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身世
初初得知陸海默身份的時候,大家的反應自是參差不齊,最驚天動地的莫過于莎萱了……
“小魚你這個見色忘友的渾球!這麽重要的信息我居然都不知道啊不知道!你說你怎麽補償我這顆飽受摧殘的小心肝!”
沉魚被她窮搖的腦仁生疼,正準備求救,便見有人先她一步将欲行不軌的兩只手直接拎了下來,達摩果然霸氣!
瞅着原本臉頰鼓鼓的莎萱妞聽到他湊到耳旁的一席話後立馬化身羞答答的小綿羊,嬌嗔的打了他一下,旋即便是二人深情脈脈的對望……
果然是有情況的……沉魚眯了眯眼,心裏暗暗琢磨晚上怎麽逼供才能讓她來個和盤托出!
電梯直接将他們載到14樓,刷卡入門,燈起,旋即便被齊刷刷的一排裝備驚豔到!幾位技術流的男生早就嗷嗷叫喚的直接撲将過去。
九人一溜坐的齊整,個個神情激動的摩拳擦掌,一同出現在公會頻道。
【公會】【花斯基】:哈哈哈哈……
【公會】【達摩爺】:哈哈哈哈……
【公會】【坐在牆頭等紅杏】:哈哈哈哈……
【公會】【叼煙的喜羊羊】:哈哈哈哈……
【公會】【草叢裏打滾的喵】:所以這是瘋了的節奏麽!
【公會】【花斯基】:太興奮了!我們見到老大跟漁歌mm真容了!帥到天崩地裂!靓到日月無光啊啊啊!沒來的虧大發了!我要讓你們嫉妒死嫉妒死!哈哈哈!
【公會】【風吹屁屁好涼爽】:太兇殘了!暑期補課不能去的一臉血飄過!!!
【公會】【達摩爺】:沒事,咱們下回再聚!
【公會】【草叢裏打滾的喵】:腫麽破!我好想看!上圖上圖上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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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她這麽一帶頭,公會裏潛水隐身的全數冒了出來,齊齊嚷着要看真相!
“老大老大!能給吧!大家都巴巴等着呢!”斯晁驀地揚起臉,瞅着陸海默跟沉魚一臉的垂涎欲滴。
陸公子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旋即輕飄飄的甩了兩個字:“随便。”
斯晁便颠颠的埋頭苦幹去了,鍵盤敲得噼裏啪啦響。
鑒于求圖的成員太多,反正老大又開了金口,索性就直接在論壇上了開了個帖子,将剛剛的大合照一股腦的傳了上去,還在下面加了一行:憑海面聚,敢不敢對上號?
既然陸海默默許了他們的胡鬧,沉魚索性便不管了,左右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大家天南海北的難得聚在一起,實屬不易。
衆人在公會跳騰完得瑟完又提議一同去踩地圖賞風景!踏遍蠻荒的大好河山,還要拉轟的集體行動,要讓全袖手天下的玩家都羨慕嫉妒恨!
論壇上的圖帖已然被點擊浏覽了幾千,且這個數字還在飛速增長,下面的樓蓋到了幾十頁。
[1樓]十指風晴:墨大神!哪位是墨大神!是不是左首邊的那個?各種亮瞎眼啊!求解那位帥哥跟站旁邊的美女是哪只!!!
[2樓]小漸漸:樓上太不淡定了!我只想知道那位美女是誰?!求入會!!
[3樓]允安:美女快到碗裏來!
[4樓]黑紅雙馬尾:果斷換服!憑海臨風等我!!
[5樓]誰到碗裏來:3樓果斷跳吧,我在樓下接着呢!
[6樓]江東6法:不會告訴我左首一是漁哥吧!卧槽……
[7樓]小花花:我是不會告訴你們,其實左首是墨大神,旁邊那位是漁歌mm的!
