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原來不是給我準備的禮物

安然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他實在解釋自己在七月裏頭那麽對那個員工的原因。

她加快兩步跟上了雷子琛的步伐,淡淡道,“其實,你沒必要和我解釋這麽清楚的,這是你們公司內部的事情。”

“假如我什麽都不說,你可能會覺得我是個冷酷無情、唯利是圖的奸商吧?”

安然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的點破自己ide心思,把這些話全都拿到明面上來講,所以一時間,便覺得有些尴尬。

可雷子琛卻只是笑,“夜裏涼,快點進去吧。”

安然詫異的擡頭,才發覺他們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自己門口了,而雷子琛,說完那句之後也轉身往回走去。

……

屋裏漆黑一片,偌大的洋房沒有半點人氣,安然打開玄關處的燈,低低的嘆了口氣。

保姆應該早就休息了,她低頭看了看鞋櫃,發現葉晟唯還沒有回來。

這個結果,她其實早就猜到了。

扯了扯唇角,她換鞋子走上樓去。

等她洗完澡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擺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的嗡嗡嗡的響了兩聲。

她拿起來看了看,是一條短信。

“洗完了澡記得把藥吃了,怎麽吃,吃多少,藥盒上用簽字筆寫過了。——雷子琛。”

安然握着手機,卷翹的睫毛閃動了兩下,還是動了動手指回過去。

“好的,今天晚上的事情謝謝您,中途有些誤會,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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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趴在床上,看着亮起的屏幕,點開看了看,這一條,只有簡單的四個字。

“早點休息。”

安然不自覺的彎起唇角笑了笑,然後關了手機,閉眼躺進了被子裏。

……

第二天早上安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鐘了。

她胡亂的理了理淩亂的長發,掀開被子下了床。

也不知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睡得太晚,還是因為那些點滴和藥物裏頭有催眠的作用,自己這一覺睡得很沉,連夢都沒有做。

安然洗漱完,将如瀑的長發披在肩上,身上套了一件寬松的羊毛毛衣,下頭一條白色修身鉛筆褲,腳上随意的拖着棉拖,便下樓去了。

樓下保姆正在收拾屋子,瞧見她下來,便笑着同她打招呼,“夫人您想了?”

安然沖她點頭微笑,正準備繼續往下走,忽的聽見保姆說道,“先生回家了。”

安然愣了愣,蹋向樓梯的步伐忽的收了回來,轉身朝着邊上的卧室走去。

換下來的西裝襯衣被胡亂的扔在床上,大衣倒是整齊的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安然推開門進去,聽見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透過半透明的磨砂玻璃,仍能看見男人朦胧的身形。

安然一開模樣,正想離開,卻無意間瞟見了沙發上的盒子。

那是一份包裝精致的禮物。

安然瞧見邊上的卡片,上頭寫着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生日快樂。”

她并沒有忘記,今天是自己和安齊的生日。

安然将禮盒打開,裏頭是一只水晶天鵝,雕刻的十分精致,栩栩如生。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輕輕觸碰那美麗的天鵝。

只是她的手剛剛碰見天鵝的腦袋,一雙手便重重的掃了過來。

安然覺得手上一疼,整個人也朝着一旁偏了過去。

她回過頭,瞧見圍着浴巾的葉晟唯站在自己的身後,麥色的胸膛肌肉堅實飽滿,黑發的發梢還流淌着水珠,順着那棱角分明的臉蛋滴落下來。

他拿起沙發上的禮盒蓋子,重新将禮物蓋上,然後拿到了安然觸不到的另一邊。

“這是我給文熙裝備的生日禮物,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

安然瞧着自己的中指,指腹處被禮盒的尖角滑了一道口子,血跡滲出來,像一朵妖豔的花。

“你進來做什麽?”

在葉晟唯回過頭的時候,安然不着痕跡的将手放在了身後,掩住了那傷口。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本來是有些事情的,但現在沒事了。”

“是什麽事?”葉晟唯微微蹙起眉頭,顯然對她這樣的回答很不滿意。

安然擡頭,望着那冷漠的五官輕笑着,“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

言畢,她便直接越過了他,朝着門口走去。

……

因為答應了安齊陪他一起過生日,所以安然早就請好了一天的假期。

葉晟唯換好衣服拿着那禮物盒下樓的時候,安然正悠閑的坐在餐廳裏吃着早飯。

“你今天不去公司嗎?”葉晟唯停下步伐回頭看她。

安然點了點頭,“我一周之前就請假了,假條現在就在你的辦公桌上。”

葉晟唯也沒有多說什麽,拿上鑰匙便出了門。

安然将餐盤裏最後一叉子意大利面塞進嘴裏,卻半天忘記咀嚼。

她本來,是想着喊上葉晟唯一起,陪安齊一道過生日,可現在想來,這樣的想法簡直是太可笑了。

……

安然之前便在元祖定好了一只大蛋糕。

取了蛋糕出來,安然的手機忽的響個不停。

是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

安然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你好,我是安然。”

那頭久久沒有人說話,只有低低的抽泣聲。“

“你好?你如果再不說話的話,我就要挂斷電話了。”安然覺得莫名其妙,正要挂斷,那頭忽的開口了。

“安總監……”

雖然帶着哭腔的聲音有些變調,但安然還是聽出來了,是被派到省外的慕涼。

“有事嗎?”安然并不喜歡這個女人,所以也不想和她多說,開門見山的就問道。

慕涼在那頭繼續哭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按總監,我,我懷孕了。”

安然站在路邊,周圍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但她像是被隔離開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安總監,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你的,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晟唯哥哥的!”

“既然是他的那你就應該去找他,跑來和我哭訴,又有什麽用?”

安然冷漠的開口,接着便直接挂斷了電話。

她轉身朝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可一回頭,卻發覺慕涼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

溫暖舒适的咖啡廳裏。

安然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慕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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