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章節

?總之,這幾天莊園忙着辦宴會,晚上大家都忙着睡覺,要是等宴會結束,咱們可就沒這麽好的機會了。”

弗雷猛一拍自己腦袋,兩條細腿騰地神展開着了地面。奧帕的幾句話簡直點醒了他,弗雷瞬間覺得自己傻透了,簡直堪稱是沒腦子,沒腦子的讓他再次羞愧。

于是他甩掉剛才縮手縮腳的模樣,恢複了活力,一把拉上奧帕的胳膊;“咱們現在就走?”

天已深秋,夜半三更的小風冷森森的,但對兩個正值青春好奇年紀的少年來說,反倒是燥熱不堪。

二人像是來盜竊的夜賊,在夜風之中貓一樣前行,敏捷而安靜。

後庭的大門鎖着的,但這難不倒奧帕,他知道最近三個廚房都裝滿了新鮮的食材,到了晚上,窗戶是要留縫的,有些怕悶的食材放在窗戶口透氣。

兩個少年都不是高壯的身量,把窗戶拉開一點縫隙,二人就側身鑽了進去,尤其是弗雷,似乎常年受虐待一樣,單薄的像個小紙人,夜風一刮,就把他吹了進去,被等着他的奧帕接了個正着,奧帕颠了颠懷裏的分量,不比一只貓重多少,但他知道,這個小紙人可沒外表看着柔弱,他的芯子是火熱猛烈的,惹急了能撂倒鐵塔。

進來後就一路暢通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照出一個個皎潔的長方塊。

奧帕拉着東張西望的弗雷,一路摸着樓梯往樓上走,路上誰也沒說話,好像這是一場驚險刺激的夢,誰說話,夢就會醒。

二人站在了後庭的最上層,拐了幾個彎兒以後,在一條走廊前站住了腳步。

這座走廊高而悠長,牆壁上挂滿了大大小小的畫框,畫框都高高在上,每個畫框之中,都裝着一個器宇軒昂的人。

奧帕見過畫,他在阿蒙的廣場見過落魄畫家給人畫鉛筆肖像,但他沒見過這麽大,色彩這麽豔麗,造型如此真實的畫,好像是一個個人被鑲嵌在裏面,定格下他們最為驕傲和永恒的一刻。弗雷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緊緊拉着奧帕的手不肯松,擡頭看着這些畫,心頭升起了一絲怯意。

他們看着畫,畫中人也看着他們,一雙雙冰冷的眼睛,一眨不眨,倨傲的俯視着芸芸衆生,哪怕它們只是各種顏料組成的,骨子裏也比這些有血有肉的活人高貴不少。

奧帕覺得很不舒服,自己好像走在充滿監視的走廊中,他們明明不能動,但奧帕就是不敢跟他們對視,仿佛會被他們看到心裏去,陰冷的寒意像是騰蔓,無聲無息的從後頸處四下蔓延,爬滿了他的後背。

最後,二人在走廊盡頭的一幅畫前站定,那是一幅巨畫,簡直要趕上一面牆高,畫中人也很威武,是年輕的國王陛下。

國王陛下——德羅爾一世,現年已經60多歲了,但畫中的他還是壯年的模樣,眼神堅毅,眉目冷硬,微微上揚的嘴角浸着淡淡的笑意,一身軍裝穿的英姿挺拔,做翹首遠望狀,盡顯王者的深謀遠略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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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帕仰着頭看着這幅畫,因為少見國王年輕的圖片,甚是好奇的開始打量,眼睛在國王的軍裝和佩刀上轉啊轉啊,就轉到了五官上。

這五官……奧帕皺眉,他想起了伯爵。

正在二人默默無聲時,一陣奇異的聲響傳了過來。

這聲響也不大,但是在靜止一般的此時響起,無異于一聲爆炸。

弗雷的手猝然攥緊,冷汗冒了一背。

奧帕要冷靜的多,他快速的轉過頭,眼睛靈活地轉動。奧帕是不信邪的,他死人都見過不知道多少具了,要見幽靈早就見了,何必等到今天?但是心裏還有些顧忌,他怕是夜晚去廁所的傭人,萬一被人發現,這搗亂盜竊的名頭是少不了的。

弗雷的手涼冰冰汗津津,他完全被吓住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着走廊的暗處,生怕那裏突然跳出個什麽來。

奧帕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麽,于是拉着弗雷打算找個安全地方觀察一下。

第二次聲音響起來時,二人離樓梯口不遠了,他們清清楚楚的聽到,這是慘叫,短促的慘叫。

弗雷咬緊了下唇,強迫自己不去想象那些可怕的東西,有人陪着他,他還能撐着一絲理智,要他自己,恐怕早就跑了。

奧帕心裏一動,他從這聲慘叫裏聽出了點什麽,這點什麽帶着十分熟悉的感覺。

“你在這呆着別走,我下去看看,要是聽見我大聲說話,你就找地方藏起來,等聲音沒有了再走,要是沒有聲音,就等我上來找你,知道了嗎?”

