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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蘇雪确實是裝瘋。
開始的時候她的确有些崩潰,但很快在聽到有人用精神病證明來減輕她的刑罰時,她就猜測是蘇澤平為她想辦法,她就幹脆裝瘋賣傻,加上她确實恨蘇瑾,就一邊詛咒蘇瑾一邊發洩,等到了精神病院,被打了一針鎮定劑之後,她就睡着了。
醒來之後,她感覺頭有些暈,搖了搖頭,周圍都是陌生的環境,環境還不錯,潔白色的牆壁,牆壁上還有兩副畫,一副是藍天白雲大海的畫,畫中飛翔着幾只潔白的海鷗,一副是提香的作品,床鋪也還幹淨,唯一不好的,就是裏面有很多瘋瘋癫癫的人,顯得有些吵鬧。
看來父親為她選的地方還不錯,想來很快就能出去,從牢裏出去她沒有什麽信心,從精神病院出去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因為剛醒來的緣故,她感到有些口渴,剛好桌上有水,她就倒了杯水喝。
喝完之後,她就感覺牆面上的那副海洋的畫動起來了,裏面的水仿佛活了似的,有種把自己淹沒的恐懼感,就連裏面的海鷗都活了過來,在自己頭頂不停的飛翔,還有清脆的鳴叫聲!
她吓了一跳,以為自己幻覺了,連忙又喝了一口水,覺得還不夠,又将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
海洋中的水像是海浪一般,突然從畫中打了下來,将她打翻在地,她被海水淹的直喊救命,奮力地游泳,然後抓着床柱,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淹死了!
“救我!救我!救命!”她每喊一聲,就有一波海浪打來,快要将她掀翻。
兩個穿着白色大衣的精神病院醫護人員趕來,看到蘇雪抱着床柱一副快要被淹死的表情,翻着白眼在喊救命,無語道:“這個病人看來病的不清,算了,把她擡到床上去,房門關好,別讓她出來。”
另一個點頭。
兩人一進去,就被蘇雪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抓住,“救我!救我!水!好多水!”
“哪裏有水啊?有水你可以游泳啊!”醫護人員耐心地把她當神經病說。
“都是水,快救救我!”蘇雪叫着,死死地拽着醫護人員,她看着醫護人員,眼睛漸漸定了神,突然她像發了瘋似的對着醫護人員的臉上抓去:“蘇瑾!蘇瑾!都是你害的我,我要殺了你,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那醫護人員原本還耐心地對她,沒想到臉上瞬間給她抓出幾個手指印,吓得一把将她推開,又來了好幾個醫護人員,連忙将她制住捆在床上,蘇雪見到就就喊蘇瑾,又是揪又是打,要将她碎屍萬段,若是讓她拿到了什麽工具,對着醫院人員當頭就打,于是在進精神病院第二天,她就每天都要打鎮定劑,每天被綁在床上跟只蠶寶寶似的,任她如何掙紮都沒有人再敢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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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蘇雪難得清醒一下,想要脫身,可沒人敢放開她,于是她就想用老方法來勾引醫護人員。
她的身體極為年輕,脫光還是非常有料的,加上刻意勾引,她相信一定可以從這個地方逃出去,可當她真的勾引了幾個醫護人員和其它年輕力壯的精神病人時,并沒有達到她想要結果,不會被她迷惑,每個和她發生關系的人都不會去看她的臉,.
直到有一天某個醫護人員實在看不下去,拿了個鏡子給她,她才發現,自己的眼角不知何時已經萎縮了起來,臉上長滿了黃褐斑,高挺的鼻子也歪了,臉尖的就像随時會塌下來似的,雖然不猙獰,卻也和美貌無關,整個人看上去和四十歲的中年婦女似的,如果不是她身體還很年輕,誰能相信她才二十歲不到?
趙可娟在牢裏聽到女兒也被判刑的事,一口咬定那條項鏈是自己偷的,與蘇雪無關,蘇雪什麽都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蘇澤平,根本無需偷盜,是她看着項鏈眼熱,就給偷了回來。
既然她咬定了此事,蘇雪就沒了罪名,警察就通知蘇澤平去精神病院将蘇雪接回來。
蘇澤平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裏,他現在整個人都傻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被人騙了,打所有能聯系上柳依依的手機,通通聯系不到,而他現在才發現,他對于柳依依這個人知道的東西是如此之少。
他回到公司,從柳依依的個人檔案中調出她的身份證複印件和畢業證書的複印件,然後去調查這個人,才發現,京城大學裏面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甚至連她的身份證複印件上面的號碼顯示都不是這個人,也就是說,從頭到尾,她的資料都是假的,連她的名字都是假的!
