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穿越的真相,炸文家大宅

第六十八章穿越的真相,炸文家大宅

第六十八章 穿越的真相,炸文家大宅

印舒桐應聲輕笑起來,緊了緊抱着他的手臂,文鄭康那貨,兩個噩夢一塊兒吓也能把他吓死。

二人相擁,沉默半晌,長孫無越忽而動了動,寒潭一般的眸光望進她的眼裏:“印舒桐,本王還想要,一次,當真不夠啊”

原本十分溫情的氣氛,被這句話破壞殆盡,看着這個男子眸中深深淺淺的流光,和那一抹霸氣外漏的得意笑容,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好像鑽進了他設的套子裏,然後怎麽撲騰也出不來似的。

一場情事,印舒桐累的趴在床上,就算跑個負重十公裏也沒這麽累過啊,撇撇嘴,瞄一眼躺在旁邊斜倚着身子撐着頭笑着看她的長孫無越,那一臉的餍足,讓她有一種想揮拳而出的沖動。

事後清理,是他做的;穿衣擦身,也是他做的。

獨臂負傷的碩親王認認真真的做起這些事兒,真是又快又好,印舒桐真的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萬能的。

他的床上都是帶着『藥』味兒的清幽冷香,深深吸了一口,真是好聞,印舒桐累了,也不管長孫無越帶笑盯着她看,直接伸了個懶腰準備進入夢鄉。

叩叩叩。

“王爺,”長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後院的屍首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奴才就出去請工匠回來修葺後院。”

長孫無越看了印舒桐一眼,沉聲道:“嗯,”頓了一下,又問道,“先生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後院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張瞎子若是在,絕不會不『露』面的。

外頭靜了一下,長安才答道:“奴才方才去先生房中看過,先生房中只有一封書信,并沒有人。”

長孫無越還沒有反應,印舒桐直接就彈起來跑去開門:“那個老頭子留信出走了?信呢?拿來我看看。”

長安見印舒桐穿着中衣就來開門,慌忙把頭一低,把手裏的信箋遞過去,印舒桐把信接過來剛要看,長孫無越也已下床走了過來,他随意披着一件水青『色』的外衣,将信從印舒桐手裏拿過來,對着長安揮揮手道:“時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Advertisement

“是。”長安一拱手便走了。

印舒桐撇撇嘴把門關上,轉頭問正在看信的長孫無越:“老頭子說什麽?”

“此間事了,老頭子再無閑事,此番雲游去了,莫找莫找。”

長孫無越看罷,将信遞給印舒桐:“先生倒是潇灑,就這樣去了,他本就是游離于紅塵外的人,本該是這樣的風骨啊!”

“聽你這口氣,好似對那老頭子很欣賞似的,”印舒桐看了一眼信上龍飛鳳舞的大字,撇撇嘴,剛把折好的信放回信箋裏,卻忽而想起一件事來,“哎呀,老頭子這一走,獵豹的事兒我問誰去呢?這獵豹到這兒來絕沒有好事,那老頭子雖然讨厭,可好歹是個神仙,必然知道獵豹的用意,這會兒他走了,我上哪兒問去啊!哎——”

長孫無越靠在床柱之上,看着她着急成這樣,懶懶一笑:“你急什麽?他的東西還在你這裏,你又殺了他的人,還怕他不來麽?等他再來找你,本王将他抓住審問一番,你不就能知道他的意圖了麽?”

印舒桐拍手恍悟:“對呀!對對,你說的對!”

