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六零錦鯉文炮灰29

那個正準備上車的人瞧着可不就是李福寶嘛。

可大娘大嬸們見到她這時候還能在外面晃悠,看樣子是準備坐車回鎮上,實在不能理解。

話說這人不是被紅袖章抓走關進縣公安局了嗎,為啥還能在這兒呢?

別是看錯了人,只是長得像吧?

幾個人心裏嘀咕着面面相觑,不敢确定到底是咋回事,還是李福寶當真逃了出來,還被她們逮個正着?那她們是舉報她呢還是直接當沒看到呢?

“嗐,想那麽多幹啥,讓我來先确認下是不是李家傻閨女。”膽子大的大嬸子一拍大腿道。

其他人沒來得及勸阻,這位大嬸子就高嗓門朝疑似李福寶的那個姑娘的方向喊了聲:“李傻妞!”

聲音很高昂,周圍人聽到都紛紛往這邊看,正擡腳上車的那位想必肯定也聽到了,但對方只是腳步頓了頓就繼續排在人群後頭繼續上車,跟沒聽到似的。

她要是和其他人一樣回頭瞧瞧,那大娘大嬸或許還不确定這人就是她們想的那個,但現在她故意當做沒聽到,那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

“李福寶!你咋在這兒呢?你不在該待在……”大嬸子揚聲還要再說。

眼看着後面都把對方現在應該被關在公安局的事情說出來了,車門口那個裝聾作啞的人終于轉過頭,咬牙切齒恨恨瞪過來一眼,不甘不願打招呼道:“嬸子有事嗎?我怎麽瞧着不認識您呢!”

衆人這下看到正臉,無比确定人就是李福寶,她們沒眼花也沒認錯人。

就是不知道這姑娘咋地就從公安局脫身了,還是當真偷跑出來的。

一行人心頭揣測着,趕到公車跟前,看向李福寶的眼神都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但是剛才那種透露人家被逮去公安局的話倒是不再說了。

畢竟也是一個大隊的人,真叫外人知曉了這事兒,她們自個兒也是沒臉,還不如先把人穩着打聽打聽,如果發現真是偷跑出來的,她們再做打算呗。

大娘嬸子們心下有了決定,面上就樂樂呵呵的很是和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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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不是福寶嗎,你咋在這兒呢?”老大娘笑眯眯的探李福寶的話。

李福寶心裏有鬼,哪能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但她既然被認出來了,索性也想借着對方的口将自己沒事了的情況宣揚出去,洗白一下自家的名聲。

雖然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老李家在小河大隊甚至周邊幾個村子都沒什麽好名聲可言了。

“大娘,我怎麽就不能在這兒了,之前家裏是發生了點事,現在不是沒問題了,我當然就要回家去啊。”李福寶信誓旦旦地說道。

她那話裏透露的意思別人聽不明白,但同作為小河大隊隊員的大娘大嬸子們了解內情,可不能聽不明白裏頭的含義。

李傻妞這意思是,她被放了?

“不是說挺嚴重的嘛,咋就放回來了?”大嬸子跟旁邊的老姐妹小聲嘀咕,難免疑惑。

她老姐妹搖搖頭:“那咱咋知道,不會是又像上次鎮派出所那樣遇到了貴人吧。”

這種事可保不準,誰能想到李家傻妞從溺水就上來後就不光變聰明還福運齊天了呢,讓人羨慕都羨慕不及。

不過……

思及隊裏之前流傳的那些說法,大嬸子和老姐妹都忍不住瞧瞧拿餘光瞄向韓青蕪。

這才是個倒黴,一不小心被人換命差點小命都沒了,得虧她自個兒福氣大躲過一劫,而疑似參與這事兒的老姑婆和李老太也沒了,不然好好的閨女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麽算計呢。

韓青蕪不知道大嬸子等人心裏的唏噓,她在看到李福寶時也驚奇了一下,沒想到對方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從公安局脫身,實在不愧是故事裏的女主,沒有點本事可不成。

