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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高梓卿的行動一向是極為幹脆的,她和蘇雪不一樣,蘇雪喜歡裝無辜裝白蓮花玩陰的,她則是直來直往,欺負你也要欺負的光明正大!
第二天一早,她來到學校,二話不說,直奔三年G班,可惜蘇雪太過精乖,像是知道她要找茬,居然不在,高梓卿怒氣沖沖地來,又怒氣沖沖地回去,她就不信蘇雪還能躲到老鼠洞裏去再也不出來。
但來到學校,她還是感受到不少異樣的眼光,以及旁人在背後的指指點點。
她雖然不在乎這些,但誰願意被罵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指指點點?更是把一切帳都算到蘇雪頭上。
這件事,除了蘇雪,就不會再有第二人做,後面那些過來落井下石的,不過是牆倒衆人推罷了,況且,牆倒不倒誰知道呢?
也沒見那些鼠輩用敢用真身上陣的,一個個披着馬甲,坐在陰暗的電腦後面,背後還不知道是怎樣一副醜惡的嘴臉。
她氣哼哼地回到班裏,見到蘇瑾已經過來,一副書呆子的樣子認真看書,看到她這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高梓卿心裏就一陣不爽,過去往她旁邊一站:“蘇瑾!”
蘇瑾擡頭,笑,“幹嘛?”
高梓卿被她笑的愣了一下,聲音柔和了些,但不到一秒鐘,她又豎起柳眉,兇巴巴地問:“校園網的帖子你有沒有看?”
“什麽帖子?沒看。”
“我就知道你沒看,你說你每天除了看書還能不能做點別的了?這樣下去都要快成書呆子了!”
她學習成績一直被蘇瑾壓着,卻從來沒有服氣過,因為她覺得蘇瑾就是書呆子,将全部時間都用來看書學習才會略勝她一籌,哪像她?每天還要練習跳舞,沒事還彈彈鋼琴,會的可多了。
蘇瑾眼裏蓄着笑意,眉眼彎彎的像聚了光,“不學習跟不上進度啊,來來來,你來幫我把這道題解一下。”
高梓卿哼一聲:“你倒是會拉壯丁。”
然後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彎下~身子開始解體,她思索了一下,飛快地在下面演算起來,寫了大半死路基本上全部通了,她就開始不屑地說:“這麽簡單的題你居然不會,蘇瑾,你可是退步了,當下下一次的第一被我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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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搶到之後可要請我吃飯。”
“我就是那麽小氣的人?別說一頓飯,就是十頓也請!”
這麽會兒,她已經完全将帖子的事情忘記了,完全沉浸在和蘇瑾對題目的讨論中。
有個現成的老師,蘇瑾當然不會客氣,将一些不明不解的題全部拿出來給高梓卿,高梓卿表面上一副我不樂意我鄙視你的表情,嘴角卻翹的老高,眉眼都是得意。但讓她覺得意外的是,這些題目都不是非常難,不該是蘇瑾答不出來的,畢竟她才考了年級第一。
她疑惑地看着蘇瑾:“蘇瑾,你不是耍我吧?這些題目你怎麽不會?”
蘇瑾戳戳她的胳膊,“你講講我就會了,繼續說。”
高梓卿繼續狐疑,可看她表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也就沒有再想別的,專心給她解題,其他人看了昨晚那個帖子,好奇地從三年A班路過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
都說認真的女人是最美麗的,這時正值清晨,中秋的陽光是淡黃色的,攏在身上已不顯得灼熱,這兩人外貌都非常出色,只是一個稍美的淩厲,一個美的高不可攀,前者讓人心生怯意,後者讓人覺得高不可攀;此刻陽光透過透明的玻璃灑進教室內,給陽光下的兩人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竟格外的寧靜柔和,恍若蜃景。
這樣的兩人竟會是帖子中的惡毒刻薄之人。
他們明知道不可偏聽偏信,但人對于比自己優秀的人,都有一種別樣的幸災樂禍的心理,那種恨不得對方掉入污泥裏渾身又髒又臭的感覺,總讓一些人心理打不住的竊喜,看吧,別看她每日一副女神的模樣,原來內裏是個婊~子!
