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西越四皇子
更新時間2013-11-26 22:34:43 字數:3025
過年了。
古老的南陳國都,雖然剛剛經過戰亂的侵襲,但一點也不妨礙它過年的熱鬧氣氛
大紅的燈籠高高的懸挂在門楣上,透過溫和的夜風,偶爾搖擺着。燭火一直燃的很旺,照得燈籠上的花案活靈活現,有花團錦簇,也有游春仕女圖,愛好古老傳說的,便繪上了八仙過海。風過搖擺,襯得那踏着波濤的仙人,仿佛真的就在面前一般。燈随風擺,燈卻從未熄滅,仔細看過,原來是從旁處小心的打過幾個小孔,将一圏圈銅絲牢牢的固定在了籠內,既保持了燭火所需的空氣,又維持了蠟燭需要的空間。
雲清一邊看着,一邊不禁贊嘆着燈籠匠人的好手藝。
“姑娘不知,這南陳的燈籠匠人,可是在整個南境諸國都出了名的。如果姑娘能在這裏一直呆到元宵燈節,到時候恐怕會看到更多更好更大的燈籠。”牽馬的小金子,一邊緊了緊了缰繩,一邊笑得一口白牙,說話間,波轉流離,顧盼神飛。
剛見到雲清的時候,小金子也看呆了。在他眼裏,王爺好看,但那天跟着王爺一起并肩回來的女子,卻更加的好看。
一身紅衣,映得本就無暇的臉龐越發明豔。特別是那對桃花眼,說話間,波光流轉,不過可惜了,除了對王爺,很少看到她笑,即便笑,也是淺淺即止,更看到什麽波光潋滟。但在她的身上,有着一種與這姣好外貌極不相趁的剛硬氣質。那是目送着她和李副将一起率軍遠去的時候,看着她一身的铠甲端坐在馬上,才越發的感覺的。
別人都叫雲清為将軍,但他一開口便叫“姑娘”。也是,他也沒上馬打仗,而且雲清也确實不再是将軍,軍中的弟兄是無可稱謂,才按着原來的習慣叫的,所以小金子這樣一個一直呆在後帳的男孩,随他怎麽叫,雲清不介意,別人自是不會去管。
拿下落河山後,南陳這一仗,竟然進行得也異常順利。慕容風說雲清是福将,她去哪裏,哪裏就打得容易。從那次她巧奪禁軍教頭一事開始,她更多的目光,就放在了敵後的策略之上。以前是比殺比狠比勇武,後來發現,很多時候,不用殺人,或者不用殺很多人,事情也會辦成。
落河山如此,南鄭亦是如此。南鄭幾個皇子早就起內讧,她派了李副将前去拉攏,也算是裏應外合,雖然也打了幾仗,但規模,只能算是宮變,遠沒有真正的戰場慘烈。
她不喜歡宮廷,所以,慕容風帶着李副将軍去赴宴了,她就帶上華秀影,打算出來轉轉。皇宮離街道有段距離,她不想坐馬車,慕容風便差了小金子去牽他的汗血寶馬,小金子說他也讨厭皇宮,便歪纏着一起跟來。
這小子學什麽都快,近來武功長進也不錯,慕容風考慮到兩個女子上街,雖然雲清不需要別人保護,但小金子凡事細心,便允了他一起跟來。
街上很熱鬧,鞭炮聲,夜市小販的叫賣聲,人們買東西時的讨價還價聲,再加上孩子們追逐嬉戲的歡笑聲,很快的,雲清也融入了這份難得的熱鬧之中。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沒這麽放松的為了逛街而逛街了。或者說,她似乎根本就沒有這樣輕松的逛過街。
自打身份被揭穿,除卻必要,她已經很少再着男裝。今天,華秀影更是給她梳了一個漂亮的發式,說是叫什麽朝雲近香髻,烏發盤于頭上,交疊于頂,婉轉如仙雲。上身罩了一件窄袖淡綠短襖,內着月白輕紗羅裙。如果不是華秀影非要給她插上一支花簪,這一身的裝扮,就越發顯得素雅。不過,倒與她氣質相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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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秀影穿了一身紫紅長裙,內着寶藍抹胸。她也不管顏色協調不協調,專往紮眼了打扮。雲清自知她性格豪爽愛表現,況且自己對女裝也沒什麽研究,看着她好看,也沒給提太多意見。
不過她穿着确實有些豪爽,胸線拉的有些低,再加上豐腴,左的右的就吸引了不少登徒子前來搭讪。她也不怒,嘻笑兩句就接着往前走。要是有人想進一步發展,怒了,她也不是好惹的。雲清無奈,小金子撇嘴,說她這樣往街上一站,不亂才怪。
