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照片上的醫院, 從外表上看,不大,就是一所小醫院的規模。
坐落在郊區。
外面斑駁的牆上寫着鄭醫生私立醫院。
醫院只有一扇門, 時常關着,偶爾會有一些人進出。
大部分都是一些牛高馬大的男人。
康媽媽進去後沒多久就出來, 出來時有擦眼淚的動作。
郝城:“姐, 我讓人用無人機拍了點照片, 你看看。”
陸月點開發過來的新照片,照片拍的很模糊, 大概就是一群人穿着軍訓服在烈日下訓練。
周圍站着幾個手拿棍棒的男人。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陸月大概猜到了什麽。
康媽媽來了之後,她問了同班同學, 據說康業的成績一開始還不錯,能到前十,後來迷上了什麽游戲, 成績就下滑了不少,一直穩定在前二十名, 跟家裏吵過,家裏也來學校找吳美聯鬧過,不過後來康業參加個某個國際電競比賽, 拿了獎之後, 家裏就不鬧了。
她以前看過一些新聞, 有一些家長會把不聽話的孩子送到某種特殊的, 不合法的醫院, 運用電擊之類的進行治療,結果毀了孩子的一生。
警察抓了一批又一批這種不良醫生,但是饒是如此,也架不住很多控制欲強的家長源源不斷的把孩子送進類似的地方。
可是, 康業在獲獎之後,家裏不是已經不鬧了嗎?
平靜這麽久,不應該會再動把孩子送進這種醫院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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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光憑照片,猜錯了?
不過,不論真假,先報警總沒錯。
一個打着醫院的幌子進行軍訓的地方,怎麽看都不正規。
陸月打電話報了警,然後按照郝城給的地址來到了郊區鄭醫生私立醫院附近等警察。
半個小時不到,警察就開車到了。
陸月先和領頭的隊長說了情況,并給他們看了照片,還出示了證明這家醫院并沒有注冊登記的證據。
十二個警察直接砰砰砰的敲門。
“誰啊?”一個洪亮又不耐煩的聲音。
“警察,開門。”
門上的通話小門被打開了,裏面的人只露出一雙狡黠的眼睛,“同志,我這裏沒犯什麽事兒嗎?”
“犯沒犯事,查了就知道,快點開門。”
“好好,您等等,我找下鑰匙。”那人剛說完話,已經翻牆進去的兩個警察就拿下了他,将門從裏面打開。
一進去,呵,一幫子人正組織逃跑呢。
“站住!”
一片混亂。
陸月趁亂摸到前面的一棟樓,很奇怪,門上都上了鎖,玻璃被用黑布封了起來,壓根兒看不到裏面。
陸月敲了敲門,“有人嗎”
沒有回應。
“裏面有人嗎?我帶了警察過來。”陸月大喊。
“有人……”
裏面剛傳來一個聲音就斷了通訊似的,不管陸月怎麽叫就沒人應。
陸月疑惑的皺眉,看了看四周,趁沒人看見,撿了根鐵絲,偷偷把鎖給開了。
剛捅開,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小丫頭,你這熟練的手法,待會兒得跟我回去報備。”隊長嚴肅的看着陸月。
陸月吓了一跳,連忙點頭。
隊長把鎖拿下來,扔掉,打開門。
門內一片黑暗。
十個男孩縮在一起。
高高矮矮,大約都是十幾歲的樣子。
因為太暗了,看不太清楚。
陸月看着面前的一切,出離的憤怒了,她一把封住窗戶的黑布扯了下來。
那十個人,眼睛裏充滿了驚恐,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身上帶着大大小小的傷。
其中最小的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十歲。
他們怎麽敢?
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男孩們的渾濁無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光彩。
當看到隊長身上那身警服,一下全都撲了過來,嚎啕大哭。
這時,外面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隊長,這裏還有。”
“隊長,我這裏也發現了。”
“隊長,發現刑室。”
刑室?
