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重生後媽文炮灰11
第69章 、重生後媽文炮灰11
說到借錢的事,司刑當即就把他那個剛被送過來的行李包打開了。
他所帶的錢票除了身上方便用的零碎之外,大頭其實都放在行李包最底下的夾層裏,不清楚的不仔細尋找都找不到,一點不怕被人偷摸了去。
韓青蕪不知道這一點,親眼看見他随手就從行李包裏掏出一把大額的錢票,不禁咂舌:“你還真是大膽。”
就這麽把財物放在行李包中,還随随便便放在知青院,叫人随意給他送來,也不擔心被人發現後偷走。
司刑淡淡搖頭,篤定道:“不會。”
話落,他已将厚厚一沓錢票放在桌子上,推到韓青蕪面前。
“需要多少?這些夠不夠?”話外音就是如果不夠的話,他八成還能再掏出一點出來。
韓青蕪看着遞到眼前的厚厚錢票,連聲道夠了夠了,不光夠,估計還多的多。
她估摸了一下自己手頭的那些,再大致回憶了下一周目時原主給老父親治腿大概花了多少錢,心裏對于還有多大的缺口大概已經有了譜。
所以雖然司刑幾乎将掏出了大半身家出來,韓青蕪也只估量着拿了兩百多塊,差不多是那沓錢票的一半,剩下的又都還給了正主。
司刑似乎不太在乎這些身外之物,還要把全部都給她。
韓青蕪拒絕了。
“說好的只借一半,剩下的司知青收起來吧,你在這裏也要吃喝,鄉下裏的生活也不止是只有口糧就行了的。”韓青蕪推拒着讓司刑收起了那些錢票,然後又保證道:“至于我借的這些,司知青也請放心,等我治好了爹的腿,回頭肯定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司刑聽到這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用還,就是給你花的。”
“借錢哪有不還的。”韓青蕪避開他的目光不再多說,起身道了聲晚安就準備回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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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刑看着她轉過身離開,相認的話脫口而出:“青青,我是司刑。”
韓青蕪身形一頓,回過頭時臉上帶着自然的疑惑,道:“司知青,我已經聽過你的名字,知道你叫司刑呀,以後就是鄉裏鄉親,不用再這麽鄭重地介紹啦。”
“至于叫我的小名這個問題……”韓青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以往只有父親會這麽叫他,其他人見了只會叫她青秀,以後司知青在家裏想叫她青青也就這麽叫好了,只是等到了外面還是喊她的名字比較好,免得讓人聽了誤會。
這一番裝傻的話也不知道司刑有沒有接受,他只眸色深深地望着她,問她還記不記得小河大隊,記不記得她養過的那只貓。
韓青蕪心中微動,面上卻是繼續擺着一張疑惑臉,搖頭。
“小河大隊?我們這裏是進步生産隊,貓啊?家裏沒養過貓,司知青如果喜歡,等哪天找機會抱養一只來也可以呀。”
對于司刑的問題,她沒否認,但也絕對沒承認,顧左言他,全看他自己怎麽想了。
介于兩人之間那層充滿隐患和危機的關系,韓青蕪本能地将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占據高地,不動如山。
她是不會自爆身份主動攀扯上他的。
但他若是認出她,自己接近過來,她不會排斥也不會拒絕,兩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是緣分。
這樣等他以後恢複了記憶,想起這段緣分也怪不到她身上來。
韓青蕪覺得自己這樣很自私,可在生命危機之前,這點自私也只能算是她自保的手段吧。
