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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那個姜國的神話,他為姜國平定四方,為姜國立下汗馬功勞,可是終究不敵皇帝的猜忌,一場宮宴,一杯毒酒,容家覆滅,容家帶出來的将士也被分離崩析。
曾經,風頭無兩的容家大宅也變成了人跡罕至的鬼宅。
司徒婧放下簾子,容家是她的母族,她只從奶娘的話語中聽見容家是怎麽樣的風光無限,自己的母親又是多麽的天之驕子。
“将軍”
“何事?”一個穿黑色铠甲戴着面具的男子騎着馬過來。
司徒婧看到巷子裏的一家賣香火紙錢的鋪子“我想給給我母親燒點紙錢”
那人沉默一瞬,“不行!”
“噢”司徒婧乖乖坐好,不在說話。
同時,郁晉璋也收到信,“司徒空膽子很大”又沉默了一會“不願意嗎?呲!”
底下的人不說話。
郁晉璋摩挲着手裏一個發白的香囊“既如此 ,便讓她住在冷宮,不要出來擾了孤的眼睛”
“是”
司徒婧被送到冷宮時,雖然頭上的蓋頭還沒有掀,可是熟悉的氣味,她猜到了,自己和冷宮還真是有緣。
人走完了,司徒婧扯下蓋頭“還真是荒涼!”
如果今天來的是司徒靜的話,恐怕會不得安寧,但是是司徒婧,她從小在冷宮長大,早就習慣了,只不過又要從新打掃衛生了。
脫下寬大的外袍,尋了一口井,找了一個破了一個大口子的木桶,用繩子綁好,只不過這繩子也不是多結實,好在桶是破的裝不了多少水,不然司徒婧相信自己提不起來就會繩子斷掉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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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那蓋頭,把屋子裏那床收拾一番,剩下的明天再做,今天太困了!
季一到的時候,郁晉璋藏在黑暗中,只露出半張臉“陛下”
“嗯”
後,便是長久的沉默。
最後是郁晉璋打破了沉默“你跟在孤身邊,為孤做了那麽多事,孤送你一個人給你做伴”
季一不解。
就見外面傳來腳步聲,司徒婧被帶了進來,還是那天入宮時穿的紅衣。
司徒婧擡頭認出站着的那個人就是那天自己向他請求,結果他拒絕了的人,還有一個就是南越的皇,自己本是來侍奉他的,結果面都沒有見到就去了冷宮,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不過,這人看起來好熟悉。
郁晉璋換了一個姿勢,司徒婧剛好看到了他左臉上的那顆紅痣,是他!
司徒婧幼時曾救過一個人,那人是他國質子,當時他被人欺負,本來司徒婧就是自身難保的,可是不知怎麽的,就覺得他可憐,大概是和自己一樣都被人抛棄吧!
等那些人走了,司徒婧把人拖回自己住的冷宮,發現他的眼睛被石灰灼傷,好在奶娘出生容家,對這些傷疾比較了解。
接下來的幾日,他便住在冷宮,只不過眼睛受了傷怎麽也睜不開更不能見光,那時,他是司徒婧第一個認識的陌生人,他雖然不愛說話,可是,總是允許司徒婧去戳那顆紅痣。
當然是司徒婧仗着他看不見,非要去戳,那人無可奈何。
那會,司徒婧總是在想,這顆痣生的可真是好看!
後來,那人突然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讓她等他,他會來娶她回家。
司徒婧是心動的,她一直記得那顆紅痣,戳起來那麽柔軟,再後來初時心動在時光的流逝中慢慢消亡。
“你便把她帶回去,有個知冷暖的人”郁晉璋道。
司徒婧心底一顫,他沒有認出來自己,還要把自己送給別人,司徒婧張張嘴,想說,你不記得我了嗎?你可還記得你說過的,要來娶我回家?
季一從來就沒有想過身邊會多一個人,還是女子,但是君王賞賜,他不得不從。
司徒婧跟在季一身後,慢慢的走着。
季一是郁晉璋身邊的得力幹将,因為郁晉璋很重視他,加上季一獨身一人,所以他便一直住在皇宮的一個小院子裏。
司徒婧一進小院就喜歡上這裏,即使很荒涼,雖然小院有主人,不過它的主人并不想打理它。
院子裏有一棵梧桐樹,長得瘦不拉幾枯黃敗葉,但是并不妨礙司徒婧一眼就喜歡上了它,自己要不要去給它澆水了?
“吱啦”季一推開門,果然是單身人士住的地方,簡潔的很,只有一個櫃子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
季一是個不喜言談的人,他自顧自的從院子裏打了水,洗漱完進來,随着風帶進來一股涼意。
司徒婧低下頭有些手足無措,她看了,這院子裏就只有一間屋子,還有一個搭的小棚子,不知道裏面是什麽。
季一把随身的佩劍取下來,認真的擦拭,借着劍面的反光,他看到了偷偷看自己的司徒婧,想起,郁晉璋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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