[8樓]蛋撻校長:!!!漁歌唱晚?不是人妖麽!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
衆人皆沉浸在墨大神居然如此俊朗而傳說中的人妖漁歌居然不是人妖而是美女的驚天巨變中不可自拔。
當然,正在哈皮的踩地圖的沉魚自是沒感覺到的,只覺耳朵紅的發熱,暗道是不是空調溫度太低的緣故……
在這肆意的青春年華,你我在屏幕兩端,共同在這個虛拟的世界中攜手共進,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升級一起pk!縱使年華易老,回憶卻彌足珍貴!曾經幾何,我們一起這般暢意江湖,歡聚一堂。
微微擡眼看向坐在身側的男人,唇角逸出一抹笑意。
【密語】【墨海青天】:偷瞄……
噗……沉魚的屏幕哭了。
【密語】【漁歌唱晚】:是光明正大的看。
【密語】【墨海青天】:狡辯!晚上收拾你。
某魚被那個收拾給鬧紅了臉,這家夥是越來越厚臉皮了。
本來定好的晚餐被衆人推翻,嚷嚷着要去老大家嘗嘗家常便飯,拗不過他們的熱情四溢,淪為煮夫煮婦的小倆口認命的狂奔去超市大肆采購一番。
陸公子的公寓還算寬敞,不過一下湧進來這麽多人便覺緊湊的慌,沉魚身負重任連口氣都沒喘便急忙奔去廚間忙碌,小禪自發自的跟過來幫忙擇菜洗菜,只有某位沉溺在男色中不能自拔的萱妮膩在她家達摩的懷中拉不出來。
陸海默将他們招呼妥當,也一并來廚間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在欣賞完他的切菜技術後果斷被步大廚給攆了出去,只得憂郁的到客廳跟一幫情操泛濫的男人探讨起了當今國情,領導換屆,金融發展……
雖然準備不算充分,不過還是馬馬虎虎整出了一桌菜,單就這賣相,色香味俱全,絕對的九十分朝上,待到大家開吃,登時欲罷不能,小禪扯着自家師傅的手直嚷着要學藝,男人們胡吃海喝還不住抛了數枚豔羨的眼神給了自家老大,大嫂果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良賢淑的居家好老婆!連連哄鬧着說趕緊娶了,不然被人搶了就哭天搶地了。
陸公子言笑晏晏,萬分優雅的挾了一塊雞翅到沉魚碗中,施施然而道:“有道理,不如明天就去扯證吧。”
沉魚被嗆着了,在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腳便繼續專心應付起雞翅來。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被打發過去洗碗的男主人一派悠然的在臺間忙碌,沉魚則洗淨了水果,正在搗鼓水果沙拉。
小禪瞅着廚間異常和諧的身影,眸間無不泛着豔羨的神色:“師傅好幸福……”
莎萱壞笑着指了指聞言黑了臉的斯晁:“小心花受吃醋哦。”
小丫頭飛紅了臉,嘟囔了一聲:“才不會。”
“我很差麽。”無奈某花的耳朵太尖,挪到她跟前,面色又黑了幾分。
“額……還好吧。”小禪眨巴着眼,将幾欲要貼到她身上的斯晁輕輕往外推了推,頰上微微發燙。
“只是還好?”咕嘟咕嘟冒着酸泡的小花哀怨的重複。
“咳咳,我去看看師傅有沒有要幫忙的。”小禪急急起身就準備開溜,卻被人一把攥住,旋即被拖到了書房。
“少去當電燈泡,先把咱倆的事給解決了。”
“什……什麽事?”眼見他越靠越近,小禪都快抵到門上去了。
“自然是關乎你終生幸福的事兒……”斯晁微微挑眉,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
看着人家三對你侬我侬,三枚光棍無語凝噎。
“瓦擦……太刺激人了!”紅杏兄率先怒起。
“就是!簡直就将咱們這顆純潔的少男心劃撥的鮮血淋漓!”喜羊羊淚流滿面。
“3p。”惜字如金的小爬雲淡風輕的來了句,瞬間秒殺。
“……”
“……”
“……卧槽!小爬你果然是悶騷中的極品!浪蕩中的精華!”
