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他愛她
自己是在什麽時候添加了多愁善感的屬性了?喬希言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強迫着自己的大腦不要再自主的運轉。
許少頃今天去的并不是卧室裏的浴室,而是去了屋子外面的那一個。要去廚房拿抹布的喬希言在路過浴室門口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但是許少頃家的隔音實在是太好了,她聽不到半點聲音。
拿了東西回來的喬希言潛心埋頭到了工作中,她努力的擦拭着地板,狠狠的力道好像是在發洩着什麽一樣。但是這樣的力道倒是有好處的,因為很快地板就被喬希言擦得幹淨明亮。
她起身又去清洗了一次抹布,然後在回來準備接着擦地板時,動作卻停了下來。
接下來,她要去擦躺椅附近的地板了,而讓她停下動作的,是因為她此時才注意到,躺椅正對面的牆上,靠放着的,是她畫的那幅畫。
許少頃如此在意這幅她所畫的畫,卻沒有讓她有絲毫開心的感覺。
‘在法國南部,有一個叫做光芒也就是éclat的小鎮,很小,小到在地圖上都找不到。在那個小鎮子上只有一家餐館,就是這裏。而這家餐館,就是我和少頃第一次遇見的地方,而且好像,當時我就是坐在這個位置上。’
林唯恩的話在腦海中回想,卻讓喬希言慢慢的覺得有一絲冰冷攀上心頭。
許少頃在意的,并不是這幅畫,而是這副畫中的那個場景,以及自己當時,在想着林唯恩的心情。
是的,喬希言現在明白了,許少頃那個曾經讓她覺得美好,甚至在現在想來還歷歷在目的神态,是因為他在想着林唯恩,而展露出來的。
在聯想到剛剛她在客廳裏看到的那張婚禮請柬,一股憤怒漸漸的升騰了起來。也就是這樣剛好,在喬希言的憤怒最盛的時候,洗好了澡的許少頃走了進來。
就好像沒看到喬希言般,他徑直的走到了躺椅的位置,将手裏用來擦頭發的毛巾随手一扔,便坐了下來。
他又準備看那幅畫了?然後在心裏一遍遍的想着林唯恩?喬希言記得,剛剛她誤入卧室的時候,許少頃與她說話的語氣中并沒有半點睡意。
是了,他根本就沒在睡覺,他一直都很清醒,清醒的想着林唯恩,那個已經是別人未婚妻的人,那個即将就要結婚的。
‘按照你的理論來講的話,我确實該怕打雷,不過我不怕,知道為什麽嗎?不是因為我膽子大,而是因為這件錯事并不是虧心事,而且我甘之如飲。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而被天打雷劈的話,我也認了。’
許少頃曾經這樣對她說過,而喬希言想,她現在知道,許少頃那件明知是錯的,可就算天打雷劈也認了的事,到底是什麽了。
“你曾經說過,你做錯了一件事情,那麽這件事情,現在依然還在持續着嗎?”喬希言垂着眼睛,這樣問的時候,并沒有看向許少頃。
坐在躺椅上的許少頃本來已經閉起眼睛閉目養神起來,但是喬希言突然的問話,讓他睜開了眼睛,不解的轉過頭:“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你說過,如果有一天我猜出這件事情是什麽,你就告訴我事情的始末,你說話算話的,對吧?”喬希言終于看向了許少頃,但是眼神中卻并沒有對于答案的期待。
“你猜到了什麽?”許少頃頓了一下,随即慢慢的勾起嘴角,帶着笑意對喬希言說道。這個微笑,并不達眼底,僅僅是嘴邊的一個弧度,僅此而已。
喬希言知道,當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便沒有了退路,她再也回不去了。可是,她依然在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帶着一些麻木的說道:“你愛林唯恩。”
她的聲音,比照平生要低上很多,連她自己聽了,都覺得陌生。
對于喬希言的話,許少頃并沒有表現出半點意外,就連最細微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只是依舊看着喬希言,凝視着她的眼睛,然後淡淡的開口:“這是錯誤嗎?”