長孫無越垂眸一笑,拍拍身側的床榻,勾勾手,沉聲道:“來,夜深了,過來睡覺。”

她依言爬上床,剛躺下,又起來:“我去滅燈——”

“不必了,”長孫無越摁住她,印着燭火的明眸燦燦一笑,一道勁風閃過,燈燭便滅了,他躺下,将她攬在懷裏,“這兩日不曾出門,還不知宮裏是什麽狀況,明日本王要進宮,你老實待在這裏,同下人一起看着工匠修院子。”

“嗯,好。”

黑暗中,印舒桐咧嘴竊竊一笑,他不在,明兒終于能出門了,府中悶了兩日,都要憋死人了。

第二日一早,印舒桐趁着長安不在,下人們都忙着後院修葺,她直接跑去長孫無越的衣櫥裏拿了一件灰鼠皮襖長袍一封蘇青『色』鑲銀邊的腰帶一頂絨『毛』嵌邊的黑『色』圓帽,用布條将胸/部束起,将他的衣裳穿上,對着銅鏡看了許久,總算是折騰的挺胸擡頭也看不出那高聳之後,打扮的像個俊俏公子就出了門。

街上都是她的畫像,雖不是很像,但是她若穿着女兒裝出門必定被人認出來,若是穿男裝,她再警惕一些,想來也不會出什麽事。

長孫無越的別莊在襄京郊外,她去馬廄牽了一匹馬,直接打馬就進城去了。

下雪天,人不多,也是進了城才知道,見各處店鋪門上挂了紅燈籠還有些貼了紅紙聯,才曉得原來已經接近年下快過年了。

印舒桐怕城中騎馬引來注意力,于是就牽着馬四處溜達,也是尋個熱鬧罷了,誰知街市越走越熟悉,看了半天才想起來,她那天夜裏假/扮文鄭康被長孫無越送去文府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且文府就在前頭拐個彎就到了,實在是近得很。

“哇——”一聲凄厲的孩童啼哭忽而在耳邊炸響,緊接着,就是百姓們的尖叫聲,推撞聲,街市瞬間混『亂』成一團。

印舒桐牽着馬兒在旁邊走,聽見動靜轉頭望去,才發現那頭有一輛兩匹馬拉的華蓋馬車飛奔而來,在原本就不寬的路上疾馳,拉車的車夫高聲呼喊,行人們紛紛躲避,雪天路滑,不少人都摔的一身泥水狼狽不堪,但是好歹連滾帶爬的都躲過了那馬車,可那路中央卻還站着一個吓的手足無措哇哇大哭的孩童,孩子被吓呆了,根本不知道避讓。

旁邊還有個花甲老者,拼命叫着孩子的姓名,卻被旁人拉着不許他沖上去送命。

印舒桐咬牙,當即扔了手中缰繩,發力狂奔過去,就在那千軍一發之際,印舒桐實打實的抱住那孩子就地一滾,馬車貼面而過,一股勁風夾雜着雪水痛擊在印舒桐的臉上,車轱辘上的橫軸打在她的頭上,将那絨帽打落在地上,發帶瞬間繃斷,長發披散在風雪之中。

那老者抱着孩子連聲拜謝,哽咽着給她下跪,她忙将老者扶起,微笑道:“不用謝我,天冷,快帶孩子回家換衣吧!”

老者帶着孩子千恩萬謝的走了,街上的百姓都贊嘆印舒桐,她此番再多僞裝也是無益,一頭長發早已洩『露』她是女子的身份,不願多留,披頭散發的準備離開。

“慢着——”

疾馳的馬車早已停下,濺了印舒桐一身泥水,牽着缰繩的車夫居高臨下的看着印舒桐,丢給她一錠金子:“我家主人賞你的。”

印舒桐看着手裏的金子,瞧着那車夫一臉頤指氣使的模樣,心頭便不痛快,只是沒有發作,将那金子丢回去:“我救人,不是為了你的金子。這路上人多,你就不會慢些駕車嗎?若是沖撞了行人,傷了『性』命,你家主人能賠得起?”

“大膽!”那車夫被金子砸破了腦袋,大怒,舉起馬鞭便打過來,印舒桐冷笑一笑,執着那馬鞭就搶了過來。

“好了!吵吵什麽——”

車簾被人挑起,有人彎身出來,結果站直之後擡眼一看見印舒桐,那一眼的不耐瞬間褪去,盯着她看了半晌,便桀桀怪笑起來,“喲,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呀!來人,給老夫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她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摁住她,不許她跑了!”

