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探究秘密(1)
東宮, 寝房。
曉芙揉着/酸/脹/的手腕,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兩丈開外的大床上。
怪她不曾見過世面,從不知會有人睡這麽大的一張床榻, 曉芙粗略的估算了一下, 上面足可以平躺七八個人。
又見身側數名美婢, 曉芙難免想入非非。
太子雖有隐疾, 可他尚且年輕,身子骨健朗, 越是那方面不太行的男子,花樣越多。話本子上都是這麽寫的。
曉芙有些發憷。
她特意觀察了一遭, 将她圍住的婢女們, 一個賽一個的水靈漂亮。
“殿、殿下他人呢?”曉芙心裏沒底, 就在不久之前,蕭慎将她捉到東宮寝房, 但也并未多言, 這便離開了。
她心虛、心慌……早就沒了當初在桃花塢的勇氣。
帝王的兒子……為甚一個賽一個的不正常啊?!京城的風水不好,皇宮的水土更不養人!
其中一妙齡婢女,态度恭敬, 道:“孫姑娘, 殿下去沐浴了。”
曉芙一噎。
青天白日之下,為甚要沐浴?
那洗幹淨之後呢……?!
曉芙誠惶誠恐, 期待蕭慎直接一點,莫要這般折磨她了。
東宮應該是所有人都向往之地,可曉芙卻覺得,此處令得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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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尤其不喜被人困住。這種插翅難飛的感覺,就好像曾經發生過一般。
曉芙環視着身邊的婢女,默數了一遍, 加上她正好七人。
那張床足夠了……
“殿下他……尋常也會這個時辰沐浴?”曉芙問。
六名婢女面面相觑,見曉芙縮着脖子,一副受驚過度之态,其中一婢女道:“孫姑娘莫要慌張,殿下他私底下待人極好,不會輕易傷人的。”
曉芙:“……”
太子殿下他根本不行,當然不會真的傷到人。
但難免會給人造成心理創傷啊!
曉芙想起了曾經讀過的醫典,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果然是博大精深,在百年前就鑽研過類似于太子的這種“毛病”。
曉芙欲哭無淚,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不到關鍵時候,根本哭不出來。
這時,殿牖外傳來動靜,曉芙一回頭,就見蕭慎身穿雪色中衣,正大步走來,他的墨發微濕,眉目之間平添了些許的清冷。
“都退下吧。”蕭慎嗓音低沉下令。
下一刻,困着曉芙的六名婢女紛紛魚貫而出。
曉芙驚得六神無主:“就、就我一個?!”
蕭慎擰眉看着她,不明白她如此驚訝作甚。
他本來就不喜歡旁人親近,若非是曉芙不老實,他也不會吩咐婢女過來盯着她。
“孫曉芙,孤警告你,孤不想看見你現在的表情!”這小騙子一臉生無可戀,給誰看呢!
蕭慎兀自行至桌案前,倒了一杯降火茶飲用。
曉芙就杵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蕭慎見她如斯防備,要被氣笑了:“……你在害怕什麽?”
他已經謊稱身患隐疾,還不足以令得她心安?
這小騙子在桃花塢時的那股子火辣勁去哪兒了?
蕭慎已經讀不懂她了。
他剛才去泡冰浴了,但效果甚微,雖然好一段時間不曾發作,但蕭慎能夠隐隐感覺到體內的毒素在躁動。
他需要藥引子。
見曉芙還不動作,蕭慎無語一笑:“孫曉芙,你覺得,你現在還能逃麽?”
他知道她不老實。
也知道她一旦與沈颢相認,就會毫不猶豫将他一腳踹開。
曉芙一僵,被威脅到了。
她的确逃不了。
她硬着頭皮,被迫無奈往床榻走去。
見她即将上床,蕭慎狐疑一問:“你在做什麽?”
曉芙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床,又看了看蕭慎,小心肝亂跳:“不、不用上榻麽?”
蕭慎:“……”
她到底對孤,又有了什麽全新的誤解?!
男人沉着臉,并不喜歡被人當做/禽/獸。
沒錯,孫曉芙對他而言,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但他不會直接将她給就地正法了!
就在這時,某些畫面仿佛在一瞬間沖入了蕭慎的腦海,他渾身一僵,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的身子有/反/應了。
且來勢兇猛……
蕭慎:“……”這可真是沒有料到啊。
體內劇毒未解,他卻是又多了一個毛病……
太子殿下覺得不可思議。
孫曉芙雖美,但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他身為太子,想要怎樣的美人沒有?
然而,近日來,卻像是被人解開了封印,他落入紅塵,染上了/煙/火/情/欲。
蕭慎擰眉。
這滋味可不好受……
尤其是孫曉芙還沒有嫁給他,他不能今日就把她怎麽樣了。
不亞于餓了二十年的困獸醒了,但面對着美味,卻不能下嘴。
男人未至一言,三步并成兩步,直接朝着曉芙走來,一靠近就伸出長臂,一把撈住了曉芙的後脖頸,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蕭慎頭一低,深呼吸去.嗅曉芙身上的藥香。
淡淡藥香入鼻,他體內浮躁的內力像是被催眠一般,安安穩穩的靜了下來。
藥引,真管用。
蕭慎體內暴戾的真氣終于得到了緩解,然而,須臾片刻,他又意識到了哪裏不對勁。
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充斥四肢百骸。
美人在懷,幽香撲鼻,夢中那些旖旎畫面瞬間浮現。
更要命的是,他前幾日偷/親/過曉芙,已經淺嘗辄止。
而此刻,她就在自己懷裏,在他的寝殿之中,柔弱的像一只可憐的兔子,他可以随時取之食用。
曉芙用力一推,将蕭慎推開稍許。
目光對上了男人幽深如海的眸,曉芙身為一個郎中,意識到了什麽。
果然是有隐疾啊!