隊長看陸月雖然面有怒色,但還算穩得住,對她說:“小丫頭,你先幫我照看一下,我去那邊處理一下。”
“好,隊長放心。”
陸月走過去,牽起裏面最小的一個小男孩的手,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水,“小弟弟,別怕,姐姐帶你出去,外面的壞人已經被警察抓住了,你們安全了。”
陸月牽着他往門口走,可是到了門口他就開始臉色發青,嘴唇發烏,身體發抖,怎麽都不敢再往前走。
“小亞,別怕,她是好人,出去沒人會再打你。”後面年紀比較大的男生開口說道。
那個叫小亞的男孩眼睛紅紅的,擡頭看着陸月。
陸月感覺小亞抓自己的手非常用力,就像要掐進肉裏一樣,她沖着他一笑,“別怕,姐姐保護你。”
小亞點點頭。
陸月牽着他出去。
一出來,大家看見被烤在操場上的八個男人,再也壓制不住骨子裏的仇恨,瘋了一樣的沖過去,對着那八個男人拳打腳踢。
小亞害怕的躲在陸月身後,不敢看,不敢動。
足足七個房間,總共七十多個人啊。
大家一起沖向那些平日裏拿着電擊棒,鞭子的噩夢,他們逼他們在烈日下跑步,搬磚,組裝貨物,在半夜每隔兩小時讓他們淋一次水,稍有不順就是不是關禁閉,就是電擊,要不就是鞭打,甚至還有無數難以啓齒的事情。
這些噩夢深知怎麽才能摧毀他們的自尊,踐踏他們的人格,羞辱他們的一切。
拳頭,腳踢,這些完全不足以償還他們所受的折磨。
終于,有人拿起了地上的磚塊。
陸月沖過去,抓住那人的手。
“放開!”
那人轉過身來,他整個人骨瘦如柴,一雙眼睛凹陷在骷髅裏一般,布滿了陰狠的紅血絲。
陸月愣了,“康……業……”
她不太确定。
因為在她的記憶裏,康業雖然瘦,但是并不是這樣一副皮包骨的樣子。
他雖然說話做事有時候不注意別人的感受,但是眼神确實明亮而溫暖的。
康業愣了愣,放下手,點了點頭。
警察們也不是第一次處理這種案子了,深知這些孩子們內心的仇恨,也是故意放縱他們發洩一下。
見差不多了,就開始維持秩序。
他們能不知道這些犯罪分子有多可惡,有多惡心嗎?
他們抓了一批又一批了,結果呢?
還不是有無數的家長把這些僞醫生當救命稻草,把所謂的電擊治療當科學。
甚至那些被抓的,做完牢出來,還有當年的家長找到那些曾經被抓的犯罪分子繼續求助,求求他們把那個不聽話的孩子變成聽話的孩子吧。
錢,要多少錢都給,這是好醫院啊,繼續開吧。
可是那些被救出來的孩子呢?
除了一些能逃走的,其他的還不是只能回到這些父母的身邊。
這些孩子,未成年,沒收入,還要讀書,監護權還是在他們父母手裏。
一想到這裏,隊長就感覺心痛如絞,看着這幫子惡人,恨不得一槍崩了他們。
隊長讓警隊的人開車過來,押送這些醫院的人回警局。
至于這些孩子,也只能先帶回去,通知家長領回去。
康業走到隊長面前,“我自己回去,我知道路。”
“按照流程,你必須跟我們回去錄口供,你還未成年,我們不可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回去。”隊長無可奈何。
康業也沒有辦法,只能跟着大部隊走。
陸月牢牢的牽着小亞的手,也一起去警局錄口供,順便把那一手撬鎖的技能登記了。
警察局內部空間有限,隊長讓人搬了很多椅子到院子裏,讓大家先坐着。
畢竟七十多個孩子啊。
陸月牽着小亞,小亞緊緊的挨着她,一動不動。
康業深深的看了小亞一眼,一句話沒說。
過了一會兒,一個大着啤酒肚的男人來領小亞了。
女警官做完登記,對着陸月和小亞招手。
陸月牽着小亞過來,小亞爸爸一句話沒說,一巴掌抽小亞臉上。
小亞一下就倒在地上。
怵然變故,誰都沒想到會發生眼前的一幕。
陸月用盡全身裏,一腳踹男人身上。
她把小亞扶起來,小亞半邊臉都腫了,眼淚不斷的往下落。
“不哭不哭。”陸月心疼的把小亞抱進懷裏。
那男人被陸月踹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大叫,可是自己太胖了,怎麽都爬不起來。
女警官也怒了,“你怎麽能打人?他是你兒子!”