印舒桐瞬間被人拿下,她直直的盯着馬車上下來的人,好死不死,偏偏這麽巧,馬車裏的人竟是文鄭康。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太傅大人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再這般廢話,我還會逃掉的!”

文鄭康哈哈一笑,下得馬車來,在她面前站定:“殺你?老夫當然要殺你,否則難解心頭之恨,只是殺你之前,老夫先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問過他之後才能決定你的死活,再說了,那個人教了老夫一個法子,篤定你『插』翅難飛!——來人,捆起來!”

文鄭康一聲令下,印舒桐被人捆粽子一樣捆起來,擡着進了太傅府的地下密室之中。

“老夫在你手裏折損了不少人,派去的人都死了,你卻毫發無傷,中了媚情香還能活到現在,是碩親王屢次三番救你的吧?只是如今你自個兒落在老夫手裏,也是老天要絕你『性』命,看他還能如何來救你!老夫先除了你,再來對付碩親王,看你們再如何蛇鼠一窩的來對付老夫!”

文鄭康坐在太師椅上,一面喝茶一面對着被丢在密牢稻草堆裏的印舒桐恨恨笑道。

印舒桐在密牢最裏面,身後就是一堆堆腥臭『潮』濕的稻草,她無處着力,只能靠在那上頭,文鄭康說話的時候,她看似垂眸聽着,實則『亂』發遮住眸底精光冷笑,待文鄭康說完,她才勾唇笑道:“大人這話說的不對呀,蛇鼠一窩不是貶義詞麽?王爺是皇親貴胄,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子,怎麽着也算不得蛇鼠一窩呀?再說了,大人不覺得蛇鼠一窩用來形容大人更為貼切麽?”

“你這個賤/人!死到臨頭了,還這樣嘴/賤!”文鄭康一拍桌子,震怒道,“給我打,狠狠的打!”

蘸了鹽水的馬鞭狠狠的抽在印舒桐身上,臉上頓時打出幾條血印子,身上更是不用說了,她咬着牙,不肯求饒,身子疼的發抖,不住的在稻草堆上滾來滾去,可眸中只有一抹冷光,嘴角卻挂着笑意。

生氣了好,生氣了才會失去判斷力,才不會注意她的小動作,她又不是傻子,出來逛怎會沒有一點兒準備呢?

身上帶了一把手/槍彈/夾,還有個定時炸/彈,手/槍暫時不起什麽作用,她也沒在意,手卻能勉強掏到那定時炸/彈,趁着被馬鞭打的在稻草堆上滾來滾去,她順手将定時炸/彈塞入那草堆之中,都不用掩蓋的,稻草『亂』糟糟的,根本看不出來。

用這頓鞭子換個安放炸/彈的機會,值了。

只要她在今晚子時之前逃出這裏,就不會跟着文家大宅一起炸飛上了天。

“行了!”

文鄭康一聲斷喝,鞭撻就停了下來,他慢慢走過去,蹲下來與印舒桐對視,鷹眸之中嵌着點點贊賞,含着一絲厲光:“碩親王怎麽調/教你的?骨頭比漢子還硬啊,打了這麽久居然一聲都不吭!真是不錯,老夫手底下倒是缺像姑娘這樣硬骨頭的人,姑娘,不如你跟着老夫吧?”

“跟你?”印舒桐咬牙,吐出一口血水。

“對呀,你跟着老夫,老夫就撤去朝廷對你通緝的公文,你就是老夫府中的人了,你替老夫排除異己,老夫給你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碩親王不能給你的,老夫都能給你!”文鄭康越說越激動,“你跟着老夫,就可保全『性』命!何必跟着那個身份腌/臜龌/龊不堪的私生子王爺呢!——姑娘,你覺得怎麽樣?”

