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的動作來得突然, 童映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帶着撞進少年溫熱的胸懷。
風将車門一下關上,四周阒然無聲, 落針可聞。
“你——”
話還未說完,江樾已經低下頭,直接用唇封住了她所有的言語。
微涼、幹燥而柔軟,帶着屬于男人的灼熱氣息。
童映澄微微睜大眼睛,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剛才握着的手電筒已經掉落, 少年欺身壓了下來, 一只手蠻橫又強硬地與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從她的外套底下探了進去。
這種感覺酥酥麻麻的, 像是電流一下又一下穿過身體,讓她心神搖曳。
江樾面對面抱着她, 不會再有比這更近的距離了。
鼻息相纏的時刻,她甚至能清楚感覺到, 江樾那長而密的睫毛落在她面上的觸感, 有些發癢, 像是蝴蝶翅膀一般,輕飄飄的。
比起第一次接吻, 少年的吻技可謂是突飛猛進,他用舌尖撬開她緊閉的牙關, 攻城掠地,平日裏冷如寒星的雙眼被籠罩上濃得化不開的情/欲迷霧。
不得不承認,相比上一回,童映澄這一次投入了許多。
甚至是, 情不自禁地去回應他。
江樾的手掌很大, 掌心有些粗糙, 那是長期打籃球而留下的繭。
他的手心有些潮濕,帶來溫熱的觸感,童映澄聽見自己的心跳動得分外厲害。
撲通撲通,像是下一秒就會從胸腔中跳出來。
Advertisement
狹窄的空間裏,世界只剩下他們彼此。伴随着喉頭滾動,空氣中夾雜着江樾壓抑而低沉的呼吸聲。
過了許久,童映澄感覺到大腦有些缺氧,才将江樾推開了些。
“夠了。”她說着,努力讓呼吸平穩下來,将剛才身上那件小背心往下拉了拉。
少年有些意猶未盡,舔了舔下唇,清澈的瞳眸在夜色裏很亮,好似一只餍足的巨犬。
童映澄總算整理好儀表,進入正題:“你怎麽不回去?”
江樾把玩着她的手指頭,“……想陪着你。”
他覺得自己瘋了,一刻也離不開她,如果可以,真想把她揣在自己兜裏,去到哪裏都帶着她。
這一句猶如重物一般,重重壓在她的心口,她怔了好一會,才低聲說了一句:“你傻不傻啊……”
少年的感情最是純粹真摯,因為舍不得跟她分開,即使坐在車裏又冷又不舒服,他還是情願在這裏一直守着她。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這一刻心頭翻湧的感受,只是下意識将手從江樾掌心抽出。
鬼使神差的,童映澄脫口而出:“做嗎?”
少年的脊背陡然僵住,“嗯?”
她直勾勾盯着他的眼,“你想不想跟我上床?”
江樾別開眼,呼吸有些粗重,沉默了幾秒,他搖了搖頭。
童映澄有些詫異,扯了下唇角:“你不想嗎?”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并不回答。黑夜裏,童映澄看不見他紅得幾欲滴血的耳根。
“真的不想?”
童映澄暗道:男人果真是虛僞的。
她明明就感受到了,江樾明明是對她有感覺的,那樣灼熱的溫度,幾乎會将她完全燃燒。
可他卻拒絕了。
多好玩吶,心口不一的男人。
她伸手覆了上去,用最冷淡的語氣,輕飄飄下了定論:“你明明就在想。”
因着她的動作,江樾的呼吸瞬間急促了幾分,偏偏她還惡作劇般用手指隔着布料輕輕打轉。
不會有比這更折磨人的處罰了。
少年閉上眼,努力克制着心底的沖動,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說,你喜歡處男。”
這一句,讓童映澄的動作停了下來。
“你不是了?”
她也說不清是因為什麽,那一瞬間頭頂都要開始冒火。
這種感覺就像,辛辛苦苦養大的小白菜,突然就被隔壁家的豬拱了一般。
好在下一秒,江樾開口解釋道:“……做了,就不再是了。”
怕她聽不明白,他壓低了聲音,“我想讓你喜歡我。”
如果非要加個期限的話,江樾希望是永遠。
他心底清楚,童映澄并沒有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喜歡自己。
至少,目前還沒有。
他沒有足夠的把握,也無法确定如果今晚真的做了,她會不會從此離他而去。
怎麽都想不到會是這樣荒謬的原因,童映澄啞然失笑,她怎麽也沒想到江樾是這樣單純,又或者說,是這樣幼稚。
因為怕她不再喜歡他,所以才不願和她做。
她收回手,“是不是我說什麽,你都會聽我的?”
