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醋意漫天(1)

“乖。”

曉芙手腕吃痛。

但她顧不得自己的手了, 她一瞬也不瞬的與沈颢對視,總覺得兄長眼中有憤怒。

她不明白,兄長到底是怎麽了。

“兄、兄長……”

沈颢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重了, 他松開了曉芙的手腕, 一想到太子與曉芙在桃花塢的過往, 他內心難掩嫉妒。

他親手養大的女孩兒, 他自己都舍不得與她太過親近,生怕吓壞了她。

太子他怎麽能……!

沈颢面上含笑, 恢複了溫潤如玉,道:“孫姑娘, 你有所不知, 太子不過只是長了一張騙人的臉罷了, 別看他表面潔身自好,其實很會欺騙女孩子的心, 曾經玩/弄/過女子, 差點害得人家姑娘自盡,就連衛二小姐,還沒嫁入東宮, 人就被太子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你還小, 容易被男子的表面所蠱惑。千萬不要相信太子的甜言蜜語。”

“太子除卻腹黑無情,還有隐疾, 随時會暴戾殺人,你莫要挨近他,尤其不能與他獨處,可聽見了?”

曉芙:“……”

太子竟然會說甜言蜜語?她竟半點不知。

她知道太子不是好人,可……太子明明不能那啥呀,如何/玩/弄/女子?

對方畢竟是太子, 且又患了那種私密的隐/疾,曉芙做了一回人,沒有把太子的秘密說出來。

她乖巧點頭:“兄長,我不會被太子蠱/惑的,我也不會嫁入東宮,太子不是我喜歡的男子。”

有了這句話,沈颢渾身心舒坦了。

他也稍稍放心了。

沈颢依舊溫和的笑着,道:“兄長都是為了你好,遠離太子那種男子,不然會變得不幸。”

曉芙眨眨眼,詫異一問:“兄長,你……當真還沒想起來什麽?”

沈颢搖頭:“沒有,但……你将我當做兄長了,不是麽?”

“嗯,你就是我的兄長。”

曉芙很想說,雖然她想要遠離太子,可也不能造謠太子啊。

針灸結束,沈颢親自送了曉芙上馬車,一直目送着馬車走遠,這才折返。

沈夫人就站在垂花門處。

她曾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如今時光流逝,依舊保持着一副美人骨,優雅如菊。

沈夫人性情溫和,她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将沈颢當做親兒子看待。

五年前,她把沈颢帶回來時,見他渾身是傷,好不容易保住一命,如今沈颢能有今日的造化,她打心底開心。

“颢兒,你過來。”沈夫人招了招手。

沈颢款步走了過去:“義母。”

沈夫人笑着問:“颢兒,告訴義母,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孫姑娘了?”

沈颢高出沈夫人一個頭,他沒有否決,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義母,過一陣子,我會娶她,但不是現在。”

沈夫人一愣,旋即也笑了:“你這孩子,之前給你說親,你不同意,現在倒是看上自己喜歡的了。不過,話說回來,颢兒眼光不錯。”

沈颢沒再多言。

他自己養大的丫頭,他當然要繼續照顧。不是他的眼光好,而是曉芙本來就好。

那些年無人問津,忍受仇恨與孤獨的日子,都是曉芙陪着他一路走過來的。

他與她之間的感情,無人能夠替代,更是無人能夠插足。他們是彼此的倚靠。

沈嚴不知幾時也走了過來:“可我聽說太子也看上了孫姑娘?”

沈颢颔首:“義父。”

沈嚴點了點頭:“太子看上的人,你真要搶?”

沈夫人也有些犯難了,曉芙畢竟也是太子想要的。

夫婦倆齊齊看向義子。

沈颢道:“那又如何呢?兩情相悅才能長久,義父義母,你們說是麽?”

沈嚴:“……”義子還是那個義子,但身上多了煞氣,沈嚴留了一個心眼,并沒有多言。

他和沈夫人好不容易才相守,自然明白兩情相悅的道理。

中元節。

按着大慶習俗,這一日是要去廟裏吃齋飯的。

法華寺是國寺,每到中元節這一天,京城有名望的世家都會定好廂房,專門前來茹素一日。

白屠早就訂好了廂房,拉着曉芙一道過來了。

一下馬車,曉芙發現了數張熟悉的面孔,還要數道目光朝着她看了過來。

白屠随後下了馬車,他一慣派頭十足,今日出門自然又是一番捯饬,他這兩日鐘愛抹額,淺碧色絲帶上固定碧玉,綁在額前,頗有一股……仙氣兒。

再加之,他本身容貌出挑,膚色白皙,雌雄莫辯的五官讓他看上去更是如同神仙下凡。

曉芙今晨也被他拉着捯饬,佩戴了同樣的抹額。

兩人一出現,周圍天光仿佛驟亮,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每年的中元節,蕭慎等人都會來法華寺住上一宿,傅溫言也會前來。

此時,傅溫言朝着這邊看了過來,與白屠對視上了。

傅溫言擰眉,心中百般猜測,而白屠則是坦坦蕩蕩,如往常一樣放/蕩/不/羁,沖着他擠眉弄眼。

傅溫言/喉/結/一/緊,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

是他魔障了麽?!