“我覺得——”印舒桐嘿嘿一笑,對着文鄭康吐了一口血水,怒道,“呸!你讓姑『奶』『奶』跟着你?真是瞎了你的钛合金狗眼!姑『奶』『奶』跟着你才是腌/臜龌/龊不堪呢!”

文鄭康大怒,狠狠的打了印舒桐一巴掌,結果她就地一滾閃開了,文鄭康一巴掌打在旁邊的牆壁上,疼的手骨碎裂了似的,當下怒火中燒,大吼道:“給我打!往死裏打!”

“慢着——”

下人的馬鞭剛剛舉起來,外頭便有人出聲阻止。

印舒桐探着腦袋往門口看去,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叫停的?

外頭說話阻止的人一進來,印舒桐先是無比驚異,随即重重一嘆,所謂世間俗話說禍不單行,就是如此了。

那進來的人竟也不是外人,而是那夜在『亂』墳崗逃脫了的獵豹。

印舒桐一看獵豹一副古人的打扮,見文鄭康對他那熟絡的畢恭畢敬的模樣,當下了然,冷笑:“原來你那日在荒野地裏跟我說的在這裏有人,指的是太傅大人呀!難怪你們昨夜一前一後的去王爺別莊行刺,我還當你們那是湊巧,沒想到兩撥兒是一起的人!”

獵豹勾唇一笑,叫人搬了一個圓凳進來,命人将印舒桐綁在凳子上坐着:“你沒想到的事兒多着呢!昨夜去別莊行刺,不過是為了試探而已,文大人的人是料定回不來的,只是沒想到我的人去了也沒回來,探子回來說只聽到巨大的爆炸聲,想必你是用了我落在王府的那些背囊裏的裝備吧?”

獵豹說道這裏頓了一下,命人搜印舒桐身,于是她的槍和彈夾就被搜了出來,獵豹将那些東西拿在手裏掂量掂量,抿唇笑道:“你知道我們如何确定你的位置的麽?那背囊裏有七十二小時定位系統,電池在這裏雖然只能維持七十二小時,但是也足以暴『露』你的藏身地點了!特-種-兵隊長我們沒那麽神通廣大,只是我們知道你一定會要那些東西而已,這也算是你一個小小的弱點罷了!不過啊,那裏面的東西只有少數幾個是真的,其餘都是教練彈,根本沒什麽用處,不過是為了引你上鈎的魚餌罷了!雖說抓住你跟原本的計劃有很大的出入,但是不管怎樣,你還是在我手裏了,哈哈,還是不錯的!”

印舒桐垂眸,獵豹這話,三分真七分假,她是特種兵出身,怎麽可能看不出教練彈和實彈的真假?難道黑/暗組/織比官方制造的東西還要『逼』真嗎?

獵豹欲蓋彌彰的說這話,原因只有一個,那些背囊裏的東西真的很重要,至少裏頭有讓他很緊張的東西,否則他不會這麽說的。

再者,他們是有組織有預謀的利用時空穿梭機來到蘭襄,可她的到來卻是個意外,獵豹又怎麽可能在一開始就把背囊設置成誘捕她的魚餌呢?

獵豹這麽說,一定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定是在掩蓋很重要的東西,他撒謊不是篤定她不會識破,而是就算她有百分之九十九識破的可能,獵豹都要冒着這個危險來撒謊。

印舒桐想到這裏,心中已經有底了,便裝作被騙住了的樣子,嘆氣道:“原來是這樣啊,真是棋差一招!你實在是太狡猾了!我都被你抓住了,還有什麽說的呢?我認輸呗!”