“林唯恩已經訂婚了,而且現在還就快要結婚了,就算你可能是之前就愛上她了,但是那時候她也已經有男朋友了吧?你覺得這不是錯誤嗎?你覺得,因為你自己都已經說了,你知道這是錯的,卻并不虧心,就算因為這件事情而要遭到天打雷劈,你也認了。”喬希言重複着許少頃曾經說過的話,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憤怒的情緒已經沾滿了她的思想。
她很生氣,很憤怒,但是她卻并不知道,她為什麽生氣,為什麽憤怒。這件事情其實從頭到尾,都與她沒什麽關系,她充其量就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但是她這個旁觀者,卻做不到袖手旁觀。不該是這樣的,許少頃是這樣好的一個人,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在聽了喬希言的話之後,許少頃依舊只是默默的凝視着她,然後在喬希言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喬希言聽到了他的聲音:“愛情這件事情,從來都是不分先來後到的,只有愛,與不愛的差別。”
許少頃的話喬希言懂得是什麽意思,但是卻并不知道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你是愛她的,我的猜測是對的。”喬希言這一次用了肯定句。
“今天我不想說話,也無心講故事。”許少頃并沒有給予喬希言正面的回答,他轉過了視線,看向面前的那幅畫。
“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喬希言有些驚訝,她以為許少頃并不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我沒有說話不算話,那時我只是說會将事情的始末告訴你,但是沒說是什麽時候。”許少頃依舊沒有轉過視線,這時他的臉上早已沒有了笑意,連表情都不見了的冷冰冰說着:“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不是今天。”
他很累,現在的他,只想要好好的休息。
喬希言本來還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當許少頃說完了‘不是今天’之後便閉起眼睛的時候,喬希言轉身就離開了許少頃的家。
她很氣憤,非常氣憤,在這種氣憤的作用下,便就是沖動的一走了之。
但是當她坐了将近兩個小時的公交車回到家裏,那股沖動退了下去,那份氣憤也減少了不少之後,喬希言才意識到,今天許少頃從頭到尾所表現出來的異樣,以及她直到現在依然回蕩在心裏的憤怒,不解,以及心疼。
可是仔細想想,她有什麽資格去憤怒,去不解,去心疼呢?她又是在以一種什麽樣的立場去質問許少頃呢?
許少頃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親近的人,生人勿近四個字幾乎與他如影随形,只是有時多一點,有時少一點。而剛剛的許少頃,那四個字幾乎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面對那樣的許少頃,除了轉身就走,喬希言還有第二條路可選嗎?有的,是有的,可是她并沒有那樣選擇。
喬希言記得那滿室的落寞,也記得許少頃今天那冷淡疏離的神情,仿佛是要把自己隔絕起來般。心裏有一個地方在隐隐發疼,盡管她在努力的忽略着,但是只要腦海中浮現出今天許少頃的表情,就止不住的覺得疼。
他将自己封閉了起來,獨獨守着心裏的那份愛。可是呢?他愛的那個人,卻就快要成為別人的新娘。
本來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喬希言猛的坐起了身子,她後悔了,她後悔今天對于許少頃的質問了。那番質問,無疑不是在他的傷口上猛烈的撒鹽。
可是她的後悔沒有用,并不能讓許少頃斑斑流着血的傷口得到半分治愈,有這個能力的人,就只有林唯恩一個。
但是她就快要結婚了,那張請柬,很有可能就是她親手叫給許少頃的。然後呢?就放任他一個人,以及一間空蕩蕩的房間。
現在的她應該是幸福的,喬希言見過林唯恩和她的未婚夫兩人之間的互動,很恩愛很親密。她已經擁有了一份愛了,卻依然在額外的享受着許少頃的愛,盡管他是如此的痛苦。
她完全可以拒絕,長痛不如短痛這個道理在淺顯不過,林唯恩絕對不是一個笨到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人。
是啊,林唯恩絕對不笨,也許,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一方面擁有着有錢有勢的未婚夫,另一方面卻在潛移默化間給許少頃希望,讓他放不開逃不掉。
那雙漂亮的眼睛,可以很冷漠,沒有半點情緒。林唯恩是不是就是用那樣的眼睛,去看着因為她而痛苦的許少頃的?
不想往那個方向想,因為在喬希言的印象中,林唯恩其實也是一個很吸引人的人。和她在一起相處的時候,你并不會覺得不舒服,反而還會覺得很開心,很容易親近。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十分漂亮的人,光是看看,就會覺得賞心悅目。
可是,越是這樣的人,才有可能越可怕。
在不經意間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已經如此引人入勝,那麽她如果再用心一些,在刻意一些呢?喬希言再一次想到了,在今天她推開卧室門之後,第一眼看到的,許少頃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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