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2013.2.14大雪覆蓋的情人節願望成真見到寧軒的喪屍
今天是苦逼的情人節!
生前作為人類,我最讨厭這個節日。每次情人節看到街上相親相愛的情侶身上冒出的粉色泡泡都會閃瞎我的雙眼。一對對的情侶不停的在提醒我,我是一個苦逼的暗戀者,沒有勇氣表白的廢材。
死後作為喪屍,我同樣讨厭這個節日,因為現在我甚至都找不到寧軒進行表白。
仁慈的月老和丘比特大神啊,給我一個見到寧軒的機會吧!
向月老和丘比特許完願,我趴在陽臺眺望着基地的方向,不知道末日後的人類是否還有心情慶祝這個節日。低頭看向樓下衆多的小弟,惡趣味的想控制他們全部搞基。不過光想想這個場面我就覺得自己真是太重口了,兒童不宜呀,兒童不宜!
轉過頭看到寧軒家的陽臺,不由回想起末日前的事情。那時一個網友告訴我,像寧軒這種二十七八歲的男人最喜歡的是乖巧、聽話、羞澀的小孩。于是那個時候只要寧軒出現在陽臺我就立刻跟着過去,收了自己的口水假裝着乖巧,羞澀的偷窺他。只是每當寧軒看了過來,我就會情不自禁的真心羞澀,那種心砰砰亂跳,手腳不知道該放哪裏驚慌失措完全不需要僞裝,絕對真情流露。
現在頂着這張臉的我如果再對寧軒作出所謂乖巧、羞澀的表情,估計只會被他打成豬頭。
韓堯這幾天神出鬼沒,據說打算在樓下龐大的喪屍大軍中找到屬于他的路人甲,我祝他好運卻對此不抱希望。一個人的時候我開始按照韓堯提供的切身經驗學習如何操控喪屍,目的明确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被炮灰。也許是生存的壓力,我的潛力爆發無限,很快就可以操控上萬左右的喪屍,如臂指使。我想只要自己不要太倒黴估計現在被炮灰的機會為零。當然比起韓堯還是差了很遠。所以我還得繼續努力!
雪越下越大,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我突然有點想出去走走。韓堯曾笑話我,不要草木皆兵。只要我們混在喪屍群中,人類是肯定抓不到的,一滴水在大海中你能分辨出來嗎?我想他說的對,我不能天天窩在房間內。生前作為一個死宅是因為家中有死宅生存必備—電腦。現在沒有電腦,旁邊的房間也沒有寧軒讓我偷窺,我要繼續宅下去的話,不要說韓堯,估計連樓下的喪屍小弟們都會笑話我。
決定就行動!
出門前我對自己進行了一番僞裝。看着鏡子中穿的破破爛爛的自己,很好,絕對标準喪屍穿着模板。我放下心來,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樓下的喪屍依然不敢跟我接觸,每當我走過去都會瑟瑟發抖的擠在一邊給我讓路。我有點左右為難,一方面有潔癖的我肯定是不願和喪屍擠來擠去,可另一方面他們這樣一讓路不就告訴人類我很特殊嗎?龜毛的性格和生存的壓力不用問肯定是生存為大。幸好,這幾天我的學習沒有偷懶,我試着操控身邊這一撮喪屍圍在我的周圍,在喪屍群衆跌跌撞撞的擠了出去。
尼瑪,60周年建國大慶時廣場都未必能有這麽稠密的人群吧!我一邊奮力的擠一邊暗暗吐糟。以後如果每次出行都這樣的話,那我還是宅在家好了。
終于離開了最為稠密的中心地帶,雖然擠得想要吐血,但轉念一想這都是為了護衛我的安全,心裏又有點暗爽。韓堯讓我學着控制自己的意識,控制喪屍布置出幾個假的重點防護區域,避免被人類一顆炸彈炸掉老巢。我深以為然,卻不免好奇為什麽軍隊沒有對帝都進行轟炸,我想幾輪轟炸下來估計帝都就剩不了幾個喪屍,光榮收複了。
算了,想不到就不想了,我是一只喪屍不用再為人類操心了。
下過雪的帝都,到處都銀裝素裹。末日前留下的垃圾,人類撤退時丢棄的物品,被喪屍撕咬剩下的斷肢殘臂都被白茫茫大雪覆蓋。一眼望去到處幹幹淨淨,我第一次覺得這個城市是如此的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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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汽車的轟鳴聲,沒有人類的嘈雜聲,沒有工地機器施工聲,沒有商場的音樂聲,我壓制住喪屍的嘶啞聲,靜靜的傾聽雪落下來的聲音,心中一片寧靜。
---------------------------我是破壞寧靜的分割線-------------------------------
一陣喧嚣從北方傳來,伴随着汽車轟鳴聲和密集的槍炮聲。我立刻決定返回老巢,安全第一。可是心底卻有個聲音讓我去北方,仿佛那邊有什麽在吸引着我,我遲疑着卻按捺不住心底的那個聲音,最終還是朝北方趕了過去。
越靠近北方槍炮聲越密集,前方已聚攏了大片的喪屍,數量大概有幾萬以上。身邊控制的喪屍也開始蠢蠢欲動,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前方血肉對他們的吸引,那種吸引無與倫比。我試着放開自己的意識附在了前方的喪屍群上,不是操控只是通過他們看到前方發生了什麽,這也是最近學到的新技能。我的意識一點點朝前滲透,前方的畫面也開始越來越清晰。
“寧軒!”
我簡直如遭雷擊!