畢竟現在她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只貓需要養呢。
韓青蕪這般想着為自己開脫,但是回屋後仍舊很久沒有睡着,耳朵一直默默注意着院裏的動靜。
司刑在她走後靜靜地在那兒坐了許久,直到月上半空,他才終于起身回屋,輕手輕腳地沒有打擾已經好眠的韓父,自己在韓青蕪鋪好的床鋪上躺下入睡。
外面在輕微的動靜過後很快陷入沉寂,只有偶爾的蟲鳴響起,顯得夜色格外寂靜。伴着這種寂靜,韓青蕪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窗外的棗樹上正有鳥兒在叽叽喳喳地叫個不停。
韓青蕪睜開眼望着粗陋的房頂和木梁,仿佛間還以為是在第一個任務世界裏的韓老二家,正要喊聲媽問劉翠英什麽時候了,完後轉眼看見房間內不一樣的布置時才恍然回神,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另一個地方了。
劉翠英他們終究離她遠去,重要的是過好眼前。
韓青蕪輕輕嘆了口氣,連忙坐起來穿衣起床,準備去做早飯去。
不過顯然有人比她起的早,早飯已經做好了,等她穿戴整齊踏出房門後就發現了這個事實。
“司知青,你做的早飯?”韓青蕪看到司刑正往院裏的座子上端飯,忍不住問道。
司刑依然是那副沉穩淡然的模樣,聞言搖頭說:“不是我,韓叔做的。”
“小司知青打的下手。”韓父從後面端着兩碗稀飯出來,一面和顏悅色地誇着司刑勤奮,一面催促閨女趕緊洗漱來吃飯。
司刑這時已經将手上的窩窩頭放好了,看見韓青蕪去竈房找洗臉盆時又大步走過去,幫忙從鍋中舀了熱水。
“謝謝司知青,我自己來。”韓青蕪嘴上客氣着,但手上卻格外誠實地沒有拒絕。
司刑冷淡的臉色頓時和緩了一些,氣勢沒有方才那麽冰冰涼了。
韓父回頭看他們倆相處的不錯,特別是新來的小司知青雖然性子清冷,但眼裏也是個有活的,該幹啥就幹啥,不跟其他剛來的新知青那樣作态拿架子,這就讓他滿意不少,也不再後悔将人帶進家門。
等到吃飯時,韓父還擔心司刑不好意思坐下一起吃飯,熱情邀請他上桌。
韓青蕪跟着快坐下後看了眼飯菜,早飯很尋常,也就是紅薯稀飯和玉米窩窩頭,外加一盆辣炒白菜,都是平時父女兩人吃慣了的。
但是等她拿起個窩窩頭就着辣炒白菜吃的時候,發現還是有所不同,窩窩頭裏摻了紅薯面,吃着比以前細膩比以前的甜,辣炒白菜裏放了葷油,不是以往只是在熱鍋裏炝一炝就撈出來的清湯寡水了。
“爹偏心,司知青一來你就舍得放紅薯面和葷油啦?”韓青蕪直接點破韓父的小動作,好叫司刑曉得主人家對他的這番心意。
韓父笑呵呵地說:“小司知青第一次來咱家,家裏也沒啥好東西能拿出來,就只好在吃食上多費點心了,青青別鬧啊,好吃你就多吃點。”
“這樣做是比以前好吃些。”韓青蕪咬着二合面窩窩點頭,轉眼看到司刑又問他吃不吃得慣。
司刑慢條斯理地用着飯,聞言放下筷子說:“挺好的,以後不用多耗費,你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
這話韓父聽着喜歡,表明這位小司知青很好養活,單單只是這一樁就能省他們家許多事了。
于是司刑來到這個家的第一頓飯氣氛十分和諧,順順利利地度了過去。
飯罷,韓父收拾了碗筷去竈房洗刷。
以往家裏沒個女主人,這些家務活也是韓父做慣了的,現下即便有閨女和司刑在,他也下意識親自去做。
韓青蕪倒了些熱茶給司刑留在院裏慢慢喝,她則跟去竈房幫忙,順便提一提去縣醫院看腿的事。
“看腿?”韓父怔住,愣愣地和閨女大眼瞪小眼,而後猛地反應過來問:“青青,你真向小司知青借錢了?!”不然他們家哪來那麽多錢去給他看腿,就算有陳衛文家補償的那筆彩禮錢也不夠。
這事兒瞞不住,韓青蕪也沒打算瞞着對方,因此點頭承認道:“借了,昨晚司知青就把一半錢票給我了。”
韓父:“!!!”