她倒不覺得李福寶是駛逃出來的,八成也是跟上回一樣,怕是遇到了什麽貴人,對方又不顧忌老李家之前的那些事,才幫她脫身的吧。

然而韓青蕪這次卻是猜錯了,之後回了大隊她就能明白。

當下她和其他人一樣都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是怎麽回事,也不知道該拿什麽态度對待她,幹脆就直接當做普通鄉親家的姑娘說說話呗。

磨蹭了這麽一會兒,開公車的司機已經在催促了,大家夥趕緊陸續上車。

等她們一群人上車後,車上基本就坐滿了,司機當即啓程開去鎮上。

這一回和來時不一樣,韓青蕪她們都坐在後面,連同李福寶也沒選亂糟糟的中間位置。

司刑人高馬大,照樣和上次似的被售貨員請到最前頭的副駕駛座壓陣,坐的比她們在後車廂的還要舒服,可惜韓青蕪不能厚着臉皮去蹭下座。

而李福寶直到此時才終于發現司刑的存在,當即驚訝又驚喜道:“司同志竟然也在,剛才沒注意到他,實在不該。”

這話說的,好像他們兩個有什麽特別的關系一樣,引得其他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目光朝兩人看來看去。

李福寶有自己的小心思,見此立馬紅了紅臉,低頭做害羞狀,好像真應征了大家心裏所想的那般。

但是清楚地知道個中內情的大娘大嬸們可不買她這賬,當場翻了個白眼道:“哎喲,瞧傻妞你這話說的,啧啧,要不是大嬸子知道你和人家王建軍戰士要好,都要誤會你對人小司同志有啥心思了呢。”

要不說大嬸子就是大嬸子呢,一句的功夫就把人老底給掀開了,什麽貓膩都晾的幹幹淨淨清楚明白。

李福寶神情一僵,臉色也紅不下去了,變得白了白。

“大嬸子,你說什麽呢,我和建軍哥、建軍哥……我們……”她想說她和王建軍只是平常往來,但想想之前她做過的那些事明顯不是這回事,并且她自己也知道心裏是有王建軍的,每每看到他想到他那個人就控制不住地心跳如雷。

可司刑同志也是很好很好的人,她前後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帥這麽引她心動的男人,還不行她對人家态度好點多說幾句話嘛。

現代社會中多少女孩子一邊談戀愛交男朋友,一邊追星舔心水的男神,不都是正常的嘛。

李福寶想通這個關節,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沒有錯,是其他人因為之前他們家裏發生的那些事,對她抱有異樣的眼光,是她們對她太苛刻了!

大嬸子可不管她怎麽想,見她吱吱唔唔的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立馬又笑着接話道:“你不用說,我們都懂,之前看你和王建軍同志有來有往處的挺好,咱們大隊的人都看在眼裏,就等着喝你倆的喜酒呢。”說完還一副‘你不用多說,咱很理解’的樣子拍了拍李福寶的手。

至于小司同志,李家傻妞就別再多瞧來瞧去的,再瞧人家也不會看上你喲。

大嬸子暗自嘀咕了一句,一雙利眼将李福寶吃着碗裏還看着鍋裏的心思看的再是清楚明白不過。

這年頭像她這樣貪心的姑娘可不多了,沒看人小司同志都不搭理你的,再說人王建軍同志不好嗎,既然你倆都來往那麽多次了,好東西不知送了幾回,怎麽不繼續彼此黏糊着呢,半道又拐去禍害別人算啥。

大嬸子覺得這樣不好,特別還是對于一個年輕不懂事的小姑娘來說,保不準折騰的太過以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一個都撈不着。

所以秉着同是小河大隊隊員的情分上,大嬸子拍李福寶的手背時用了點力道,意在暗示她姑娘家最好還是本分點,別貪圖不該貪圖的東西。

李福寶能不能理解到大嬸子的這番好心不知道,但對方打痛了她是真的。

她猛地抽回手,吃了幾日馊飯的臉蛋紅了白、白了又紅,眼神時不時瞟向前頭的那個高大背影,嘴巴咕哝着就是不吭聲不回答。

大嬸子這下就明白了,合着人家就樂意這樣子,那她還鹹吃蘿蔔淡操心個甚。

大嬸子再沒了談話的興致,免得被人說是多嘴多舌賣力不讨好,索性轉頭和老姐妹談論這次的縣城之行了,将李福寶扔在一邊不再搭理。李福寶咬了咬唇,眼神控制不住地往前頭副駕駛座上瞧,可惜對方對此毫無反應,都不轉一下頭的,讓人暗恨不已。