這到底/憋/成什麽樣了,才致如此?!
兩人對視,曉芙篤定道:“你別亂來!我、我或許可以醫治你,雖說暫時沒有藥方子,但……針灸未嘗不可!”
只是針灸的地方……
蕭慎擰眉,一時間沒能參透少女話中意思。
他不喜歡自己的身體/超/脫/掌/控的感覺。
蕭慎沉着臉,語氣清冷,帶着某種隐忍:“孤沒多少耐心,孤需要你随叫随到。”
曉芙:“……為何?殿下的東宮,不是有很多美人麽?”
蕭慎:“……”那些婢女,與他毒發有何幹系?
蕭慎此前從來不屑于揣度旁人心思,大有“孤見諸君皆有病”的意味。
此刻看來,女兒家的小心思,也是深如海。
“你很香。”蕭慎言簡意赅。
曉芙暗暗腹诽,又提到體香了。
之前太子殿下就想要問出藥方,可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藥方子,只記得祖父給她泡了好幾年的藥浴,什麽草藥都試過,這才救活了她。當初,祖父也是死馬當做了活馬醫啊。
曉芙不敢繼續逗留,她真怕太子會将她留下來過夜。
“殿、殿下,時辰不早,我要回去了。”
蕭慎眯了眯眼,眸中溢出危險神色。
他的确不能把孫曉芙留在身邊。
他不敢保證,他有/抵/抗/誘/惑/的意志力。
“一個月。”
“……什、什麽?”
蕭慎打算給曉芙尊榮,但并不代表他願意委屈了自己。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對胃口的,他豈會放手?
一個月已經是極限。
蕭慎看着面前的少女,擡起手,不知哪來的惡趣味,突然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還能是什麽?一個月後嫁給孤。”
曉芙努努嘴,臉巴子氣鼓鼓的。
她得盡快與兄長相認!
以免惹怒蕭慎,曉芙故作乖順:“那……殿下,我現在可以回去了麽?”
“嗯。”
蕭慎應下,但一想到趙王那厮可能還在宮裏,他特意交代了一句:“來人,送孫姑娘從東華門出去。另外,用上孤的轎攆。”
曉芙:“……”沒有受寵若驚,反而是受驚過度。
回到郡王府,曉芙在庭院中來回踱步。
她得自救啊!
東宮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不想成為太子殿下的衆多美人之一。
曉芙低頭在自己胳膊肘下,用力嗅了嗅,她自己并不能聞到所謂的藥香。
再加之,她整日都與藥材打交道,早就忽視了自己身上的氣味。
傅溫言之前給她安排了兩名婢女,供她差遣。
曉芙打定了主意,吩咐她二人,道:“碧枝,碧葉,去多采些花瓣過來,越多越好。”
既然太子殿下迷戀的是她身上的藥香,那她就遮住藥香。
半個時辰後,曉芙就把自己泡在了花瓣浴之中,滿屋子濃郁花香四溢,她整整泡了一個時辰之久。
郡王府另一邊,白屠聽聞消息,他把玩着手裏的折扇,桃花眼眯了又眯。
太子和傅溫言,必然有事瞞着他。
而且,這事一定與孫曉芙有關系。
他每次挨近孫曉芙,都能聞到一股悠悠藥香。
難道,太子對孫曉芙與衆不同,便是因為那股藥香?
白屠突然站起身,眸露喜色,自言道:“本郡王可真聰明!”
一言至此,白屠下令,道:“莫要阻止孫姑娘摘花瓣,她需要多少,你們就提供多少,若是不夠,就把西市的花卉都買回來!”
他倒要看看,屆時太子會如何反應。
翌日,曉芙一大清早,又泡了一個花瓣澡。
早、晚泡一泡,遲早可以遮住藥香。
她昨日在宮裏,得知兄長就是沈大人。再根據那日被人擄走之後,聽見兄長喚那位重病夫人為義母。
于是,她不出半日,就在郡王府的下人口中,問出了一戶人家。
便是五軍都督府,沈家。
曉芙一鼓作氣,熬好了湯藥後,并未去事先約定好的茶樓,而是直接提着藥罐子,去了五軍都督府大門外。
白屠的人一路跟着曉芙。
與此同時,太子的探子也在暗中跟着。
得知消息的白屠,遮掩不住興奮的神色,就差在原地跳上幾圈了:“妙啊,孫姑娘找到她兄長了,那太子可如何是好啊,哈哈哈!”
随從:“……”
郡王這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郡王打小就看不慣太子,終究原因……是因為傅公子與太子的關系太親密了。郡王是嫉妒羨慕恨。
随從們看破不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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