他本以為閨女和司知青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真把人家一半的身家借過來了,而且小司知青竟然也當真願意借出那麽多錢!
這是有多信任他們家啊。
韓父震驚過後不禁對司刑心生巨大的好感,覺得這可真是一個好人吶。被發了一張好人卡的司刑接收到韓父往過去的感動目光,泰然自若地點點頭,繼續坐在那兒喝茶,等着他們父女倆商談完畢。
“這小夥子不錯,看着就穩,心還特好。”韓父先把人誇了一波,完後問閨女借了人家多少錢,話裏已是有些心動之意,但又有些擔心錢不夠或者腿治不好又白花錢。
韓青蕪當場掰着手指給他算了算,說:“司知青借給咱們兩百多,再加上陳衛文家的補償,現在我手裏一共有差不多三百塊。”
這些錢應該夠給韓父治腿的了,不行的話就把楊青梅家送來的那兩百斤糧食也拿到縣裏賣掉湊錢。
“糧食不能賣,就放在家裏留着咱們自己吃。”韓父不同意賣糧食。
這年頭糧食就是命,他寧願不去治腿,也不會賣家裏的糧食。
雖然不賣糧食,但他手裏這麽多年也不是沒有積蓄的,只是比較少罷了,完全不夠去縣醫院一趟霍霍的,所以他之前從未提過去縣醫院看腿的妄想。
韓青蕪看着韓父從屋裏找出一個舊手絹,翻開後露出裏面被疊的整整齊齊的票子,都是幾分幾塊的毛票,最後數一數總共三十多塊,比不上韓青蕪湊來的三百塊,但已經是韓父盡他所能地攢了很久才攢下的成果。
韓父把這些錢都給閨女,讓她拿着,嘴上沒同意去看腿的事兒,其實動作間已經表明他心動也願意的。
畢竟如果能治好腿,那他以後就能多幹活掙滿工分,閨女也能說更好的親事,再不會被人暗地裏笑話瞧不起了。
而如果萬一沒治好……
韓父咬咬牙,大不了過後他舍掉這條老命去修溝渠,也要把小司知青的錢還上!
韓青蕪沒他想的這麽多,錢票準備妥當後當下就要帶着韓父去縣醫院。
“別忙,爹先去大隊長家打個證明,沒證明咱們可去不了縣城。”韓父說完就精神雀躍地奔向大隊長家。
韓青蕪在他走後就開始收拾帶去縣醫院的東西,司刑在一旁幫忙,提議道:“我和你們一塊去。”
他們一走,家裏沒人,不如一起去縣城,到時也好照應。
“行,你也收拾點東西帶上。”韓青蕪沒反對,答應後順便将司刑那個方便耐用的帆布行李包征用了。
等到韓父神情愉悅地從大隊長拿回去縣城的證明,韓青蕪和司刑這邊也已經收拾好了,于是三人也不磨蹭,把家門一關就打算去縣城。
“大隊裏的驢車正好去鎮上辦事,我跟大隊長說了,咱們可以蹭到鎮上再坐去縣城的班車。”韓父走出大門時說着自己的安排。
這話被同樣出門的楊老漢楊大媽夫妻倆聽到,頓時不滿地哼了句:“有些人家啊,賣閨女一場真是占盡便宜,不光得了錢票還得了糧,一下抖的都要去縣城了,啊呸,老天不長眼,咋不雷劈了這幫龜孫子!”
“老楊家的,你說誰賣閨女?誰是龜孫子?!”韓父猛地轉頭過去瞪着他們問道。
楊大媽被他的目光瘆了下,氣勢一下就癟了,咕哝道:“誰承認就是誰咯,你管我說的是誰。”
“韓老弟,孩他媽亂說的,你們別跟她一般見識。”楊老漢動動嘴皮子勸道,明着是一臉對不住韓父他們似的,其實維護的還是自家婆娘。
夫妻倆一唱一和,占盡嘴上便宜,看見韓父黑了臉,自個兒還挺高興,自認為出了口惡氣。
司刑淡漠地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聒噪!”
