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夜長夢多
對夫君下/藥,純屬無奈之舉。以防夜長夢多,他會恢複記憶,曉芙只能先下手為強。
沒有生下孩子傳承孫家血脈之前,曉芙容不得任何意外發生。更何況,她做了兩年的春/夢,夢中情郎就是眼前人,更是讓她确信了,這男子就是老天爺替她選擇的人。
在夫君腿傷康複之前,她一定要與他好好培養夫妻關系,屆時直接方便把事情給辦了!
曉芙滿腦子的算計,精致的面龐蕩起狡猾一笑:“夫君,你莫要急,怎的說話突然就不利索了呢?”
她明知故問。
蕭慎只覺得顏色大失。
想他堂堂太子,幾時說話結巴了?不對!一定是這女子做了什麽手腳,一看她臉上的笑意就不太對勁。
蕭慎此刻只想穿好衣裳,他自己的身子暫時無法做到穿衣這樣的動作:“我、我想要……要、要你……”替我穿衣!
可最後幾個字怎麽都說不出來。
曉芙白皙的臉頓時漲紅:“哎呀,夫君!你的身子還沒痊愈呢!我都說了,反正你我都已經成婚,不急于一時的。”
蕭慎重重吐了一口濁氣,放棄了一切掙紮,他平躺着,忽視了後腦勺的傷口,目光一瞬也不瞬的望着頭頂的承塵,默念了幾句《金剛經》,告誡自己,眼下僞裝失憶是唯一活路。
曉芙一手捂着臉,兀自羞澀片刻,繼續給蕭慎喂藥。
蕭慎倒也配合,瓷勺遞到唇邊,他就張嘴喝下去。
眼下已是最差的狀況,還有什麽能比現在更差。
一時間,蕭慎不再輕易開口。
曉芙面上含笑,內心歡喜的像一只撲騰翅膀的小麻雀。
夫君他……是個要面子的男子啊!莫名可人!
喂完一碗湯藥,曉芙總算是放下了心,她查看過蕭慎換下來的衣物,看得出來他出身富貴,搞不好還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但那又如何呢?
是老天爺把他送到自己面前來的。
現在,他就是她的人了!
就像是上山采藥一樣,那山頭雖然不屬于她,可一旦藥材被她采了,那就是她的了。
曉芙有一事困惑,拿着帕子給蕭慎擦了擦嘴,傾身湊到床頭,問道:“夫君,你可曾夢見過我?”
蕭慎狹長的眸微微斜睨了過來,這女子當真好生不知廉恥,第一次碰見一個男子,就說是自己的夫君,還把人往家拐,現在又問可曾夢見過她!
她是情聖麽?
蕭慎沒有開口,他保持微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夢見過她。
曉芙頓時心花怒放:“夫君,你我果真心靈相通,我也時常夢見你。”
忍!
看來她非但喜歡謊話連篇,還開始/意/淫/了。
此時,就見曉芙雙手捂臉,笑得羞澀無比。
蕭慎:“……”
他完全不願意去想象,這女子夢見了他什麽……
才剛剛緩解了一下口中苦澀,蕭慎只覺得眼神一片渙散,他試圖去保持清醒,畢竟他現在只穿着一件短亵褲,旁邊還有一個對他/意/淫/的女子。清醒着受辱,總好比過稀裏糊塗的失了清白。
然而,他的意識已經不受自己控制,眼前的視線愈發模糊,他聽見少女在他耳畔說:“夫君,我在湯藥裏加了另外一味安神藥,你失血過多,右腿剛剛接骨,很需要好好休息一晚上,你且安心睡吧,這安神藥是我孫家祖傳的,今晚就是天搖地動,你也不會醒來的。”
蕭慎:“……!!!”
真是防不勝防……可否不要随随便便對他下/藥?!
夜色濃郁,一彎玄月綴于天際。
桃花塢附近的黃土路上,正停着一行人,為首的男子劍眉星目、容貌俊朗、貴氣十足,舉手投足之間透着與生俱來的雅致。他穿着一襲月白色團花紋錦緞長袍,白玉冠束發,一雙桃花眼正巡視四周。
這時,前去探路的手下驅馬上前:“世子爺,前面就是桃花塢,此處人煙稀少,不過屬下觀之,此地的桃樹都是按着五行八卦栽種,此前一定是有高人隐居。另外,屬下雖然不曾找到太子殿下的蹤跡,卻是發現了水長東一行人。”
傅溫言的桃花眼微眯:“水長東?”
