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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沖動開車到了虹都門口，姜佑舟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那少爺的名字，猶豫着要不要離開，機靈的車童已經站在了車門旁等着他下車。頂着車童的視線，他實在是無法踩下油門離開，只好拿出小費讓他停車去了。

車童、門口迎賓都是正兒八經的服務員，虹都的培訓也很到位，一個個身着制服面帶笑容地站在門口。姜佑舟還沒有自己來夜總會的經歷，正想着怎麽開口，迎賓已經先一步開口詢問：“先生有預約嗎？”

“沒。”

迎賓将他領往前臺，邊走邊問：“那先生想開什麽包廂呢？”

姜佑舟有些尴尬：“你們有什麽包廂？”

迎賓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并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語速飛快地介紹：“有普包、豪華包、vip包、總統包，普包有中包和大包，豪華包還剩一間有用餐區的可開。”

把每個包廂種類的最低消費講完後，迎賓問他要開哪個。姜佑舟糾結半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問問：“你們不同包廂對點人有什麽限制嗎？”

迎賓臉上還是得體的笑容：“沒有，如果您想點的少爺正好有空的話，就可以安排去您的包廂，但是一般數量不能多，一人最多點兩個。”

“那開個大包吧。”姜佑舟本來想着點個中包，反正只有他一個人，中包再怎麽小，容下兩個人應該是可以的。但忽然想到低消也許有分成，最後點了個大包。

迎賓把他的要求跟前臺說了後就回去了，前臺開了包後，也挂上跟迎賓一樣的笑容問：“先生，您想要哪個少爺為您服務？”

雖然她們都是很職業的微笑，姜佑舟卻總覺得在嘲笑他。他摸摸鼻子，問：“有名單照片之類的嗎？”

“有的。”前臺遞了個平板過來。

可能是池杪星長得好看，被放在了第一頁，姜佑舟接過來一眼就看到了。虹都不放真名，池杪星照片下邊的名字寫着小池，旁邊幾個人則有小海、小溪、小可等等。姜佑舟看着名字沉默了一會，點了點照片下邊的名字擡頭問：“這個，有空嗎。”

“稍等，我為您查查，“前臺點了幾下鼠标，”先生不好意思，這位少爺暫時沒空，您要不看看其他的？”

“他什麽時候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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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們不清楚。”

姜佑舟想了想，把平板推回去：“就他吧，等他有空讓他過來。”

前臺提醒道：“這位少爺今天晚上都不一定有空，您确定不看看其他人嗎？”

姜佑舟聽了有些郁悶，但還是堅持原來的，拿着房牌被小領班去了包廂。

沒有少爺，酒水單便由小領班送進來。姜佑舟本就不是來喝酒的，翻看幾頁沒有想點的欲望，問領班：“有小吃單嗎？”等領班把小吃單拿過來，他随便點了幾樣就讓人出去了。

小吃是現點現做的，送過來時還冒着熱氣。姜佑舟來這裏有些緊張，一時忘記了吃晚飯，香氣勾起了點食欲，拿着叉子吃了兩口。虹都包廂的隔音其實還不錯，但是姜佑舟沒有點歌，其他包廂的聲音多多少少會傳過來。聽着隔壁吵鬧的聲音，姜佑舟又不太想吃了。

剛才前臺的言外之意他聽懂了，就是聽懂了才更加煩悶。一時沖動來到這裏，卻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人，像個傻瓜一樣，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就這樣過來了。

姜佑舟靠在沙發上，手背搭在額頭上，他難道就這樣幹等一晚上？但是萬一要走時那邊正好結束了，那不是更虧了。

就這樣糾結着等了半個多小時，他開始考慮什麽時候離開比較好，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先生，是您點我嗎？”

姜佑舟瞬間坐直身子，點頭說：“是。”

池杪星看見姜佑舟也愣了。他剛從上一個包廂出來，那個包廂客人喝酒太猛，他想去休息室休息一會，結果領班說有人點他，等了很久讓他趕緊去。他還以為是哪個熟客，沒想到是是姜佑舟這個“熟客”。

“又來了呀，”進來前被領班塞了酒水單，池杪星抱着酒水單坐到他身邊，笑問：“聽說您還沒點酒，想喝點什麽？”

“你随便點吧。”

池杪星環顧了一周這個能塞下十幾個人的大包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剛才進來見到姜佑舟坐在裏面，瞬間就推翻了姜佑舟在他腦海裏純情小處男的印象，現在又一副随便被宰的傻大款樣，他又開始懷疑自己。

不管怎樣，姜佑舟都是客人，池杪星也就心裏吐槽一下，臉上依舊挂着笑：“今晚就您一個人嗎？還是待會還會有朋友來呢？”

姜佑舟又不好意思了：“就我一個。”

“烈酒還是？”

池杪星服務一點錯都挑不出，姜佑舟卻莫名覺得不順眼，又想起那天晚上來。看池杪星喝了不少的樣子，他心裏煩悶：“你随便點吧，點個度數低的。”

看他這樣，池杪星指着酒水單上一個六位數的香槟問：“這個可以嗎？”

但是看姜佑舟上回還是處男的那樣，池杪星本以為他就算是有錢也會被價格吓到，想讓他長長記性，在夜總會裏随便這兩個字可不是能随便說的。誰想他看了眼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說可以。

“你是真的不怕被宰啊？”池杪星放下酒水單，揉揉太陽穴說：“上回過夜費也是，今天也是。”

雖然聽意思自己好像被扣上了傻大款的名號，姜佑舟卻莫名有點開心：“沒事，你開吧，點的貴你提成也多不是嗎？”

池杪星愣了愣，不在說什麽。他開了單，拿着酒回來問：“要開嗎？”

姜佑舟沒打算喝酒，而且剛剛池杪星靠近的時候，他聞見他身上酒味挺重，估計已經喝了不少，想了下問：“你們能存酒嗎？”

“能。”

“那你幫我存着吧。”

池杪星點點頭，沒再多問，在單子上寫下存字，寫完問：“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麽？”

姜佑舟覺得池杪星似乎挺累的，低頭看了眼沙發說：“你要不要睡一會？”大包空間寬敞，其中沙發占了不少面積，躺下一個人綽綽有餘。

池杪星勾起一個笑，“你知不知道在虹都，睡只有一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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