按照她的設想,剛才她被大嬸子‘擠兌’,司刑同志若是個有風度知道如何讨好女人的,趁着這個時候就應該回頭幫忙說幾句話,幫她解解圍才好。

可惜這也只是她想想而已,現實根本不是這樣。

只見司刑端坐在駕駛座上不動如山,除了偶爾被司機問了回答上一兩句,其他誰都不搭理,更別說什麽回頭幫李福寶說什麽好話了。

司刑不理人,李福寶自讨沒趣,蔫蔫地安分下來。

韓青蕪和劉翠英母女倆偶爾說着話,沒和其他人講太多,倒是将李福寶折騰的那會兒全程看了個清楚。

“你說她啥意思?之前不是看上王家小子,整天拿着家裏的好東西往人王老太那邊送嗎?”現在是又瞧上人小司同志了?劉翠英說着沒把最後那句話講出來,暗自卻琢磨着這事兒,心裏十分看不上李福寶招三惹四吃碗裏看鍋裏的貪心行為。

雖說之前她不同意閨女跟人小司同志好,但那也是因為對方初來乍到什麽都沒有,怕閨女吃虧受罪才不願意的。

即便如此,小司同志也是她現如今‘女婿名單’上的自己人,李福寶算哪號人物,有了心儀的對象還膽敢往他們家地盤上夾菜,也不怕撐死她!

劉翠英看得心裏都不舒服了,忍不住和閨女念叨一二。

韓青蕪看了眼似乎很是沮喪的李福寶,再瞧瞧前頭無動于衷的司刑同志,對她媽回道:“估計是小姑娘心性不定吧,她之前看着對王建軍的心意做不了假,現在看着喜歡司刑同志也是真的。”

有些人可能和一般人不一樣,一般人往往一次只會喜歡一個人,至多再喜歡上另外一個人時就不喜歡這個了,但某些人往往能做到同時喜歡兩個人,一個心頭白月光,一個心間朱砂痣,猶如白玫瑰和紅玫瑰,兩個都舍不下……

或許李福寶現在就是這麽個心理吧,不然她那惦記了那個又惦記上這個的行為該怎麽解釋。

“噫!”劉翠英聽了這番解釋面露不可思議,稀奇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居然還是他們大隊出來的,可真是長見識了。

但也因為是同一個大隊的人,她不免擔心将來李福寶如果真的這樣搞出事來,萬一連累了隊裏姑娘的名聲,進而牽連到她家閨女咋辦。

“媽,這個不用擔心,王建軍那邊怎麽樣我不知道,但你看司刑同志他搭理別人了嗎?人家再是期期艾艾的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兒,你擔心什麽呀。”韓青蕪勸說道。

也就王建軍對李福寶的獻殷勤有反應了,人司刑直接不帶搭理的有沒有。

劉翠英剛剛都瞧在眼裏,不禁點頭贊同這一點。

小司同志的确是個好的,不光人看起來正派,行事方面也是敞敞亮亮的很。

公車一路晃晃悠悠地開回鎮上,大家夥紛紛提上東西下了車,之後他們沒在鎮上多留,去供銷社拿回之前放在那裏的東西就往大隊趕。

李福寶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下車後也沒自個兒先走,非得等到韓青蕪一行人拿了東西回來才跟着一塊回村。

大娘大嬸們不至于在這種小事上同一個小姑娘計較,本來還想趁着回大隊的這段路上再探探她的話頭,最好從她嘴裏打探出來她這回脫身的緣由,可惜李福寶其他還能應上兩聲,一說到怎麽從公安局回來的就不吭聲了,叫人漸漸失了興趣,自顧自說說笑笑,只當她不存在。