“不不不不,”獵豹擺擺手道,“現在已經不是你認輸就能解決的問題了!現在我的要求是,你把那些背囊還給我們,裏面的生活用品你也看過了吧?我需要它們!——然後,你殺了那個王爺,加入我們。”

印舒桐被死死的綁在圓凳之上,她才被痛打了一場,這會兒屁股咯着硬硬的圓凳,本該是要多疼有多疼,要多難受有多難受的,可是坐了沒一會兒,她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只想着大概是疼麻木了,注意力還是放在獵豹所說的話上去了:“前面都好說,可是,加入你們——加入你們幹什麽?你不跟我說清楚的話,我不能答應。”

她說的很誠懇,不是撒謊,問的也很誠懇,她是真想知道的。

獵豹盯着她看了許久,眸光頻閃,權衡良久,揮揮手讓人都退下,把想要留下的文鄭康也給趕下去了,重新在印舒桐對面坐下,沉聲道:“抓捕獵豹是你們上級給你的命令,因此想必你也清楚我在古時府邸裏交易的是什麽東西。時空穿梭機世上成品僅有一件,它能讓人穿越過去未來,我們公司的老板讓我們來到蘭襄,是要統一天下,他要做天下的王主宰一切,你是肯定回不去的,不如跟着我們一起幹!——你跟着他開疆辟地,創一番事業,總好過在現代當一輩子兵吧?”

印舒桐千想萬想,也沒想過獵豹公司研制時空穿梭機竟然是這個目的。

穿越到歷史上一個不存在的時代統一天下做皇帝,真是荒唐之極,可偏偏這樣荒謬的想法居然實現了!

她現在開始相信張瞎子的話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也不知是她終歸要回到蘭襄的命數帶動了這些人的命數,還是這些人荒唐之極的想法改變了她的命數。

“文鄭康知道你們的想法嗎?”

獵豹呵呵一笑,眯眼道:“知道的不算太多,他不過是我們利用的媒介而已,他想除掉碩親王挾持他的皇帝外孫把持朝政,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只等他一拿到大權,立刻除掉他及蘭襄所有皇親,然後我們的人就能占據襄京,只要奪了蘭襄,老板自有法子統一天下,到時候整個兒大陸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

印舒桐深吸一口氣,這可真是思想有多荒唐,人就可以滾多遠啊!舒印寒而那。

“歷史上那麽多朝代,為何偏偏選擇蘭襄這個不存在于史書上記載的王朝?”

獵豹抿唇半晌才答道:“因為技術條件有限,那些存在于史書之中的朝代穿越回去很困難,而且我們也怕改變歷史會造成後世不存在的危險,那種惡『性』循環我們處理不了,所以老板就選擇了一個跟我們的世界平行的還處在古代的世界,這樣時空穿梭機造價成本低一些,也更好駕馭。”

印舒桐聽到這裏心裏頭冷笑,這些人的野心真不小,要是真被他們得逞了,這裏還不知道變成什麽鬼樣子呢!

“怎麽樣,你想好了麽?”

印舒桐擡眸看着他,呵呵冷笑:“想好了啊,還是那句話,跟你們在一塊兒,我就止不住的惡心!沒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獵豹咬牙,額上青筋縱橫,赫的一下站起來,瞪着印舒桐的血紅眼睛就像要把她撕裂了一樣:“給我把她吊起來打,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一個時辰治一次傷,止了血再打,直到打死為止!”

“是!!”

有人聽令,立刻把她吊在橫梁之上,獵豹在下頭望着她,笑的冷酷無情:“等老板統一天下的時候,我就把你的眼睛和頭骨一起挂在宮門前,讓你好好瞧瞧這片天下,哈哈哈哈!”

獵豹狂笑而去,而等着印舒桐的将是無邊無際的鞭撻。

四個時辰過去了,天都黑的透透的了,密牢中燃起燈火。

打人的小卒手都打酸了,印舒桐仍是一聲不吭的吊着,期間昏過去四次,治傷的時候又醒了過來。

飯點之後小卒就再沒回來過,後半夜很冷,沒有誰願意冷天來打人,她這麽吊着也跑不了,密牢中空無一人,小卒們也都偷會兒懶去了,只有燈火時不時噼啪作響。

印舒桐昏『迷』過去,卻忽而感覺有甘甜的水灌入口中,她眼睛被血糊住了都睜不開,可心裏頭卻是清楚的,打了這麽久沒給水喝,這喂水的是誰呀?難不成——

“無越,是你麽?”

