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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雖然他确實不常來夜總會，但是池杪星提了這麽兩三次他不該來夜總會，姜佑舟不樂意了。即使知道池杪星不是在指那個方面，但被自己上了兩次的人這麽勸，總感覺自己被貼上了“你不行”三個大字。

姜佑舟不悅道：“所以你是知道我為什麽來的吧。”

他沒有用疑問句，是已經肯定了這種想法。池杪星瞄了他一眼，知道糊弄不了了，無奈地說：“是知道，但是這個沒什麽必要提吧？”

“為什麽沒必要？”姜佑舟有些委屈，又有些氣憤，昨天被甩開的可是他诶？他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有必要跑得那麽快嗎？搞得姜靜波問他話他都不知道怎麽說。

“因為沒什麽好提的。”

“怎麽就沒什麽好提的。”

這樣下去得一直車轱辘，池杪星輕輕呼出一口氣，往後靠在椅背上，開始解釋：“你是想問我昨天為什麽要跑掉吧？你想想我們兩個的身份，在路上打招呼不是很奇怪嗎？而且你身邊還跟着女生……”

“等等，那是我姐，”看池杪星一臉懷疑的表情，姜佑舟又補充道：“堂姐，剛回國，想吃火鍋了就去超市買……所以在買丸子的時候你是看到我打招呼了吧？”

“但是我怎麽知道你身邊的女生是你的誰呢？”池杪星避開他的問題，語氣頗為無奈，“其他客人在外邊見到我們，佷不得繞着我們走，生怕我們上前去打招呼，只有你還會跟我打招呼。”

“我都跟你打招呼了，難道還會介意那些東西嗎？在冰櫃那裏我還能勉強接受你沒看見我，但是付錢那裏，我都站到你面前了，你就那樣跑掉太過分了吧？”姜佑舟越說越氣憤，“你不跑掉我還能和我姐說你是同學朋友，你一跑掉我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了。”

可能是姜佑舟的控訴充滿委屈，池杪星咳了一聲：“昨天……我确實有點反應過度了。”

姜佑舟疑惑道：“有什麽可反應過度的？我又不會吃人。”

池杪星有點難為情：“我不太習慣別人叫我……星星。”

聽他這麽說，姜佑舟這才想起來昨天聽到的稱呼，昨天看見池杪星跑開，過于生氣都給忘記了。他剛想問為什麽，又想起跟池杪星在一起的那個男生就是叫他星星的，不解問：“但是那個男生不也叫你星星？”

“他不一樣，他……”池杪星正在腦海裏尋找詞彙來解釋，忽然聽見身旁的姜佑舟問：“他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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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杪星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我沒有那麽沒道德，在夜總會工作還找男朋友。”

知道自己誤會了，姜佑舟不好意思地說了句對不起，想了想岔開話題問：“你叫池星？”

被改了名字的池杪星不知道該不該誇他組合能力好。讓姜佑舟這麽誤會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反正等他離開虹都了他們見到的機會少之又少，然而他不由自主地說：“不是。”

“那叫什麽？”

池杪星瞧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你沒必要知道。”

姜佑舟覺得自己是問不出來名字了，也不再問了，拿起酒杯又開始喝起來。

見他不問了，池杪星也松了口氣。看姜佑舟喝了好多酒神志依舊很清醒，有點好奇他酒量怎麽會這麽好？難道自己猜錯了？但是姜佑舟看起來确實不像是很常來夜總會，難道是經常去酒吧？不過這些瞎猜池杪星也就心裏想想。

之後氣氛還算正常，姜佑舟偶爾會問幾個問題，只要沒有涉及到隐私，池杪星都中規中矩地回答了。等姜佑舟喝得差不多了，池杪星問：“今晚要做嗎？”

“啊？不做，”姜佑舟看了他一眼，小聲地說：“其實我每次來都沒有想做。”

包廂裏沒有放音樂，池杪星理所當然地聽見了他說什麽，無語道：“說得好像你沒爽一樣。”

姜佑舟沉默了。

池杪星适可而止，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怎麽了？你們包廂限時的嗎？”姜佑舟納悶，他怎麽不記得前臺有說過。

“不是，只是……”池杪星其實是想說這次的酒是上次寄存的，提成算在上一回了，一直不走也不點酒，他今晚的提成有點少。

停頓過長引起了姜佑舟的好奇：“只是什麽？”

“沒什麽，你還要喝嗎？”跟他呆着輕松一點，今天就賺少一點吧，池杪星想。

“不喝了，點些吃的吧。”

為了湊滿低消，姜佑舟點了一桌子吃的，吃到要走人了還剩不少沒動過的，于是便要打包帶走。

池杪星也第一次見要打包小吃的客人，迷茫了幾秒才去外邊找包裝盒袋。平常客人要求打包也是打包酒，打包小吃這種要求幾乎沒有，池杪星找到了後廚才拿到了包裝盒。回去時路過員工室，他思考了一下，走進去從自己的櫃子裏拿出一盒解酒藥。

給姜佑舟叫了代駕，又把人扶上車，把包裝袋放在他的腿上正要說話，袋子又被塞回了他手中，他疑惑地看向座位上的人。

“我不吃，留給你吃吧。”

一些小吃池杪星就懶得推拒了，拿出袋子裏的解酒藥遞給他：“解酒藥，回去記得吃。”

姜佑舟一愣，擡起頭看過去。門口的燈光不是太亮，讓池杪星周身的氛圍變得柔和，他不禁看得有些入神。藥盒在眼前晃了晃，他回過神将藥盒接過，揚起笑：“好，謝謝你。”

這個笑容有些乖巧，池杪星心裏一軟，也笑道：“回去早點睡。”

等車開走了，本應該從大門回去的他，選擇了繞路從後門回去。

這個點幾乎很少新包廂，該點人的都點人了，該開房的也都開房了。雖說沒有客人至少得十二點後才能走，但送走姜佑舟，池杪星就等于下班了。反正合約快到期了，他便沒那麽死板地按時間來，回員工室換完衣服就回家了。

晚上陪姜佑舟吃得有點多，池杪星洗完澡胃裏還有點撐便不想睡，在客廳打開電視随便挑了個臺開始看。不知道看了多久，背後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他扭頭打招呼：“回來啦。”

看見池杪星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元澄宵有點詫異，他居然比他回來得早。

“你幾點回來的？”池杪星說的時間，他更驚訝了：“你這麽早就回來啦？”

“嗯，今晚只接了一個包。”

“一個包？那些客人那麽能喝？”

“還成，主要是吃了很多，”池杪星指了指餐桌上的包裝袋說：“還有打包回來的，你要是餓了就吃點吧。”

元澄宵看了眼包裝裏的小吃，又看看池杪星，“你看起來很高興嘛，小費賺得很多？”

“還行。”池杪星笑眯眯的，姜佑舟走前确實給他轉了不少小費。

包裝袋裏的東西不少，元澄宵随便拿了盒小吃坐到他身邊，拿起一塊問：“你要吃嗎？”

池杪星搖搖頭。

答案不出意外，元澄宵便自己開始吃，忍不住感慨：“那麽多吃的裏面只有那個鹽酥雞你喜歡吃，這個客人點單能力蠻厲害的，你喜歡的小吃也不少，他居然都避開了。”

池杪星也忍不住笑了：“他确實夠厲害。”

姜姜：是在誇我嗎（σ｀???′）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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