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對恃的後果］

第三十五章對恃的後果］

♂♀♂♀→熊楠靜篇←♀♂♀♂

門霍地被我從外推開，一陣濃烈刺鼻的煙霧猛地襲來，嗆人的煙霧迅速包裹住我。

“咳咳！咳……”

煙霧濃烈得讓我咳出眼淚……

“出去！”一個冰冷到零度以下的陌生聲音穿透煙霧，刺痛我的耳膜。

眼裏溢出些許不争氣的淚水。

“砰”一聲，我奮力甩開房門！

室內，狼藉一片。

煙霧裏他鐵青的臉已漸漸變成炭黑色。深鎖的眉目除了扭曲的線條外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在憤怒麽？

怒？

他憑什麽怒？有什麽資格怒？

踏過散亂一地的書和摔落的筆記本電腦，我三兩步沖上他面前，雙手因為憤怒緊緊握成了雙拳，怒目以對。

曾經多麽熟悉的俊龐，曾經多麽溫柔的線條，曾經我偷偷輕撫過多少次的容顏，曾經我看着看着就能溢滿甜蜜的深邃，如今，看起來怎麽會這般刺眼，這般厭惡！

那雙眼裏除了冷到冰點的溫度我再感受不到任何氣息。

“滾出去！”他一字一句、冷徹心扉！

照片砸向他剛毅冷凍的臉上，周圍的溫度也随之将至幾度。

天女散花般散落飄零的照片伴随着我怒從口出的質問，“你調查我？！”

“滾出去！”他睽地緊眯狹長的雙目，像是一只受傷的狼嗷，渾身上下透着危險的氣息。

可此刻，憤怒已泯滅了我的所有。

“你憑什麽？憑什麽？！”我聲嘶力竭！

他拳頭緊握，吱吱作響。“你、再、說、一、次！”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我沒有錯，沒有錯，但唯一的錯就是忘記了季晴雨這個角色！忘記了那晚她曾帶着深深笑意挑釁我的目光！

“好！呵！好！”他咬牙切齒中嘴角卻帶着異常優美的弧線，弧線越拉越長，越拉越完美……黑眸中泛着深深的紅色，血絲一層深似一層，嗜血的氣息越來越濃……

可，憑什麽？憑什麽他做錯事了還能這樣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啪”

“你混蛋！”

一個巴掌伴随着一聲咒罵，我踱步而出……

“啊！”

突然身子猛地被向後拉去，重重的摔在牆壁之上，背脊傳來一陣碰撞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好！既然你這麽欲求不滿，誰都可以上！那我是不是也不用客氣！我成全你！！！”

一陣強烈的暈眩裏，我還未反應過來，衣服已被他粗暴的大掌狂野的撕扯開，腫痛的唇上再度傳來瘋狂的重重的啃咬……

“唔……唔……”

極力掙紮的雙手被他盤條般的手臂和冰冷的身軀死死捆住，夾在狹窄的縫隙裏我動彈不得……

他的吻，不對！是他的啃噬，一路蜿蜒而下，一處一處傳來刺痛後就是肌膚撕裂火灼般的疼痛！

他粗狂的氣息如同失去理智的受傷狼嗷，狂野得如同動物園裏重獲自由的獅子，大掌粗重的捏柔着掌下任何一處的肌膚，所到之處就是我忍不住疼痛呻吟出聲之時。

“放開我！放開我！”我掙紮着，身子卻被更重更緊的撞在身後緊貼的牆上，溫熱的肌膚貼上冰冷的牆面，我禁不住的抖瑟，“放開我！放開我！”

回應我的，是來自他更重更深的咬啃，他的大掌粗暴的退下我的牛仔褲……

“放——唔——”

他重新咬住我腫痛的早已溢血的唇，口中、鼻間到處都萦繞着血液的猩紅，而他像是被猩紅血液的刺激了般，嗜血的眸子更加黝深、陰暗，布滿猩紅的血液……

我開始恐懼了！

高分貝的危險氣息讓我被憤怒而取代的理智恢複過來。我的心開始忍不住的戰栗、發冷……

下身在感受到他魔掌的接近時，恐懼、害怕使我用盡全力的掙紮！

恐懼後怕帶來的顫抖埋沒在他腥甜的啃噬裏……

內褲猛地被撕扯開，劃破皮膚傳來一陣鞭笞般的疼痛，我止不住的顫抖……

而他，猛地一個挺身，沖破阻障，深深的刺入我體內……

像是被肢解般，我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痛到忘記了呼吸……

世界、整個世界都靜了……停止了……

他進去了……

就這樣，進入了？！

渾身已好無知覺……

……

他進去了……

就這樣，強行的？！

淚滑落，一顆顆不斷掉落……掉落……

……

他進去了……

就這樣，衣冠楚楚的？！

心，一片一片……

碎裂！

……

我以為痛苦就此暫停了，我以為痛苦已經消失了，我以為他泯滅的良知恢複了，可，我太天真太不懂他了！

驀地，他的手停在胸前，視線定格——

緊眯的嗜血的眸子透出的怒火一層深似一層……

緩緩凝聚……凝聚……凝聚成一簇熊熊烈火！

頸項處忽地傳出一絲皮膚撕裂的疼痛。

“咯吱——”清脆的碎裂聲。

他扯下的，是玉！

那摔碎的，如同心般碎裂的——是玉！

懷遠送給我保平安的墨玉……

這塊玉本來就是替你求的！來，我幫你戴上。

……

嗯！聽說開光後的玉能保主人平安快樂。我希望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能一直平安快樂。

