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我是誰
慕容啓離開之後,雲清就一直坐在車裏。雖然她對慕容啓突如其來的動作很是不解,但她不想去理會這些。她閉了眼,開始閉目養神。
慕容啓再次回來打開車簾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心想這個女人不管怎樣都是與衆不同的。換作別的女子看到自己緊張的模樣,不說驚恐,多少也會有些好奇的,但她卻不,仿佛這一切都與她沒有絲毫的關聯一樣。想到這,他忽然感到有些失落。
雲清聽到響動,擡起了眼,慕容啓給她遞過一頂紗帽。
“魚兒,把這個戴上,跟為夫下車吧。”
雲清點點頭,什麽也沒問,接過紗帽便套在頭上。
喬越站在離馬車十米左右的地方,正好整以暇的看向這邊。
車簾拉開,先是踏出一雙粉緞繡鞋,接着便是一個女子搖曳的身姿。只可惜女子戴了紗帽,無法看到容顏。不過單憑這副身段,估計紗帽下的臉也錯不了。
喬越翹起嘴角,他笑了笑:“慕容兄,這位是?”
慕容啓帶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回複道:“府裏的內眷,不便見人,還請喬兄見諒。”
喬越偏過頭,一動不動的看着雲清,足足盯了她三四分鐘才收回目光。他不管慕容啓是什麽表情,繼續嘻笑道:“慕容兄真是風流倜傥,裏院外院養了不少,又來了一個金屋藏嬌啊。”他的尾音拉得很長,一副似在看熱鬧,又懶洋洋的模樣。
慕容啓嘴角動了動,看到他那一雙桃花眼裏波光流動,又想起了先前請他在南境幫忙時,他提出的那個惡劣的要求,想想就感覺這張邪魅的臉太也可惡。如果不是還要有求于他,慕容啓真想立刻沖上前去把他那張好看的臉打個稀巴爛。
他壓了火,一邊和喬越并肩走着,一邊時不時的回頭看下雲清。雲清很乖,一直靜靜的跟在後面,紗帽之下,看不出她有什麽表情。
看來,她是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不過慕容啓的眼角一掃到喬越,就感覺心裏甚是堵得慌。雖然事實已經證明他并沒有将雲清怎麽樣,但只要一想到雲清曾經落在他的手中,慕容啓心裏就像吃了一只蒼蠅似的感到不舒服。
喬越這個人的所做所為他早有耳聞,扭說此人專好女色,而且到了他手裏的姑娘,幾本沒有一個能逃得過的。
慕容啓看着雲清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聘聘婷婷的樣子甚是乖巧,全然不似昔日的飒爽風姿。他有些好奇,他忽然很想知道,雲清在南疆的這幾個月,究竟發生過什麽事情。她是如何從喬越那裏逃脫的?還有,慕容風為什麽會甘心把她留在南鄭。
一行人談笑風聲,不多時就到了大殿之外。
雲清被宮人引領着,先去後殿內侯着。
喬越做為西越的使者,和皇帝慕容遠途做了一些禮節上的寒暄。之後,慕容啓就吩咐了下人,想引領着喬越去驿館暫住。誰知那喬越卻擺出了一副無賴模樣,說住驿館太過浪費,不如就先住在太子府裏,一來節省了開支,二來也好增進雙方的感情。
慕容啓有心拒絕,可看他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心想算了,他願住就讓他去住,反正府裏除了幾個愚蠢的女人的之外也沒什麽好防着他的了。
送走了喬越,慕容啓便來到了後殿,剛想帶雲清去見自己的父皇,忽然想起這個事情還真是行不通。只要父皇一見到雲清,那她之前的事情豈不就暴露了?
罷了,還是先不要讓她去了。估計自己的父皇也是思女心切,看她長得太像自己曾經的那位姨娘,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妹妹閉月。
于是,雲清在衆侍衛的護送下,怎麽來的,又怎麽回了去。慕容啓本來還在為怎麽跟她解釋而猶豫,見她乖乖的坐在馬車裏,似乎沒有一點想要問及此事的意思,便輕輕的松了口氣,轉而,又皺起了眉,她在想什麽?為什麽會是這麽一副模樣?
