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二更7.29

第55章二更7.29

此次賞花宴來的大多數家中都是有适婚男青年的家族,他們大多數親貴勳貴,男賓由世子和穆莳接待,女賓那邊老太太和侯夫人親自帶着,年輕一輩中芸娘一躍在前了。

這種場合端敏郡主和姚氏也在,但這二人一個太過于高傲,既然侯夫人瞧不起她,她也認為侯夫人是見利忘義,親兒子出事便對兒媳婦愛答不理了,若非如今孩子還小,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否則都不會出席。

姚氏但是想出頭,但是她精氣神早已不如以前了。

進門的郁氏生的花容月貌,性情比她好,才能比她高,又會籠絡爺,連李姨娘都因為她是太太聘進來的人都對她高看一眼,所以姚氏在二房變得越來越沒有存在感了。穆節雖然對她看起來一如既往,但同時跟對紫晶不同,他會固定哪幾天去郁氏那裏。

逐漸從二爺的嘴裏也能時常聽到郁氏的名字,這郁氏也是慣會做表面功夫,時常當着二爺的面做個什麽針線活來孝敬一二,越發讓她在二爺那裏的評價高了起來。

再有,她最害怕的是郁氏懷孕……

因為二爺都開始着急了,那麽生下孩子的妾侍肯定會得到二爺的青眼。

所以,現在讓她針對芸娘,不是她不想,而還是她實在沒那個精神了。

園子裏的花兒開的極其鮮豔,雖然是為了選婿而來,但是賞花宴這個幌子也得做的有模有樣,她聲音清甜,對每一種花顯然早已做了功課都研究的透透的了,和大家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諸位夫人,這是‘十丈珠簾’,這樣的菊花只有鎮江焦山才有,管瓣又細又長,垂在地上,雖然說不一定有十丈,這樣長,但三四尺是有。再有這種菊花叫‘懶梳妝’,它的花瓣是淺紅色的,極細而卷曲,跟亂發一樣。”

芸娘邊說看大家的神色,又含笑道:“諸位可以細細看看,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大多數人都圍着十丈珠簾在看,那邊又說三姑娘從老太太那裏過來了,芸娘見穆芝過來,連忙推脫自個兒身

子不舒服,讓穆芝代替她陪客。

穆芝紅着臉答應了。

完成任務的芸娘跟侯夫人告假後便回自己院子裏休息了,至于牡丹那兒,她不用擔心,沅娘比她更想讓自己的女兒打進這個圈子,她只介紹一二,帶她們進入這個圈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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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奶奶,您歇息一下吧,站這麽久也累着了。”

雙燕很是心疼。

飛絮端來熱茶,複而道:“您方才讓三姑娘過來的時候,姑太太那個眼神喲,哎,她也不想想,三姑娘是我們侯府的正牌姑娘,哪裏是表姑娘能夠比得上的啊。”

“好了,這話你千萬別提了,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這半年多的相處,芸娘察覺白蕙蘭也不是什麽壞人,況且下人可不能這麽說慣了嘴,否則日後憋不住說出去可就是害人害己了。

飛絮忙應是。

喝了點熱茶,在美人榻上躺着休息了一會兒,一覺醒來,穆莳居然回來了,芸娘打着小哈欠,揉了揉眼睛,“咦,你怎麽回來了?”

穆莳笑道:“有大哥在,我那樣搶風頭做什麽呢。”

芸娘同他擊掌而笑,“看來咱們倆想法一致,哈哈。”

想起這幾日他都在辦案,芸娘便問道:“怎麽啦?案情還沒有進展嗎?”

感覺穆莳這幾日心不在焉的,這個案子其實拖的挺久了,有點小進展,但是卻一直破不了案,這對于穆莳這樣好勝心強的人來說,無疑是個打擊。

“實不相瞞,确實沒有進展,明明把高淩煙請過來了,查到是謀殺,但實在是不清楚為何謀殺?”

芸娘問道:“這三人學業如何?”

“有倆人很是出色,一人很一般,全部是讓人從頭頂插銀針而亡。”

銀針?

芸娘便問:“這些人也不是尋常人,我聽聞士子們都會騎射,畢竟也是君子六藝都要學的,怎麽可能會被人殺還毫無動靜,除非只有一種可能——”

“是他們非常熟悉的人,同時又會醫術。”

“這種預想高姑娘也是這麽想的。”

芸娘又道:“我說的這個熟悉的人,指不定

是女人。”

穆莳不解,“為何你會判斷是女人呢?”

既然士子裏面有并不是那麽行的,她們也排除是士子嫉妒了,據說穆莳提審了很多和他們交好的士子都沒有異樣,那麽指不定就是情殺。

“這世上只有你的情人能讓你死的心甘情願了。”

穆莳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她這個想法荒謬,卻又有點對的感覺。

他是個辦起公差來,根本不顧一切的,親了芸娘一口,說是要去找人辦案,芸娘看他的背影,感嘆,“真實悔教夫婿覓封侯喲。”

**

從家中一路奔到衙門之後,屬官們還詫異,“大人,今日您休沐,不是說您家辦了賞花會嗎?”

高淩煙也覺得奇怪,這位府尹大人不住在衙署,她擅長做驢肉火燒,正準備今日大展身手的,沒曾想府尹來了。

穆莳很急,“你派人再去把這三人的小厮喊過來,我有話要問。”

一聽說案子有進展,大家就是再想吃美食,也不得不先處理案子,這位府尹可不像旁人,他新官上任,勤勉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若是讓他急了眼,這可不是好事。

提審來了之後,便是長達一整晚的審訊,穆莳雖然神情疲憊,但是卻神清氣爽。

他又派人去何家拿人。

沒錯,這次就是去何太醫家拿人。

原來這三位舉子在與女人相識中,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杭州梁家的女兒有幹系,三人甚至差點都要成為梁家的乘龍快婿。

還有個貼身小厮道:“那位梁小姐是皇商出身,家族巨富,梁老爺十分愛惜讀書人。雖然未成,但梁家對我們公子十分客氣。”

但這三位卻心藏不滿,都覺得梁家一介商賈居然還敢拿喬。

雖然不至于經常挂在嘴邊,但偶爾罵一兩句倒是有的,可小厮們都道那梁小姐生性柔弱,不可能殺這麽個大男人。

穆莳冷笑,是不可能真的打殺,但這些精蟲上腦的男人在沒有防備下腦門被插上銀針,才是致命關鍵。

梁氏也許不知

道銀針如何用,但她有位醫術絕妙的表哥——他的連襟何天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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