本來陸公子是安排大家去哈皮一番然後送去酒店休息,不成想這幫家夥大概是白天瘋累了,都是在家宅慣的主,對k歌泡吧什麽的興致缺缺,還道大家在一起多熱鬧,不用去酒店太浪費了雲雲,紛紛嚷着在老大這邊窩一晚上,來個徹夜狂歡秉燭夜游。
沉魚思量着這地鋪怎麽打比較妥當,自家爺們就直接拎起他們出了門,開玩笑,公寓這麽小怎麽夠他們瘋,既然都不想去酒店,那就直接回大宅吧,老爺子還在住院,黎嫂跟黎叔在那邊照顧,也不怕鬧着他們,不然指不定這幫小子又整出什麽花樣。
泊愛藍島離這邊不近,一行人開了足足半小時才到,這還虧得是晚上交通比較順暢的緣故。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用不着藏着掖着,左右開心就好,這地兒場子大,随着他們可勁折騰。
說起來這算是沉魚頭一回來他家大宅,還來的這般突然,好在陸爸不在家,不然指定尴尬。
這幫瘋子一進門便大呼小叫了一番,滿眼的星星泛濫,恨不能直接撲倒老大直接抱大腿求包養。
家裏客房多,安排好了各自房間,大家又重新聚在一起玩上了真心話大冒險這百玩不厭的游戲,許是迫于老大淫威,小子們倒是沒敢多放肆,不過他運氣也真心好,連着多少次都沒打中,小花直嚷嚷着開了挂。
幾位女孩率先撐不住了,眯着眼相攜去了房間。一幫狼仔憋了許久可算是徹底爆發而出,剛剛女生在,好多不敢說出口的葷段子跟連珠炮似的全數蹦了出來,直讓無奈陪客的陸公子眉眼直跳,心神不寧。
沉魚洗完澡吹幹了頭發,之前的睡意便淡了幾分,索性四處看了看,室內的裝飾很簡潔,案上桌上牆上擱着幾個相框,逮眼一看,居然是陸海默的,登時來了興趣,難不成這間房是他的?怪不得剛剛分配房間時,某人喊到她名字的時候一臉的意味深長。
一想到這裏是他的卧室,仿若空氣間都有了他的味道,不覺微微紅了臉,裝作細致的研究起了相框中跟現下比青澀許多的面容,原來他小時候是長這樣的……果然自小就不愛笑,連照相都緊着眉,真是不可愛的小家夥。
全神貫注的某魚全然沒注意到房間門被人輕輕擰開,來人一見她埋着腦袋不知在專心研究着什麽,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旋即将腳步放的輕輕,來到跟前才俯□湊到她耳邊:“又在偷看,嗯?”
沉魚捂着吓得呼呼直蹦的心口,嗔道:“進來怎麽都沒聲音的,吓了一跳。”
“是不是覺得我小時候就很帥,後悔沒早點遇到我。”陸公子得瑟的揚起眉眼,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樣。
“自戀……”沉魚笑着輕推了他一把:“怎麽上來了,不陪他們麽?”
“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小年輕精力充沛,我可比不過,有這精力還不如來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男人笑的不懷好意,趁着沉魚還沒反應過來飛速親了一下便起身去了浴室。
又被調戲了個一幹二淨的小魚兒氣的臉頰鼓鼓,無奈某人逃得太快,壓根就沒給她打擊報複的機會。
于是乎,便把滿腔的郁悶全數轉移到欣賞小兒囧照上去了。
視線驀地被一張照片吸引,相框很小,照片有些陳舊,擺在了另一個相框的後面,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有些好奇的拿起,照片上的小男孩笑的無比燦爛,渾身洋溢着滿滿的幸福味道,雙手緊緊摟着身旁女人的細腰,昂着小腦袋看着她,女人只有一記側顏,盡管如此,依舊能看出她精致的眉眼五官,周身的娴雅溫柔直教人有一股令人心安的感覺,就如同陸海默給她的感覺一樣。
這個女人一定是他的媽媽吧,擡手輕輕撫上相框,神情肅正。
“我長的像我媽媽,她很美,很溫柔,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不知何時他走到了自己身邊,自她手中拿起相框,面上帶着一抹懷念。
沉魚心中不忍,正準備出口打斷他的話語,他卻挨着自己坐了下來,一手托着相框,一手輕輕摟過她的肩。