沒人答應,可那清甜的水還被喂入口中,她貪婪的喝了許多,之後,有人解開繩索将她放下來,臉上的『亂』發被人輕輕撥開,她朦胧看見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帶着面具的人在眼前,這人抱起她就往外走,她皺眉:“你你是誰啊?”

那人不回答,只抱着她往密牢外面走,印舒桐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不好啦!犯人逃跑啦!”

一聲大喊從密牢深處傳來,緊接着密牢之中便嘈雜起來,那黑衣人腳步一頓,忽而放下印舒桐,塞給她一把長劍,示意她自己殺出來,印舒桐剛扶着牆站穩,那黑衣人就不知何時消失在密牢之中了。

“泥煤啊,你救人就救到底啊!我這個樣子,怎麽殺出去啊!”

人若是被『逼』上絕路,都會散發出無限潛能來,印舒桐被『逼』到這份兒上,大喝一聲,渾身生出一股血勇來,也不知是打麻木了還是怎麽的,她身上的鞭傷一點兒也不疼,雖然從沒用過長劍,這會兒也只能上了,拿着長劍左砍右殺,竟也殺出一條血路來。

她好容易殺出來一看,就看見外頭漫天碎雪,前頭的空地之上,有人白衣如雪紛飛,正跟十幾個人糾纏在一起,那人雖白紗覆面,可印舒桐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就是長孫無越!

長孫無越來救她了!

就在她看見長孫無越的同時,長孫無越也看見了她,那雙冷若寒潭的眸中在鎖定她的身影之後,一閃而過的是絲絲痛楚和心疼,當下狠狠咬牙,足尖一點朝着她飛掠而來。

近了才看清,長孫無越白衣之上全是點點血跡,猶如點點血『色』寒梅傲立雪中,印舒桐剛要說話,卻被他掩住唇瓣,攔住她的腰身,直接飛出了戰鬥圈,借着跟前的樹幹又是一掠,遠遠的離開了文家大宅。

就在二人離開不久,轟然一聲炸響,密牢之中火光大勝,爆炸聲巨大,嘩啦,文家聯通着密牢的一連串房屋,全都塌了,文家大宅火勢連天,衆人再無心追人,全都忙着救火去了。

長孫無越将印舒桐帶到一處荒野雪地之上,四下遍布皆白,卻極靜,不見人煙,想必是安全了。

印舒桐險境之中得救,且見是長孫無越親自來救的,心裏頭歡喜的不行,方才近身被他摟着,見他身上沒有受傷,那些血都是別人的,心裏就把這男人當做神祗一樣看待了。

這會兒見他放開自己站在五步開外,眸光沉沉的望着她,心裏頭雖有些內疚,但是更多的是高興,是歡喜。

忍不住臉上都帶了笑,歪着頭看他:“你比簡寧,好太多了,什麽都比他好呢!其實,你不用介懷他的,真的。”

長孫無越眸光沉郁,持劍立在那裏,眸底遍布心疼,一字一字的道:“誰打的?”

印舒桐愣了半晌才想起自己一身是傷,當下不在乎的一笑:“沒事兒,現在看見你就一點兒都不疼了,我——”

“誰打的?”他加重了語氣。

印舒桐被他的目光盯的心裏發『毛』,抿唇道:“文鄭康打的,我,我那個仇家也打了的,長孫無越啊,你別生氣啊,你先要淡定,我報了仇的,我把文家大宅炸了呢!這一頓鞭子換他們巢『穴』覆滅也值得嘛!”

“不夠,遠遠不夠。”長孫無越眸中厲光,猶如來自地獄的閻羅一樣,可怕得很,冷清的全是殺意。

就連印舒桐都看的一哆嗦:“那個,其實——”

噗——她的話未完,長孫無越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印在雪地之上,觸目驚心——

求推薦票票撒,(*^__^*)嘻嘻……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