那夜茶樓,不過就是一場黃粱夢,他在懷疑什麽?又到底在期待什麽?

傅溫言每年都會陪同蕭慎來法華寺茹素一日,華法寺還供奉着康德皇後的長明燈。

隔着數丈遠,蕭慎當真很想把小騙子給拽過來。

她今日很好看。

蕭慎意識到,當場無數雙眼睛都在看着小騙子。

呵呵,她何止是個騙子!

她還是一個小賊,竊走了他的心!

蕭慎一夜輾轉反側,沈颢一語驚醒了夢中人,他對小騙子的心思已不再單純。

他不止想要把她困在身邊當/藥/引/子,他還想……對她做盡/夢/中的那些事,她激醒了他內心深處,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最原始的/渴/望。

這種渴望如同生根發芽的種子,一旦開始紮根,就一發不可收拾。

越是偏執的人,對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有一種接近瘋狂的占/有/欲。

蕭慎已經徹底明白,他這陣子以來的失常,究竟是為什麽了。

白屠太過礙事,蕭慎覺得,曉芙更适合站在自己的身側!

都督府的馬車緩緩停下,沈颢騎在馬背上,親自護送沈夫人前來吃齋。

沈颢的目光直接與曉芙對視,沖着她溫和一笑,但在看到白屠時,眸光驟然冷了。

這個白屠,怎把曉芙打扮成這樣……

還不夠招搖麽?!

沈颢握緊手中缰繩,面色如常的下馬。

他自己養大的小姑娘,哪裏甘心讓旁人/觊/觎?

沈夫人下了馬車,沈颢眼神暗示了沈夫人。

沈夫人立刻了然,朝着曉芙招了招手:“孫姑娘。”

曉芙走了過去:“沈夫人,你也來了,今日身子感覺如何?”

沈夫人笑着點頭,今日再看曉芙,只覺得甚是喜歡,義子的眼光倒是毒,直接挑中一個最好的姑娘。

沈夫人拉着曉芙的手:“我好多了,還得多謝孫姑娘,若是孫姑娘不嫌棄,今晚與我住同一個廂房吧。”

白屠畢竟是“男子”身份,沈夫人難得看到義子在乎一個姑娘,她肯定要出手相助。

曉芙當然沒有意見:“那就多謝沈夫人了。”

有沈夫人在,兄長也一定在的吧。

能一直見到兄長,自然是好的。

這廂,傅溫言立刻瞧出明堂了。沈颢有沈夫人幫忙,好像輕易就勝了一籌了啊!

傅溫言側過臉看向太子。

殿下除了一張臉好看,加上身份尊貴,其餘……再也沒有讨姑娘家歡心的優勢了。

華法寺外面,香客愈發多了起來。

一輛招搖的華蓋馬車駛了過來,馬車外面挂着趙王府的徽牌,趙王一下馬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曉芙身上。

他和知己,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皆是穿着粉色衣裳。

太搭了!

時辰尚早,各大世家都陸陸續續的來了,衛家的車隊過來時,衛松林的目光直勾勾的鎖定了曉芙。

目光滾燙,一眼萬年。

這該死的心跳又冒了上來。

衛松林雖然冷靜了幾天,可此刻看見曉芙,那詭異的仿佛前世見過的熟悉感又淹沒了他。

他的眼神直接,毫不避諱。

蕭慎臉色更沉了。

沈颢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并不想看到任何人惦記上曉芙。

白屠的一雙桃花眼四處看了看,将一切看在眼裏。

他搖着折扇,走到蕭慎與傅溫言眼前:“殿下,溫溫,你們兩位怎麽好似心情欠佳?昨晚沒睡好麽?眼底暗青明顯啊。”

蕭慎:“……”

傅溫言打量着白屠,就連他唇上的粉色口脂也看得真切。最終仔仔細細觀察了白屠的喉結……

衛松林下了馬,強忍着沒有走過來。

衛二小姐也來了,她一看見蕭慎在場,雙腿一軟,又開始發暈了。

衛家一共來了兩輛馬車,周氏下車時,衛松林和衛雪姍站在一側,态度還算恭敬,但也不敢上前插話。

主母不喜歡他們兄妹兩。

這個認知,從小就有了。

周氏在法華寺給女兒點了長明燈,每年這一日都會過來。她早就看破紅塵,目中無一人,直接往寺內走。

沈夫人叫住了她:“周姐姐。”

周氏頓足,尋聲望去。

周氏與沈夫人曾經是手帕交,兩個都是苦命人,沈夫人病重,常年不出門,周氏也一年才踏出相府一次。兩人鮮少見面。

周氏回頭,目光與沈夫人交織的那一瞬,她看見了沈夫人身側的曉芙……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