“6歲之前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那時候,我爸不過是個小小的程序員,可是每天再忙都要趕回來陪我們一起吃飯,一到周末我們一家三口就一同出去郊游,可是後來,爸爸越來越忙,忙到連回家的時間都沒了,媽媽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可是那時候我太小根本意識不到有什麽問題,直到那天我放學回來看到她蜷縮着身子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我哭喊着叫她,可她卻再也沒有睜開眼來回應我,摸着我的頭,笑着說,我的傻墨墨,媽媽只是在睡覺呢。”他的唇角勾出一抹苦澀弧度,低垂着眉眼,目光久久凝在相片上,不舍挪開分毫。
沉魚心口微微顫了顫,伸手覆到他的手背,無聲的傳遞着自己的關切。
“我媽下葬後的第二天,我爸才趕回來,自此後,他的事業越做越大,可是我卻再也沒叫過他一聲爸爸。那天在醫院,看他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模樣,腦中突然出現了媽媽倒在地上的畫面,我才發現,他已經老了那麽多,其實我心裏還是怨他的,要是他當年能早些回來,要是他能早點發現媽媽身體的異樣,要是我能第一時間送她去醫院,這一切是不是都不同了。”伸手快速揩去眼角泛出的淚,聲音隐隐帶着幾分顫抖。
沉魚握着他的手緊了緊,旋即站起身,将他輕輕埋向自己胸前,只覺所有的言語皆是蒼白無力,唯有彼此的溫暖才是惟一的慰藉。
他們就這般依偎了許久,沉魚凝了凝眸,輕輕啓唇:“至少你曾經擁有過那些美好的回憶,可是我卻連回憶都不曾有過。”
一直刻意遺忘自己的身世,可是它如同烙在心頭的印,又怎麽能輕易抹殺掉。
她是個父不祥的孩子,也可以說她的存在從來不曾受到過祝福和喜悅。記憶中媽媽的樣子已經模糊了,因為她還太小,小到還沒能仔細将她的面容記牢便失去了。
自她有記憶起,就從未看過母親的笑容,每日不是以淚洗面就是歇斯底裏的咆哮,再然後就是洩憤的毒打跟體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情好過一點。
她從來不知何為童年,更不曾體會過那純真夢幻的世界,有的永遠只有吼叫跟竹條抽打在自己身上的聲音。
起先還會痛哭求饒,到最後便是一聲都懶得吭了,任她發洩完便忍着痛收拾好摔碎的物什,邁着不甚利索的小腿去廚房淘米洗菜。
所以直到那一天她從幼兒園匆匆被樓下的李奶奶接回家的時候,看到地上被白布覆蓋的人時,心裏一派木然,李奶奶紅着眼眶,摟着小小的她不住念叨:這可憐的孩子怎麽這麽命苦……
媽媽死了,從七樓跳下,沒人知道為什麽,也沒留下任何只言片語,警局立案偵查了一番認定是自殺。
自殺……她就這樣扔下自己年幼的女兒走了,甚至連一句話都沒留下。
自此,李奶奶收養了她,祖孫二人艱難的維系着生活,李奶奶本就是孤老,唯一的生活來源便是那可憐的低保,為了讓小沉魚健康無憂的長大,一大把年紀還在外面拾荒,以換取那微薄的收入,目的僅僅是為了讓她每天早餐能吃到一枚煮蛋。相依為命了十幾年,在她心裏,早就把李奶奶當做自己的親奶奶般孝敬,所以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利用課餘時間找工作做兼職,為了替奶奶分擔生活的重擔,本來想自己再拼個幾年等到大學畢業,就能讓她真正的享享清福,誰成想老天居然連這個卑微的願望都不願施舍,奶奶去世,臨終前将辛苦積攢的幾千塊錢和那幢老房一并留給了她,帶着無盡的牽挂阖目而逝。
“其實我只是後悔自己不能早點長大,她辛勞一生,凄苦而去。”沉魚輕籲口氣,帶着幾分纾解情緒的輕松,和追悔。
早在她開口的那刻,陸海默便知道她要說什麽,他不需要沉魚為了安慰自己剝離那沉重的記憶,卻不曾想她的身世居然如此凄苦心酸,她到底是有多堅強,才能成長成如今的模樣,堅強果敢重情重義。
“我一直在埋怨上天為什麽對我如此不公,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為了遇見你。”緩緩擡眼,帶着蜿蜒的淚,女孩輕輕撫上他的眉眼,輕柔卻堅定。
陸海默聞言一震,旋即便是糅合在一起的身影。
生活如此不公,給了她一個破碎的童年,卻許了她一記最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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