直也是她驕傲的地方。

安然很能幹又怎樣?女人連男人的下半身都留不住,有什麽用?

慕涼心頭得意着,嘴上的功夫卻仍舊做的細致,她擡頭用含水的眸子望着他,聽着他漸漸紊亂的呼吸聲,自己的身體也軟的半挂在他的腿上。

“唔……”

慕涼驚叫了一聲,下一秒身體已經從地上被撈了起來,葉晟唯将她壓在沙發上。

“晟唯,疼——”她的聲音有如小貓的爪子,輕輕的撓着人心。

葉晟唯重重的握住她尖尖的下颌,力道大的所到之處都是一片青紫,慕涼疼的倒吸涼氣,卻又不敢伸手推他,只能伸手去撫摸他的胸膛,只希望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啊……晟唯哥哥,輕一點,好疼,輕一點……”

葉晟唯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只手毫不憐惜的對待她,看她那動情的模樣,冷冷笑道,“怕疼?你不是就喜歡這樣嗎?”

慕涼并未因為他的諷刺而生氣,反倒是身後勾住了他的脖子,“人家只喜歡晟唯哥哥一個人這樣。”

葉晟唯揚起嘴角,臉上的嘲諷越發明顯,染着欲望的低沉嗓音命令道,“腿張開!”

慕涼聽話的分開細長的兩條腿,高擡着環住他的腰身,可葉晟唯的動作卻忽的停下來了,他的頭偏向一旁,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個擺在地上的紙袋。

是個男裝的口袋,從這個角度敲過去,還能看見裏面折疊好的灰色上衣。

他看了一會兒,忽的就站了起來,慕涼訝異的睜開迷茫的雙眼,一臉無措的看着整理衣服離開的葉晟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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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唯哥哥,你去哪?”

葉晟唯低頭看了一眼身無寸縷的女人,冷漠道,“往後,我們不必再聯系了。”

安然在醫院待了一陣天,回葉家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點了。

她陪了安齊一天,又和奧迪一起吃了晚飯,然後開車繞着護城河漫無目的的繞了好多圈,直到心頭思緒漸漸放空了,才開車回家。

安然下車,在車庫看見那輛法拉利的時候,腳步忽的頓了頓。

片刻猶豫之後,她轉身朝着大門走去。

家裏的保姆已經睡了,安然自己換了鞋進門上樓。

走進卧室的時候,她看見葉晟唯睡在自己的床上,和衣躺着,支着上半身半倚在床頭,修長的手指夾着煙卷,周圍煙霧缭繞,連五官都變得模糊起來。

“我剛出去,你就跟着走,安然,你還真夠忙的呢!”

葉晟唯也沒有起來,只是笑看着她,但那笑容卻未到冷漠的眼底。

“沒事的話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安然一邊脫着外套,一邊下着逐客令。

葉晟唯的長腿交疊,他将煙按滅了,輕聲問道,“心情不太好?”

他好像把兩個人早上發生的不愉快完全忘記了。

安然緊了緊手中的衣服,“沒有。”

“可你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了。”

“是嗎?”安然随意敷衍了一句,便拿着衣服進了浴室。

……

等她出來的時候,她以為葉晟唯會像以前一樣去了書房,可今天卻沒有!

他坐在她的沙發上,拿着筆記本處理公事,整個房間裏,都是濃郁的煙草味。

安然有些頭疼,走到窗邊将窗戶推開,讓晚風吹進來。

“為什麽不把頭發吹幹再出來,這樣會感冒。”

葉晟唯擡起頭,便瞧見她肩頭散着濕漉漉的頭發,俊秀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卧室只開了柔柔的燈帶,光線打下來,似乎把一切都拉的溫柔了。

安然不動痕跡的移開目光,低頭看向被打濕的睡衣,輕輕道,“忘記了。”

“過來。”葉晟唯将筆記本放到一邊,沖她說道。

安然并沒有動,她搞不明白他這突然的溫柔是為什麽,也沒像以前那樣迎上去。

“你不過來?那我過去。”葉晟唯作勢要起身。

安然頓了頓,還是擡起步伐走了過去,但是防備的心思讓她身體都是緊繃的。

葉晟唯嘴角勾了勾,狹長的眸子似乎染了幾分溫柔的光,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安然坐下,他便拿起一旁的幹毛巾替她擦着頭發。

他手指很長,有些幹燥卻溫熱,擦拭的動作不輕不重,因為離得近,呼吸的氣息灑在安然的脖子上,這陌生的感覺,讓安然一時紅了臉。

毛巾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下去,葉晟唯将她鎖在自己的懷裏,一雙手臂像結實的鎖鏈,将她牢牢的固定着,那熟悉的氣息盈滿了口鼻。

安然下意思的偏過頭,臉色變得難看,一雙眼平靜望着葉晟唯的臉。

早上的記憶回蕩在腦海,清晰的像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安然想,當初他說不在乎她的身世,如今想來,他大概,是不太在乎她這個人吧?

恨意漫天湧來,安然猛地掙開了她的懷抱,起身背對着他,“如果你要睡卧室的話,那我,就去書房。”

說着,她拿起自己的被子往門口走去。

葉晟唯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拉着她的手道,“這周,跟我回一趟方家。”

安然手中力道一松,被子直直掉了下去,她回頭看他,眼中淨是詫異。

方家……

安然看着鏡子裏打扮的優雅又端莊的字跡,心中默默念着。

方家,是葉晟唯媽媽方萍的娘家,算是寧海數一數二的權貴之一。

當初她和葉晟唯的婚禮辦的十分簡單,也不過是請了些要好的親戚朋友,安然這邊,除了奧迪和一些同事之外再無其他,而葉晟唯那邊,父親倒是特意從國外趕回來了,母親方萍卻沒有。

而方家那些親戚,當時只來了三位,假如她沒記錯的話。

聽說,那天正好是方家小女兒和寧海第一的軍事家族長孫的婚禮,這樣一撞,來的人自然就少了。

“咚咚咚——”

卧室的門被敲響,安然回過神,“夫人,先生讓我來問問您準備好沒有?”

“好了,我這就下去。”安然沖着保姆笑了笑,然後起身穿上外套。

這是婚後第一次,葉晟唯帶她去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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