“呸!老子花了那麽多錢養他,給他報輔導班,他呢?對得起老子嗎?還抑郁症,老子看他就是裝的,現在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晦氣。”
話音未落,康業撲了上來,猩紅着眼,騎在男人身上,對着他一拳一拳往死裏打。
女警官想阻止,可是其他的孩子也沖了過來,尤其是那幾個和小亞一個房間的,甚至撲到男人身上咬。
陸月将小亞抱緊,捂住他的耳朵。
好幾個警察開始控制現場,混亂仍舊持續了很久。
隊長指着小亞爸爸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這裏是警察局,不是你可以随便打人的地方。還有,每天我都會派人去你家裏巡邏,再讓我看見你打一次孩子,我送你去坐牢。”
“那我的傷就白受了?”小亞爸爸不服,他衣服被扯爛了,臉被打腫了,就連肩膀都被咬下了一塊肉。
隊長眼睛一瞪,“怎麽?還想打回來,去啊,你給我去啊!他們未成年,沒聽見嗎?”
小亞爸爸膽怯的看了一眼烏壓壓的人群,慫了,惡狠狠看向小亞,“還不跟我回去!”
他怎麽就生了這麽個慫包。
小亞不敢動,陸月也抱着小亞不松手。
隊長走回來,“他遲早要回家。”
陸月搖頭,“我可以養他,我有錢。”
“你也沒成年。”
“我不。”
雖然法理如此,可是,她就是不想放手。
陸月:“人我帶走,讓他去法院告我,我受着。”
“你這丫頭,怎麽聽不懂話,你們都未成年。”
陸月第一次特別恨特別恨未成年三個字。
陸月在小亞耳邊說道:“小亞,別怕,你回去先順着他,姐姐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來,姐姐跟你約定好。”
小亞咬着唇眼淚一個勁兒的流,還是點頭答應了。
可是,精神是一回事兒,身體的直接反應是另一回事兒。
他想走過去,走向他的血緣父親那裏,可是身體太恐懼了,恐懼到走不了。
明明,他覺得自己都已經那麽聽話了。
為什麽還要被認為不聽話,被送到那種地方去?
他只是不喜歡說話,不喜歡這個世界。
“快點。”小亞爸爸走過來,一把把小亞抓走,走的時候嘴裏罵罵咧咧,一刻不停,看的陸月真想沖過去一棒槌敲死他。
随着時間過去,陸陸續續的,家長都來接孩子了。
有看到孩子滿身鞭痕,結痂的傷口後悔不已,痛哭流涕的。
也有看到自己孩子仇恨的眼神,膽怯害怕的。
還有執迷不悟,告誡孩子再不聽話,就把他送回去的。
康媽媽康爸爸也來了。
康業那雙如地獄餓鬼的眼睛兇惡的盯着兩人,仿佛要将兩個人殺之後快。
他撲了過去,就如同撲向小亞爸爸。
他舉起拳頭,那拳頭就在空中發抖。
可是,他打不下去。
打別人的爸爸,他打的痛快。
可打自己的,太難了。
那些十數年相處的感情,那些他半夜生病時爸爸背他去醫院的畫面。
那些點點滴滴對他的關心和愛護。
恩怨交錯,愛恨難解。
如何下得去手?