弗雷看着奧帕嚴肅的雙眼,萬分不舍的點點頭。奧帕的語氣裏帶着毋庸置疑的堅定,他覺得這辦法不好,但又說不出口。

奧帕蹑手蹑腳的下了樓,他手心也滲出了冷汗,因為他此時所待得樓層非同尋常,是伯爵我是所在的樓層。

奧帕站在這一層的大廳,沉默片刻,開始往左手邊行進,他捕捉到了一些細不可聞的聲響,這聲響悉悉索索的,抓着他的耳朵。

“嗯啊……!”

奧帕站住,他徹底聽清楚了,同時有點驚訝,這是瑞塔的聲音,帶着疲憊和痛苦,還有……一種說不清的東西參雜其中。

他怎麽了?

奧帕的心開始跳,腳下的步子變得快而散亂,他在一個拐彎後,看到了一條黃色的細長條。

一扇兩開的大門,門沒有關死,屋裏的燈光從門縫中露出來。

心快跳出來了,氣息也亂了規律,奧帕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只是又聽見了一些聲音,聽的更清楚了而已,這些聲音陌生而充滿蠱惑,是有節奏的,一聲聲打在他心房上,催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這感受新鮮刺激,讓奧帕害怕,同時又興奮,他立在當地,理智催促他趕緊走,趕緊走!但是那個新鮮的陌生感又在推着他的後背,将他一點點的靠近了那條細亮的門縫。

“唔……咳咳……”

“咽下去。”

伯爵的聲音像是把冰刀,在奧帕的神經上拉了一道口子,冰霜迅速凍結,讓他從頭頂麻到腳底。

奧帕看清了,這道門縫就像是另一個世界的裂痕,他透過它看到那個世界。

那個世界有兩具男性胴體,一個是伯爵,另一個是瑞塔。

雙開門的門縫有限,他能看到的也只是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就足夠了。

奧帕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傻,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看見了屋內昏暗的燈光,看見了伯爵坐在床邊,他卸下了往日陰森古板的外衣,上身斜斜的支在床上,微微低頭,看着跪在他兩腿間的瑞塔。

瑞塔的造型讓奧帕打了個冷戰。

他渾身赤`裸,雙手被綁在身後,肘關節處綁了一條黑皮帶,腕子上也綁了一條,整條胳膊幾乎在背後合成一條直線。奧帕的視線随着那雙胳膊下移,随後奧帕懷疑是光線的緣故,瑞塔的後腰和屁股有連片的嫣紅。

奧帕由裏到外冒着寒氣,可腳底和手心兒卻在冒汗,他覺得瑞塔是被欺負了!他被伯爵綁住,他以這種低賤的姿态跪着,然後……然後……

奧帕不是沒見過這種事,還在阿蒙時,奧帕有段時間專門去那些熱鬧的暗巷偷東西。那裏很是有一部分廉價的妓`女,只要幾個硬幣就能來上一炮,不用房間不用床,只需要一面肮髒的牆。

那幽暗冗長的小巷,肮髒的身體和破爛的衣角,偶爾一閃而過的硬幣光芒,就是奧帕的啓蒙老師。奧帕也曾在肚子不餓的時候肖想過這種事,但心底裏卻是一直持着鄙夷的态度。

可此時奧帕紅了臉,身體有些哆嗦,他眼前的景象跟他所理解和看見的差太多了,原來這件事也是可以在巷子以外的地方進行,也可以開着燈,可這種事哪有捆綁着進行的!?除非是……

奧帕腦子裏掠過兩個字——強X(你懂得=。。=)緊接着他就被自己的這個猜想吓得面無血色,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應該立刻沖進去救瑞塔,可是……

“好好舔幹淨,都咽下去。”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把奧帕偏過去的頭又擺正,他看見瑞塔揚起了頭,與伯爵對視,接着他好像說了什麽,伯爵沒聽清,他低下頭與瑞塔對視,瑞塔的聲音大了點,奧帕沒聽清,但伯爵聽懂了,他笑了出來,站起身,單手拎着瑞塔胳膊上的皮帶将他提起來,瑞塔發出一聲慘叫,一頭撲在了床上,這個姿勢露出了他兩腿間,那處隐秘的地方,夾着一節東西。

奧帕咬住了自己嘴唇,屏住了呼吸,那東西他不知道怎麽形容,黑色的,像是刀把。瑞塔似乎筋疲力盡,後背輕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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