楊老漢、楊大媽不知怎地突然感覺渾身一冷,對着冷嗤他們的這位新知青一點不敢放肆,忍不住縮了縮頭。
“爹,楊大伯他們想必是年紀大神志不清了,你看都在外邊胡言亂語起來了,看在他們可憐的份上,咱別浪費他們給楊青梅收拾爛攤子的時間啦。”韓青蕪絕對不會放着老父親被人欺負,不就是動嘴皮子嘛,擱誰不會似的。
人家想占嘴上便宜,那她就專往人家心窩子戳呗,來啊誰怕誰。
果然,楊大媽一聽韓青蕪那話就高興不起來了,臉拉的比韓父還黑。
擱剛才她那嚣張的勁兒,估計現在立馬就能蹿起來和韓青蕪撕一場,但是剛剛被司刑警告過,那種莫名其妙的忌憚還在,她想蹿也暫時沒那個膽兒。
但她不甘心,嘴皮子硬撐着嗆道:“死丫頭片子,說誰年紀大神志不清?小小年齡不學好,有娘生沒娘養……”
“王大腳!你住口!!”
聽到最後那句,韓父幾乎是瞬間就炸了,但這聲大喝卻不是他說的,而是剛剛趕來的大隊長。
大隊長也聽到了楊大媽那番胡言亂語,氣的連楊大媽本來的那個醜名兒都喊出來了,完後還逮着人訓斥了一通,直把楊老漢說教的都點頭哈腰臉帶愧色。
楊大媽沒想到會被大隊長逮個正着,硬撐起來的氣勢一下就癟了,還要被壓着向韓父他們低頭道歉。
“對不住,是我錯了!”楊大媽不甘不願地鞠躬,然後在大隊長虎視眈眈的視線下耍了個心眼,直接就問韓父他們準備去縣城幹啥。
不等韓父回答,大隊長表示他知道這個,韓父他們是去縣醫院看腿,證明還是他剛給開出來的。
楊大媽震驚大喊:“不可能!他們家哪來的錢?!”
兩家相鄰這麽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韓家家底兒大概有多少,楊大媽不用估算都能猜得到,就是再加上陳衛文家的補償,那數目肯定也達不到讓韓父進縣醫院治腿的地步,但是現在人家還真就準備去縣醫院看腿了!
“這是我們家的事,楊大媽還是多管管你閨女吧,免得再惹出亂子來。”韓青蕪怼了一句,扶着韓父和大隊長點點頭就打算走了,懶得再和楊家夫妻在這兒浪費時間歪纏。
并且看大隊長過來那意思,八成是找楊老漢他們有事,說不定又是楊青梅鬧出幺蛾子了,沒看從早上開始就沒見她在家麽。
可惜楊大媽光顧着擠兌韓父一行,根本梅翹楚大隊長過來直奔他們夫妻的深意,還在那兒叽歪着說什麽她也只是想問清楚韓父看腿的錢到底哪來的,別是私下裏幹了什麽事,偷挖了生産隊的牆角,威脅到隊員們的財産安全怎麽辦。
她話說的是特別大義凜然,要不是大隊長了解內情,怕不是都要被她說動了。
但是誰讓韓父在去開證明的時候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呢,任憑楊大媽現在再上眼藥也不管用,反而還叫大隊長聽得對她家更厭惡幾分。
“好了,沒影的事別亂說,人家韓同志治腿的錢是找人借的,你管那麽多幹啥,有這功夫咋不管好自家孩子!”大隊長不耐煩地訓道。
楊大媽終于看出大隊長對他們家的情緒了,立馬收斂了嚣張的架勢讪讪道:“孩子?咱家狗蛋不是在家好好的,沒跑出去亂耍啊,大隊長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到底是誰在外邊污蔑我家孩子來着!”