康業一拳頭砸向地面,傷的是自己。
從警察局出來,陸月看向戰戰兢兢的康爸爸康媽媽,“叔叔阿姨,讓康業去同學那裏住幾天冷靜冷靜,可以嗎?”
“住你家?”康媽媽看向陸月,好像在看一個十分不檢點的女人。
“不是,是我家。”
這時,坐車過來的郝城到了。
康媽媽康爸爸看到郝城,又去看康業,康業陰森的笑着,兩個人膽戰心驚,內心裏那一點點的猶豫瞬間都沒了,立刻點頭同意。
郝城這次坐的是自家司機的車。
陸月和康業一起上車。
郝城将前面的電動座椅轉了過來,三個人面對面,可以說話。
他拿了杯飲料扔給康業,又開了瓶可樂,插上吸管遞給陸月。
郝城是個話唠,跟康業直接就聊起來了。
郝城:“你爸媽幹嘛把你送進那種學校?”
“因為打游戲。”
“你不是拿了獎杯之後,他們就不管你了嗎?”陸月問。
康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們不管我是有條件的,成績要在前二十,我從上學期開始一直保持在第二十名,這次期中考掉到了第二十一名。”
郝城當下驚嘆了,“有病吧,不過就一名而已,至于嗎?”
是啊,就一名而已。
康業嘲諷的勾了勾唇,誰知道他們能偏執到這個地步。
在他們的控制範圍內,出一點偏差都不行。
康業和郝城聊着。
陸月處于沉默中。
如果說康業一直保持在第二十名,這次考試第二十一名,然後康爸爸康媽媽就發瘋了。
那不就是說,是因為她轉學過來了,多了一個她在康業前面,所以康業才從二十名掉到二十一名嗎?
把她從排名表上拿掉,康業不就還是第二十名嗎?
陸月:“……”
所以,康業這遭的罪,跟她也有那麽一丢丢的關系。
“跟你沒關系。”
康業突然回頭對陸月說,“是他們自己發瘋。”
說完,康業不想說話了。
郝城聳聳肩。
司機先送陸月回家,下車後,康業對陸月說:“謝謝,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
“如果我說加油,你會不會覺得我站着說話不腰疼?”
“會。”
“好,那我不說了,再見。”
說完陸月走了。
車子也開動了。
郝城嘆了一口氣,“我姐可沒有站着說話不腰疼。”
康業看了他一眼。
郝城認真的看着他,“我姐八歲才上小學一年級,你知道嗎?”
康業搖頭。
郝城說道:“我姐小時候,爸媽都在外地,一年到頭不回來,後面兩個人離婚了,媽媽改嫁了,爸爸呢又新娶了一個,爺爺奶奶又不只她爸一個兒子,他們家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我姐她爸在外面不回來,不管我姐,也沒寄錢回來,爺爺奶奶要帶其他的孫子,基本上我姐就沒人管。
我姐小的時候,為了避免她出去摔着碰着要醫藥費,基本都是關在小屋子裏,那間小屋子跟警察局裏作筆錄說的房子很像,窗戶很小基本沒有光,從早上關到晚上,直到吃飯,然後再關回去。
後來我姐大了一點,就開始負責照顧二伯的兒子女兒,那兩個人比她還大兩歲。
吃剩飯,負責燒火,照顧哥哥姐姐,被關在黑屋子裏,直到姑姑看不下去,把姐帶到身邊養着,八歲,送去讀書。
我姐啊,其實一直在加油。
她最羨慕的是姑姑的兒子周源,雖然經常挨揍,但是可以和爸爸媽媽,鬧脾氣,耍賴。
我姐說,其實她也想要這樣的爸爸媽媽,甚至有時候在想,或許,她不是陸家的女兒,是他們撿來的,如果是這樣多好,那麽她就可以期待,也許有一天她會見到自己的爸爸媽媽,也能和他們撒嬌耍賴。
你看,不是只有你經歷過這些,我姐她不只經歷,而且從來沒擁有過父母的愛。”
康業眼眶潤潤的,剛想抹掉眼淚,就聽見郝城嗚嗚嗚的哭。
郝城:“嗚嗚嗚,我姐太可憐了。嗚嗚嗚,我姐過的那麽慘還那麽厲害,嗚嗚嗚,對比起來,我好廢柴,太沒用了。”
康業:“……”
