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敢背着本宮攀上了八皇姐!……
外面站滿了缇騎,徐忠義拿不穩酒杯,“……你奉誰的命令?”
陸韶彎眉淺笑,“自然是掌印的命令。”
“你放屁!咱家對大魏,對掌印忠心耿耿,掌印豈會殺咱家,分明是你在掌印面前誣陷咱家!”徐忠義陡時怒起,将酒杯狠狠朝他砸去。
陸韶歪過身,那酒杯砸到缇騎的刀柄上,砰的一聲成碎片,陸韶啧啧笑,“哪個反賊會在人前說自己是反賊,不都是嚷嚷着自己最忠心,提督大人老實伏法,咱家勉為其難讓你死的快些。”
徐忠義雙目赤紅,“咱家要見掌印!”
陸韶抽出腰刀,涼涼瞥着他,“那你只能先死了,掌印說,要咱家帶着你的頭回去見他。”
徐忠義瞬時癱坐在椅子上,他朝宴上的親随看去,他們個個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沒有一個敢上前護着他。
徐忠義淚流滿面,仰天痛呼,“掌印,你對不起奴才啊!”
他拔出佩刀,直朝陸韶沖去。
陸韶拽緊缰繩,□□馬猛地撅起前蹄,将徐忠義踢翻在地,他倒在地上吐一口血,還想殺過來。
陸韶揚起刀砍在他胸口上,鮮血飛濺,他跌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陸韶策着馬轉了個方向,如來時般從容的出了門,留下一句話道,“把他的頭砍下來,送到劉公公府上。”
——
雪下了一夜,到隔天晌午才停,下午竟然還出太陽。
姬姮和姬芙在觀音門附近的金鯉居包了間廂房,靠窗正對着放榜公牌,早有許多書生候在那裏,焦灼等待。
“我回京多日,六皇姐昨兒才過來看我,這些天都忙什麽了?”姬姮沒甚興趣的收回目光,背靠到軟墊上晃着腿。
姬芙伸指戳她,“還不都是為着你,八皇妹老想過來看你,我不纏着她,你能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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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姮淡淡哦着,随手剝一個橘子遞給她,“那六皇姐怎麽對這些書生起興了?”
姬芙臉上洩一絲尴尬,“八皇妹慣來愛讀書,內侍先生都誇她聰慧,我跟着她學了幾天,內侍先生常拿國子監生做的文章給我們瞧,還挺有意思。”
姬姮沉默,垂着眼不做聲。
姬芙拍她肩,“你和八皇妹自小玩在一起,現今小皇弟又被皇後娘娘養在身邊,皇後娘娘仁厚,總不會虧待他,你別置氣了。”
姬姮笑一聲,柔柔挑別的話說,“內侍先生都拿誰的文章給你們看?”
姬芙揪緊手裏的帕子,好半會狀似随意道,“一個叫方玉林的書生。”
姬姮支着下巴對她笑,“誰家的公子?”
姬芙支支吾吾,“聽八皇妹說,是韓大人的門生。”
大理寺卿韓秀的門生,姬姮還記得韓秀是朝堂中擁立姬煥為太子的領頭人,她對韓秀有好印象,對這個方玉林也生出一點趣頭。
外頭熱鬧起來,打觀音門走出來兩個紫衣太監,手托着兩卷紅紙到公牌前,書生們自行讓出一條空道,讓太監們把紅紙貼在公牌上。
太監們動作迅速的貼好紅紙,又退進觀音門中。
那群書生一擁而上,争先恐後的在榜上找自己,有看到名字的當場歡呼,有落榜的直接蹲在地上號啕大哭,一時悲喜交集。
也不知誰喊了一聲,“方玉林高中解元了!”
這一聲出,人堆裏走出來一個秀雅的書生,他站在榜前瞧自己的名字,看過就轉身走了。
姬姮瞥向姬芙,她眸光有掩不住癡迷,姬姮溫笑,“來年春闱,他若高中狀元,六皇姐跟父皇要他做驸馬,父皇定會同意。”
姬芙轉回眼,揪緊帕子細聲說,“他有心上人。”
姬姮皺眉,擡眼去看方玉林,他站在路口,那裏停了輛馬車,一個姑娘掀開車簾探出頭來和他說話,生的很嬌柔,方玉林與她有說有笑。
姬芙有些微懊惱,“我不過是看他有才學,并不真的對他愛慕。”
“那姑娘是誰?”