鄉間小路上,劉翠英在前頭和大嬸大娘們走在一起,嘴裏不停讨論着這趟縣城之行的見聞,以及她們買到手的東西,之後的打算等等,說的熱熱鬧鬧。

韓青蕪提着包不重的栗子糕在後面跟着,與她同行的是提着大包小包以及糕餅盒子的司刑,兩人沒有說話,依着大家的速度慢慢走着,氣氛倒也十分和諧。

李福寶本來走在大娘大嬸她們旁邊,之後半道上不知怎麽就挪到韓青蕪這邊來了。

不,準備地說,她是不聲不響靠近了司刑同志。

“李同志,有事嗎?”韓青蕪發現她後當先問了句。

李福寶搖搖頭,眼睛好似會說話似的看向司刑,善解人意道:“司同志,你看你提了這麽多東西,肯定很累吧,我來幫你拿一些減輕負擔好不好?”說着伸手就要去碰司刑的手……上的鴨梨袋子。

韓青蕪眨眨眼,總覺得這人的目标不是鴨梨袋子,而是司刑的手。

話說司刑不會被她摸上手吃豆腐吧?韓青蕪在那一剎那的時間裏突然冒出一絲擔心。

然而事實證明,司刑同志還是挺讓人放心的,只見他手臂一動,身體也往旁邊一側走到韓青蕪另一邊,以實際行動遠離李福寶,連句話都沒有。

可此時無聲勝有聲,那股嫌棄的勁兒不用說都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李福寶哪裏受過這等委屈,在對王建軍時都是順順利利的,沒成想在司刑這裏被嫌棄了,頓時難受的不得了。

“司同志,我我只是想幫你而已啊,你都提了這麽多東西,韓青青都不幫你的,我來幫你拿一些不好嗎?”哪能這麽對她!李福寶都快委屈死了。

韓青蕪莫名有點想笑,司刑懶得說話,她就幫忙開口了,解釋道:“李同志,司刑同志其實是幫我提的東西,可能是不想再麻煩你。”

雖然那些糕餅和鴨梨是用司刑的錢買的,也是準備幫司刑還人情用的,但買的時候的确是她去買來的,現下說一聲東西是她的也沒錯,再說本該兩人提的,司刑直接全拿了,可不就是幫她的嘛。

李福寶自己心思不純,聽了這番解釋後果斷誤解了,眼睛禁不住在司刑和韓青蕪兩人之間來回瞄了瞄。

她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一雙眼睛瞬間泛紅,表情跟被人背叛了一樣,不僅恨恨看了韓青蕪一眼,還扭頭跑向了前面。

韓青蕪也不管她到底怎麽了,反正人不再貼上來糾纏就好。

等人走開,司刑方才湊近過來說:“她居心不良,你不要和她交好。”

“我記得這話你以前跟我說過,我知道的,謝謝。”韓青蕪想起上次也是司刑說李福寶不能來往,對他的這番好意心存感謝。

沒了李福寶的黏糊,之後的路走的十分順利。

迎着三四月的春風,一行人高高興興地回到大隊,臨分別前韓青蕪示意司刑将準備的糕餅和鴨梨給大娘大嬸子們分了。

當時買的時候本就是按照人頭分數的,現在直接将同樣的一份糕餅盒子和鴨梨給大娘嬸子分下去就好,并不費多少事,很快就分到每個人的手裏。

大娘嬸子們笑容滿面,一面謙虛着說只是幫下忙送什麽東西呀,一面牢牢接住了司刑遞上的糕餅和鴨梨。

謝禮拿到,大娘嬸子紛紛告辭回家去,留下韓青蕪三人提着剩下的三份糕餅水果還有幫司刑置辦的包袱往家走。

李福寶這時候還沒走,看完司刑分給被人東西的全過程,最後眼睛盯在剩下的那三份上不錯眼。

韓青蕪他們帶上東西就要走了,李福寶下意識嗳了一聲阻攔,在他們回頭看過去時,她紅了紅臉期待地看向司刑,說:“司同志,那、那東西能不能也給我一份?”

倒不是她貪吃嘴看上那點東西了,只是、只是被關到山上這幾天她吃不好睡不好,嘴裏談的沒味兒,身子也正需要吃點好東西補一補體力,所以……

她自認提的要求不難,沒看司刑都分給其他人那麽多份了,剩下的還有三份呢,拿回去放着也是放着,不如送她一份也好啊。

可劉翠英都被這丫頭的話驚呆了,從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之人!