我看到了寧軒,在我變成喪屍1個月14天後我再一次的看到了寧軒。我想起了今天早晨的許願,簡直是坑爹的月老和丘比特大神啊,我是很想見他,可我沒想過要在屍山屍海的圍困中看到他啊。
寧軒的樣子一點沒變,黑色的短發,劍眉星目,剛毅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微微上翹的嘴唇,還是那樣的俊朗。可能是經過末日的洗禮,氣質變得更加的沉穩。他就站在那裏,略微皺着眉頭,拿着機槍不停的掃射沖上去的喪屍。
就這樣遠遠的看着他,我都有種幸福的要哭的感覺。
我想靠近他!
即使會死在他的手裏,即使會被他的光輝燒成灰燼,我也想要靠近他!
他們的形勢看起來很危急,後面的車隊開始左右開動尋找突圍的方向。寧軒在前面的壓力似乎越來越大,我看到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但卻沒有退後一步。
這就是我愛的男人!我驕傲的想。
我真想把他留在身邊!
突然閃過的念頭讓我怔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操控喪屍滅了這只隊伍,我是不是就可以把他留在身邊?我會給他住最好的房間,給他找最好的食物,我會讓他衣食無憂,給他最好的保護。他再也不用出來和喪屍拼命,他只需要留在我的身邊。
這個念頭就想一顆種子一樣在我心中生根發芽,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嘗試。寧軒是我的天使可我卻想要折斷他的翅膀,圈禁在我的身邊。那種渴望猶如喪屍對血肉的渴望一樣無與倫比。
我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那只人類隊伍,心中的魔鬼就要放了出來。
“砰”的一聲,我意識附着的喪屍倒了下去。這一槍仿佛也開在了我的心頭,是寧軒開的槍。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心中一陣後怕。如果剛剛沒有那一槍,我可能已經下了命令。那樣我和吃人的喪屍有什麽區別?那樣即使把寧軒留在身邊我還能奢望得到他的愛麽?
是的,我想留他在我身邊,但我更想要他的愛。
我狠狠的閉上了眼,逼退剛剛那個想法,命令意識朝寧軒前面的喪屍發散了出去“避開正中間的那個男人,不能傷害他。”
不得不說,低等喪屍對我命令的執行絕對遵照,寧軒面前的壓力驟減,他的兩側明顯有點手忙腳亂。我看到了他臉上一瞬間的詫異,後面突然沖出一個人拉着寧軒指着我的方向不知道急切的說着什麽。我心底暗叫“不好”,後來的那個人似乎發現了我。不,在這重重喪屍中他肯定看不到我,但是他們不知通過什麽方式能确定我的方位。我看到寧軒朝我的方向看了過來,他的眼神很奇怪,似期盼又似懷念。
前面的喪屍不斷前仆後繼的對車隊圍了上去,但在面對寧軒時都會避向兩邊,周圍的人類很快發現意識到這個情況,慢慢向寧軒靠攏。
我皺皺眉,這種情況怎麽辦?我要救這支車隊嗎?
上次我之所以能救下那只人類軍隊,是因為他們并沒有被喪屍圍死。可這次寧軒所在的車隊已經被重重包圍,我并沒有把握可以控制這麽多的喪屍壓制住自己對血肉的本能放他們離去。我能做的只是護衛寧軒的安全而已。可現在他身邊的人似乎意識到喪屍對寧軒的不同,已經同他緊緊擠在一起。而他們的車隊依然沒有任何可能破喪屍包圍的跡象。我該怎麽辦?
韓堯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我的身邊,“發生了什麽事?”
我一邊詫異于韓堯居然可以悄無聲息的找到我,一邊快速把現在的情況講給他聽。
韓堯似乎對寧軒很是好奇,分出意識仔細的打量了他半響,然後使勁的拍着我誇我好眼光。尼瑪,我都要被你拍吐血了!
我注意到剛剛沖出來拉着寧軒說的那個人在韓堯到我身邊後,再次興奮起來,手中揮着一個奇怪的儀器大聲說着什麽。韓堯貌似也被發現了,是那個儀器的作用嗎?那個儀器是怎樣鎖定我們的呢?我還要放他們走嗎?是不要要把他們都留下我迅速的和韓堯交換了信息,韓堯明顯感到意外,卻還是決定和我聯手放他們走。用韓堯的話講,這也算對得起我們自己的良知了。
兩人聯手果然比一個人厲害,緊閉的喪屍群開始有了一點松動,慢慢的擠出一條可供一輛車通過的道來。
人類軍隊在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從那突圍,或許他們擔心是陷阱吧。
尼瑪,如果要吃你們,還用搞什麽陷阱,直接撲上去咬就夠了。
車隊最後還是從那裏慢慢的擠了出去,我分出一絲意識附在離寧軒最近的喪屍上,貪婪的注視着寧軒的臉,用目光描繪着他的唇,我得用全部的力氣才能控制那只喪屍沒有撲上去。天知道我有多想親吻他,尤其是在這麽靠近的時候。
人類軍隊似乎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現在的情況,只是安靜的撤退,并沒有再次開火。我得以近距離的跟随寧軒而不用擔心他給我一槍。
車隊慢慢的脫離了包圍,逐漸遠去。我和韓堯并肩望着車隊遠去的方向久久不發一語。
寧軒加入了軍隊,這個認知讓我抓狂。我一方面擔憂寧軒的生命,不可能每次好運都碰到我的幫助;另一方面開始擔心,如果有一天寧軒的車隊直接對上我,那麽我又該怎麽做?
雪花開始洋洋灑灑的飄落,我已經沒有待在外面的心情。同韓堯打聲招呼正要回去,西北方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止住了我們的腳步。我和韓堯對視一眼“又一個同類?”我問
“我們的麻煩大了!”韓堯苦笑
很快我就明白了韓堯的意思,我們的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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