……

懷遠的聲音依稀在耳旁。

……

你好，請問可以幫我在這塊玉上刻兩個字嗎？嗯~~~我想要刻上“遠靜”兩個字，字外圍可以幫我刻上一個心型的圈嗎？

……

我的聲音依舊清晰！

……

呵！

斷了！早斷了！

可這塊代表着歉意而不是愛的墨玉我竟然一直戴着的，都忘卻了！

……

如今，真的斷了、碎了！

……

下一刻，我的身子就被帶倒在身旁的躺椅之上，沉重的身軀猛地壓來，我呼吸開始困難，卻清醒的知道心底的痛……

毛衣、保暖內衣、胸衣一件一件在他更加粗暴的動作下褪去……

……

我逐漸發冷的身軀，

一絲不挂！

他渾身上下透着寒意的身子，

西裝筆挺！

……

身下是他一下一下不斷抽送、一下一下不斷快速、一下一下不斷用力的挺進……

直到他火熱的種子灼傷了我的身體……

……

☆★☆★☆★☆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有幾個世紀一樣漫長，所有的一切停止了……

停止了……

屋內，是越來越濃、越來越烈的煙霧。

我知道他還在！

窗外，還泛着微微金紅的光芒，光禿的樹枝上一片凋零的枯黃樹葉不斷顫抖着……顫抖着……

蕭條、寂寞！

殘葉一陣強似一陣，一波弱似一波的顫抖着。

伸手，

多麽想幫助它。

落葉總該歸根！

多麽想讓它如願的離去！

多麽想讓它輕松的放手！

多麽想掰開它緊抓住它離去的手……

多麽想風兒能助它一臂之力帶它離去……

手微動，扯疼了身體裏每一根神經，倒吸一口氣，室內渾濁的氣體引出我一陣咳嗽……

空氣——一陣輕微的晃動，我閉上幹涸井枯的眼。

良久，耳旁傳來蹭地聲音，緊接着一聲細微的聲響伴随着一陣清風拂過臉頰，清新幹淨的空氣清醒了我所有的意識。

他打開了窗戶！

……

不愛我，為何要這樣對我？

……

不愛我，為何還要給我錯覺？

……

關門聲響起，緊閉的濕潤的雙眼緩緩睜開……

……

下雪了！

白色的！雪白雪白！沒有一絲污穢！

……

下雪了！

最大顆的六角雪花狀，好輕盈好輕盈！緩緩欲墜……

……

下雪了！

一片一片錯落在那凋零顫抖的枯黃樹葉中，愈積愈多……

……

下雪了！

那抹枯黃開始劇烈顫抖了，一寸一寸不斷下垂，一寸一寸不斷沾滿雪白之色……

……

驀地，一陣強風刮來，視線定住——

那光禿的枝幹再無一絲雜色……

……

淚悄然滑落……

……

閉上的雙眼依然止不住淚水的溢出……

……

☆★☆★☆★☆

再度醒來，室內一片漆黑。

身下是舒适的床，身上是柔軟的被褥。我知道這不是書房。

溫暖舒适的床卻解不了我身心的乏，暖不了我冰冷的心！

窗外依稀的燈光，天空泛着銀銀的灰色，借着微弱的燈光，我看見了矮處軟軟的一層泛着晶瑩剔透的璀璨亮光……

那是雪！薄薄的一層雪！

已下了一層深了嗎？

恍惚中，門鎖轉動。

閉上眼，我感受到了空氣在流動，然後強烈的壓迫感随之而來，靜立于床前。

許久，床角塌陷，臉龐有一股溫熱的氣息緩緩靠近，靠近……

我每一根神經都不自覺的緊繃。那溫源卻停在了臉龐……

半晌，空氣在臉頰處流動、帶着輕輕的顫抖，耳旁響起關節緊握的咯吱聲和喃喃自語……

“我該拿你怎麽辦？”

……

“我絕對不能放你走！絕對、放不了手！！！”

……

☆★☆★☆★☆

清晨，塌陷的床角有了松動，然後房門被打開，合上……

我睜開眼，迷茫了！

……

起身，赤腳走到陽臺，呆呆地望着那如同鑲了金絲邊的身影進入車內。

良久，引擎發動，車內的那張臉擡了擡，他的視線落在房間的窗戶上……

可，他不知，

她已經不在了！

心頭驀地傳來一陣絞痛！

曾經，多少個夜晚，在這兒他們依偎而坐，靠在他的肩頭她的上方全部是幸福的星星！

曾經，多少個周末，在這兒他們靜谧相擁，窩在他懷裏她的世界總是光芒萬丈！

……

如今……

是的！她已經不在了！不會再在了！

……

看着車頭調轉，緩緩遠離，在視線裏越來越小，越來越渺茫的駛出鐵門，我的視線再次模糊！

這次卻不是因為淚水，而是心，心都關閉了我還能看見什麽呢？

收拾起來才發覺其實自己的東西并不多，一個小時不到就全部收拾停當。

忍着身子劇烈的疼痛，我拖着行李箱下樓。忽然一個冷激靈，醉酒的那晚！

不敢深想，我極力的排斥了那天的一切！

可腦海隐約記得那天早上身子沒有這般劇痛！

甩甩腦袋我不願回想，手機此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