蘇澤平傻了,他的大腦嗡嗡嗡的,有種被欺騙被背叛的感覺,這個時候,他還沒有想到,為什麽她要過來欺騙他,甚至還沒有想到,自己落入了一個局,只沉浸在自己失戀的痛苦之中。
他坐在小區下面的長椅上,周圍都是酒瓶子,他不懂為什麽那個女孩要欺騙他。
又過了幾日,他漸漸才開始反應過來,難道她從一開始就是別人過來設計的一個局?可是為什麽呢?她并沒有做任何事啊?一直很乖巧啊!就是那棟房子,都是她不要,他硬塞給她的。
他郁悶,他狂躁,他頹廢。
他終于回到家中,這副頹廢樣子就連老爺子都看不下去了,問他怎麽回事。
自從他把自己所持有的蘇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賣出去,到現在市場上都沒有出現亂子,也沒有人到蘇氏來影響蘇氏的正常運作,蘇澤平這幾天被柳依依的事情困擾,也不敢說,導致到如今,老爺子對蘇澤平私底下賣了蘇氏百分之十股份的事情都不知道,在老爺子看來,蘇澤平就是再蠢,也不會幹出賣蘇氏股份的事情,況且他也不缺錢。
從小到大,老爺子的形象在他心裏就是一座永遠邁不過去的高山,讓他仰望崇拜。蘇澤平雖然信任老爺子,但怕他,他擔心這件事情要是被老爺子知道,會打斷他的腿,對他更加失望,便想着能瞞一天是一天。
這個時候他才害怕起來,開始想着自己在柳依依這裏透露過多少商業機密,透露過多少蘇家的隐秘事,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是惴惴不安,他甚至開始開竅,柳依依的事件會不會剛好和收購他手中蘇氏股份的人有關,收購他手中股份的人,會不會與詐騙團夥有關。
他不敢深想,可種種聯系一直在他腦中徘徊不去,他甚至懷疑這是一場針對蘇家的陰謀,于是他整日都在惶恐不安中度過,脾氣越發的暴躁起來。
但是他的脾氣不敢對老爺子發,不敢對老太太發,更不敢對這次政治鬥争中沒有倒臺的姚家女兒姚雅馨發,只有對蘇瑾,蘇瑾偏偏還不在國內,這種驚惶不定快讓他崩潰了,完全把蘇雪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等他有天想到蘇雪,作為父親的憐愛之心犯了,去精神病院看她,想将她接回來,卻看到那張如同地獄餓鬼一般的臉,和瘋狂的樣子,吓得連忙逃了,再不敢和人說自己還有這麽一個私生女。
老太太看兒子終日惶惶不安,心中焦急,問他為什麽又問不出來,無奈之下只能将他送到醫院,給他找心理醫生。
蘇老爺子還是從心理醫生那裏得知了蘇氏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被他賣掉的事,差點就被氣的一口氣背過去,幸虧當時就在醫院,不然恐怕要出大事情。
後來不論老爺子怎麽想,都想不出有什麽人想對付蘇家。
到底是誰做的?就連老爺子都有些驚了,難道是有人在針對蘇家?能做到這樣滴水不漏,讓他都查不出來,難道是……有人眼紅蘇氏,想奪?
這種事情在商場并不少,尤其是某些官二代。
待問清了蘇澤平是什麽時候被賣的時候,老爺子反而平靜下來,已經過了這麽久,買的人都沒有動靜,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誰都沒有想到是蘇瑾。
他們會懷疑蘇雪成人禮的事情和蘇瑾有關,但絕對想不到這整個一張大網通通是蘇瑾撒的,這個局實在太大,且隐秘非常,竟讓人找不到一絲馬腳,再說,誰會去調查自己的孫女?
蘇瑾此刻正在國外,全心為高等大學交友網站努力,她的能力在這裏再一次得到展現,按道理來說,她應該很少來英國,但她似乎對這裏的一切都非常熟悉,不僅熟悉這裏的地方,還熟悉一些人,并且能夠自若地和這些人打交道,手腕之老辣熟稔,讓狼王的合作夥伴們對這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刮目相看,難以置信。
開始他們都對這個未來股東很不相信的,以為只是個家裏有錢喜歡狼王的富二代,願意為狼王砸錢,但她來了之後,徹底改變了他們的想法。
“狼王,你們天朝的女孩子,都像你這麽厲害嗎?”他們驚嘆地問。
狼王已經是他們見過智商非常高的天朝男孩,沒想到又來一個在另一方面絲毫不遜色與狼王的女孩,這讓他們非常吃驚。
狼王想到另一個和他們一樣大卻早早就進入軍營的女孩,眼睛一眨,唇角就綻出一個笑容,嗓音低啞道:“你猜!”