那點想哭的情緒瞬間被毀的一幹二淨。
回到家,陸月聯系了路白霜,将這邊的事情全部都跟她說了。
路白霜連發了三個憤怒冒火的表情包,“天下怎麽會有這麽過分的父母?你說,要我怎麽做?我要打爆那個男人的腦袋。”
陸月冷靜的打字:“我聽說叔叔阿姨在華國有成立一個兒童保護基金,你能不能和叔叔阿姨說一聲,把青少年這一塊也納入進去看能不能通過法律救助幫今天被救的那些人?郝城也說他會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郝叔叔,如果可能的話,郝叔叔也可以捐贈一部分錢給基金會,我這邊也有一部分錢也可以用到。”
路白霜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現在就給我爸媽說,你別看基金會挂在我爸名下,實際上主管人是我媽媽,我爸媽可疼我了,我跟他們說絕對沒問題。還有,你那點錢,夠幹什麽?還不是從我這裏賺來的,不需要!”
陸月給路白霜發了一個點贊的表情包,“果然不愧為財大氣粗的你。”
路白霜發了個我是天下第一大驕傲的表情包。
陸月看着聊天框,仔細思考。
她從女警官那裏了解到的資料上說,小亞爸爸和媽媽早就離婚了,小亞的監護權在爸爸手裏。
如果可以找到小亞的媽媽,就可以把監護權拿回來。
如果小亞的媽媽心疼小亞,那麽小亞就可以和媽媽一起生活。
如果不心疼小亞,可以請求她幫忙把小亞監護權先拿回來,然後再在基金會的幫助下找到一戶比較好的人家收養小亞,或者由她出錢通過基金會贊助小亞的生活和學習。
警察那邊雖然短時間內可以每天去小亞家監督,但是長期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監督。
今天的事情在警察局有備案和視頻記錄,證明小亞爸爸有暴力行為,只要找到小亞媽媽有很大可能拿回監護權。
就是不知道小亞媽媽現在在哪裏。
唉……
陸月趴在桌子上等路白霜的消息。
路白霜的爸爸媽媽真的很疼她。
好羨慕……
不過沒關系,她也有姑姑啊。
姑姑對她比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好。
陸月很快振作起來。
很快路白霜回消息了,“OK了,我出馬,我爸媽哪有不答應的。”
“拜謝小公主殿下。”
“真要謝謝我,小提琴不準放下,每天都要練!”
陸月:“……”
很快路家和郝家聯系上了。
一個是文具大亨,不缺錢。
一個是通訊手機領軍人物,不差錢。
同樣都是行業頂尖人物,雖說行業不同,以前不曾有過交集,但是能聯系上也是一件好事,說不定什麽時候兩家就可以相互幫助或者合作,這種人脈比錢值錢的多。
明明只是單純的想幫一下那些受傷的孩子,卻在同一個基金會的關系中,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
不過在陸月和路白霜結束通話後沒多久,陸月接到了陸姑姑的電話。
“月月啊,今天一中的人打電話給我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基本信息,說如果方便就回答,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陸姑姑有些擔心的說:“我不知道對你會不會有影響,他們問啥我答啥,問了一些你爸媽的事兒,還有你小學讀書的事兒,這些對你沒影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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