華秀影就嗤笑他:“你個黃毛小仔,毛都沒長全,懂個什麽?”小金子又羞又惱,憋了個大紅臉。拽了拽缰繩,蹬蹬的朝前走去,也不管她。
華秀影一邊撿起一支掉落的珠釵,一邊在後面喊着:“死小子,跑什麽跑,東西都讓你折騰掉了。”說着就提起裙子朝前追去。
這匹汗血寶馬是月明特地從漠遼皇家牧場用了一千兩黃金買來的,即便在同類之中,也屬上品。買來時性子猶烈,馴了好久才肯服帖。平時除了打仗,慕容風是舍不得騎的。現在卻讓華秀影用來馱東西,左一個包袱,右一個籃子,走起路來上下搖擺,看得雲清想笑又笑不出來。
她剛想追上去,忽從後面急馳而來一隊人馬,精鋼铠甲,呼嘯生風,各個手持一柄大刀,看上去兇神惡煞。行人無不趕忙避讓,幾個躲的慢的,差點給人用刀挑了。
雲清蹙着眉看他們走過,聽旁邊的百姓議論着:“宣王府要遭殃了。”
“不知道要殺到什麽時候,本以為會過了年,沒想到上頭那麽着急。前天是穆王,昨天是誠王,今天,就輪到宣王了。”
“噓,小點聲,別給人聽見,小心把你一并斬了。”
說話的左右看了看,下意識的摸了摸了脖子,可還是忍不住繼續八卦:“今天這宣王最倒黴,聽說負責斬殺的西越四皇子,那可是出了名的殺神,搞不好,一個不留。”
西越?雲清下意識的支起了耳朵,這西越的皇子跑來南陳做什麽?
可那二人偏偏就不說了。抻着脖子朝着馬隊望了望,就做散去狀。雲清忙拉了二人來問:“敢問二位大哥,這西越的皇子為何會在南陳。”
說話之人怕惹來麻煩,剛想甩開她,可一見居然是一個美貌姑娘,也便耐下心來繼續給她解釋:“姑娘,想來你不南陳之人吧。”雲清點頭表示肯定。
“我說嘛,南陳哪有不知道這西越四皇子的。他呀,是前幾年給老國君祝壽的時候,由西越派來的。那時候還是個黃毛小子,估計也就是貪玩,不然堂堂西越皇子怎的會來我北齊屬國。可來了就不走了,一年中有多半時間會在此逗留。”那人說着,便抿了嘴,還抖了抖衣襟,估計是看美女在側,想賣個關子。
雲清也便配合他:“為什麽不走了呢?”
“為什麽?”另一個人看着雲清,又上下重新打量了番:“姑娘可要小心,平日裏不要上街。”
雲清正疑惑,另一個見被搶了白,忙接過去說:“這四皇子不僅性格暴虐,好殺成性,而且,最是好色,他在南陳的府邸,少說也養了四十個粉頭,而且平日上了街,見着好的,也不問哪家的姑娘,或者是否婚嫁,直接命人扛回府裏,非得糟蹋夠了才給放回去。”
雲清一聽,眉頭由不得越發緊湊:“那南陳就任他如此妄為,也不去管嗎?”
“管?哼,上邊那位不管換了誰,都巴不得去拉攏他。這裏面的事兒,咱們還是不要議的好。對了,姑娘你……”
雲清緊鎖着眉,越發感覺這裏面的事情蹊跷。西越雖與北齊和睦,而且前不久剛通了婚。對了,想到通婚,她就又想起了留香,就越發的沉重起來。
這南陳本是北齊屬國,因年年納貢從不拖延,又離業城太遠,所以北齊核心顯有關注此國。可西越竟派了一個皇子前來祝壽,而且還長駐到此,如此妄無竟也不加以阻攔,還要拉攏,莫不是……此次南陳兵變,竟與西越有關聯?
這個事情,一定要告訴慕容風。雲清對政事不感興趣,但慕容風是北齊的皇子,所以她感覺這種事情一定要說給他聽。如何考慮或者如何定奪,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想着,她就加快了腳步,也無心再逛街,趕着去找華秀影和小金子。
因為今天過年,所以街上猶為熱鬧。南國不比北面,如果是在業城,此時恐怕是家家閉戶,都升着爐火準備年夜飯了。可南國氣候怡然,特別是今年,春天還未到,似乎就要提前進入夏季。街上彩燈相映,花團錦簇,人們似乎是為了慶祝這個好容易結束的戰亂,突然一下子都跑到街上來了。
人頭攢動,雲清一邊走着,一邊躲避着行人。翹首瞭望,竟也未看到二人。
正左右找尋,就聽得前方一陣怒罵嘻笑,接着,就有人驚叫起來。雲清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正準備轉身向別處去找,忽然感覺那叫聲怎得如此熟悉。
足下發力,撥開衆人,前方燈火之下,一群铠甲之中,赫然就是小金子還有華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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