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探望夢然

跟随着三公子陳文斌來到了好夢閣,走進了裏間的卧房。瞧着床上臉色潮紅的人兒,先前還談笑自若的陳文斌,臉上立時沒了笑意。

“然然,然然……”邁步來到了床邊兒,陳文斌彎下身,抱起了床上,燒的昏昏沉沉的人兒。

“嗯……”耳邊的呼喚,讓夢然輕哼出聲。

微微睜開眼,看着來人,夢然笑了。“文斌,你回來了?”

“然然!”擡起手,陳文斌的掌心已然附上了愛人的額頭。

“該死,怎麽燒的這麽厲害?你們都是死人啊?然然病得這麽厲害,為何不去前廳禀告?”雙眼圓瞪,陳文斌大為光火的瞧着屋子裏的兩個丫鬟。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慌忙跪倒在地,兩個小丫鬟吓得渾身發動,一個個的都不敢擡頭。

“別怪她們,是我不讓她們去的。我沒事兒!”彎起嘴角,夢然笑的有些無力,但卻依舊不忘為兩個小丫鬟求情。

聽言,陳文斌怨毒的視線一轉,落在了懷中人兒的身上。睨着愛人那虛弱的笑容,陳文斌眼底的怒火,終于是漸漸地矮了下來。

“還跪着做什麽?還不快去給少夫人煎藥?”冷哼了一聲,陳文斌立刻命令她們前去煎藥。

“文斌,藥太苦了,我不想吃藥。”拉着陳文斌的衣角,夢然輕輕扯着,低聲的哀求着。

“不喝藥?那病怎麽能好?難道,你要讓我擔心死嗎?”睨着懷裏的人兒,陳文斌的眉頭糾結的,猶如是纏在一起的鎖鏈。

“文斌?”看着那個一臉氣急敗壞,為自己擔憂着的男人,夢然沒落的垂下了眼,他知道,他的任性讓愛人更加擔憂了。

“三公子,讓我來為少夫人把把脈吧!”就在此刻,站在一旁,一直被陳文斌忽視的玉芙蓉開了口。

“恩。”點頭,陳文斌應允了。

邁步上前,玉芙蓉請過了夢然的手腕,細心的為好友把起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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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見玉芙蓉把了半天的脈,卻并沒有開口說話,陳文斌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三公子不用擔心,少夫人只是染了風寒,有些發熱,并無大礙。”說着,玉芙蓉從懷裏取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藥瓶,打開瓶塞,倒出了一粒藥丸,交給了陳文斌。

“将此藥服下,安穩睡上一覺,明日便無大礙了。”

“恩。”應聲,陳文斌急忙伸手接過了玉芙蓉遞過來的藥丸,送到了愛人的唇邊。

“吃了它。”雖是命令的語氣,但是,送藥的動作确實溫柔至極。

“恩。”知道是躲不過的,夢然也只得張開嘴,含住了那顆藥丸。

一旁,玉芙蓉第一時間送上了一杯溫水。喝下了兩口水,夢然忍着嘴裏的苦味兒,終于是将藥丸吃進了肚子裏。

看着服藥之後,在自己的懷中漸漸入睡的人兒,陳文斌一直糾結在一起的鎖鏈眉,方才是稍稍舒展了些許。

“三公子,玉某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瞧着時不時為懷中人兒捋順發絲,整整被角,對夢然關懷備至的陳文斌,玉芙蓉輕聲開口,欲言又止。

聞言,陳文斌擡起頭來,将一直停留在夢然臉上的視線,移到了玉芙蓉的身上。

“玉兄是我和然然的救命恩人,也是陳家的大恩人。日後,叫我文斌便好。玉兄有何指教,但說無妨。”

“恩……”輕哼了一聲,玉芙蓉是視線,掃過了屋子裏的兩個小丫鬟。

“你們都下去吧!”擺手,陳文斌示意屋子裏的下人離去。

“文斌,恕我直言,少夫人在陳府過得并不是很如意吧?”待丫鬟退下,玉芙蓉方才開口問出了這句話。

“這……”瞧着那個戴面具的男人,陳文斌微愕。想不到,玉兄在陳家不過才住了幾日,便是一語中的,這般的了解然然的處境。

“方才,我為少夫人把脈,發現少夫人的身體十分的虛弱。想來是身體的底子原本就不好,再加之整日的勞心勞力所致吧?”開口,玉芙蓉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推論。

當然,也不完全是推論,然的身體不好,這事兒,他五年前便已然知曉的。

“不錯,然然在這裏過得并不如意。爹和娘都不喜歡他,二哥和二嫂也處處排擠他,而他又生性善良,總是一味的忍讓,習慣了把委屈往肚子裏咽。受了委屈,總是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不願意在我面前提起。”繞着懷中人兒灑在自己腿上的青絲,陳文斌的眼底滿是寵愛和深深的愧疚。

“少夫人體質本就不佳,若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日漸消瘦、郁郁成疾、甚至是常年卧榻。”

“這……”捋着夢然發絲的手一抖,陳文斌不由得停下了手上憐惜的動作。投射到玉芙蓉臉上是視線在一瞬間被定格。

“文斌,若你不想看着愛人病倒的話,應早作打算才是。”

哎!想不到五年不見,然的身體,竟然變得如此的纖弱。

“恩,我會想辦法的,我會盡早帶着然然離開陳府,給他一個舒适、安逸的環境。玉兄,可否為然然配一些調理的湯藥,先為他調理一下身體。”一聽到夢然的情況如此不堪,作為丈夫的陳文斌立時緊張了起來。

“恩,過幾日,我會讓人送些秘制的藥丸過來,文斌只要讓少夫人按時服下便可。”

“有勞玉兄了!”拱手,陳文斌深表感激。

“舉手之勞而已!文斌,真愛難求,能找到一個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并不容易。切忌,莫将為兄的忠告抛之于腦後,毀了自己的幸福啊!”

“恩,玉兄放心,今日兄長所言,文斌字字銘記在心。”

睨着那個信誓旦旦的男人,玉芙蓉輕輕點頭。看來,然真的是沒有找錯人。陳文斌真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有情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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