江樾頓了下,認真道:“嗯。”
童映澄想起上一回,她各種威逼利誘,他也不肯喊自己一聲“姐姐”。
“騙人。”她一下捏住少年的兩頰,掐得有些用力,“你都不肯叫我姐姐。”
“……”
江樾任由她将自己的臉搓成各種形狀,等她終于玩夠了放開,才回答:“姐姐是長輩。”
他在心裏又默默補了一句,“而你是女人。”
她不會懂,兩者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少年把她當成女人,獨一無二的、只屬于他的女人。
不想被她當成弟弟,失去保護她、照顧她的資格。
童映澄胡攪蠻纏道:“我不管,你必須得叫我姐姐。”
至于為什麽,她并未深究。只是下意識的,她就想聽。
她想,江樾不肯喊自己“姐姐”,也許是出于男孩子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于是她放軟了語氣,哄着他:“就我們兩個在的時候叫,又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空氣中彌漫着女人的香氣,江樾忍不住想,她是吃了酸梅糖嗎?
他眉心蹙起一絲焦躁,童映澄靠得越近,她身上的氣息就越清晰。
甜得發膩。
他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反應,又變得無法控制了。
心上人就坐在身旁,觸手可及。她側頭與他說話,帶着撒嬌意味的軟軟聲調,溫熱的呼吸随之灑落,像一根小羽毛拂在他的脖頸,酥麻又癢。
車內空氣越加稀薄,江樾便有些無法呼吸了。
一遇上童映澄,他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完全歸零。
他舔了舔唇,喉嚨幹得發緊,最後還是敗下陣來,低聲叫了一句:“……姐姐。”
冰涼的月光透過車前窗照了進來,襯得少年輪廓分明的臉白得有些透明,更顯得那淡漠微薄的唇嫣紅豔麗。
那雙冷如天邊寒星的鳳眼,無端給人一種月下谪仙清冷之感,周身的疏離氣息令人心生畏懼,絲毫不敢靠近。
可他微微上挑的眼尾、面上浮起的紅潮、線條鋒利的下颌線、還有冷白脖頸上形狀好看的凸起,又帶來一種無法言說的欲。
他說完這話,長睫顫動,喉結滾動了下,低垂着眼偷偷看了一秒她的反應。
視線相撞的一瞬,童映澄的心瑟縮了下。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突然覺得謝沅那番話是對的,江樾這聲音的确性感得要命。
明明她也不是聲控,居然差一點就因為這一聲“姐姐”而淪陷。
“行了,趕緊回去吧。”
童映澄拉開車門,冷風灌了進來,身後的人突然把她抱住。
她有片刻的僵硬,下意識想要掙開,然而下一秒,少年動作很輕地在她肩膀蹭了蹭。
男孩子的頭發偏硬些,紮在她脖子的一瞬,有些癢癢的。
童映澄突然又想起小白,它也是這樣,總喜歡用自己的腦袋在她身上亂蹭。
她知道的,這代表犬科動物無條件的信任與依賴。
她皺着眉,嘀咕了一聲:“江樾,你屬狗吧?”
背後傳來他嘶啞的嗓音:“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想這樣了。”
童映澄不得不耐着性子任由江樾在自己下颌上親了親,在每一處都留下刺眼的印記。
最後,江樾還不滿足,壞心張口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微微用力啃咬了一口。(審核姐姐,沒有真沒有脖子以下行為。)
童映澄來不及反應,一瞬疼出眼淚來,她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轉頭使出全部力氣咬向少年手腕處的皮膚。
他冷“嘶”一聲,卻沒有收回手,由着她咬着自己,冷白的腕上很快起了一圈牙印。
她這才出了口氣,“扯平了。”
尾調微微上揚,聽到江樾耳裏,又一次覺得她可愛。
他沒能忍住,俯身将她壓在身下,用唇瓣抵住她的軟唇。
童映澄用盡力氣也沒能将他推開,他的親吻虔誠又灼熱,如狂風暴雨撲面而來。
終是放棄抵抗,閉上眼與他相纏。
到了最後,她只覺得全身癱軟,連爬樓梯的力氣都沒有了。
隔天謝沅看到她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痕跡,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弟弟也太猛了吧!”
難怪人家總說,年下如狼似虎。
謝沅裝模作樣嘆了口氣:“悠着點啊。”
童映澄正對着鏡子往脖子上塗着粉底,聽到這話在心裏把江樾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誰知道這家夥怎麽進步得那麽快,明明第一次接吻的時候還那麽青澀。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吻痕遮蓋完,她正要出門,看見謝沅拉開了抽屜,露出裏邊幾包上回沒賣完的飾品。
她打開了一包,從裏邊取出一對藍色耳釘,扭頭問謝沅:“這些都不要了?”
童映澄記得這是好久以前她們在批發市場進的貨,被剩下的是賣了很久也沒賣出去的。
謝沅看了過來,“不要了,這種款式現在不流行,又容易掉色,倒貼都沒人要。”
童映澄心念一動,随即将那對耳釘收到包包夾層。
作者有話說:
感謝“Re33”小朋友灌溉的25瓶營養液!雖然我被鎖瘋了,但我又活過來了!啾咪
括號裏加的那一行字并不影響原來的訂閱價格(因為還是按第一版的字數收費的)但還是給大家說一聲sorry,被鎖了十幾次真的只能出此下策了。
同類推薦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