韓青蕪看看司刑,後者直接将其中兩份遞給她,淡淡開口道:“青青按人數買的,沒有你的份。”語氣特別平淡,不含一絲譏諷之意,但聽到人卻感到十分難堪。

李福寶臉色爆紅,嘟囔着說了句不給就算了,她還不想要呢,韓二嬸子家太霸道,連旁人的東西都管雲雲,完後捂着臉就跑了,看方向是跑回家的。

明顯是被司刑拒絕下了面子,連韓青蕪她們都怨上了。

劉翠英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張張嘴驚詫道:“那種話,她咋說得出口的?”

要知道這年頭糧食多精貴啊,自家人有點自家人吃還不夠,怎麽還會平白無故舍給外人,而別人但凡有點腦子也不貿貿然就開口跟人讨吃食,且還是如同糕餅鴨梨這樣不便宜的細糧,不是明擺着被人拒絕的嗎?

還是她肯定能要到手?不給還怨怪旁人?真是好大的臉!

劉翠英想想就好氣啊,覺得李傻妞實在太不識擡舉,還特別沒眼色,搞得跟他們欺負了她一樣,看着就窩氣。

韓青蕪就勸她有啥好氣的,她之前不也說這姑娘臉皮厚嗎,應該慶幸這不是他們家的閨女,不然……

劉翠英被她說的那麽一想,突然覺得比起老李家被李福寶禍害的那些人,她就只是被李福寶膈應的這一回其實也沒啥。

但是,這不妨礙她叮囑一番:“小司啊,你看那丫頭不是個好的,以後她再來往你這兒湊,你別搭理她,實在不行就離遠點,像這次就做的不錯。”

司刑點頭應了,劉翠英立馬笑開。

韓青蕪這裏邊走邊将之前司刑提醒她不要和李福寶來往的事告訴劉翠英,讓她更加高興,覺得小司同志能透過表面看透本質,果真是個好的。

三人由于提着不少東西,走的慢了些,等路過老李家大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出好戲。

李福寶是跑回來的,又沒拿什麽東西,比他們先到一步,剛進家門就被李二嫂捧着肚子紅着眼一把推出家門,不讓她進。

“憑什麽?這是我家,真計較起來二嬸你才是外來的!”李福寶正難堪着呢,好不容易回來到了家門又被拒之門外,她怎麽忍得住,立時惱羞成怒地發火。

誰知這回李二嬸比她還怒火沖天,當即啪啪幾個耳刮子甩上去,打的還想耍嘴皮子的李福寶一下子不由自主地轉了半圈,眼冒金星,差點當場摔倒在地。

“二嫂,你打福寶幹啥?她剛回來你就欺負她!”李三根和李四根兄弟倆聽到動靜沖出來,一個忙不疊去扶侄女,一個轉頭就朝自家嫂子怒目而視。

李二嬸恨恨道:“我為啥打她?你們倆兄弟不是很清楚?哦,她李福寶父女倆惹了事被罰去山裏當勞工,她一個姑娘家是吃不了苦,我家男人那個小身板就吃得了苦?那山裏能有啥好活,送去的哪個不是拿命上?你們是疼侄女把她換回來了,卻生生把你們親二哥送去頂罪開礦!他要是有個萬一沒了,我、我也不在這兒過了!”說完人大哭起來。

此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隊員,并不單單只是湊巧趕上這茬的韓青蕪三人。

大家也是直到這時才知曉李福寶回來的事,而且通過李二嬸那番話,事實真相再是明白不過。

原來李福寶之所以能回來是李二根去頂罪把她換回來了啊,原因就是疼侄女看不得她被罰去山裏受苦受罪?

呵呵,這事兒別說李二嬸接受不了,大家夥也很是不可思議,不禁腹诽李二根到底咋想的,放着正懷孕的老婆和幾個孩子不管,巴巴地去給侄女頂罪把人換回來享福,他去山裏受罪?他莫不是傻的吧!

韓青蕪也才發現自己之前竟然猜錯了,李福寶這次真是憑自個兒‘本事’回來的。

——忽悠她二叔替她頂罪的本事。

韓青蕪對此也是挺佩服的,就是李二嫂這次肯定不會罷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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