“唉!”這些比蘇瑾大了四五歲的青年們嘆氣:“可惜她身邊已經有了紀!”
狼王點頭笑。
紀格非一心想着蘇瑾高考結束了,可以開吃了,但原來還對他十分火熱的蘇瑾像是突然冷淡了一樣,開始對他不那麽熱情了,而且工作中的她是他完全沒有見過的另一面,果斷機智雷厲風行,氣場一開,簡直就是個女王,他在她身邊……就像個妃子。
還是個失寵的妃子。
難道是因為狼王?他狐疑地看了眼在一旁看戲模樣的狼王,似乎從認識了狼王之後阿瑾才變的?
不過他仔細觀察了很久,阿瑾和狼王之間确實什麽都沒有,只是普通的合作夥伴關系,阿瑾見到他出來神色更柔和些之外,也沒有其它任何讓人有其它想法的事情發生,甚至連單獨相處都很少。
可不知怎麽,他就是忌憚狼王。
“阿瑾阿瑾,你就不想吃了我嗎?”他洗完澡出來,穿着白色背心,下面是居家大褲衩,走到蘇瑾面前秀着健美的身材,想要色~誘蘇瑾。
蘇瑾擡眼看了他一眼,很淡定,“去把衣服穿上。”
“現在是十月,太熱了!”他笑嘻嘻地走到蘇瑾面前,盤上雙腿坐在她對面,展示着他白色背心下的八塊腹肌和緊實的肌肉。
蘇瑾依然淡定地處理自己的事,連眼角都不往他那邊瞟一下。
這段日子她越想越無法确定自己對紀格非是什麽心思,唯獨肯定的一點就是,她這輩子是不想結婚了,結婚特麽的真是個自己找麻煩。
可她是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尤其是在紀格非如此勾引她,說實在的,她還頗有些想念和他一起在床上時的瘋狂。
她正了正神色:“紀格非,你還記得說當我奸夫嗎?”
“記得,當然記得!”紀格非一聽,有戲!立刻湊了過來,雙眼發亮。
他像是想到什麽,臉突然紅了起來,扭捏道:“奸夫奸夫,奸了才是夫,你……你什麽時候……了我?我不介意,我已經準備好了,随時都可以!”
蘇瑾:……你能別這麽一副嬌羞的樣子說這麽狂放的話麽?
“咳!”她非常嚴肅地咳嗽了一聲:“那你知道什麽是奸夫嗎?”
不等紀格非回答,她就正色地說:“就是只上床,不說愛,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紀格非前一刻還如搗蒜的點頭,下一刻突然愣了:“你說什麽?只上床,不說愛?什麽意思?”
“就是。”蘇瑾非常冷靜且無情地告訴他:“我今生沒有結婚的打算,只要床伴,今後合則聚,不合則散,二人各自重新找,互不幹涉,你明白嗎?這樣你也能接受嗎?”
紀格非一下子傻了,“我沒明白,你什麽意思?你是說,你是不婚一族?”他難得正色地組織了一下語言,“如果你不想結婚,沒關系,我可以陪你,也可以等你,一直到你想結婚的那天為止,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只要是你,只要你在我身邊,都可以。”
蘇瑾心中一跳,不是不動容。
她嘆了口氣,“不要輕易做出承諾,我不相信這東西,紀格非,我很珍惜你的感情,才和你說這些,不希望有一天兩個人形同陌路,而且做我床伴,注定我付出的遠沒有你多,我不會放太多心思在感情上。”
紀格非有些傻,蘇瑾給他的信息量确實很大,大到讓他心痛,只要他想到離開她,他的心就跟着像被人攥緊了似的痛。
他笑着,笑容還是那樣燦爛,可心還是會痛。
“為什麽只是床伴?為什麽不能愛我?你是有別的喜歡的人嗎?”