“你光記着你家兒子,咋不想想自家閨女?沒見楊青梅都跑出去鬧騰了麽!你說說你們怎麽當父母的,連個女娃子夠關不住,淨給我鬧事兒!淨給我鬧事兒!”大隊長越說越氣,手指着楊老漢夫妻倆十分失望。
楊老漢趕忙攔住婆娘,問大隊長:“青梅?她又咋啦?早上出去不還好好的?”
“她咋啦?她跑去陳衛國同志家門口哭哭啼啼的,非要給人家當媳婦,不然就吊死在他們大門上!”
“啊??!”楊老漢聽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哎喲——”楊大媽震驚之下突然感覺小腿被什麽擊中,平底摔了個大馬趴,當場磕掉半顆牙,滿嘴的血沫子吓死個人。
韓青蕪三人都走遠了,還能清晰地聽到大隊長和楊大媽他們的對話,連楊青梅幹的那些好事都沒錯過,及至最後楊大媽那個長舌婦竟然自作自受原地來個大馬趴磕破嘴見了血,看得他們真是大快人心。
“活該!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韓父性子再好也忍不住唾了一口幸災樂禍道。
韓青蕪也覺得老楊家夫妻倆純粹沒事找事兒,特別活該,但她不覺得楊大媽原地趴那一出是老天爺出的手,八成是……
她轉頭看了一眼身旁默默陪着的人。
司刑一臉平靜地迎上她看過去的目光,知道她看見了也不否認,只說:“他們太吵了。”所以小小教訓了一下。
“很好,做的不錯。”韓青蕪默默伸出大拇指表揚。
韓父聽得一頭霧水,說你們兩個打啥啞謎,結果被韓青蕪三兩句岔開話題糊弄了過去,從始至終沒叫他知道。
但親眼看到楊大媽惡有惡報,韓父心情爽快得很,也沒計較這點奇怪之處。
等三人趕到村口,隊裏的驢車已經在那兒等着了,上面還坐的不少人,看來想蹭車的不止他們。
韓父過去和人打了招呼,大夥給他們讓出個位置,讓三人迅速上了車,立馬就啓程了。
路上,其他人得知他們三個是去縣城的,難免問起是去幹啥的,韓父毫不避諱地将看腿的事說了,并趁機還把司刑借錢的事講了一講。
反正這些事早晚都會叫人知道,還不如現在讓他們親口說出來,免得過後被別人傳來傳去再傳歪了。
不過韓父雖然将實情說了,但在有些事情上他并沒有講實話。
“小司知青是個好同志,知道我想看腿後就把帶來的錢票全借了出來,說是先讓我用着,以後看好了腿再慢慢還……”
他沒說只借了一半,以免回頭隊裏還有那不要臉皮的找小司知青借錢。
畢竟韓父能保證自家到時候絕對會還上錢,但他保證不了其他人借錢後還會把錢還回來,所以與其叫人知道後想着占司刑的便宜,還不如說他把錢全借給他看腿了。
而且韓父還把閨女從這裏面摘出去了,只說錢是他向司刑借的,沒提韓青蕪什麽事。
韓青蕪哪裏不清楚老父親的一片苦心,當下聽着他告訴同車人的那些話也沒反駁,在別人求證地問她時只點頭不多嘴。
司刑更不會多說什麽,別人一看他那冷淡的态度也不敢多問,但從韓父那些誇贊裏曉得其實這是個面冷心熱的好同志就夠了。
這些消息和印象稍後會通過這些人傳回生産隊,那樣韓父的目的就能達到。
現下驢車晃晃悠悠地駛過田間小道,一路來到距離最近的小鎮上。
小鎮面積不大,建築不多,不管是人和物全都灰撲撲的,韓父他們沒時間多看多逛,下了驢車和同隊人分道揚镳後連忙去找開去縣城的班車停靠點,擔心錯過。
好在他們來的不算晚,公車還沒走。
三人迅速上車找了位置坐下,沒等多久,時間一到,司機就發車了,載着他們開往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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