姬芙面顯落寞,“韓大人的獨女,韓凝月。”
姬姮奧着聲,沒話了。
“瞧韓小姐對他也有意思,這樣一樁親上加親的婚事多好,可韓大人好像沒有這想法,”姬芙唏噓道,她脾性再通透不過,即使對方玉林生情意,也不會貶低韓凝月。
姬姮捏一顆櫻桃吃進嘴裏,慢吞吞道,“韓大人看不上的男人,自然算不得好男人,六皇姐還是絕了這個念頭吧。”
姬芙落寞的嗯着,“也輪不到我惦念。”
姬姮揣起袖套,呼一口冷氣,那頭方玉林和韓凝月分開了,馬車走遠,只剩方玉林立在路邊,過了小半會,有一個身穿宮裝的女人走到他身旁,領着他朝東邊走了。
姬姮微眯眼,這人跟宮裏有來往。
公牌前突然喧鬧了起來,幾個書僮圍在一處毆打一個小少年,那些書生只關心公牌榜,竟沒人勸阻。
那小少年被打的爬不起身,只能抱着頭縮成團。
姬姮挪開眼,準備起身回府。
“殿下!那是奴婢的弟弟,請容奴婢下去救他,”京墨撲通跪到地上,焦急的給她磕頭。
姬姮擰緊眉,一時沒答聲,這裏人多口雜,京墨是她跟前人,只要一露面就會被有心人注意到,父皇最不喜歡她參與朝政,這些書生未來都有可能會入朝為官,她這時暴露身份,轉頭父皇就會對她愈加忌憚。
她還不想被父皇盯死。
京墨含着淚哭求,“……殿下,奴婢只有他一個弟弟,求您救救他。”
姬姮扣着指頭,最終塌下肩,側頭跟姬芙道,“六皇姐,勞煩你叫人下去把那孩子救上來。”
姬芙對身側丫鬟遞眼色,那丫鬟就帶着幾個老嬷嬷下樓去了。
京墨跪坐在地上神色有一瞬間迷茫,但很快擦幹眼淚。
丫鬟很快将少年帶進廂房,那少年老實巴交的跪地上給他們磕頭,姬姮看他被打的鼻青臉腫,随口問了一句,“在國子監打雜,怎麽跑這裏挨打了?”
少年瑟縮着道,“小,小的是過來幫襯着搬考卷。”
秋闱結束後,考卷被吏部分發回國子監供學生研習。
光燕京的學子就有一萬多人,這麽大量考卷卻差使一個瘦弱的小少年來搬,明擺着欺他弱小。
姬姮乜着京墨,低聲道,“叫你弟弟辭了這差事,本宮府裏的活計有一堆,随便指派個給他。”
京墨咬一點唇,給她磕頭,“多謝殿下。”
姬姮便随姬芙一同下樓回府。
——
秋闱放榜後,朝裏也沒什麽大事要忙,都等着皇帝下批年末休沐。
這時都察院卻忽然上奏彈劾大理寺卿韓秀,言明經人匿名上報,在二十年前的一樁盜竊案中,韓秀因受賄改判竊賊無罪,反将受害的那家人打入監牢,後來那家人死在牢裏,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都察院将整理出來的證據悉數呈給了皇帝,皇帝勃然大怒,直接當堂令人扒了韓秀的官袍,讓劉乾将其全家打入西廠诏獄,擇日流放邊疆。
這事兒當天就傳進姬姮耳朵裏,姬姮一早上沒出卧室,直至晌午聽京墨說,陸韶打南面凱旋,她才稍微有些勁頭。
将好八公主姬繡遞來請帖,邀請她入馬場去看馬球,她閑來無事便過去了。
馬場在皇城外宮,歸禦馬監管轄。
姬姮進馬場時,就見姬繡早已進場,姬轅還有姬芙都在,這三人瞅到她都面帶笑,但姬姮很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不對勁。
姬繡親熱的攙着她,“好些日子沒見了,瞧着瘦了,怪叫人心疼的。”
姬姮挑了挑唇,沒吱聲。
姬繡一手牽着姬芙,一手拉着她坐到綿席上,身後姬轅随便找了個地方坐倒,并沒有如以往那般觍着臉湊過來。
缇騎們排成兩隊站在場中,陸韶打東頭踱步進場,直站到當中揮手道,“上馬!”
缇騎們立時翻身上馬,遣着球在場中争奪。
陸韶慢慢走到姬繡身旁,朝幾人行禮,“奴才陸韶見過三位殿下。”
他停下話,又轉頭沖姬轅道,“見過世子。”
姬姮懶懶的斜着他,職位一升,通身的氣度都不同了,着的那身赤羅裳倒顯得他身形修長挺拔,有些看頭。
姬繡抿嘴笑了笑,給姬姮介紹道,“這個小公公不得了,才從黔州抓叛賊回來,得了父皇好一頓誇獎。”
姬姮哼笑一聲,“不就是個奴才。”
姬繡被嗆的說不出話。
陸韶眼眸微沉,腰弓的越發謙卑。
姬姮直起身,沖陸韶擡下颌,“帶本宮去馴獸所看大象。”
姬芙狠狠瞪一眼陸韶,柔笑道,“九皇妹叫你來是看馬球,什麽大象回頭再看也一樣。”
姬繡也幫着話道,“是啊,大象那般蠢笨,哪有馬球有意思,九皇妹就坐着吧,出去了也冷。”
“我就愛看蠢貨,太有意思的反倒提不起興趣,”姬姮挪步就走。
姬繡尴尬的跟姬芙笑兩聲,沖陸韶掃一眼,陸韶忙跟着姬姮一起朝馴獸所方向過去了。
他們沿着甬道走了一段路,經過一間溫房,姬姮旋身轉進去。
陸韶也跨進房內,瞧她背着身,低低問道,“殿下生氣了?”
姬姮欺身靠近,反手将他摁在門上,“你敢背着本宮攀上了八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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