馬車在城中心飛快的行走着,車廂裏,出奇的寂靜。過了一會兒,雲清居然閉了眼,又開始靠在那裏閉目養神起來。
慕容啓一動不動的看着她,這個場景,讓他想起了去年的中秋家宴,那個時候,兩個人坐在馬車裏回府。那時的雲清剛剛和慕容風見了面,對他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後來,他怒氣上湧,想要親近她,還被他甩了一記耳光。
想到這,他眯起眼,忽然大手一伸,摟上了她的細腰,一個回轉,便将她結結實實的摟在了懷裏。
雲清驚恐的睜開了雙眼,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閃動着,她在害怕,她還知道害怕!慕容啓翹起嘴角,他對雲清的這個狀态很是滿意。
沒有任何預兆的,他俯下身,蓋住了她的唇。她的唇瓣很是柔軟,一觸及,慕容啓就感覺渾身像流過一條閃電一般,他有些戰栗,一邊用手緊緊的握着她的細腰,一邊用他那靈巧的舌頭撬開了她的貝齒。他在她的檀口中不停的追逐着,終于逮到了那枚丁香小舌,他不停的吮吸纏繞着,直到吻得她快要窒息,才肯放手。
雲清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白玉一般的俏臉已經憋得通紅。她伸出素手,撫着自己的前胸,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平靜。
慕容啓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心裏暗暗想着她會對自己說些什麽。可另他氣惱的是,這個女人居然垂了目,還是一動不動的靠坐在車廂裏,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慕容啓怒了,他是真的怒了。忽然間,他像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餓狼一般,撲向了雲清。布帛破裂的聲音傳來,緊接着,馬車劇烈的搖晃起來。侍衛們竊竊的低笑着,丫鬟們都低了頭,特別是寶兒,她緊咬着嘴唇,幾乎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通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知道,這位像姐姐一般的主子,其實真的不怎麽喜歡這位太子。
她聽着雲清在車廂裏漸漸發出的低泣聲,她的小手握成了拳,仿佛自己受了淩辱一般。
慕容啓還是沒有得逞,他挨了一個巴掌,而且左邊的耳朵也被雲清咬破了。他一起身,雲清就像只受傷的小鹿一般縮在了角落裏,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襟。
他拾起一塊布條,一邊擦拭着耳邊流下來的鮮血,一邊眨也不眨的看向雲清。他沒有發火,相反的,他在笑。他暗道,雲清還是雲清,這個女人,到最關鍵的時刻,還是忍不住要反抗了。也好,他不喜歡行屍走肉。如果是那樣子,即便得到了,也只有索然無味。她可以對自己哭,可以對自己笑,甚至可以像現在這樣咬上一口,但絕不可以像剛才那樣無視自己!
雲清縮在角落裏,漸漸的,她将自己抱成了一團,她想忍着,可眼淚還是不争氣的流了下來,叭噠叭噠的落在了軟塌之上,又迅速的暈開,然後消失不見。
馬車很快行到了随園,雲清沒等衆人過來攙扶,便直接越過慕容啓,撩開車簾跳了下去。她身體輕盈,雖然沒了內力,可走起路來依舊如風一般飛快。
身後的寶兒緊跑幾步,眼角怯怯的掃過慕容啓,便提着裙角跟了上去。
她看到雲清雙眼通紅,衣衫不整,忙拿過一件披風想要給她披上。剛一擡手,就見慕容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趕了上來。他喝退衆人,将披風裹在雲清身上,然後雙手一伸,就将她橫抱起來。
房中,雲清低着頭,她靜靜的坐在慕容啓對面,雙唇緊緊的抿着。
許久,她擡起頭,雖然依舊含着淚,可情緒明顯好了許多,她用了一種盡量平和的聲音,望向慕容啓,說道:“殿下,我到底是誰!”
慕容啓低低的笑着,他沒有說話,他忽的一下站了起來,不顧雲清的掙紮,一下子将她摟到了自己的懷裏,放到膝上坐下。
他将下巴抵在雲清的頭上,仿佛呢喃一般的說道:“魚兒,怎麽又問起這個問題了?”他現在已經絲毫不懷疑那個離兒的醫術了,他确認雲清已經完全的失憶。所以,只要她想不起來慕容風,一切就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擔心,他想得到的女人,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雲清見他還在敷衍自己,心中很是氣憤。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游魂一般,在這個世間,渾然不知自己的根在哪裏。面前只有這麽一個自稱是自己夫君的男人,可通過這兩個月來的觀察,就是他的話,也渾然不可信!
她氣憤之極,一下子撸起自己的袖管:“你,你說你是我的夫君,可這是什麽!”
**********
正在看文的親們,很感覺你們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支持。雖然本文的成績不是很好,但只要有一個人在真心的看我的文,我就會一直将她更下去。
前段時間身體不太好,欠了一更,有空會補上。
我也盡量在神清氣爽的時候更文,否則難免質量下降。
對這個故事有什麽想法,歡迎大家留言,互相交流!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