男子如實回禀:“正是!有小道消息說,此人如今已投靠了京城某位權貴,不再繼續留在江湖打打殺殺。但他是殺手出身,這次又帶着數百人馬出京,八成也是在追蹤太子殿下。”
傅溫言長嘆了一聲,不由得捏緊了缰繩。
太子被污蔑謀反,就算是要抓他回京受審,也應該是朝廷的人出馬。而水長東分明是來殺人滅口的啊。
傅溫言:“繼續找太子的下落,活要見人,死……”罷了,且先尋下去,他不相信太子會出事。
傅溫言從小跟在太子身邊當侍讀,對太子的本事還算了解。
男子又問:“世子爺,那倘若咱們與水長東碰上了呢?”
太子如今是戴罪之身,而傅溫言是瞞着家中出來的,他當然不能讓旁人知道,傅家始終站在太子這邊。
傅溫言漂亮的桃花眼溢出一抹冷意,狠絕至極:“殺!”
“是!世子爺!”
月影之下,水長東只有一雙眼睛在外面,映着月光,眼眸幽深明亮,他很吸引蚊子,仿佛只要站立不動,所有的蚊子皆會“奔赴”他而來。
此時,黑衣人前來禀報:“頭兒,咱們又失蹤了幾人,目前還是沒有發現太子的下落。”
水長東深呼吸,任誰在荒郊野外久困數日,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廢物!太子早就受傷,因何遲遲找不到人?!實在不行,把附近的農戶都抓過來詢問!況且,太子早年身中奇毒,這陣子正好頭疾發作,他又能逃到哪裏?!”
桃花塢占地極廣,緊挨着藥鬼谷,這兩處地方繞着普陀山,形成了一道峽谷,僅有的幾戶人煙也是稀稀疏疏,根本無法聚集。
況且,四處都是密林荊棘,很容易出現鬼打牆。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
黑衣人略顯猶豫:“頭兒,咱們在附近逗留數日了,也不曾見到一戶人家。”
若非是靠着精湛的打獵本事,等不到回京,大夥都快要餓死了。
水長東閉了閉眼,眼下的處境是進退兩難,找不到太子,他們無法回去複命,可若是繼續尋找,也是大海撈針。
“找!給我仔仔細細的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找出來!”
他就不信,太子深受重傷,還能挖了地洞鑽進去不成!
活見鬼了!
風烈與風影碰面之後,就立刻去調查了桃花塢孫家的一切。
這便歸來禀報太子殿下。
可誰知,剛剛趁着夜色潛入小院,就聽見院中有動靜。只見月色之下,兩名女子正拖着幾具黑衣人。
其中一女子道:“師姐,這幾人快死了,咱們是不是做了壞事?”
曉芙輕笑:“吱吱,你要記住了,大半夜穿着夜行衣到處亂逛的,必然不是好人,他們是來害夫君的,再者……是他們自己中了陷阱,又不是你我動手殺人。”
“拖去地窖吧,我正要缺了藥人,這就送上門來了。況且,這幾人本身就中過毒,到了日子就會暴斃,無藥可解。本就有人不想留下他們活口。”
吱吱恍然大悟:“還是師姐聰慧,有了這些藥人,師姐就不用拿自己試藥了。”
風烈與風影躲在暗處,一動也不動。怎麽?院子裏設了陷阱?他倆萬一被抓住,也會被做成藥人吧?!
待庭院中再無任何人,風影咽了口水,側過臉來,道:“那女子就是太子殿下的妻?”
如此腹黑心狠?她對太子殿下做了什麽?!
風烈點頭,欲言又止。
兩人心驚膽戰的潛入了蕭慎所在的卧房。處處留意是否有陷阱。
屋內油燈如豆,并不太寬敞的屋子裏,二人一進屋就看見了躺在了床榻上的太子殿下。
三伏天,饒是屋內擺了冰鑒,也未曾涼爽多少,故此,曉芙離開之時并沒有給蕭慎穿衣,還是讓他保持着/赤/裸/着膀子的狀态,他雙手放在/胸/前,睡姿甚是……安詳。
風烈、風影:“……”
這畫面與太子殿下尋常時候雷厲風行的樣子實在不相符。
“殿下!”風影終于見到了自家太子,他壓低了聲音,幾乎哽咽。太子素來注重儀态,何曾如此袒露過?!
真不知那心狠手辣的村姑已經對殿下做過了什麽……
然而,榻上人毫無反應。
兄弟兩人的心頭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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