蘇瑾笑着搖頭,目光柔和,“我不相信愛情,不相信有永不背叛的愛情。”
紀格非靜靜地看着她的眼睛,心像是突然被紮了根針似的,陡然銳痛了一下。
他伸出手,點在她的眉心,“傻姑娘,你不愛我,那就讓我愛你吧,只要我愛你就好。”
他這樣說,蘇瑾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打從內心來說,她其實并不想紀格非離開的,正因為如此,她在他靠近她時,才那樣放縱他。
她還是說:“紀格非,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新歡,或者卷了累了,一定要提前告訴我,我一定不留你,只是千萬別背叛我之後再告訴我,我會報複的,紀格非,我真會報複的。”
她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只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的床伴。
看着已經肖想了多日的二非,她也不再忍着想要把他推到的欲~望,欺身上前,直接壓倒。
一個已經是如狼似虎的熟女,是很難裝成純情小姑娘的,況且蘇瑾向來忠于自己的欲~望,眼前又是她一直想推的,自然不會裝,她的手直接就撫上了他身體已經堅硬豎立的地方,伸手握住,上下撸動了兩番,還在頂端點了點,碰到一絲晶瑩的粘液。
她将手拿出來,趴在他身上笑了笑,咬住他的耳垂,低喃,“好熱情的反應,可得忍着點,別那麽快就射了,沒有讓我爽到,我可是不依的。”
紀格非整個人都已經爆紅,從臉道耳朵到脖子,到全身,已經紅的像只煮熟的蝦子,身體敏感的輕輕顫抖。
他想翻身反壓蘇瑾,卻被她猛地堵住他的唇,一只手隔着背心開始捏他身體敏感的點,另一只手壓着他的手,舉在他的頭頂,“別動,寶貝兒,讓我慢慢享用!”
紀格非被壓的臉爆紅,頓時一個翻身就将蘇瑾壓倒。
他有種被她調戲被她~嫖~的感覺,雖然他很樂意被她嫖,可是很傷男性自尊啊!
可他的實戰經驗實在有限,都是從愛情動作片中看的,這實戰起來和看到的還是有些差別的,他一陣蠻橫地對着她唇和脖子啃,迫不及待地掀起她的衣衫。
蘇瑾雙腿一跨,就纏上他精壯的腰身,主動摟住他的脖子,親吻他的唇。
紀格非着急的像一只找不到門路的小牛犢子,但只是他還知道,做這個事情之前,是要先把兩人衣服都給扒光的!
他脫她衣服,脫!脫!脫!脫不掉!
把他給急的。
蘇瑾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親親他的唇角,輕笑:“乖,別急。”
紀格非:……到底你在上我還是我在上你,為毛他一直有種在被上的錯覺?
蘇瑾故意讓前戲做長一點,第一次可是很痛的,她可不想第一次的結局是血流成河,這會讓她以後對這事都失去興趣的。
她慢慢地親吻着他,用自己的頸脖像天鵝交頸一般摩挲着他的頸脖,腿慢慢地纏着他的推,細細摩挲,緩緩扭動。
紀格非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炸開一般,強烈地想找到一個出口,可是找不到。
他知道這個出口在哪兒,需要脫了她的褲子。
他實在忍不住,忽然立起精壯的身子,一把扶住她的腰,将她整個人翻了過來,手放在她纖細的腰上,拿起褲沿,向下一扒,潔白圓潤的柔軟便裸~露在他面前,他鼻間一濕,有種想要流鼻血的沖動,連忙仰起脖子,可是那雙大手,還是忍不住朝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地方摸了去。
又白又嫩,又膩又滑,真讓人愛不釋手。
他緩緩向下摸去,手指終于碰到那道細縫邊沿,那裏早已伸出清澈的汁水,他看着那裏,伸出手指,輕輕撥開,緩緩向下壓了進去。
蘇瑾沒有阻止他,她想要他,可理智告訴她,這個身體和過去不一樣,這是第一次,如果不想以後都變成~性~冷~感~的話,必須把前戲做好了,這本來就是個享受的過程,如果變成痛苦和煎熬,就沒有意思了。
紀格非只感覺手指像是進~入了一處溫軟到極致的所在,那裏嬌豔粉嫩,溢滿花露。
他緩緩攪動,細細感受着裏面的濕~滑~緊致,像是一張小嘴,将他的手指含在嘴裏,緊緊吸住。
抽~出手指,靠近那裏,輕輕舔了一下,又親了一下。
蘇瑾被他挑~逗的難耐地扭動着身體,有種深深的渴望。
紀格非見她喜歡,更是賣力地讓她歡愉,看她歡愉,讓他有種比自己更加快樂的感覺。
直到蘇瑾實在受不了了,覺得可以了,才一把拉住他,直接纏上他的身體,命令道:“快!”
他歡喜地看着蘇瑾,一雙眼睛因沾滿了欲~望而顯得有些濕漉漉的蒙上了氤氲之氣,他嗓音低啞,已經忍到了極致:“阿瑾,我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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