然後這些人就可以坐在電腦背後,陰暗的光線下噙着陰暗的笑,開始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口誅筆伐,仿佛那個被他們讨伐的人是世界上最不堪的人,會将她們身上一點平常的毛病都放大無數倍來挑剔,仿佛自己是個聖人。
此刻他們看高梓卿和蘇瑾就有這種感受,尤其在電腦前的時候簡直有種獸血沸騰心潮澎湃之感,可是現在,回到現實之中,再面對這二人的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産生自慚形穢之感。
她們二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表情或是認真,或是思索,或是颦眉,或是微笑,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給人一種生在陽光下的坦然,越發顯得某些人心底的陰暗。
他們悄悄地笑着,拿着IPAD或手機相互傳遞,然後發出竊笑聲。
蘇瑾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上課時還好,到了課間操的時候,這種異樣的感覺到達頂點。
想到早上高梓卿問她什麽帖子,她打開手機,登上校園網,終于在校園網首頁的飄紅大字上看到了這個回複已經翻了好幾頁的帖子。
這在校園網內是很難得的。
校園網內一般什麽帖子會比較紅?什麽加侖十大校花啦,什麽十大校草啦,什麽風雲人物啦!十七八歲青春期嘛,除了學習關注最多的就是異性,還是漂亮的異性。
不幸的是,像這樣的帖子,高梓卿和蘇瑾幾乎回回榜上有名,這樣兩個人爆出醜聞來,在這個學校,那效果簡直堪比張X芝的豔照門。
蘇瑾看完之後就笑了,以前似乎也發生過這樣的事,後來是怎麽解決的?記得那是她和蘇雪的第一次交鋒,那時她的家裏一團亂,為了在醫院陪心髒病發的母親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來到學校還要被這個女人用眼淚糾纏,一點耐心都沒有的她完全沒有迂回,用最直接了當的方式戳破她的畫皮,讓她在全校人面前顏面掃地。
可這瘟神當時是怎麽回複的?用她一貫的眼淚,當着全校的人面前向她跪下,哭着忏悔,哭着說一些酸掉人大牙的話,可笑的是,這世上的人就是喜歡聽人家說什麽,而不去看人家都做了什麽,似乎只要說的好聽,會流眼淚,不論她做過什麽,都是要被原諒的,不原諒她,那就是十惡不赦。
因為那些人不曾經歷過她的傷痛,作為旁觀者,他們無法對別人的傷痛感同身受,才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無謂職責。
她對蘇雪一直都是不屑一顧的,甚至那些指責辱罵她冷血自私的人她都是不屑一顧的,若人人來說一句,她就要按着他們的方式來做,來走,随波逐流的話,那麽她就不是蘇瑾,也是那時,她和高梓卿關系好了起來,即使後來兩人都各自成家,身居兩地,還一直保持着聯系。
高梓卿一下課就急匆匆地走了,臉上表情當然好不到哪去,她一出教室門就直沖沖地往G班走去。
G班在二樓,A般在五樓,從A班到G還有一點路程,很多班級已經沒什麽人,都往操場上去了。
高梓卿帶着幾個跟班直剌剌地進了G班,見蘇雪不在,正要去操場上找她,突然轉身,問那同學蘇雪坐哪個座位,被問的人愣愣地回答了她之後,就見她二話不說,伸手一直拿課桌,“給砸了!”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會有一種盲目的從強心理,他們會跟着他們認為的強者後面,做一些他們認為很酷可以吸引別人視線的事,比如潇灑地走上前,将蘇雪的課桌砸的特別有範,将她課桌裏的書甩的漫天飛,似乎在用這樣的方式昭告天下,我們很牛,不要來惹我們!
然後是做課間操。
全校近千人全部都集中在操場上,傻逼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上前大人,即使是嚣張如高大小姐也不會做這麽傻x的事情,所以她很平靜地等着蘇雪在上廁所的時候,帶着她的跟班把她堵在了廁所裏面。
加侖學校的各種樓很多,其中教學樓的洗手間是在學校兩端靠外側的地方,洗手間都有一個窗戶,窗戶外面就是教學樓後面的一塊花壇,花草長大一定高度剛好遮住了洗手間窗戶的視線,又讓洗手間透氣。
高梓卿就站在洗手間外面,看着門被關起來,對着其它要上廁所的人清場道:“處理點私事,怕是要麻煩大家多等一會兒了!”她把玩着精致的指甲,聲音透過窗戶傳到洗手間裏面道:“你不是傳我是蛇蠍美人嗎?我若是不蛇蠍一點,豈不是對不起你給我戴的高帽子。”
她很有禮貌地輕諷了一下,漫不經心道:“你們手腳利索點,別讓人覺得我不夠蛇蠍!那我就虧了。”
蘇雪面色一變,立刻驚叫起來:“你們想做什麽?這裏是學校,這裏有老師,你們不能這麽做!”看着周圍的人都出去,她吓得花容失色,眼淚唰一下就流下來:“大家不要走,求求你們不要走,救我!救我!”
然後站在外面很有氣勢地對着其它要上廁所的人清場道:“要上洗手間的話,東廁,樓上,都可以!我要在這裏處理點私事,怕是要麻煩大家多等一會兒了!”她把玩着精致的指甲,聲音漫不經心地太高,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誰聽:“你既然說我惡毒欺負你,我今天要不坐實了,豈不是白頂了你給我戴的高帽子,那本小姐多虧!”
完了她還笑了笑,依然用那種滿不在乎的語氣對幾個跟班說:“你們幾個手腳也都利索點,別打殘了。”
“不,不是的,不是我!”蘇雪的聲音從洗手間內傳出來,焦急又無助,哀哀哭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不認識你們,我只是想好好念書,你們放過我……”
回答她的是兩聲清脆的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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